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文丑尽力了

到达大营之后，文丑的士兵终于可以休息一下，曹操让部队正好休息一下，准备迎接文丑的反扑，心中埋怨：管亥断后路的方法太阴险，既让敌人出路可退，又避免了受到敌人的怒火，文丑军的怒火应该要发泄在我的部队上了。

曹操和郭嘉商量了方略，大家都认为文丑只是困兽之斗，就不用逼迫太紧，让他们在来回跑动中消耗剩余体力，等着文丑他们自己崩溃就行了。文丑吃完饭之后，让士兵们先休息一下，百夫长去清点一下士兵数量，这次逃跑失散了不少士兵。文丑看到数据觉得还可以接受，只少了四分之一，文丑打算带着士兵向南冲锋，起码向南还是能到陈留县，那里本来是袁术手下的地盘，如果曹操大军在这里那么陈留县应该没有多少人包围着。文丑突然觉得自己身处险地，思维比平时快了这么多，急中生智的文丑觉得这应该人生的智力巅峰了，如果这次能逃出生天说不定就能变聪明。

排除了一切多余的想法，文丑带着大军一路向南。曹操让步兵先退后，骑兵一边射箭一边撤退保持阵型，就像先轸退避三舍那样，退而不乱。文丑的士兵同样射击还击，曹操士兵体力更充沛，但是文丑不担心士兵体力，文丑战前动员已经说过：“现在留着体力带到坟墓吗？”一旁的李典朱灵同样带兵撤退，防住文丑向东西方向突破。管亥收割跑不动路的士兵和战马，大部分活着的士兵出于饥寒交迫的状态，又困又累，基本都可以轻松俘虏。曹操知道热门抓到河北俘虏会交给于禁训练，所以不在意他们收割战场。

一旁的荀谌觉得文丑还是有些莽撞了，虽然他选择一条比较合理的做法，但是荀谌觉得最理想的破局之法是就是依靠大营硬守，2日之内，黄河应该能重新结冰，那时渡河十分方便。只不过士兵可以吃马肉渡过这段艰难的时间，生存率应该会比现在高。当然了，荀谌就算有办法也不会提供给文丑，除非文丑把枪顶到荀谌的头上，不然不会为他想出撤退的方法。曹操后撤了两天，文丑一直想要冲击曹操的中军，但是曹操不给文丑搏命一战的机会，文丑部队的粮草都吃完了开始杀马了。文丑明白：一开始追不上，后来体能下降想要追上更是难上加难，不过他也没有办法。

荀谌估算了一下，这样三万大军至少一万死在路上，又冷又饿又累，其他的才能成为俘虏，战马同样又冷又累又饿还容易被吃，目前估计只能剩下3千匹，荀谌觉得曹操应该会想办法减少损失，快点给文丑致命一击。果然曹操撤退到小黄县一带准备反打，文丑的很多士兵觉得终于可以决战了，不用在雪地里奔跑接受折磨。结果曹操军打完第一通进攻鼓没有前进，反而是后撤。好不容易凝聚斗志的文丑军的一口气提起来然后衰落，被鼓声打散了最后的一点斗志。曹操在战斗前一天晚上就通知各个五夫长，第一次听到进攻的号令是撤退的意思，接下来的进攻号令才是进攻。文丑的部队被第一通鼓刺激了肾上腺，打起精神准备决战，不料被骗出最后一点力量，曹操感觉时间流逝，安排正真的进攻，接下来的一通鼓，曹操军迅速前进轻松解决战斗，文丑的士兵很多都体力崩溃只能躺平了。曹操军只要把他们浮起来就算俘虏了，文丑的部队比较讲武德，没有在被人搀扶的时候突然捅人一刀。单纯的将领带出的士兵也比较单纯，这样有好处，起码曹操不会因此获得借口杀俘虏。

文丑知道大势不可违，所以转身逃跑，希望保存有用之身，继续为袁绍效力，而且冬天河水结冰用不了多久，现在距离碎冰已经两天了，文丑一路向北逃窜，曹操管亥等将领不知道文丑变聪明了，打算继续纵容这个有勇无谋的将军逃回去带兵，这就是科学养猪了。所以河南军对于文丑的阻拦比较少，将军知道上级的意思不愿意动手抓文丑，小兵知道文丑武功高，不敢轻易动他，文丑带着几个亲卫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黄河南岸，发现黄河已经出现了一层薄冰，不过马太重了，文丑等人把战马放生，然后开始向着河北前进。荀谌可以投降了，曹操好好招待了他，未来袁绍要交易俘虏，荀谌可以算一个重要的交易筹码，送回去继续坑害袁绍，曹操突然感觉袁绍挺不容易的，他的手下有本事但是和袁绍关系不好，比如田丰沮授麹义等；关系好没啥本事，比如淳于琼颜良文丑等人。还不容易有一个像荀谌这种机智而且情商高的，竟然是卧底。靠谱点的是逢纪审配，他们还热衷于内斗。

文丑一行人走到黄河中央，发现后方的士兵没有追上，觉得安全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有一个小兵累的不行，坐在地上休息，他这一屁股落在河道中央。文丑就是这么倒霉，河道冰块出现裂纹并且迅速蔓延，文丑等人加速向北岸冲刺，但是跑的越快越容易导致冰层破裂，一行人就这样掉入黄河。文丑的身体素质好，求生意志强，坚持不懈的向河北游去，其他的士兵已经不行了，都被淹死了。文丑冬泳了十几米，发现了一大块冰块，但是想要利用手臂发力想要爬上冰面的时候冰就碎了，文丑不断地尝试上岸失败，不久文丑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被一块浮冰击中头部，这次撞击威力一般，但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冷又饿又累心态又崩溃的文丑失去了意识，文丑只能顺着黄河漂流。就在文丑处于昏迷状态时，一只鱼觉得这个庞然大物应该死了，它想要改善伙食，尝尝这个陆地最强生物——两脚兽的味道，于是开始咬文丑。文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手出于本能抓住那只鱼，然后抓着这只鱼塞入嘴巴里面，这个动作震慑了其他小鱼，可惜小鱼的脑子不好，过不了多久还是有小鱼过来送，文丑依靠本能吃了几条鱼，但是意识没有清醒的趋势，更严重的是水面继续结冰，文丑的头在冰面上，身子在水里，他已经无法从水里把鱼放到嘴里了。

曹操和管亥喂饱了饥饿的俘虏，挑出单身的士兵，让他们跟着于禁训练，然后让剩下的士兵拼命拿下陈留县，最先登上城墙的士兵所在千人队伍可以获得曹军的粮食并且自由回河北，新编的俘虏一共16队，每波上4队向城墙发起进攻，张邈本来指望等来文丑的援军，等了很久没有来，反而看到这么多不要命的俘虏，守城的将士们知道了援军败了，斗志几乎崩溃，很快城墙就被第一波进攻拿下，曹操让刚刚回归的司马朗负责发放粮食给作战的士兵，然后护送这些士兵到黄河南岸。司马朗看见一个人在河道中央被冰住了，原来是文丑。司马朗仁慈，去看了文丑的情况，发现他竟然还活着，在迷信的汉代，这种情况还不死，司马朗认为他命不该绝，是有大气运的人，所以救了他。把他送到陈留找军医去治疗。剩下的士兵就回到河北，并且报告战败和交换俘虏的事情。

至于张邈，曹操本来想杀了他，但是荀彧觉得不能这么做，不然曹操交换俘虏让荀谌回去，但是张邈被杀了岂不是有点暴露荀谌是卧底。徐庶建议以渤海结冰，不便于流放作为理由，找袁绍交易俘虏并且向皇帝和丞相请示。不久，昏迷的文丑被运回陈留县，司马朗发现他全身发热突然想要看看有多热，司马朗让厨师拿来一个鸡蛋，放到文丑的衣服里面，到陈留的时候，司马朗拿出鸡蛋，发现已经熟了，就喂给文丑。

文丑状态十分奇怪，躺在床上3天不醒，加上他在河水里面的1天那就昏迷了4天左右，曹操想起了袁绍以前借钱给自己救回亲友，现在可以按照春秋大义回报他，反正文丑智力有限而且又发烧这么久，身体都烧坏了，放回去不算太坏，这次正好算还了袁绍的恩情。于是曹操请来同乡人华佗帮忙看病，华佗到达的路上，文丑又昏迷了半个月。袁绍派人商议交易，正好袁绍拿出甄家本来用来请匈奴鲜卑出兵的那一份财产来交易俘虏，荀谌先回去了。

至于文丑，曹操说他受了重伤，已经请了华佗来救治，暂时不好交换俘虏。袁绍让负责谈判的司马朗转达给文丑，就说袁公不在意他的这次战败，只要他没事就好了；同时转达给曹操，下一次不会这么轻易的失败。司马朗觉得：袁绍真的太偏心，麹义一直赢，败了一次就杀了；文丑败了几次，还能得到袁绍这么偏爱。至于下一次袁绍能赢就怪了，赏罚不公的情况下，袁绍凭什么让手下信任，除了文丑，又有谁会为他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