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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卷]如果可以(上)

2023-08-27 02:24 作者:池茶陵  | 我要投稿

◎教师壳×学生卷

◎大年龄差,年上,暗恋

◎不可上升




壳到村里来的那年,卷才刚上小学五年级,正是皮得不行的年纪,一天到晚在田里乱窜,作业不写,还跟隔壁村的孩子打架,混身脏兮兮的,卷跟奶奶相依为命,但奶奶管不住他。


壳是城里下乡支教的老师,听说才大学刚毕业,身上有股书卷气,穿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跟村里人的穿着都不一样,走在村子里特别抢眼,吸引了不少目光,他背着一个双肩包,行李也不多。


村长带着大家出来迎接,卷和几个孩子一起躲在柴堆旁看,卷看得有些愣,他还没见过这么干净阳光的人。


壳走到卷面前的时候,卷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他一个踉跄往外扑,差点就扑到地上,好在一只手臂伸出来扶住了他,那人的声音很好听,“没事吧?”


卷不敢抬头看壳的表情,他胡乱摇摇头,然后转身朝推了他的人追去,边跑边恶狠狠地喊着:“二狗子你死定了!”


“哦豁!脸红了脸红了,卷哥脸红了!”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谁都没在意,放不下的只有卷自己,他每次想起当时的情景都要拉过被子捂住脸,太糗了,好丢人啊,他给人家的第一印象是不是很糟糕?


壳上的是数学课,偶尔也教语文,村里就是这样,老师很少,有时候一个老师要教好几门学科,即便如此,很多家里还不乐意让孩子去上学,半大的孩子,已经能下地帮忙干活了,为此,壳走访了好几户人家,特别是女孩子的家里,说服家长让孩子到学校上课。


卷倒没这个烦恼,相反的,卷的奶奶是外地嫁过来的,读过书,是大伙眼里的文化人,奶奶很重视卷的学习,每天还要抽查卷的作业,卷逆反的性子一起来,说不写就不写,把奶奶气得不行又拿他没办法,可自从壳到了村里后,卷不用劝就早早往学校跑,回家还会主动写作业了。


奶奶在壳来家访时说了卷的转变,一个劲给壳道谢,卷躲在屋里探了脑袋出来看,他家这破土院子,多了一个壳,突然就哪哪都好看了。


壳跟人说话时眼里带着温和的笑,“小卷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肯定能考上不错的大学。”


刚被壳夸了的卷,第二天就跟人打架了,壳听到后赶过来,在学校门口土坡边的树下,一群村里的孩子在起哄,卷跟一个男生扭打在一起,头发和衣服都乱七八糟,那人被卷按在地上揍得哇哇大叫,卷还要往对方脸上糊泥巴。


“别打了!都给我起来!”


壳一来,大家一哄而散,那人趁卷顿了顿的功夫,手脚利落地爬起来,也跑了,卷反应过来也想跑来着,却被壳叫住了,他垂着头站在原地,将手上的泥往裤腿上擦。


“为什么打架?”


卷才到壳的半腰,壳蹲下来跟卷平视着,卷却还是不看他。


壳伸手替卷整理衣服,卷心跳有些快,微微屏住呼吸,他听到壳又开口问道:“有没有伤着?”


卷摇摇头,下一秒壳就牵住了他的手。


卷有些愣,壳的手掌宽厚温热,手指干净修长,也不嫌弃他手上的泥,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


壳牵着卷到树下坐着,从旁边的井里打了一桶水,然后掏出一方深蓝色格子纹的手帕,湿了水又拧干,给卷擦脸,卷就呆呆地看着,壳一靠近,身上阳光清爽的气息就笼罩着他,卷恍神间下意识开口问道:“壳老师,男孩子留长发真的很奇怪吗?”


刚才卷就是因为这个跟人打起来的,他头发有些长,落在肩头,那人说他不男不女,卷上去就跟人打起来了。


壳帮卷擦干净了脸蛋,又左右看了看,也是难得,明明生在乡野,卷的皮肤却很好,别人都晒成小麦色,偏卷还是白皙细腻,年纪小小五官就已经很精致了,以后长开了,估计在校园里会很受女孩子喜欢吧。


壳心里想着,听到卷突然问他的问题,抬眼朝小孩看去,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期待和忐忑地望着他,他笑了笑,揉揉卷的脑袋,“怎么会奇怪呢,卷留长发很好看,男孩子也可以留长发的呀。”


因为壳的这句话,卷再也没剪过短发。


壳说卷聪明并不是客套,卷学东西很快,还能举一返三,遇到一些解不开的题壳稍微点一下卷就能懂,同级的知识点对卷来说有些简单了,于是,壳开始教卷更高年级的东西,到了卷六年级的时候,卷已经把初一的语文和数学都学完了。


村里的小伙伴也不知道卷怎么突然就爱上了学习,卷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因为学这些,壳会给他开小灶,每个周末壳都是在自己屋里教的卷,只有他们两。


壳那屋子很简单,土砖砌的墙,没有院子,进了门是个小厅,放了一张桌,吃饭工作都在这,旁边是狭长的厨房和浴室,客厅的另一边是卧室,就隔着一道帘子,里面也很简单,有个柜子放衣服,然后就是床。


卷从来没进过里屋,每次都只在外厅,壳给他上课的时候会把衬衫袖子挽起来一截,露出手肘,天气热的时候也会开一颗领口的扣子,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去留意这些,只觉得过分好看,就算别人这么穿也没有壳这么好看。


除了学习之外,卷偶尔也会缠着壳,让他讲讲村外的世界,讲讲他的学校,卷能感觉到,壳的家境一定很好,他的手掌都没有做农活的痕迹,干净修长,只有指节的地方有长年握笔磨出的薄茧,他不像村里的那些汉子,会在树下光着膀子乘凉,刚来那会儿,壳连井水都不会打,如今倒是熟练了,卷觉得,壳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脾气好,长得好,什么都好。




觉得壳好的,村子里自然不止卷一个。


二花是村子里最好看的姑娘,听说想娶她的人能从她家排队到村口,可她一个都瞧不上,倒是瞧上了来村里支教的壳,这天,她在家里做了三块白糖糕,选了一个最好看的盘子装着,然后放进竹篮里提着去了壳的屋子。


姑娘家到底脸皮薄,只说家里做了几块糕,送来给壳老师尝尝,壳笑着道了谢,看到对方支支吾吾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二花姑娘还有事吗?”


他刚说完,没等二花开口,卷就从屋外跑进来了,手里还抱着壳晒在屋外的几件衣服,他一进来也不看屋里的情况,火急火燎地喊道:“壳老师,要下雨了,你快收被子。”


卷说完才看到了屋里的二花,二花见到有人来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我也回去收被子。”说完就跑出了门。


卷看到桌子上放的白糖糕,又想起二花红着的脸,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就有些不开心,壳从屋外抱着被子回来,就看到卷在大口大口地吃着白糖糕。


卷也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但语气却莫名其妙的委屈,“我饿。”


壳倒没有很在意,放了被子出来,又将盘子朝卷面前推了推,“那就多吃点。”说完还给卷倒了一杯水。


卷见壳是真的不在意这白糖糕,心情又好了起来,他三两口吃完拍了拍手,从书包里掏卷子,“壳老师,我把试卷做完了。”


壳突然伸了手过来,帮卷擦掉了唇边的糕屑,然后又顺手接过了卷手里的卷子,“我看看。”


卷感觉自己耳根有些热,他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几口,然后才朝壳看过去,壳在很认真地低头看卷子,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雨落在油纸棚的屋顶,还挺响,正好盖住了卷的心跳声。


这会儿刚入秋,突然下这场大雨,气温很快就降了下来,到了晚上雨也没停,卷想到出门前奶奶跟他说,要是下太大雨就不用急着回来,雨天路滑,不安全,这下倒是被她说中了。


卷将目光从窗外移回来,扭头去看厨房里忙活的壳。


壳还是穿的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衣摆微微收进裤子里,没有扎皮带,黑色的西装裤子如今被壳从裤口卷了几道,微微露出脚踝,脚上穿的一双拖鞋,比往日课堂上少了些严肃,多了些亲近,卷不自觉地走过去。


“壳老师,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


是真的不用,壳也不会做饭,他这囤得最多的食物就是泡面,吃腻了再换个口味,所以他现在也不过是烧个水来泡面罢了。


几分钟后,两人一人一桶面,吃上了。


壳难得有些局促,自己私下的生活被学生看去了,也不知道卷心里会不会笑话他。


再怎么,壳也不过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一群学生面前努力地做出威严姿态,偶尔露出这样的一面,让卷心里又软又热,只觉得喜欢得不得了,又想到自己刚才把米糕都吃了,于是把面碗朝着壳的靠了靠。


“老师,我刚才米糕吃多了,这面分你一些吧?”他一边说一边把面夹起来放到壳的碗里。


“好啊。”壳没觉得有什么,又继续吃起来。


卷将面碗移回来,脸突然就红了,这算不算他和壳老师同吃了一碗面啊?


等两人吃完了面,雨也不见停,壳看着屋外那深黑的巷子,估计拿着手电筒也照不清路,山里就这样,天一黑全是暗的,也没有路灯。


屋里光线也有些暗,灯泡摆一摆,光就晃一晃,这也没法再补习了,于是壳朝卷说道:“外面雨太大了,今晚你住老师这吧,明天周末,也不着急上学。”


卷感觉脑子嗡嗡的,有一瞬的空白,壳掀了帘子进里屋,他下意识跟着看过去,在帘子垂落前看了一眼里屋的那张床,好像,并不是很大,他趁着壳出来前搓了一把脸,又胡乱地拍了拍。


卷已经12岁了,最近班上的男生和女生都分开凑一块,各自聊些男女的话题,听说班上最闹腾的二狗,前两天早上醒来还那啥了,被大家拿来说笑,老师知道后只说这是正常现象,男生到了青春期都会有的,而女生的青春期好像也不一样,这样的话题每次提起,空气里都会生出一些难以言说的燥热因子。


“先穿老师的衣服吧,可能有些大。”壳的声音拉回了卷的思绪,他赶紧伸了手去接,壳突然伸手碰了碰卷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太热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把窗开了一条缝,窗外清冷的空气灌进来,卷深呼一口气,感觉舒服多了。


壳屋里用的是煤气,每次洗澡会拿烧水壶烧上一壶开水,在桶里兑些冷水,一桶水也够了,可他这水还没烧开呢,卷就冲进浴室里稀里哗啦的用冷水洗了澡,没几分钟就出来了。


壳真是拿卷没办法,看到卷那头微长的头发还在滴水,又去找了毛巾,上前给卷擦头发。


“现在入秋了,不能再像夏天那样洗冷水澡,会容易着凉的。”

“嗯。”


卷低头应着,壳就站在他面前,他们靠得很近,卷已经到壳的胸口了,他感觉壳身体的气息能透过衬衫扑到他脸上,那动作间微微露出的肌肤,让卷心跳得好快,他接过壳手里的毛巾,声音里都带了些不自然,“我、我自己来。”


壳便也由他,去倒了杯热水来,让卷放凉一些再喝,然后也去准备洗澡。


壳进了浴室后,卷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看向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是简单的T恤和中裤,都有些大,穿在他身上显得他更瘦了,四下无人,只有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卷缓缓地,缓缓地扯起领口的衣服闻了闻,有阳光的味道,有清新的洗衣皂香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是壳的衣服,如今穿在自己身上。


明明洗的是冷水澡,为什么感觉这么热呢?一定是下雨太闷了,于是壳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卷开了门在吹风,他赶紧上前把人拉回来,再关好门。


“小心着凉,你怎么......”


壳转过身,话还没说完,屋里猛地一黑,停电了。原本就只有一个小灯泡亮着,这下倒好,唯一的光源都没了。


壳怕卷害怕,上前一步拉住了卷的手腕,“你别怕,应该是雨太大,停电了,没事的。”


黑暗中卷小小地“嗯”了一声,只觉得被壳握住的手腕触感被无限放大,轻微的摩擦都被传到了心里,然后他被壳拉着进了里屋,“早点睡吧。”


上了床,卷直往里缩,给壳空出位置,但床太小了,壳一上来就显得有些挤,碰触在所难免,哪怕壳并没有其他的心思都觉得有些尴尬,他侧过身子,倒是不会再碰到卷了。


两人面对面,卷背后靠着墙,微微比壳矮一些,抬眼看到的是壳的脖颈,再然后是下巴,唇,他不敢再往上看,不说话,也不敢动。


卷心里乱七八糟,想着要不要转个身?但背对着会不会不礼貌?或者要不要仰躺?但那样身体就避免不了要碰到了,怎么办?好急!


突然卷感觉有阵阵凉风,他抬头去看,壳不知道手里拿了什么薄册子,正在给他扇风。


感觉到卷朝自己看过来,壳便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些热?这样会好些吗?”


黑暗里卷看到壳那双眼眸,很温柔,也很让人着迷,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他整张脸都烧起来了,也不管夜里会不会看到他脸上的红,干脆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去了。


“嗯。”


之后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壳给他扇了多久,他做梦了,梦里旖旎黏腻,画面却是不甚清晰,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一些异样,知道二狗子那事后,卷也意识到自己这是什么情况,而壳还没醒。


卷心跳如鼓,跟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轻手轻脚地跨过壳下了床,穿上鞋子又踮着脚出了房间,离开前给壳留了纸条,说自己先回家了。


屋外雨停了,太阳刚出来,空气中带着泥土和树木的气息,卷怕遇上村里早起劳作的人,一出门拔腿就跑,回到家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壳的衣服。


家里奶奶还没起床,卷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去洗了个澡,然后又把壳的衣服洗了,做完这些,他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想起昨晚的梦,他依稀能感觉到,梦里的人是壳。


卷懵懵懂懂,还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在他情窦初开的年纪,心里就已经刻上了一个人的身影,要是,要是能一直跟壳老师在一起就好了,这样就能天天见面了。




过了一个周末,周一一早,卷背着书包出门去上学,他一路哼着歌,脚步轻快,不知道壳老师到了没有,他总是比大家到得早,这么想着,卷干跪跑了起来。


校门口还很静,同学们都没有来,卷进了门往教室走,他们这学校也简陋,几间瓦房,总共几十个学生,还分了年级,有时候教室不够用就错开,分一些人到操场上体育课,大家都很喜欢体育课,卷不喜欢,又晒又见不到壳老师,他每次都跑到树下睡觉。


今天,那树下竟然早早就站了人,是村长和壳老师,还有学校里其余的几位老师,正在说着什么话,壳背着包,旁边还有他的行李箱,跟当初他来的时候一样。


卷心里一紧,猛地跑过去,在几人都朝他看来时又顿住脚步,停在了他们两米开外,他看着壳,壳跟往常一样对他笑,“小卷,早啊。”


卷的声音有些颤抖,“壳老师......你去哪?”


壳还没说话,村长便把话接了过去。


“壳老师要回城里去了,之前说了支教一年,如今两年都过去了,真的是非常感谢壳老师啊,这位是你们新来的余老师,以后给你们上课。”


卷也不去看什么余老师,他看着壳,一时间说不出话,心里又酸又涨,很难受,然后又有些莫名的生气,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


壳看到卷这样,心里也叹了口气,两年时间,他跟学生们也是有感情的,还没等他跟卷说点什么,其他学生也三三两两到了,知道壳老师要离开后,不少女同学都哭了,一群人围着壳,舍不得他走。


卷站在人群外,突然转身就跑。


“小卷!”


壳有些着急,当下又走不开,村长让人去看看了,跟壳说不用担心,估计也是舍不得,壳闻言也没说什么。


等到学校的学生们都到齐后,大家在操场开晨会,升完国旗,村长跟大家说了壳老师要离开的事,又介绍了新来的余老师,一场送别下来,都快中午了,壳是下午的火车,还要搭村里的三轮车到镇上,时间不多了,他要走了。


站在村口,上车前壳又朝村里看了看,还是没见到卷,算了,以后再给他写信吧。


壳把行李扛上车,自己也迈了上去,这三轮车是往常村里拉货用的,司机坐前面,后面敞篷的,能坐好几个人,如今只坐壳一个,倒还挺空旷。


马达声突突突的响,车子晃了一下,便开始开动了,突然的,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个人,一蹦就上了车,是卷。


开车的李师傅顿了顿,朝后大声喊道:“壳老师怎么了?”


壳看卷这副模样让他下车估计也不肯听,便回道:“没事。”于是车又开了起来。


卷上了车也不说话,板着一张小脸,任谁都能看出在生气,眼眶还红红的,壳突然笑了一声,换来卷的一个瞪眼。


“哭过了?”

“才没有。”


可惜被浓浓的鼻音出卖了,卷又有些懊恼,他心情还是翻涌得厉害,又复杂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


“壳老师,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你好好读书,如果能考到H大来,就能见到我了。”


“你回去了还会当老师吗?”

“应该会吧,要先回学校读研,然后再说吧~”

......


壳跟卷接触的时间比其他学生要多,他也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对卷是真的寄予厚望,跟卷聊天也没那么拘束,倒有几分好朋友的感觉,1个小时的车程,两人聊了一路。


到了镇上的火车站,下车的时候卷还觉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这会儿已经下午1点多了,壳的火车在4点,倒也不是很着急,他请李师傅跟卷一起去下馆子吃顿饭,火车站旁边的小炒店,不是饭点,人也不算多,三个人坐下点了几个菜,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大多是李师傅跟壳在说。


李师傅是经常跑货的人,知道的东西也比较多,聊起来气氛还不错,卷就静静地不说话。上了菜,壳帮卷盛了米饭,让卷吃着,还给卷拿了一瓶汽水,一顿饭吃完,壳也准备要上车了。


趁着李师傅去把三轮车开过来的这会儿,壳到便利店买了一根棒棒糖,包裹着红色的糖纸,卷在一根白色的棒子上。壳把棒棒糖塞到卷手里,揉了揉卷的脑袋,“吃颗糖,回去可不要再哭了。”


卷手里把糖握得紧紧的,声音还在倔,“都说了我没哭。”


壳只笑笑也不再拆穿他,等李师傅把三轮车开过来,壳跟李师傅道谢,又前后嘱咐了路上注意安全,壳说这些的时候卷就在旁边看,他第一次来镇上,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卷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壳,壳转过身看到卷这样的眼神,心里一软,鼻子也有些酸,他上前抱了抱卷,卷比当初他刚来那会儿长高了不少,都能靠到他肩头了。


“好好读书,老师在H大等你。”


卷用力地点了点头,这句话便在他心里记了好多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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