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骞外传:白狼与白猫的约会(三)
清晨天刚亮,白惜骞和夏晚清下了飞剑,走进门走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都会场挤满了兽人,放眼望去,修炼的兽人周遭的风属性魔力浓郁得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个白色的小漩涡。在都会场的中央喷泉旁边,白惜骞还看到了熟人——白笙盘着腿闭眼坐在喷泉一角吸收魔力,雪放坐在他的旁边守着他的西洋剑,打着呵欠看小说,顺带吐槽:“为什么这个魔法的世界还会有“吸收空气中游离的魔力”这种修仙气息满满的设定啊。”
白惜骞没有去打扰他们俩,和夏晚清走到一座小的假山上面感受扑面而来的温暖的魔力。
就当是去公园郊游,白惜骞全程被夏晚清拉着逛,这儿摸摸花,那儿看看蝴蝶,总算找回一点约会的氛围。
像樱花树似的开着满盈的白色小花的书在微风的吹拂下散发着清香的乳白色花瓣翩翩起舞。夏晚清也觉得很美,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扒着草画画。
白惜骞看夏晚清的样子,心领神会,飞回社团里轻车熟路地那了画画的工具包走。
夏晚清喜悦地结果画画工具,拉开画布蘸颜料,让白惜骞在树边摆了一个不那么让他难受的姿势,对着画画。
风盈吉日一年一次,可自己的约会终生只有一次啊!男的在这个好日子,能定得留下一点纪念。
一个小孩子牵着燕子风筝蹦跶着踏着草地路过,看着夏晚清的画,一时呆住了。风筝线“簌簌”地往上窜,知道线全部跑完,风筝被吹到十几米的高空,捏在他手头的那一头线催促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他轻轻摇了摇夏晚清的肩膀,把绕成一圈圈的先递给她:“大姐姐,风筝给你玩,给我画一幅好不好!”
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她也不想给别的人画。要是谁想找她画她都答应,那她不得累死。夏晚清用魔力吹起一小阵风吹了吹自己的头发,,推辞:“大姐姐要回家了,下次吧。”
小羊失望地垂下手,说了句:“真讨厌!”从夏晚清身后推了她一下,跑开了。
夏晚清对着白惜骞眨眨眼,扬了扬手中的画。
白惜骞扶着书站起身,揉了揉摆pose时的有些酸的肩膀,小跑过来接过画,踏着飞剑飞走。夏晚清理理裙子,走向另一条路,是不是背起手摸背上淡蓝色的长裙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墙灰似的白点。
夏晚清七拐八拐,一路上自然地四处张望着闲逛,好一阵子才到目的地——白惜骞的小家。
夏晚清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跨过地上一对对书,路过挂满剑和清单的墙,走到后门到了白惜骞练武的地方,停下转身,双手报于胸前盯着一个角落的草丛看。
“还不出来?靠着印记一路追踪我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
话没说午安,那一撮草丛一栋,一道黑影从中窜出,直直冲向夏晚清。
夏晚清双手合十,在黑影冲过来的时候,周身涌现出一股劲风,弹开了黑影。
“嚯,这不是刚才的小绵羊嘛。怎么,不要画改成要机密了?”甩出去的黑影正是方才的小绵羊,只是脸上布满阴沉和狠戾之色。
“在更盈吉日和风属性的兽人硬碰硬,你的脑子似乎不好使呢。”
小绵羊握着风筝的手一甩,风筝在半空中向着夏晚清俯冲袭来,风筝表面鼓起很多河豚似的尖锐的刺,上面还占有一些紫色的液体。
“呼,还好没有接过风筝。”夏晚清仰头看了看风筝,束了束蓬松的长裙,一招手,一身微风吹拂,浓郁的风属性魔力在她身边凝聚形成她的样子。
分身冲向前去露出尖利的指甲抓向绵羊,本体则站在原地吟唱:“【雅行·御风】”她的周身映现出一圈淡淡的白色光圈,身体变得轻盈,往后一跃便像在月球一样,一蹦蹦了好几米高,缓缓下落。风筝锁定了夏晚清的本体,也跟上向上仰去。
“傀儡师真是烦人!”夏晚清暗骂一声,抬手吟唱。
分身一爪子落空被躲过,在小绵羊警惕的目光前停下,和本体一同开始吟唱。
绵羊从白毛里抓出两柄小刀,精准地扔向分身和本体的心脏。分删不闪不避硬吃了这一击,从心脏部位开始化为风消散,但不慌不忙,依旧淡定地吟唱。本体看着风筝的位置,操纵魔力让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拉到地上,小刀撞上了风筝,碎成几瓣,风筝完好无损,在半空中抖动抖动,又冲向夏晚清。
“【雅行·神风眼】!”分身和本体面前同时出现一个法阵,法阵中心出现一面白色的没有边框的镜子。两面镜子面对面悬浮在空中。
吟唱后,分身化作清风消散。小绵羊看着这两面镜子,脸色一般,急忙远离。但是他的速度完全比不上有【御风】加持的夏晚清。夏晚清从她本体召唤的镜子一面传过去,下一刻就出现在另一面镜子外侧,冲向绵阳,同时伸手吟唱,两只手掌心相叠,对准绵羊向前一推,大吼:“【彼岸风殇】!”掌心长处一朵半透明的白色大花,滑板涵盖住了没有跑掉的绵羊。花瓣上活跃的风属性魔力来回跃动,像一把把刀一样,一会儿便在他的身上挂出了上千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直到风停,花散,绵羊倒地不起。夏晚清松了口气:“接下来只用等这个自动导航的风筝能源耗尽就可···”
哎夏晚清转身对付傀儡时,一点寒芒让她汗毛竖立,心头一紧——完好无损的绵羊从半空中的傀儡里弹出,抓住一把小刀朝着她的咽喉俯冲而来,脸上是不曾散去的狠厉。
本来完美无缺的偷袭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两把飞剑,一把插向绵羊拿着刀的右肩,一把抵住风筝。虽没有扎破风筝,但两者相撞,发出刺耳的鸣声,风筝被压在地里动弹不得。
绵羊本体则在马上要碰到夏晚清的时候中剑,同时背上传来一阵巨力让他瞳孔一震,一咯血昏了过去。白惜骞脸色阴沉地踏在绵羊的背上,脚下是一块直径将近一米的凹陷。
小刀滑落在浑身冰冷的夏晚清身边,金属打击地面的声音让她身子一软瘫坐了下来。
“小猫猫,伤着了吗?”白惜骞半跪在夏晚清面前,一手捧着她的背扶起她,脸上的阴沉之色消失不见,转而变为内疚和自责。
夏晚清摆摆手,捏了捏白惜骞的鼻子:“好啦,我也没想到他敢在主城区动手。我没伤着,快去报官吧。”
“嗯没来的时候已经通知执法队了。不过我似乎没有控制好力度···”
夏晚清在白惜骞的搀扶下起身,解开了系紧了的裙子,走到不省人事的绵羊面前蹲下身轻探他的鼻息:“嗯,还有呼吸。”
夏晚清再回首去看之前倒下的绵羊,已经变成了一具木傀儡。
白惜骞顺着夏晚清的目光看着倒下的傀儡,起身把夏晚清送回了屋子里,和她解释:“傀儡身上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有致命的机关,还是房间里安全。”
“那小骞骞,注意安全。”
“嗯,以前战争时期我对付过很多傀儡师,我知道,有今天的。”
白惜骞从裤包里扔出一张画满了符文的卷轴,扔到两具傀儡旁边,一阵亮光闪过,两具傀儡都被收回了卷轴中。白惜骞抽回飞剑,站在绵羊面前,等候执法队到来。
不一会,几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和渡阳外貌相似的黑狼兽人匆匆赶来。
执法队的都是皇家的兽人,这几个也是皇家子弟。为首的是皇家的来自一个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支脉,同时他也是白惜骞的战友,炎余歌。
“哟!阿骞!没想到报官的是你啊。”炎余歌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我家小猫猫抓住了一个间谍。”
“你家小猫猫!?”间谍的事他都没问,脸上惊讶的表情浮夸地像天斗要塌下来一样,“不是吧?你和大当家一个性子,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毕生目标都是“马达马达抛瓦!”的兽,你还会有女朋友?”炎余歌脸上写满了“不信”二字。
“兄弟们,干活!”炎余歌招呼他身后跟来的兽人收拾现场,拉着白惜骞到一边悄咪咪聊天。
“近来可好?最近还有练习吹笛?”
鍪金队作为精英小队,执行的都是最危险最艰苦的任务。哪怕大家在芸芸人海中鹤立鸡群,血、汗、泪难免会让他们的心灵抹上一层灰色。恰好炎余歌就会吹笛,还有几个会一些才艺。在战争写罅隙之中,大家笙歌达旦,难得的放松下来。大家都放得很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只有最矜持的白惜骞会在角落看着他们狂欢。不过钟玄嘉离开过后他就不怎么吹笛了。直到鍪金队解散,他依托战时的军功和本来就有的与皇室那么一点点的关系,当上了执法队的队长。
“害,早就没有了,执法队一天天忙得很,什么破事儿都要解决,鬼知道收录的案子中有多少个老奶奶被扶过!”
“看来你现在的生活蛮充实的嘛。”
“一般般~阿骞,你呢?”
“我啊,经常去赏金公会转悠。”
“我说,你都有女朋友了,怎么还能三天两头往外跑呢?要不我让你当个副队长在主城生活?”炎余歌揶揄道,手肘抵了抵白惜骞的胸口。
“不了,不是自己赚的钱用着不踏实。”
“切,你还是那么死脑筋。”炎余歌翻了个白眼,拍了拍白惜骞的肩,“跟你说!追女孩子要主动点,不然被别的兽拐跑了你要后悔一辈子!”
白惜骞疑惑地问:“可是我记得你谈过的七八个女朋友全部都分手了啊?你现在还是单···”
“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炎余歌抓狂地大叫,一把捂住了白惜骞的嘴,像捏汉堡一样夹住他的狼吻,接着换副嘴脸讪笑着对着收拾现场的兽人说:“啊哈哈,我和我朋友在谈兽生呢!”在他们半信半疑的目光下,炎余歌转回身子松开了手。
白惜骞无奈地叹口气:“这不是你自己先说的嘛。”
炎余歌轻哼:“雌兽,只会影响我吟唱的速度!”
“是是是···你真的。和我的表弟一样跳脱。”
“好了好了,收拾的差不多咯,我先回去了。最近郊外出现了很多起失踪的案子。”
“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