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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忏悔:现代社会的罪过——“幻想时间”

2023-06-14 17:28 作者:林川登罗  | 我要投稿

  “问题在于忏悔,而不是别的。人类要使自己的罪过得到宽恕,就只有说明这些罪过的真相”[1]


  在我看来,这是马克思一切思想的无意识因素,即为了“拯救”,必须先面对真相“哀悼”,才能够得到“宽恕”的可能。


  《冰海战记》中托儿芬在奴隶时期意识到自己杀人的真相,自己已经造成了如此多的罪,尤其是在第二季第九集中,他终于意识到,他所防御的究竟是什么,是奴隶的教条,真相就是他有罪过,那无数的尸体,勾住的是他奴隶的道德,罪过并不可怕,可怕的连罪过都意识不到。


  而面对真相,除了在意识的层面,还要“靠分析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神秘的意识”[1],我的解释即是,正是自己的“无意识”,停止任何意义上的防御机制。


  在我看来,现代社会最大的罪过,就是现代犹太教奴隶道德导致的“功绩社会”,而奴隶道德在心理的最常见表现就是“防御机制”[2],奴隶最擅长的就是“否定”和“逃避”当下的真相,我在这里不是指单个的人,而是整个社会,都是一种陷入到“商品崇拜”迷梦中的奴隶社会。


  “意识的改革只在于使世界认清本身的意识,使它从对于自身的迷梦中惊醒过来,向它说明它自己的行动。”[1]


  那现代社会的罪过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是人活在对未来的“崇拜”中,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资本主义”的“主义”已经不再存在,而是被替换成了“现代犹太教/拜物教”,因为现代社会已经不再是那种可以被言说,被论证的过去,而是一种单纯战栗的“恐惧”,是一种因为恐惧,所以进入“幻想时间”的逃避。


  “幻想时间”是出于对“恐惧”的恐惧,所以展开的逃避和否定,就像亚拉伯罕杀子一样,当受到了“启示”,不问,亚拉伯罕原文“信仰”杀子,而现代人因为受到了“商品崇拜”的启示,献祭的就是真正的“自我”,而为什么资本主义越来越成为一种宗教,就在于亚拉伯罕杀子故事的最后,也就是最后基督说“我将赐大福给你,让你的子孙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和海滩的沙粒;你的后代与敌人对阵,百战百胜。地上万国都要求我赐福给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就像我赐福给你和你的后代那样,因为你真心实意地听从了我的话。”

拜占庭幻想自己是罗马

  而之后的拜物教信徒,就会想曾经的基督教信徒一样,把“自己”交付给未来,就算这种现代拜物教的根本极其的荒谬,但是正因为“荒谬”,所以信仰,例如在美国,一个人认为自己只要满足资本对效率的定义,只要不断的进行财富的积累,买房子,换成地产,最后成为新的有产阶级,就能享受现代拜物教最大的谎言——“自由”,只要等足够有钱就自由了,只要逃进“幻想时间”等到下一个月工资发下来,交了房贷,慢慢就可以享受自由的人生。


  但在这个过程中,在这个把过去和未来断裂的过程中,社会变成了奴隶道德社会,和之前资本主义社会不同的是,在现代拜物教中甚至连资本家本身也只是奴隶的一员,例如,如果说,在上面的例子的继续发展,这个新的信徒有赖于生存的房子,在交房贷的途中,成烂尾楼了呢?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中,获得的,就是一种完全不可确定的“恐惧”,因为你只要拜物,就总在恐惧的战栗之中,而为了消除这种恐惧的战栗,人们像幻想天堂一样,幻想现代拜物教能给自己带来真正的“自由”,幻想只要继续工作,就终有一点,能获得“商品上帝”的垂青。


  但真相究竟是什么?我将从精神分析的意识和无意识角度来分析,马克思很早就表现出了对无意识的挖掘,为了达到对意识的改造,我们必须从无意识出发,来穿越迷梦,穿越幻象,看到真相,就像我上面引用的那一句“意识的改革只在于使世界认清本身的意识,使它从对于自身的迷梦中惊醒过来,向它说明它自己的行动。[1]”


  那么,我想这种宽恕绝不是说是我们对任何人,或者一个团体的宽恕,而是从自己出发的宽恕,是个人对世界的宽恕,马克思主义从来都不是未来的学说,而是迈向未来的学说,但他的落脚点却始终是过去的理想,和当下的实践。


  “世界早就在幻想一种只要它意识到便能真正掌握的东西了。那时就可以看出,问题不在于将过去和未来断然隔开,而在于实现过去的理想。最后还会看到,人类不是在开始一项新的工作,而是在自觉地完成自己原来的工作。”[1]


  那这样一个迷梦究竟是什么?在我看来,这种“幻想时间”的源头,就是理性的教条,是现代拜物教始终给我们植入的“商品崇拜”因果观,在现代拜物教宣传的“虚假拯救”的层面上来说,即是在《推销员之死》中的威利,在努力一辈子还房贷到60岁之后,被公司开除,却幻想着老板能给自己更好的待遇,幻想着自己曾经的美好,更幻想着在让自己“意外死亡”后,保险公司赔偿的两万元,宾客满堂的葬礼,但实际上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亲人啜泣的灵堂,以及被“商品崇拜”奴役的事实。这里的灵堂就像“商品上帝”的嘲笑一样——你以为你信仰我,可以获得一切,但那不过是你的幻想,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想让你感受到“恐惧”。


  这里我要再重申我一开始说过的话“问题在于忏悔”,而忏悔的前提是认识到问题的“真相”,真相即是“理性的教条”,那种“商品崇拜”因果论的说法根本就只是“幻象”,例如最近一个主播说的“努力就能过得更好,你啃老是因为不努力”,这明显就是理性的教条,要从这种迷梦中醒过来,并且真正的意识到世界的意识——人皆狂人,人皆主人

  最近开始直播,会聊很多,有兴趣可以关注看看

      【直播切片】后现代人要找回的就是“疯癫”

参考

  1. abcde马克思 1843年9月

  2. 或者按照德语翻译来说是“逃避机制”

(图源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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