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榻上欢(十八)帝王湛x禁脔羡 强制 不虐
武安侯府邸乃先帝亲赐,就坐落在皇城边上。
魏国公府暂被封禁,墨染回京这几日,都是住在自己的府邸。
魏婴在这座侯府,也有一间自己的院落。
用过点心,他缠着墨染,想继续听兄长讲在边关的故事。
墨染笑着看他:“这么关心大哥?还是……想听别的什么人?”
魏婴咬了一口糕点,含含糊糊不肯回答。
吩咐人泡了一壶好茶,墨染端起茶盏,慢慢往下讲。
他同蓝湛的交集,并不止于此。君子之交,无关利益,无关权势。他们在边关,一起改行过兵马集结制,一起商议军户屯田之法。许多政见,皆不谋而合,相谈甚欢。南楚再度进犯边境之际,他们前后夹击,杀了南楚一个措手不及。
边境的夜空辽阔苍茫,淡去一切勾心斗角。
他引蓝湛为知己,蓝湛亦然。
远离京城的权力旋涡,相交全凭本心。
只可惜,京中形势如此,边关的宁静终归会被打破。
蓝湛率亲兵回京前的几日,特意飞鸽传书于他,二人照例相见于街尾茶肆。
他笑笑:“殿下回京在即,不怕我传信回去,坏了殿下大计吗?”
言谈间,他默契地将“忘机”的称呼,改回了“殿下”二字。
蓝湛笑得云淡风轻:“我想,我不会看错朋友。”
边关几年,蓝湛待他以诚,他亦是如此。
他举杯,以茶代酒:“忘机,一路平安。”
蓝湛举杯相应:“多谢。”
……
夕阳的余晖撒入屋中,魏婴低头拨弄着茶盏:“原来陛下回京之事,兄长都知道。”
“是。”墨染坦率道,“我一直都知晓。”
一直知晓,却未透露给京中半分。
“羡羡。”墨染的语气中带了几分郑重,“你觉得,忘机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吗?”
无半分犹疑,魏婴点头:“他会。”
墨染揉了揉他的头:“你知道,所谓君臣大义,兄长并不完全赞同。若是龙椅上的君主昏聩无能,祸及百姓,天怒人怨,那么择贤而立,取无能者而代之,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可——你我都知晓,忘机他会是一位贤明君主。父亲也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才会想在忘机羽翼未丰之时,趁早除去他。”
“从始至终,父亲所谋之事,皆是为自己权势,无关百姓,无关社稷苍生,名不正而言不顺。”
兄长一字一句,皆落于魏婴心头。
父亲行差踏错,为此付出代价,在情理之中。
不过为人子者,自然不能真正袖手旁观。
墨染轻声道:“你放心,陛下有言在先,不会动父亲性命。”
父亲已年迈,就如祖父祖母一般寄情山水,做个富贵闲人,何尝不是最好的归宿。
魏婴明白墨染之意,他亦不是不分是非之人。
单就这桩事而言,蓝湛降罪魏家,无错。
他能饶过魏氏一族性命,已是无比宽厚。
墨染欣慰地看着魏婴,小弟虽单纯,却通透聪慧,他会想明白的。
不愿话题太过沉重,墨染递了块糕点给魏婴,挑起了个新话头:“陛下他,对你好吗?”
说起此事,魏婴忿忿不平道:“他总是欺负我!”
“哦?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魏婴一时语塞,“额……”
细细想下来,皇帝好像真没把他怎样。
晨起皇帝会给他穿衣,用膳之时给他夹蔬食,由着他吃点心睡懒觉,还给他发月钱。
哦,除了在榻上过分了些。
魏婴气势蔫了几分:“好像……好像也没怎么欺负。”
墨染乐了,点了点魏婴的脑门:“小糊涂蛋。”
魏婴不服气:“才没有。”
吃完了兄长递过来的糕点,魏婴道:“兄长和陛下在边关就熟识,也不告诉我。”
墨染未语,其实,还要更早一些。
那年皇家春猎,羡羡刚满十五,正是活泼好玩的年纪。
虽跟着一道去了北山猎场,但因年岁尚小,不必同其他子弟一般入山围猎,争一个头筹。
羡羡贪玩,围猎第二日午后,不知怎的甩开了所有随行保护他的人,整整一日都没有回营地。
暮色四合,天又下起大雨。羡羡最怕这样的雷雨夜,更何况是孤身在外。父亲和姑母急坏了,派出所有护卫去寻,连原定的计划都顾不上。
可一日一夜,毫无羡羡踪影。
后来他们才知晓,皇长子殿下也不知所踪。
陛下派了御林军,封锁了围场,全力搜寻。
他亦亲自带了护卫去找,半途同另一支队伍遇上,约莫是蓝湛亲信。
找了一日,在一条小溪旁,他们迎面遇上蓝湛。那时羡羡伏在他背上,已经睡熟了。
见到他们,蓝湛明显松了一口气。
在野外待了一日夜,他们二人难免有些狼狈。
他忙迎上前,蓝湛将羡羡放下。羡羡靠在他肩头,仍安然睡着。
将羡羡交到他怀中,蓝湛并未多言,转身欲走。
羡羡却无意识地扯住了他衣摆,似是不愿他离开。
蓝湛回头看他,眼神中有几分无奈。他挥剑斩下了一小片衣摆,抬步离开。
他的几名亲信迎上前,低声询问了几句。蓝湛摇头示意无事,选了不同的方向回营地。
“殿下。”他叫住蓝湛。
蓝湛回眸,他诚恳道:“多谢殿下相救小弟。如此恩情,魏府必当报答。”
魏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没有皇子不想要魏家的襄助。
“不必。”蓝湛淡淡拒绝,“不生误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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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染染和湛湛在b站的人品是真的糟糕
你们对他俩都是啥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