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者:一个可以根据MBTI切换自己人格的人的自传:(5)
总之我从前的看法太荒唐了,又是看不清人的,我没有留意到,也许他对我的鼓励正向沟通等,也许正是基于当时我所现有的内在缺陷,并把它包容了下来的,更不知道有一类叫做ntj的人专爱将INFP设立为自己的理想型,同时我又未能察觉自身灵魂的纯真,不知道这种纯真对他们的吸引力。我只是认为那些搞男女关系的都是以光鲜亮丽的外表与一切催发人产生恋爱感的事物共生着,而我所渴望的灵魂的拯救,永远都是一座海市蜃楼,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痴念而已。当另一个同伴呼唤上她与我一起出去吃饭时,我仍旧持有着难改的懦弱,我发觉他们讨论着各自感兴趣的事物,感到极端的心驰神往,却又根本无力加入,同时我又是认为着自己绝不会被什么人看上的,如果有,那么早就把它显露出来了。可她对待我的刻意关注与有时有些夸张的行为又让我感到疑惑不解,我多么想要事情一下子就是一清二白的,哦,还有我的处女情结与暗自思量…我那时究竟懂什么!我甚至认为,她只是想要用女体补偿的方式来博得一个更高的学习成绩而已,通过与我的交往,只因在那时我被教导的共通语言都是“好好学习,有个好工作,以后不出力”这类,而它锁合的只是个人的内在的生活体验而已,既不涉及什么拯救,也不涉及什么高尚追求。事实上那样的经历成为我后来一辈子都在心里默默渴求的事物,它在纯粹表征上是美丽的少女自然的向我敞开心扉,想要和我做朋友一般,可我当时还以为,她会那么做,完全是基于她看透了我:正是因为懦弱的我,根本除了压抑欲望以外,什么都不敢做,她才会大胆的如此行动,因为其食用的正是一个完全凌驾于他人之上,慢慢操演获利的掌控感,而事实上这对于她大概只是一场为了破除封闭性的大胆冒险而已,一切都是未知的,她只是想缓解自己在世上的孤独感,并且往往人只有在将事物作为下意识的呈递着的时候才有可能去行动(比如他根本就不会想到什么,利用别人的学习成绩自我提升,只是作为一种遥远的彼岸的可能之一,而她正是为了将所有可能的与无限的在时间中翻转为现实的和有限的而行动而已。)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还是错开了身位,互相的联系也渐渐减少了。那时我还处于一个未反思的阶段,世上好多事情不明白,另外似乎她也是曾是一个住宿生,在相隔着一个班注视着我,大概是这种情况吧。在这世上一切事物都有其好处,就连对本质的重述过多,不也是有着加深一开始的印象的作用么。我记得新学年的我变得更外向,更多的女人聊天,于是乎我的成绩便不再像一个热诚的皈依着宗教的人那样领先了。又因为我使用了不知从谁那里听来的费曼学习法,开始尝试使用举手回答问题与同人讲授的方式,一如我五年级时的状态,我的成绩也差不到哪去。另外我还常常像立海的海那样同人摔跤一般,他们把这称为“吹喇叭”,因此释放了不少初一时的压力。初一时,我甚至都有些未明子所说的小资产阶级的彬彬有礼式的姿态,可谁还不是背地里又幻想着女生宿舍是什么模样呢——好似孩童对这世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的状态,正慢慢的从我们身上老去、剥离。这样的言论,大概要在我的那本《一个颠三倒四的人的一生》里详细再谈了,想到这里我的双眼竟被泪遮盖,而我始终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说一件不得不提的事,那就是我在那种荒谬的鼓动中,像是两个蝙蝠互相煽动翅膀打架一样,并没有什么性欲,但是那种夸张的动作非常激情,与我初一时某个同学在地理课前播放金克拉带给我的震撼一般激情。我还意识到某些女孩对我流露出好感,可我仅仅是将它们看作由于我做的工作很好系统给我的奖励而已,这种奖励根本不能捕捉,不能回应,一戳就破,仿若一片美好的海市蜃楼,只要你做出一点靠近,做出一点回应,马上便会运动到它的反面,让人觉得是把微小片段的友谊乃至利用关系夸大为依恋倾向与男女之间的好感方面,因为那时我的心太敏感了,同时我在这世上是飘零与迷失的,我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我的背景,不去想什么是青春,不去想什么是时间,也不去想生命到底应该怎么过。我跑去认识他人,发觉他们大都执迷于一些表象上,例如篮球,鞋,女体……可聊这些,还不如聊一聊游戏呢,我感觉,和那些男孩沟通游戏使我感到一种被理解的快乐,我就曾和一个同桌在一个晚自习写了一纸互相玩过的单机游戏,在那之后还曾和他们去到网吧玩了,那感觉真是太棒了!同时我还一个人在家里偷偷看番,感受到了此前从未了解过的愉悦。时至今日,当我看起钢炼时,只是从人物的镜像中看到自己的无能与苟且,看到我像水人一样执着到疯癫的地步,以及相似的溃败与死亡。而我在玩起V时,我感受到的是不同空间中的自我辨认,这在不同时间上的由本我丢失引起的切换与自我辨认模式是不同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到了后来,我常常独自去到网吧里去,却没了当时的色彩,逐渐失掉了愉悦;未明子说,那是一种未能发展自身主体之可能性的被禁锢状态,就如一个坐在旁边玩了一天手机的督工,其自身是根本与其表面上显示的事物的惯常状态相背离的,即那督工玩到的只是自身的无发展的悲哀而已。时至今日,我认为人所追求的与喜爱的只是“变”,是恒在的艺术涌动般的、自身世界的富于变化感与多彩感,只是一个不安分的世界,只是向着丰富多彩的生命存在这一理念本质的世间的诸种变化形式靠拢,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持续的拯救,那些等待拯救的人都烂在了半路上,而有无数此类的我站在等待救赎的桥上,如一尊尊雕塑般被风化,消逝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