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莫祎枫的过去.下

“呦，继续叫啊？从垃圾堆里捡到的杂种，滚出这个学校！”

“老大说得对！这种东西就不配待在我们班！”

傍晚，一条早已废弃的小巷深处一群小混混把一个瘦弱的男孩围了起来。中间的人身上满是淤青，左胳膊肘还不住地流着鲜红的血液。他慢慢地站起来，又被那位“老大”一脚踢到肩膀，猛地往左边倒了下去。

“呃…你们这群混蛋，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那个男孩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来，紧咬牙关怒视着刚才踢自己的人。

“你竟然敢骂我们老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个一直守在“老大”身边的女孩走过去揪起男孩的头发，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喂！你们干什么呢？放开我儿子！”

女孩抬头望了一眼，和其他人一起看到有个女人正往这边跑来。

“老大，要走吗？”女孩又回到“老大”身边询问着。

“怕什么？就凭她还想阻止我们不成？”

那些小混混看着这个女人把男孩抱在怀里，刚走两步就被“老大”挡住了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都是小孩子啊，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接受学校处分就够了，不要逼我报警。”

“哎呀，阿姨，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正在和您的儿子莫祎枫玩呢，但是您却不合时宜地闯了过来，打扰了我们的兴致…总得道歉吧？”

“我再警告你们一遍，不要这么不讲理！”

“既然这样，您的儿子我们就不挽留了，但是…”

“但是什么？”

“各位，转换新目标！你们两个把杂种控制住，别让他跑了！”

“你们有事冲我来，别动我儿子！”

“阿姨，我刚才说的那句话里很明显就是针对您的啊。好了，开始动手。”

“你们放开我！唔…”

两个人把莫祎枫从女人手里抢过来架到一边捂住嘴巴，其余八个人像对莫祎枫一样对那个女人拳打脚踢，不过力气更重了一些。刚开始时女人并不反抗，只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之后有个女孩从墙边捡来啤酒瓶向女人后脑勺上砸了下去，瓶子瞬间四分五裂，女人的头上也流出了鲜血。终于，她忍不住扇了“老大”一巴掌。

“你们这群孩子不要不识好歹！”

“阿姨，我觉得我比您更识时务。您看啊，自己跑了不好吗？还得和宝贝儿子一起挨打。”

“老大，她右手里拿着一把刀子！”

女人把刀向“老大”的胳膊刺去，但旁边的那个女孩马上抓住了她的手并用力往后折了一下，刀子就掉在了地上。随后，除了架着莫祎枫的两个男生，其他其他人都在女人身边拳打脚踢。在一片混乱中不知是谁捡起刀子，随后有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老大，有人把她杀死了！”

“这是谁干的？难道你们想坐监狱吗？！”

那位“老大”色里内茬地吼着。每个人都说不是自己干的，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了。那两个架着莫祎枫的男孩也松手把他扔地下后跑回了家。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莫祎枫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里闪烁着混杂了伤心愤怒与自责的泪水。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母亲身边，看着那把贯穿了母亲心脏的刀子边不断渗出的血液，泪水夺眶而出。随后跪到母亲还未冷却的身体边，把自己的左脸颊与母亲的右脸颊贴在一起。

“对不起，妈妈…”

“儿子…不用给我说对不起。”

“妈妈，你还…”莫祎枫惊讶地说着，却被母亲捂住了嘴巴。

“莫祎枫…妈妈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那把不能用了的吉他我给你放到了储物室里，新吉他在你床上，也是你的礼物。儿子，生日快乐。”

这位母亲永远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留下身旁那位少年独自在夜空中哭泣。

第三中学男宿舍三栋206——

“因为他们家有势力，所以只关了半年少管所就被放了出来。当时他们还想报复我，但我刚巧在那时生了一场病，也算是没有继续挨打。到初三快考试时我才重新去上学，那时他们已经不上学了，整天出去不干好事。”

莫祎枫说完后又哭了起来，殷凪一直在旁边哄他；辻屿泽一看着一脸奇怪笑容的格燚，脑电波瞬间就对上了线。

“辻屿泽一，你也想到了吧？再过一星期就又有好玩的来了，真是令人期待啊。”

“方法？”

“晚上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