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阴阳道》第四章 蓄势待发

自打拜师以后，冯白跟着老孙和老冯一起在灵山修行。穿越与银杏林和枫林之中，早上林中矮树叶子上清透的白露，秋风劲扫时飞舞的红色和黄色错落交叉无限美好，其中也有凋落的白色兰花花瓣，预示着冬天的来临。夜晚下山山间又笼罩上少许薄雾。丝丝秋意正所谓是：     

 朝沾白鹭夜披纱，

灵山秋色无限华。

秋风劲扫绕清暇，

拂鬓回望落飞花。

 

美丽的山色为冯白的修炼增添不少灵气，这也是老孙之所以选中灵山的原因。想他山门弟子当初各个生龙活虎必是受到这座灵山的福泽，虽然山门不在，但是山还是那座山。只见老孙拿出一把折扇站在冯白面前，说到：“徒弟，接下来我要教你出府的神通。入府是与阴气共鸣，坠入水中。那么出府就是激发阳之力击穿水面，打散周围的阴气。至于这阳之力是越愣的阳气越足。那种既不要脸又冲动的愣头青那简直就是无敌了。例如你爷爷，那家伙想要把他带到坤府，没两把刷子的还真带不动他。”

 

老冯本来在边上磐石上抽烟袋，沉醉于枫林树海之中。老孙这一句话，将他的思绪收了回来。轻瞥一眼老孙不屑的说到：“我就当你夸我了。”

 

老孙看他这德行继续大声说到：“你看这阳气，旺的都溢出来了。树林里还抽烟，得亏灵山有福泽灵气足，要不然非给把这山引燃不可。”

 

冯白一看这家伙俩人又要开始拱火了，赶紧劝老冯说到：“爷爷，别抽了，烟这东西老抽就没味了，细水长流呀。一天少抽些既享福又健康。”

 

老冯也不好说什么，按灭烟斗收起烟袋：“好好好，我当孙子疼我。不抽了，正好我也当个家长边上旁听，考察下教学水平。”

 

老孙见他灭了烟，也消了火。瞬间便没了力气。摇着头说到：“我真是被你的阳气打败了。”

 

接着老孙又说道：“来，咱甭管他。你先试试把气聚集到手指上。”

 

冯白双手紧握右手伸出两指，闭目聚神。但是手指端并没有光芒聚集，反而他却累的汗如雨下。老孙看他这样子，一直晃脑袋说到：“不对！不对！不是手指头使劲。用丹田聚气，然后从丹田把气通过手指激发出来。”

 

冯白没有睁开双眼，继续按照老孙的讲解感受自身的阳气。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老孙继续说到：“把自己的丹田想象成一个火炉，火炉给冒气吧。冒得气都从手指头里呲出来了。”

 

冯白继续发力，可是还是不行。老孙见他毫无进展变打算更改教学方案，说到：“算了算了，可能你底子薄，先打基础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快到冬天了。山门里白米白面大白菜要备着点过冬，你就下山去买把。记得别用推车用扁担阿。挑的时候用气顶着，呼吸不能乱、不能喘。”

 

冯白一听既然师父吩咐了，那就照着办吧。挑着扁担就往山下走，这时老冯走过来说：“乖孙子，帮爷爷带点烟叶阿。”说完就往冯白兜里揣了些钱。冯白点点头下山去了。

 

时间日复一日的过去了，灵山的叶子快要落光了。冯白少说往返山门五六趟。米面油、白菜白肉都给备齐了。一开始来回一趟身子疼三天，扁担印子紫青紫青的。老孙和老冯也没事做，在大堂里下棋。下棋吧还不好好下，什么下泻药、偷子换子俩人可算是什么昏招都使出来了，就为了想赢对面。一看自己这把没了就翻对方旧账要求悔棋，吵到最后往往是一拍两散。冯白则在屋里被他们吵得睡不着觉，伤也养的不利落，白天练功的时候也没办法聚精会神。要说有什么成效？也就这一个月下来让他身体结实了些。至于激发阳气这件事则是毫无进展。

 

老孙看他这样毫无建树，感觉不是办法。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办法。但是又眉头紧锁好似在思量什么，他这一系列表情变化被同样着急的老冯察觉到了。老冯拽了拽老孙附耳密谈到：“这样下去不行阿，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老孙也轻声说：“我有一计这般这般，你觉得行不行？”

 

老冯一听一拍即合：“这有嘛不行的？你不好弄让我来。”

 

半夜老冯走进冯白卧室，把冯白推搡了起来说到：“乖孙子，爷爷酒瘾犯了，能帮我下山买点酒吗？我老在山脚下镇子里杜家酒铺买散酒，你就去他家买。来这是钱，拿好了。记得阿这些钱打一斤。”

 

冯白这孩子还算是好说话，摸起来穿了衣服就下山去了。来到杜家是个大院子，他拍了拍大门，问里边要酒。里边人都睡了，又被叫起来没好气的应了门。一说是老冯让来打酒老板就乐了说：“好嘞好嘞，马上就给你打。”不一会就把酒葫芦拿了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冯白就提着沉甸甸的酒葫芦回山门了。

 

到了山门，老冯早在外边迎着了。老冯说到：“酒买回来了吗？”冯白把酒葫芦一提，交给了老冯，老冯毫不犹豫就把塞子打开，喝了一大口。可是这一口却没有咽，直接就喷冯白脸上了，喷的衣领都湿了。老冯大叫到：“诶呀我的个妈阿，这兑水了阿。”

 

冯白之前这一道上可谓是七分在梦中，三分在路上。这一下子可是全都精神了，老冯质问冯白说到：“就这葫芦是用酒泡过，葫芦里的酒都被兑的没味了。当时打酒的时候你没跟着阿？”

 

冯白一脸委屈的说：“没有阿，当时我提你的名他就给了我这个。我也不喝酒。”

 

老冯又骂道：“你这是赖我身上了？傻玩意连个酒都买不了，滚回去睡觉吧。气死我了。”

 

冯白一脸无奈的回屋了，躺在炕上是又气又委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难受。天快亮了才稍稍眯了一会。可刚眯糊着老孙就又来叫他了，老孙说到：“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太阳都晒腚了，一天天练功不积极，干啥你积极阿。呦，这屋里咋一股子酒味阿？昨天夜里是去哪潇洒去了？天天不学好，还不赶紧起来练功？”

 

冯白几了咕噜的爬起来穿上衣服，萎靡不振的跟着老孙老冯出来练功。到了林子里还没等冯白入定，老孙就走到老冯这大声抱怨说：“老冯阿，你这孙子不行阿。他自己练功都这不上进的样子，当初还说帮我去教训我那三徒弟。我看你孙子跟你一样也就是嘴巴干活。”

 

老冯听了特不好意思，说到：“哎，谁知道会这样阿。冯白你怎么搞的阿？不好好练功怎么还爱瞎胡闹阿。你让我在老朋友面前多丢面子阿。”

 

冯白昨夜让老冯闹了那么一出，今天白天他又这样说，虽然老冯是他亲爷爷，可是毕竟也是一个小伙子阿。脾气再好也扛不住青春期内分泌那个激素阿。这家伙心里是翻江倒海的阿。但是心里虽然早都气炸了但是还没发作出来，还在那扎着马步运着功。

 

老冯见冯白没反应马上又说到：“哎呀，看你这个矬样子，真是越想越气。”说完更是上来就是一脚，直接把扎着马步的冯白一脚蹬翻了，这下冯白暴雷了，青筋四起抓着落叶狠攥，气的嗷嗷叫。老孙看冯白这个样子赶紧对他喊道：“冯白！快！赶快激发阳之力。”冯白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马步一扎，睁着眼睛就开始聚气。刚开始觉得后脊背被顶的难受，但是现在被气得浑身的力量都没处使，后脊背越难受就越较劲发力。噔！的一下感觉后脊错位了一下，然后浑身冒发出白气，这些稀释出来的白气越聚越多，停不下来了。这架势老孙可没见过，赶紧让对冯白喊道“冯白好了好了，停下来别继续激发了。”

 

可是冯白哪里还听得进去，现在可是起床气、被冤枉的委屈、莫名的污蔑让他怒火中烧。这股怒气一定要释放出来，有的人打架、有的人骂街、有的人自残。冯白这时就是自暴自弃想要把全部的阳之气都继续激发下去，这样的结果就是灵魂脱壳死尸一具。老孙是明白的，他知道后果很严重，但又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谁知道会闹成这样。他俩为了激发冯白的阳之气故意串通好搞得这一套，没想到效果太好了，好得过头了，现在止不住了。急得老孙是接连不断的呼唤冯白，让他停下。可是冯白的阳之力还是在不断地往外冒，就在冯白马上要魂魄离体的时候，老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掰开冯白的嘴关下半壶的烈酒。这才让冯白停了下来昏了过去。老孙也放下了心坐到了地上。

 

老孙大喘气的说到：“我的个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这孙子不生气是不生气，生起气来我看是比你都大阿。”

 

老冯笑道：“别说了，都过去了。这下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吧。”

 

老孙也笑了，说到：“可以了，可以了。先让他好好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