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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儒峰,白沙子陈献章(三),认真子诗序

2021-04-07 08:30 作者:南風GT  | 我要投稿

岭南儒峰,白沙子陈献章(三)认真子诗序。文自南風來。认真子的诗集,有请白沙先生作序。认真子,本名朱英。明朝,正统年间进士,(今)湖南省汝城县人,官至两广总督、都察院右都御史,累封太子太保、荣禄大夫,毕生廉洁奉公、忧国忧民。后被奉为潮州饶平城隍。諡号恭简。认真子诗集序,其文如下:


诗之工,诗之衰也,言,心之声也,形,交乎物,动乎中,喜怒生焉,于是乎,形之声,或疾,或徐,或洪,或微,或为云飞,或为川驰,声之不一,情之变也,率吾情,盎然出之,无适不可有意乎,人之赞毁,则子虚长杨,饰巧夸富,媚人耳目,若俳优然,非诗之教也甚矣。作诗文,却刻板进行的,就是功能衰弱的现象。人们口上所讲的,就是心中所想的。物体的形状,关联心中的想像,交互作用之后,不同的形状便产生不同的取向。因此声音,有表情功能。或有快慢大小,或有如云气蒸腾的上行,或如水流穿石的下行,不同声音就有不同表情。感应清楚,认知充足后,再来作抒发,那就会自然而然,没有造作,没有虚假伪装。有人为的讚美或是诋毁,像是子虚乌有的添加,以造作,装扮来勾引视听,那是戏子的行为,并不是诗歌的正教,其中的不同,可是大有差距。


诗之难言也,李伯药见王通而论诗,上陈应刘,下述沈谢,四声八病,刚柔清浊,靡不毕究,而王通不答。薛收曰:吾尝闻夫子之论诗矣,上明三纲,下达五常,于是征存亡,辨得失,小人歌之,以贡其俗,君子赋之,以见其志,圣人采之,以观其变。讲诗歌的整体,很费工夫,论述清楚,并不简单。隋朝的时候,李伯药去找王通碰面,谈论诗的时候说。扬声要清楚有呼应和缭绕。抑声有直接的低鸣和唏嘘。四种形声,八种状况,硬的软的,单纯的或是交合的,有着许多不能停止探究。然后王通不想回答他。薛收说,我曾经听老师讲,诗歌是这样的。内容的延展,关涉天地人,落实的地方,终归于五伦,所以才有取舍的标准,再来分别,要添加或是要减少。不完整的人,歌起诗来,勾引别人粗俗的流弊。端正的人歌起诗来,能够表明心中的向往。圣人聆听这些状况,可以明白风情的状况。


今子之言诗,是夫子之所痛也,南朝姑置勿论,自唐以下,几千年,于兹,唐莫若,李、杜、宋莫若黄、陈,其馀作者固多,率不是过乌宓,工则工矣,其皆三百篇之遗意欤?率吾情盎然出之,不以赞毁欤,发乎天和,不求合于世欤,明三纲,达五常,征存亡,辨得失,不为河汾子,所痛者,殆希矣。李伯药你现在所说的状况,就是王通老师,所拒绝的。魏晋南北朝的风气,先不去谈。从唐朝以来,能作样板的,不过是李、杜。宋朝里的不过是黄、陈。其它的作者虽然很多,传来传去,都是些不响亮的东西。方法是方法,但是诗经三百,所要传的要义呢?真实的言语,不会引起讚叹或诋毁吗?顺从天真与自然,不会颠复人为的世俗吗?促进王道的清楚,健全的五伦,再来作取决分别,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不被老师所痛恨的诗文作品,很少。


故曰:诗之工,诗之衰,夫道,以天为至,言诣乎天,曰至。言人,诣乎天,曰至人。必有至人,能立至言,尧舜周孔至矣,下此其颜孟大儒欤,宋儒之大者,曰周、曰程、曰张、曰朱、其言具存,其发之,而为诗,亦多矣,世之能诗者,近则黄陈,逺则李杜,未闻舍彼而取此也。所以说,诗作得工整,教化就没有功能。道理是以天为顶点,符合天道,叫作至。人的思想和行为,都符合天道,叫作至人。一定是有道理的人,能够讲出有道理的话。尧舜周孔,都是顶天,再来颜回、孟轲。宋朝时候是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朱熹。他们的言论都还存在,发扬的精神,寄寓的诗文,也有很多。世上还能端正诗歌的,近的有黄、陈,远的有李、杜。没听过他们,舍弃要义,偏落毫末的。


学者非欤,将其所谓大儒者,工于道,不工于诗欤,将未至于诣乎天,其言固有不至欤,将其所谓声口勿类欤,言而至者,固不必其类于世,或者,又谓诗有别材,非闗书也,诗有别趣,非闗理也,则古之可与言诗者,果谁欤,夫诗,小用之则小,大用之则大,可以动天地,可以感鬼神,可以和上下,可以格鸟兽,四时行焉,百物生焉,皇王帝霸之褒贬,雪月风花之品题,一而已矣,小技云乎哉。一些学者,没有偏差的吗?说那些大儒,专于道理,不专诗歌吗?不是这样的。若是没能倾听天心,是做不了真言的。又说他们的作品,和口说的,是不同渠道吗?天心体会了,就可以不同于世俗吗?或者说,诗有许多种,不只是书中有记录的。诗有不同的美感,不一定要有道理,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古代讲诗教的,有什么,具体的东西好讲呢?这个诗呀!用在小处就变小,用在大处就变大,可以呼应天地,可以感应明暗动能,穿越阶层,可以分别飞禽走兽,顺应四时,响动各种生物。过去封建王朝里,对帝王的增减亲疏,或对浪漫情景的品味,是其中一种,小的用处。


都宪朱公,以其所为诗,编次成帙题,曰认真子集,授简于白沙,陈献章,曰为我序之,公昔语我,于苍梧,曰诗非吾所长,公豪于辞矣,而未始以为,足认真子名集,公意有所属,顾览者,未必知,而吾以是,觇公之晚节也。诗虽工,不足以尽诗,而况于尽人乎,谓吾不能于诗,而好为大言,不知言者也。公名英,字时杰,郴阳人,由进士历官,中外节用而爱人。都宪朱公,所作的诗,收集理会整齐,名为认真子集,拿给(我)白沙陈献章,邀请写序。以前在苍梧那边,朱公曾经说过,不擅长写诗,更寄情于辞。没有想到后来的诗,多到可以集结成册。这其中当然有朱公的情趣,看的人不一定品味相同。我就自以为是,观察内容的风情与节气。作诗若是只讲工法,是没有讲到诗的全面性!更何况,要化育人德呢?说我不能工诗,而喜欢说理,那是门外汉讲的门外话呀。朱公,名英,字时杰,郴阳人,进士出身后,经历官场,对内谨守分度,对外多有功劳,不只怀揣仁义而且爱护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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