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阿密热线同人文】计划搁浅
summary
亲信中心向,含亲太亲,清水,happy end
缉毒警察henchman,本来一心一意要捅个大新闻的优秀员工hench,帕尔多憧憬的前辈,为何背叛警局加入俄帮...?
chapter1 警察局的传闻
“给,这是你的工牌。”顶着一头乱糟糟金发的帕尔多警察将实习生工牌递给了新来的员工蒂姆,蒂姆接了过来收进了口袋,眼前的大叔就是自己入职后的上级领导,“今天你下班后没什么事情吧?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刚来迈阿密的年轻人不能总窝在家里,要多接触接触附近才行啊。”在熟悉了几天工作流程后,本以为一定是很严肃的领导渐渐放下防线,开始显露出和气、幽默的另一面,今天也再听帕尔多发发牢骚、讲讲故事吧,等他那个作家朋友也到了后再一起去酒吧喝杯酒,简直就是完美的一天,比学生时代埋头记忆那些考试教条的日子强太多。蒂姆这么想着,点了点头,迈阿密是罪恶之城,可无人能否认它也是个充满神奇故事的地方。
两人坐在家庭餐厅里吃着汉堡薯条,空调开得凉丝丝的,悬挂在头顶上的电视正在播报俄美之间逐日激化的矛盾,画面切到记者提醒需警惕的身着白色西服套装的俄帮,这时帕尔多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曼尼怎么了?刚刚的新闻......”蒂姆一脸疑惑地将视线来回在电子屏幕和上级领导的脸之间切换,帕尔多警察摆了摆手,似乎完全没介意下属在工作结束后对自己直呼其名,反而颇有兴致地和他聊了起来,“你刚刚看到新闻播报俄帮里有个深色皮肤的人吗?”“看到了。”“那是我认识的人哦,确切地说,还是我借调到这边之前一段时间的前辈。”帕尔多将冒着气泡的冰可乐玻璃瓶拿起,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生活真是奇妙吧?他以前可是缉毒组的,还不仅仅是因为有少数人种优势才时不时上荣誉榜的哦,一个做事很仔细、很谨慎的前辈,真想不到他会和黑帮混了。”“是啊......”明明不认识那位俄帮亲信,但蒂姆也莫名产生了一丝不必要的惋惜情绪。
在旁人的眼里,当然是意料之外,优秀员工突然辞职,如果是进了更厉害的公司也就算了,竟然直接投奔敌方,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可是行为往往只是冰山一角,叛变只是结果,是长年累月积压起的。没有人是一下子改变的,他们在无人在意的地方默默承受,直到内心的桌板受不住压力翻盘。
chapter2 卧底
和蒂姆一样,俄帮的亲信最初也是毕业以后就加入了迈阿密的警察支部,并且勤勤恳恳守着工作岗位十年有余。虽然一开始因为肤色原因明里暗里被其他同事排挤,但常年累月的光荣榜并不会说谎,大家对他的能力还是认可的。这天,队长把他喊进办公室,“Hench,这次有个大任务给到你,如果你办得好,我会马上和上面说再给你升职加薪。”诸如此类的称词滥调十年来听得太多,Hench只是微微鞠躬后,翻开了桌上的文件,目标名称在首行写着“列别捷夫三世”。“现在有个小问题,这次和之前的行动不同,没法速战速决。”队长将两条腿翘到了办公桌一侧,双手背过脑后,“他们的防守工作做得极为精巧,外人根本无法渗透,所以得先找个人当间谍潜伏进去,但是呢......”队长挤眉弄眼了一番,“思来想去还是你的能力最强,所以你看看.....”也是,警局里其他同事都是典型的盎格鲁萨克逊面孔的典型美国白人,只有自己是因为为了维持明面上的大熔炉政治正确被招进来的,无所谓,Hench想着,只要能挣钱就行,毕竟自己还有女朋友和宠物猫要养活,而且想到这是那种非我不可的任务,自己甚至不由得有一丝窃喜。“好的队长,我去完成这个任务。”
在这决定性的一天,两人都没意识到这个任务永远都不会被完成了。
“老板,面试者到了。”“我今天并没有约人?”“他说是您父亲曾经的友人安排来的,我先汇报给您。”俄帮太子The Son从叼着的烟散发的烟雾中抬起头,露出了绿宝石般的双眼直视着小弟,“行,先让他来吧。”来人正是后来叛变为亲信的Hench,当时的他还一心一意想着融入这里是暂时的,自己要再给警察局立个大功,只有实打实的钱才是自己所看重的一切。“老板你好,我是来面试专职清洁工的Hench。”背对着亲信的太子正在给两个长笛杯倒上香槟,他转过头来,面对来客露出一个笑容,友好的微笑配上带着一大道伤疤的脸庞给人以一种独特的威慑力。两人并排坐到办公室旁边那个大红沙发上后,漫无边际地一边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一边喝酒,Hench心中纳闷,黑帮的面试过程原来是这么随意的吗?还是说对方已经发现自己有问题,想故意耍自己玩?如果开始就被发现了,那倒是可惜了自己费力捏造的身世背景,正在内心深处饱受压力折磨之时,身旁未来的老板忽然一只手搂住了自己的肩,把自己拽回了现实,“抱歉啊,父亲去世之后公司是运转起来了,但亲戚什么关系之类的还是没能有机会理顺。”他的语气中似乎真的很抱歉,看来是没有被发觉自己是卧底,Hench舒了一口气。“父亲的人脉也就是我的人脉了,今天之后你就来正式上班吧,工作服什么的,执行部的小弟会去安排的。”
在俄帮卧底的日子莫名让人觉得很快乐,好像因为枪法了得和思维缜密的缘故,Hench经常被老板大加赞赏,工资自然也是给足的,不如说,干这行能挣的黑钱比警局遵纪守法得到的干净钱要多多了,老板也是非常好相处的人,虽然清理敌人的手法更为粗犷,但是每次都能完成得非常完美,总部势力也在渐渐扩大。黑帮自然是没有荣誉榜这种东西了,不过老板还会带自己去各色高级夜总会和俱乐部,大多数人面对这种实打实的利益,哪怕就是小恩小惠也早已背弃正道投奔邪路,可是Hench直到一路升到太子亲信的地位时,也还是没有犹豫总有一天能够得到足够的情报,让自己这派代表正义的美国警察从中瓦解迈阿密的这部分邪恶势力。他日复一日收集情报并整理完毕,定时会有派送包裹的对接人来取,可是最近来人的频率越来越低,即使如此,Hench还是相信队长看到自己的努力会找机会召回自己,到那时,就是战斗打响的时刻。“亲信,是有什么开心事吗?”老板回过头来,刚刚梳通快要扎好的马尾顺着动作丝滑地披散落下,两人都沉默了几秒,亲信又重新为他梳起头发:“没什么事,老板,你多心了。”他一边梳一边看着老板白净的后颈,和他传闻中凶神恶煞的父亲不同,俄帮太子给人的感觉比起领袖更像是大哥,他内心深处不愿意出现一对一对战的情景,那意味着自己有可能会杀死他,等那天来临的时候就把这活推给其他人吧,推不走就故意打偏,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亲信这么考虑着。
chapter3 冲突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他俩淌着血、互相搀扶着从占领的哥帮俱乐部走进跑车,逃离追击的迈阿密警方时,亲信完全没有想起自己曾经动过是否会有一天亲自杀死老大的念头。直至今日,亲信依然觉得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接起队长的那通电话,他还能欺骗自己队长和曾经的同事只是手滑或判断失误。
出事的那天,太子正带着俄帮最密切的成员在前不久占领的哥帮俱乐部团建,杯光觥影、霓虹闪烁,作为背景的电子乐放得微微有些刺耳,亲信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示意了一下便走远了几步接听,来电人是自己警署的队长,太久没联系让他差点觉得对方怕是早就把自己这个间谍忘记了。“Hench,你这段时间表现非常出色,你提供的地点我已经派了我们署最专业的几个同事过去了,你就在那边别动。”匆匆说完这几句队长就挂断了电话,Hench觉得有一丝古怪,让自己去和同事们集合不是效率更高?可能只是为了办事稳妥吧,不出意外这是自己最后一刻以俄帮亲信的身份留在这里了,他环顾了一圈五颜六色的光影,随后快步走到太子身边坐下,将一堆名酒中对方还剩一半的小烈酒瓶举起、嘴对嘴一饮而尽,太子和周围的小弟都愣住了,可是气氛马上又热络起来,大家都觉得亲信只是平时克制太多难得想放纵一下,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是想通过难得的大量刺激来强迫自己永远记住这一刻。这次任务结束后,他再也不想接什么当间谍的活了,虽说自己进入警署立下的座右铭便是绝不留情,可是在两边待遇的比对之下,他的感性使得他不得不动摇,背景乐中的电吉他一声声弹进他的心里,缓缓夹杂进了警笛的不协之音。
“你们已经被迈阿密第三支部包围了,请不要轻举妄动。”扩音器的噪音让人不适,老大自然不是好惹的人,他拿起两把mp5枪,便开始指挥小弟们守住打下的地盘。“亲信,你跟着我走,我们先前还没和警察面对面过,这次必须给他们个下马威。”“好的,老板。”
不知为何,哪怕自己其实还是间谍,比起老同事和俄帮太子一起行动却让自己更有活着的感觉。不禁意间,Hench被警方那边的人打中了肩膀,刚开始觉得只是老同事为了保护实际上的同僚,直到对方眼看着是把枪的准心对准了自己的眉间。本来应对枪战经验丰富的亲信一瞬间愣住了,终于自己曾视而不见的一切像走马灯般在眼前重现,无论是队长暗指古巴人肤色不正确和日常摆出的懒散模样、同事间的表面交情、荣誉榜引来满含嫉妒的闲言碎语,都指向了那个无比明确的答案,自己根本没有被这所谓的大熔炉接受,就算如何努力,也没可能让人下意识把自己当正统美国人对待——哪怕自己早就来到迈阿密的这片土地了。从人性之恶的角度考虑,队长默许同事必要时能将Hench一并解决,这一点也让他很绝望,是自己太勤奋抢了“正统美国人”的风头吗?还是队长怕自己篡位?无论如何,这都不重要了,Hench甚至不想躲开,他静静看着对方打出那颗子弹。
等待的死亡并没有如期降临,太子把亲信推开了,虽然这样子弹就打在了他的胳膊上,但是承受物理伤害的那人只是咬了下下唇,便忍住疼痛拉着亲信躲到吧台后面。这一下也让亲信回过神来,他试图冷静下来但克制不住语气里的抱歉和内疚:“老板,抱歉,我只是——”“这种时候还和我客气什么!小弟们伤亡惨重,我们先撤,路上看到还有人活着再说。”还没来得及答应,一颗炸弹就朝吧台的方向丢了过来,在灼烧感和光亮中,亲信拼命睁开眼睛,他不想刚刚保住的性命又陷入危险了,只见自己的老板昏倒在了一旁,耳朵里的耳鸣声让自己听不太清周围的动静,他拉起老板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脸颊,但是却得不到任何反应,现在做CPR还来得及吗?幸好老板平时领口都是敞开的,大动脉不会受其他压迫。亲信将人平放在地,从外按压他的心脏,并嘴对嘴地给他吹气,重复了几下后,太子终于也恢复了意识。“老板,你不该冒着受伤的风险只是为了保我性命。”亲信语气有点强硬地说着,麻利地把老板搀扶起来,两人避开乱飞的子弹,逃出了俱乐部,幸好没被打到什么要害。
跑车飞驰,警笛声在进入了俄帮地盘的范畴后渐渐远去,亲信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太子却在一旁一边点着烟一边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你都知道叫我老板了,那老大肯定不能放任手下去送死吧。”亲信听他这么说轻叹了一口气,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微笑着,除了见到女友玛丽和摸到家里的橘猫外,这是他难得在平日里笑一次。
或许在平行世界中还存在着无数可能性,如果亲信抛下了老板独自逃走的结局;如果老板没有注意到有子弹瞄准着亲信;如果亲信选择乘人之危杀死俄帮头领立功,继续唯唯诺诺地回警局每天通勤两小时、领死工资......但是讨论没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chapter 4 回归日常
“喂,迈阿密第三支部,这里是曼尼·帕尔多接听。”领导接电话的声音把蒂姆的注意力从电视机上的俄帮新闻转移回来,对面讲完电话后露出了一丝苦笑,“唉,要是我早点入驻警局就好咯,如果和那位亲信的关系更好点,我都想跳槽去俄帮做事。”帕尔多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将手指抬起在蒂姆面前晃了几下,“只是说说哦,钱还得是正规赚来的才行,而且你想想警察这个身份也不赖嘛,虽然不如那些消防员,但是有些女生可是很喜欢我们这种有点权威的职业的。”蒂姆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头乱蓬蓬金发的领导继续兴致盎然地接着说了下去:“之后有喜欢的女生也可以和我商量!我多少是个前辈,还能教你点计策。”“那先谢谢帕尔多老师了。”
两人走出餐厅,准备互相道别,帕尔多夸张地打着哈欠说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俩人就此道别,这时一辆开得飞快的车从背后呼啸而过,是嚣张的庞蒂亚克火鸟车,车上的两人正边以高速行驶边谈笑风生。他们回头看去,不禁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只是亲信重视的并不是他俩羡慕的所谓金钱名誉,而是看清了一些事物后的顿悟,他想将变老变软弱前的时光都用来全心全意为俄帮付出,为给予了他存在的意义的这个组织献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