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te自衛隊 動亂篇上第5卷6章(機翻潤飾)

一樣醜話先說在前頭,我沒學過日文,只是自己掃圖、百度機翻、查字典潤飾,和參考漫畫的台詞 ——— 隆德爾學會。雖然在很多場合都是省略了,但正式稱呼為隆德爾學位認定審查會才是正確的。 它的歷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近三千年前。 本來是為了讓學生們閱覽,在學都度過研究生活的老師們的藏書,的資格審查。 在失去公共圖書館的這片特地,幾乎僅剩著名的賢者等個人擁有稀有書籍。當時的權力者曾以金錢和權力強行收集書籍,但這一切都被政變和戰亂所燒毀或散失了。而且,由於被任命為司書的人們主觀地篩選書籍、以整理之名焚書,結果令公共場所遺失相當大部分的重要知識了。 從此以後,賢者們決不放棄書本。如果想要書本,就只能自己手寫,或者購買一本被某人手寫而成的昂貴抄本。 因此有志於求學的人,必須先來到隆德爾,敲響老師們的大門。 但是,如果誰都允許閱覽的話,珍貴的書本馬上就會受損。 而且,如果不是具備良好的讀寫基礎知識,就無法理解其內容,所以說白了是徒勞的。因此,老師們也要事先審查是否具備一定程度知識的基礎上,允許學生進入書庫。 這為衡量學生學問的進展程度,提供了一個好標準。 「這次,我有幸被允許進入書庫了。」 「哦,那麼研究生活終於要正式開始了。請加油。」 「我從老師那邊解除了閱覽限制。」 「太棒了。真是激勵人心。您覺得,利用這些知識來侍奉您的領主怎麼樣?」 這樣的對話,一定在兩千年前的隆德爾發生過。 如今,稀有的抄本數量也越來越齊全,因此書庫使用許可的意義變得淡薄,但作為學問成就的標誌,其權威和重要度反而新增了。不久後學位制度改為「學士」「修士」「博士」,以及最高級別的「導師」,隨之進行了嚴格的審查。 各自的學位,和現在的資格審查如下。 首先是學士稱號,要得到這個,本身就必須成為學生。 在各自的身邊,尋找學士稱號以上的賢者,接受基礎教育。而且,以學習態度認真、成績良好等等為條件得到推薦,才能成為擁有導師稱號的賢者弟子。漫長的學徒生活就此開始。 不久就會接受師從的導師,和其他兩名導師組成的口頭考試。因此如果被認可的話,就會被授予學士的稱號,被人們稱為「賢者」。 擁有這個稱號的人,在自己所屬的學派、流派的導師允許下可進入書庫,允許建立以孩子等為對象教授基礎知識的學堂。 修士稱號是由自己學派流派以外的兩名以上導師,進行口試而獲得的。擁有這個稱號的人,無論拜訪哪個導師,都能允許閱覽大部分書籍。允許閱覽也意味著允許直接向導師提問。換句話說,在各種各樣的老師教導下,可以積累更多方面的知識。 並且,允許在學會上發表研究成果,對學士以下的學生,也允許進行導師的代課。 順帶一提,蕾萊現在是「修士」。 接下來是博士稱號,從這裡開始門檻會越來越高。 首先,要在隆德爾召開的學位認定審查會上發表論文,並必須得到在場所有老師的認定。 不過,一旦獲得博士稱號,無論拜訪哪個導師,都不會受到藏書的閱覽限制。還能在更多的國家的宮廷禮儀上,被授予閣下的稱號,並受到相應的待遇。閣下的稱號,在貴族大臣軍中是將軍職這樣的頭等職位,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憑藉學問的力量,已經上升到與貴族同等甚至以上的地位也不為過。 蕾萊的姐姐阿爾菲,現在是「博士」。 而最後階段的導師,到達這一步就允許建立自己的書庫了。建立書庫是指讓學生來學習,相當於開設個人的大學了。在這片特地上,導師的存在被視為兼具相應的實力和權威。當然,審查也是相當殘酷的。 一部分人甚至揶揄審查是公開處刑、集團的私刑、吊死。 這道難關中的難關,很多人在挑戰過後便以殘酷的姿態退場。因此,很多人在獲得博士稱號的階段後就止步於此。就像沒有繼承家業,也沒有財產的貴族次子三男等人。這些人通常都認為,要給自己鍍金的話得到博士學位就足夠了。回到故鄉會得到相應的尊敬,已經不用受到下位的待遇,所以也沒有必要特意為了往上爬而重複悲慘的經歷了。 但是蕾萊今天要接受這個。這是因為,對於決定在這條路上生存的人來說,學位並不是最終目標,而是學問這個漫長的學究生活中的其中一步吧。 「原來如此。」 伊丹他們聽到學位認定審查會的成立後點點頭。 蘿莉、杜嘉、姚等人也都知道,但以家庭學習為基礎,通過經驗加深知識的精靈和黑精靈與學位無緣,蘿絲在成為亞神之前,只是在見習神官時代接受了基礎教育,所以對其運作方式只有模糊的了解。然而通過蕾萊的說明,再次理解了擁有學位的人有多厲害。可想而知,立志於求學之路的人有多辛苦了。 因此,當蕾萊只是順便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大家「欸?」愣住了。 「伊丹在霓虹,擁有相當於學士的學位。」 伊丹雖然是在新設的三流,但也是大學畢業的無誤。 「是嗎!?」 不由得嘀咕起來的,是稱呼伊丹為父親的杜嘉。 「知道這點的時候,我煩惱過能不能把學士這個日語拿來翻譯使用。但是經過調查,得出了只能這樣翻譯的結果。結論,伊丹是擁有學士稱號的賢者。」 「霓、霓虹真是非常厲害的國家耶。」 蘿莉一臉呆然的表情僵住了,姚緊握著掛在脖子上的五元硬幣。杜嘉等人則是發出了揶揄伊丹的聲音。 「雖然蕾萊也這麼說的話,看來是真的,但感覺很有違和感」 「此身現在跟聽見蘿莉聖下以愛之神為目標那時一樣,嚇了一大跳」 對此,蕾萊點了點頭。 「偉大的智母神拉曾經說過。凡是學習者,能熟知事物者為下等,能培養出理解事物之力者為中等,能更進一步磨練睿智者為上等。」 「那是什麼意思?」 「是批評很多人只懂得死記硬背知識,卻假裝成賢者的意思」 不愧是伊丹,說到這裡也禁不住苦笑。 「總覺得,我被人當成笨蛋了。」 「我沒把父親當成笨蛋啦。只是⋯⋯是的,只是感到很意外。實際上,父親並沒有假裝成賢者。」 「請稱呼我為意外性之男。」 「托父親的福,我已經不用去想到底能從你身上能學習到什麼了。」 「這聽起來,就像在說我是個笨蛋啊?」 於是,杜嘉雙手交叉像是祈禱似的,戲弄地對伊丹說「不要生氣啦。只不過是無意中說出了真心話耶!」。 伊丹用可怕的臉「啊,我生氣了!」地宣言道,抓住杜嘉的兩頰用力地拉扯。 「你這傢伙,你這傢伙。是這張嘴說那些壞話嗎!」 「啊,嗚嗚!好痛,好痛好痛!」 這情景表面上來看,像是生氣的伊丹粗暴地對待杜嘉。 然而,他的真心話卻表現在微妙地手下留情的力道上。而那點很好地傳達給了杜嘉。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杜嘉也沒有哭喊和疼痛,而是為了對抗把手放在伊丹的臉頰上開始反擊。 「咕嗚咕嗚咕嗚嗚嗚!」 「好痛痛痛痛痛!杜嘉!放、放手!」 「父親才是!」 互相用力拉著臉頰,彼此的身體處於緊貼狀態。 「嗚嗚嗚嗚嗚」 「咿咿咿」 蘿莉和姚兩人羨慕地看著,這兩人的打鬧。 「那樣子真好啊。此身也想這樣」 「原來如此,他也會有這種反應啊」 蕾萊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但好像有點著急。 「但是,事態不妙。杜嘉的面快掉下來了。」 「誰來阻止一下吧。」 「那麼由此身來……」 姚阻止道「伊塔米大人。不要太粗暴。」 「這難道不是應該反省自己平時言行的時候嗎?有學識者的言行總是讓人感到莊嚴感,但僅限於御身來說總覺得欠缺這一點。就像是一個無知的無學者一樣。杜嘉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杜嘉捂住兩頰,嘴唇撅了起來。 不管表面上如何,她內心都很享受和伊丹的調情,所以感覺是被打擾了。儘管如此,也不能說不是這樣啦,雖然不情不願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伊丹也一邊按摩自己的臉頰,一邊抱怨道。 「即使被這麼說,跟我的性格也根本合不來啊。」 到現在為止,上司們也一直在抱怨他的服務態度和平時的言行。結果就被扔進了幹部突擊隊訓練。但即使那樣也還沒有改變。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伊丹的容貌之輕浮,威嚴之缺乏是很有道理的。 在這種鬆弛的氣氛中,伊丹突然從腿上拔出手槍走向門口。蘿莉把斧槍拉過來,蕾萊舉起手杖。手上沒有武器的杜嘉開始詠唱精靈魔法。 然後以稍微晚一點的形式,格雷進來說「我來晚了」 「⋯⋯⋯⋯」 意識到自己進入了死地的格雷停下了腳步。立即舉手表示投降。 「這、這真是失禮了。開門之前應該先打招呼的。」 大家都說「什麼,格雷啊」並放鬆肩膀解開了架勢,伊丹也把槍放回槍套。 「那麼,香緹小姐呢?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面對伊丹的提問,格雷搖搖頭,大家都沮喪了。 伊丹聽從蕾萊的預測,吹笛男會再次接觸和欺騙書海亭的小鬼們,於是就交給了香緹監視。但是從那天晚上起,亞麻色頭髮的女騎士就再沒有消息了。 結束幾次搜索後回來的騎士候補格雷,帶著疲憊的表情說道。 「聯絡中斷已經四天了。如果以戰場上的偵察行動為例的話,放棄希望還言之過早⋯⋯」 在騎士團內的立場上,香緹和格雷是軍官和同事。但是,從一士兵畢業開始就一直走到現在的他,幾乎達到了可出人頭地的上限。與此相對,出身貴族、最近有望成為白薔薇隊隊長的香緹,將從現在開始走向飛黃騰達。在這次的任務中,經驗豐富的格雷帶上她,也是因為平娜期待她能指導和處理細節。正因如此,香緹在沒有消息的情况下失踪,引起了這樣的失態格雷也感到了責任。 「下官想再在這附近轉一圈」 「我也去……」 蕾萊也這樣說著,站起身坐了起來。但是伊丹阻止了她。 「蕾萊你留在這裡。作為提案者我知道你很在意,但責任應該由指揮的我來承擔吧?」 格雷也接受這一點,探出了身子。 「是啊。蕾萊大人之所以被指派香緹大人,是因為相信香緹大人的能力吧?那就應該留在這裡等待。要是收回曾經一度給予的信任,對騎士來說是侮辱。」 「⋯⋯⋯⋯」 於是蕾萊按伊丹所說的那樣坐下了。然後蘿莉豎起食指勸說道。 「說到底我們來到隆德爾這裡,全都是為了今天吧?」 「學會並不是只有這次才舉辦。只要下次再來就可以了。」 「也許確實如此,那吹笛男該怎麼辦呢?這樣下去的話,只會一直被盯上的吧。而且,如果放任那傢伙不管的話,犧牲者只會不斷增加。」 這種情況下,犧牲者就是被吹笛男欺騙成刺客的人。 能以無傷壓制帶著殺意襲擊過來的人,實屬難得。因為天時地利人和,這一切都湊巧發揮得淋漓盡致,所以這家旅館的小鬼們才只是臉上瘀青就算了。一個弄不好的話他們可能會死的。 「自古以來,作戰就是用頭腦來建立的,而實戰是以本性來指揮的。我知道你很擔心香緹大人,但我並不敬佩你受此影響而改變作戰。希望你能做好一旦開始,就決不動搖的覺悟。」 「是啊。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先迎擊吹笛男比較好吧。」 「⋯⋯⋯⋯」 蕾萊咬了咬嘴唇。因為她是個幾乎所有事情都自己處理的人,所以不習慣交給別人等待結果的焦躁感。但在大家的勸說下,她似乎接受了這一點。 「嗯?」 伊丹將警戒的視線轉向門口。把手伸向腿上的手槍以便隨時拔出。 沒過多久,所有人都聽到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個腳步聲一直朝這邊來。 伊丹慢慢地拔出了九毫米手槍。格雷也拔出劍。 就在屏住呼吸等待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一看,是香緹氣喘吁吁地跳了進來。 「我遲大到了!」 「香緹。你之前到底去哪裡……」 杜嘉她們接近香迪。但最高興的似乎還是格雷,他走近香緹用力拍打她上下起伏的肩膀。 「香緹大人。請馬上報告……」 「啊,是的。我跟隨著一個叫諾拉的女人,所以才回來晚了。」 「你說你遲大到了,已四天啊四天了啊!再遲到也有限度吧?至少,也留下點線索什麼的,或聯絡一下吧。我們很擔心你啊!」 雙手叉腰的杜嘉代表大家發起牢騷。 「對不起,杜嘉小姐,我完全沒有時間聯絡你。所以小鬼們已找你說了那件事嗎?」 於是,蘿莉帶著嘲弄的表情笑了起來。 「那件事已經聽過了啦。」 「諾拉那傢伙,是吹笛男的傀儡。注意到了吧。」 「果然啊?」 伊丹帶著淘氣小鬼惡作劇失敗的表情搔了搔後腦。 「要是說諾拉這女人其實就是吹笛男,事情就簡單多了。果然本人不可能親自出馬嗎。」 如果把別人當成刺客,自己留在安全的地方就是吹笛男的手法,那不管失敗了多少次,都很難想像他會自己拿著劍去挑戰目標。 「那麼,吹笛男在哪裡?花了這麼多時間應該找到了吧?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個男人。和小鬼們說的打扮一樣⋯⋯但最後還是追丟了。」 「什麼呀。讓我們擔心那麼久,結果還是追丟了?」 香緹撅起嘴唇說道。 「對不起。我是一路追到拜爾蘭的街道了。但就在我打盹的時候失去了蹤影⋯⋯」 格雷拍了拍香緹的肩膀安慰她。 「哎呀哎呀,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個人能追蹤單程兩天的路程真是太令人吃驚了。這種追蹤一般是要更多人手來做的。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單獨完成。」 而且還確認了吹笛男的樣子,格雷說完後杜嘉也表示同意。 「真是辛苦你了。很不容易吧。」 「沒關係。我在騎士團裡是個優秀的人。長距離斥候的評價也是最好的。」 伊丹謹慎地選擇言詞道。 「其實只要能確認一下這家旅館的小鬼們會跟什麼人接觸就好了。說實話,不用追蹤也行。」 那種說法,包含著對於理所當然的事情也要讓人擔心的抗議。 「欸欸!那麼,那個……我是白費功夫了嗎?」 「沒、沒那回事啦。確認到吹笛男的臉也是功勞。只是,更想要你的聯絡。」 「不知不覺就沉浸其中了。但是,我好好地看到了吹笛男的臉。看清楚了啊。」 香緹對著伊丹用力握拳,炫耀自己的成果。 伊丹代表大家道謝說「是啊。謝謝你。」 「好的。之後就按照預定計畫,只需找到出現在會場的吹笛男了。」 蕾萊拿起放在旁邊的魔杖。蘿莉把手伸向斧槍,杜嘉將手伸向弓。 伊丹也將步槍的肩帶掛在肩上,看向大家。 「準備好了嗎?」 就這樣,大家打算從書海亭出發。但是香緹卻發出可憐兮兮的抗議聲,蹲下了身子。 「欸欸!我剛剛回來,連早飯也沒吃。而且衣服也滿是汗水,還想換一下內衣,已經筋疲力盡了啊。」 「是這樣啊⋯⋯該怎麼辦」 伊丹迷茫要怎樣做好。 如果香緹是自衛隊的部下,只要說一句「走吧」就可以了。 如果是杜嘉、蕾萊或蘿莉的話,也可以反復地請求說「加油啊」。然而,對方只是來協助的局外人。而且,還剛剛完成了四天份的辛苦工作。強求別人太繼續努力實在不忍。 但是一行人中,只有香緹親眼見過吹笛男。沒有她就無法發現吹笛男了。 旅館的小鬼們是會協助,但說實話他們靠不住。 「如果再不出發的話學會就會遲到的了。」 聽到姚的話,格雷帶著嚴肅的表情走到前面。 「香緹大人,這裡就是奮鬥之地哦。即使在決戰前夕,因為連續幾天通宵偵察而奔波得疲憊不堪,仍要被要求立即投入決戰,在戰場上也不是什麼的罕見的事。是吧?伊塔米大人。」 伊丹也點頭說「嗯嗯,嘛」。確實,自衛隊也對隊員進行了同樣的精神教育。 於是香緹輕輕地站起來,低頭說「對不起,我說了任性的話。」明明已經很累的樣子,卻仍然按照計畫行動。真是堅強,伊丹他們把對香緹的評價提高了幾級。 就這樣,大家下樓到旅館的一樓玄關大廳。這時候,小鬼們也準備出門了。 「啊,各位早上好。」 「終於來了。請按照商量的那樣做。有好好穿上胸甲嗎?」 「我們也先去監視吹笛男。」 「請好好加油」 怎麼說呢,雖然是很感謝,但覺得這群小鬼真是叫人困擾。 不過要抓住會出現在會場的吹笛男,還是有他們的協助比較好。而且如果想得到協助的話,最好讓他們感覺良好地工作,所以伊丹他們不打算指出他們其實被騙了。於是,伊丹他們一邊默默地目送著熱情的小鬼們出發,一邊說「好了,我們也走吧」。 舉行學位認定審查會的會堂,從書海亭徒步走一會兒就到了。所以,伊丹他們決定步行去會場。 要警戒刺客不知何時會襲擊的話,還是坐高機動車移動比較好,但要是像前幾天那樣被捲入大堵塞而動彈不得的話,可能會令蕾萊遲到,目的地也不一定有停車的空間,所以覺得走著去的風險比較少,也不容易發生預想之外的事情。 然後趁著路上的時間,伊丹把趁的問題轉向了蕾萊。 那就是,既然已學到相當高水準的日語,也購買了電腦能從阿爾努斯上網,就能以從那裡得出的知識為基礎,製作一系列能為這個世界帶來革命的報告,為什麼不那樣做呢。 「我覺得蕾萊做事非常慎重。雖然可能是為了不抄襲別人的論文,但感覺這是不同的慎重。」 蕾萊對此的回應如下。 「作為學生入門,我第一次從加圖師父那裡學到的教誨,是關於學問對人們的影響。」 據說,那是天文學的發展史。 遠古時代。在沒有房子又衣著簡陋的時候,人們仰望著漂浮在黑夜中的星星,把大地當地板睡覺。 點綴夜空的星星創造出夢幻般的情景。以這些為背景,人們做了各種各樣的夢,並將其編織成故事。不久就知道了星星創造的情景,跟季節之間的聯系。當人類獲得了農耕這種生活手段後,就把故事變得更加細膩和宏大。 例如,在播種季節時出現在空中的,是心地善良的農耕之神。 然而,彷彿要驅散祂似的,暴風雨之神出現了並與之激烈戰鬥。雷聲大作的暴風雨。溫柔的神被其氣勢所壓倒,被驅趕向西離開了舞台。 然後雨之神駐留天空中片刻。 時值雨季。持續著太陽不出現的日子。不過,必須忍耐的只有一段時間。在地母神的保佑下,農耕之神再次奮起,展示圍繞天主寶座的戰鬥。 即將到來的是農耕之神的勝利。 雨雲散去,收穫季節的到來,農作物盛開,樹木的果實變得鮮豔。 人們通過創造這種樸素的神話,來理解天文和季節的關係。 不過,賢者們一直在挑戰解開支配星星運行的法則。 積累精密的觀測,不久就匯出正確的曆法。於是,成立了天文學這門學問的領域,佔據了『學術界』中的重要地位。而距今約兩千五百年前,發現了一個重大的事實。推翻了之前的定論,說明大地是呈球形的。 因為這個世界的神並沒有說明,關於世界的構造和事物的結構。祂們保持沉默地等待人們揭開那個秘密。因此,淳樸的群眾認為太陽是漂浮在圓盤狀的大地上。賢者們也以此為基礎的形式去理解世界的構成。 例如,作為太陽運行在赤道的正下方,因為與太陽的距離變近,所以變熱也是理所當然的。 越是往北遠離赤道,與太陽的距離越遠,天氣就越冷,大地和太陽形成的角度也越來越小、越來越低。 賢者們用這樣的說明,回答關於被提問的世界構造問題。 然而有一次,天文學家帕索爾認為,如果使用製作地圖時使用的三角測量技術,就能準確地計算出太陽和大地的距離。然後,以為了防備暴風雨做準備等理由,他向南北各地的七個地方派出弟子,在當天同一時間觀測了大地和太陽形成的角度。 其結果十分驚人。 如果試圖綜合七個量測數據,就無法計算出大地與太陽之間的距離。 一開始以為是誤差造成的。然後將觀測點從七處新增到十四處。但是,觀測點的數量越多、觀測點的距離越遠,太陽和大地形成的角度就會產生無法解釋的誤差。 他和這些調查結果奮鬥了幾個月。不久,帕索爾就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離赤道越遠,大地就越平緩地傾斜,也就是說大地是畫著一條弧線,一直延長它的話弧線最終會相交。也就是說,他得出了大地是球形的結論。 人們對帕索爾提心吊膽的想法,感到既驚愕又恐懼。 如果接受他的說法,那就是球狀的大地在沒有任何人支撐的情况下漂浮在空中。這種奇怪的事情,對於樸素的人們來說非常可怕和難以接受的。更何況,如果說大地呈球形的話,那位於邊緣的不僅是人類,連建築物和動植物等一切都會向下滑落。不,本來就沒有任何支撐的大地本身就會掉落。如果現在這一刻也會墜落的話,在那前方會有什麼呢。會向哪裡、朝著什麼方向掉下去!? 人們看到了,在地平線對面的建築物全部滑落、崩塌的幻影。 掉落的果實掉在地上醜陋地被壓碎的樣子,和大地崩潰的情景重疊在一起。 隆德爾的會堂,被手持鋤頭和鐵鍬的群眾所包圍。 人們對大地是球體的說法怒火中燒,並逼迫他承認觀測的證據是錯誤。雖然帕索爾並沒有這樣做,但人們卻因為他的學說,陷入了世界會毀滅的錯覺之中。 學問會改變世界觀。賢者們這一刻才明白,如果做得不好就會威脅民心,根據時間和場合的不同,會有讓人們擁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猛烈地敲著會場的門,想要打碎門的群眾。響徹的怒吼。 對於這種強烈的憤怒,賢者們雖然惶恐不安,但並沒有歪曲精密的觀測和它所展示的事實。因為那也是作為賢者的矜持。所以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告訴群眾。 「大地是球狀,但不會落到任何地方。那是因為我們居住的這片大地才是世界的中心。『下』的這個方向,就像水果的種子一樣存在於球狀的大地中心。因此大地是不動的,絕對不會動搖。諸位什麼都不用擔心,可以安心在母親大地的表面生活下去」 那是欺騙。這是一個混合了適當想法的毫無根據謊言。雖然用智慧之劍驅除蒙昧的黑暗是賢者的使命,但這次自己卻讓人們的眼睛蒙上了蒙昧的黑暗。 但是對於當時的人們來說,比起真實,這個謊言才是必要的。都說井底之蛙不識海,但青蛙是無法生存在大海中的。只會溺死在那廣闊的海水中。為了承受世界的廣闊,人這個物種的成長還很不足。因此人們選擇停留在昏暗的井底。也就是說,群眾自願受騙。主動相信了謊言。 他們認為自己居住的大地是世界的中心,正如字面意思一樣是支撐世界的存在,滿足了自尊心,逃進了那個世界觀。 「聽了這堂課的那一晚,我害怕得不停發抖。」 年幼的蕾萊,多次在夢中看到自己因為得意洋洋地發表大發現,而被群眾謾罵、被棍棒痛打。 「賢者必須思考自己的發明和發現,會給人們帶來什麼影響。我的發表是用魔法創造出爆炸這一現象。即使廣泛流傳也有其極限。以此為藉口,我順從了自己的慾望。但是不能再進一步了。本來我是應該發表火藥的制作方法。既然知道了火藥的效果就應該那樣考慮。但是,我知道火藥的濫用會引起什麼,感到很害怕。自衛隊在戰鬥中使用了火藥。透過阿爾努斯的『門』進行交流的話,遲早這個世界的人們也會知道火藥的製作方法,並學習其使用方法。但是,我做不到。」 雷雷一邊說著那樣的話,一邊垂下肩膀自貶是個軟弱的人。 當然,伊丹不想貶低那樣的蕾萊。一旦得到火藥,人類就會追求更有威力的東西。而且,伊丹完全能想像出最終會導致什麼。 在背後豎起耳朵聽著的蘿莉,也和伊丹一樣微笑著點頭說,那樣就好了。 「因為,總有一天蕾萊會收到我給予的課題……」 這句話讓人感到對強加麻煩事情的歉意。伊丹是很在意蕾萊發表火藥的製作方法會發生什麼事。但是,與蘿莉溫暖的話語相反,她的眼裡閃爍著沒有笑意的光芒,阻止了他的提問。 * * 在舉行學會的會堂前,已經有很多賢者·學生們聚集在一起等待開場。 擠過賢者和學生的人牆前進,在會堂的入口附近,發現了米繆莎老師、及蕾萊的義姐阿爾菲的身影。 「太慢了,蕾萊!」 看來這兩人在等待蕾萊。 也許是聽到阿爾菲說出的名字吧,周圍的學生們一齊閉上嘴回頭看。然後「那就是傳說中的」「真的很年輕啊」這樣的耳語聲悄悄地傳來傳去。看來蕾萊的名字在學生之間也已經廣為人知了。 「那是當然的。這個年紀就不自量力去挑戰導師稱號,肯定會成為熱門話題的。」 阿爾菲一邊說著這樣的話,一邊摘下了蕾萊的白無垢長袍。 「咦,居然趕上了」 「托你的福,我要穿新做的。」 然後米繆莎老師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說。 「關於蕾萊打倒炎龍的傳聞,已經到處傳開去了。阿爾菲雖然嘴上是那麼說,但她剛才還在跟朋友炫耀你的事呢。」 「米繆莎老師!我不是說了要給我保密了嗎!」 「哎呀,是這樣嗎?那麼因為擔心蕾萊來不及準備新的導服,而把自己的導服通宵改成適合蕾萊穿的那件事,是不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而且,也不要說熬夜做包邊針線活比較好吧?」 一看,滿臉通紅的阿爾菲背上藏著一個像包包的東西。這就是老師所說的吧。 「老、老師!您不是全部暴露出來了啦!」 「哎呀哎呀,對不起。不小心說出來了。討厭啊,上了年紀就管不住嘴巴了。」 「在倚老賣老說什麼呢!我都說了……就算加上可愛語氣也不行啊!你這不是明知故犯嗎!」 阿爾菲滿臉通紅又滔滔不絕地說著抗議的話。 但是她的師傅卻聳了聳肩,當作耳邊風笑著說「哎呀哎呀哎呀」。於是,阿爾菲就越來越提高聲量。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不能視若無睹了,站在旁邊的高瘦男精靈走了出來,用指尖輕輕點了一下阿爾菲的肩膀。 「阿爾菲小姐,阿爾菲小姐。大家都在看著喔,要不先到一旁⋯」 「法德。好了你給我閉嘴!」 「啊,是的……」 正面吃了一發鋒利劍幕的男精靈,瞬間垂頭喪氣。 阿爾菲背對著男精靈,繼續對米繆莎說明身為姐姐立場、必須對妹妹展示出威嚴、維持家族的順序等等有多辛苦。 另一方面,伊丹他們注意力轉向了被阿爾菲一發擊沉的精靈男。 「這個精靈男是誰」「精靈也有學生」還有「她和精靈是什麼關係呢?」這樣的問題在人們的腦海浮現。雖然阿爾菲看起來沒有男人緣,但至少有一個男人關係親密到允許觸摸她的肩膀。 「啊,我是法德·埃·戈達,請多關照。」 也許是感受到了大家的視線,精靈男開始自我介紹說「初次見面」。 「你就是蕾萊小姐嗎?見到你真是太感動了。我從阿爾菲小姐那裡經常聽到傳聞。這個年紀就接受導師稱號的審查真是太厲害了。我十六歲的時候,還在故鄉的森林裡遊玩呢⋯⋯而且剛才還聽到了打倒炎龍的傳聞。好厲害,已經街知巷聞了。說不定已經傳遍整片大陸了。那樣的話稱得上是大英雄了。好厲害啊,我很尊敬你。」 「關於炎龍的傳聞,因為包含了虛假內容,所以我要作出更正。與炎龍正面戰鬥的是在這裡的伊丹,還有戰死的克洛伍、梅德、潘恩、洪恩、諾可、嘉姆、塞咪、娜優以及在那裡的姚。而作出最後一擊的是杜嘉。我只是用魔法戳了炎龍一下而已。」 杜嘉紅著臉說「我、我直到最後一刻前都只是呆站在那裡」 而姚因為蕾萊把戰死同伴的名字一個不剩地舉了出來,彷彿有什麼湧上心頭而淚濕了眼睛。 「各位真是太厲害了。杜嘉小姐和姚小姐都辛苦了。同樣作為精靈我都不禁感到自豪了。像我這種人只能當個研究賢者,真是很佩服你們。」 「研究賢者?」 蕾萊回答伊丹的問題道。 「就是指無法使用魔法的賢者」 聽到這句話的法德「哈哈」地乾笑。 「我不是不能使用,只是不使用而已。因為我是精靈所以只能用精靈魔法。但是,精靈魔法不適合研究的實驗和解析。」 「魔法只是道具。即使不使用魔法,也有很多人作為賢者留下優秀的業績。」 「但是,能研究的領域是有限的。方法也只限於觀察和考察。」 「抱歉失禮了,您的專門是?」 對於伊丹的提問,法德回答說「是天文學」。 「嗚哇!」 就在剛剛才聽過有關天文學的發展史,和伴隨而來的辛苦,伊丹對艱苦領域的研究感到很同情。 看到伊丹的變化,法德露出了擔心自己是否說了什麼冒犯得罪的表情。然後蕾萊見狀,覺得有必要告訴他為什麼伊丹會有這樣的反應,便簡潔地說明了情況。 「我跟他說明了天文學的發展史。是帕索爾的『球體大地說』相關內容……」 這時候也許是理解了吧,法德自嘲地笑了。 「沒關係的。現在已經不會再有圍毆的情況出現了。」 「圍毆?」 「對。這個領域有時是要拼命的。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能說服大家。」 法德握緊拳頭,說明天文學的最新動向。 隨著天文學的發展,即使帕索爾的學說過後,也發生了動搖世界的事件。其中之一就是莫克利提倡的『太陽中心說』。(日心說/地動說) 隨著天體觀測的推進,可以了解到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有各種各樣的種類。尤其那顆特別顯眼、不斷變換位置的行星。 觀測結果顯示,赤星、黃星、蒼星、白星這四顆行星,似乎是太陽和月亮的同類,位於天球的內側,圍繞著一切中心的大地公轉。但是,這個說法仍無法完全解釋行星移動。 同時觀測到,行星將在南天從西向東緩慢運行。但是,偶爾也會有從東向西逆行的時候。數百年的觀測記錄表明,不僅是公轉軌道大的赤星和黃星,就連蒼星和白星也會這樣運行。 當時的天文學家是這樣解釋那種現象的。 所有的行星都是粘在透明的球體上,一邊自轉一邊繞著各自的軌道公轉。這樣的話也可以說明為什麼行星中途會後退,也可以在某種程度上預測行星的位置。 實際上,由於當時的觀測科技和裝置的水準低下,因此無法解釋的問題都會被認為是誤差範圍內。 不過,隨著觀測科技的發展,許多用這種方式難以解釋的現象已經得到認可。因此,天文學家莫克利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挑戰著構建新的世界觀。 然後他得出的是『太陽中心說』。 他說,我們所居住的大地其實也和其他四顆行星一樣,無非是一顆以太陽為中心公轉的行星。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其他行星偶爾會逆行的理由。換句話說,這是一種圍繞內側軌道的大地,在越過其他行星時發生的表觀現象。 理所當然的,這個想法遭到強烈反對。 大地是不會動的,決不會動搖。因為這是自球體大地說誕生以來,紮根於人們心中的想法。而且不僅是群眾,大部分賢者也對莫克利的說法持懷疑態度。 如果說大地會移動,那為什麼月亮會陪伴在側。 另外,如果大地是圍繞著太陽公轉的話,那天球上星星的位置哪怕是很輕微,在表面上看不出有移動也很奇怪等等,太陽中心說裡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對此的回答,莫克利解釋如下。 「大地和月亮之間,有著肉眼看不見的虛理在起作用,月亮因此被連接起來」。 然而,很多研究賢者批判「魔法使用者們每當有難以說明的事情,就會馬上拿虛理出來糊弄過去」,魔導師們批判「虛理在支配現實的現理中不可能存在。虛理原則上只能在法理製作的陣內發動」,所以還沒有到定論的地步。 * * 在日本舉行的學會⋯⋯例如醫學系會議,有成為贊助商的製藥公司、印刷小册子、安排成為會場的高級飯店、掛在參加者脖子上的名牌(有製藥公司的贊助商名)、收取參加費、宴會的安排,根據情况還會準備午飯的便當和茶。午餐研討會的條件是,聽取製藥公司產品的相關報告,但午餐會免費提供給參會者。再加上小額的宴會參加費,甚至可以享用自助餐形式的豪華晚飯。 然而,這種贊助的學會極為罕見,而且大多數都因為缺乏資金而煩惱,並是依靠跟參加者募集會費來進行細微的運營。因此,其內容也不得不有些淒涼。 在隆德爾舉行的學會,也多半是氣氛淒涼的樣子。 作為會場使用的會堂也相當老舊,柱子上還有裂縫,從接待處到會場整理等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是由學生們親自營運的。感覺上可能接近學園祭的氣氛。 「你今天打算做什麼?」 被接待完畢的阿爾菲問道,他回答說「我打算做研究報告。」 「不會又是和太陽中心說有關吧?」 「不是的。今天的只是觀測報告。」 「那樣的話還好……」 「但是發生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大家一定會大吃一驚!」 精靈男這樣說著,輕輕拍了拍準備好的原稿羊皮紙。 「只要不是發表天降箭雨什麼的就好。你給我好好加油吧」 米繆莎老師看著歎息地說教的阿爾菲,露出了忍耐欲言又止的表情笑了起來。 對上那意味深長的目光,阿爾菲用抗議的語氣說道。 「有什麼事?老師」 「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的話你會生氣的」 本來可以這樣就好了,但阿爾菲鬧起脾氣來。所以在旁邊的蕾萊一問「什麼?」,米繆莎老師就非常簡單地全部暴露出來。 「法德他呢,向阿爾菲求婚了。兩人是這樣的關係哦。」 年老的老婦人雙手貼在臉頰上,嬌聲地「哇~」。蘿莉和杜嘉也不約而同齊聲起哄。 順帶一提,雖然外表看起來是這樣,但米繆莎在三人中是最年輕的。 「老、老師!那件事我已經拒絕了!我們之間完全沒有關係!為什麼我要和這樣的笨蛋精靈結婚不可。與其是這樣,還不如說我根本沒把他當成男人,我是說真的啊。喂老師,你在聽嗎?聽一下弟子說的話啊喂!」 「……就是這樣的關係。懂了嗎~」 對米繆莎老師這嘲弄般的口氣,伊丹他們已經完全理解了。 「預定進行一般報告者,請到接待處~」 被那道聲音叫到後,法德苦笑著走向了接待處。接著,另一個聲音從別的地方朗朗地響起。 「接受博士稱號審查、導師稱號審查者,請到這裡」 隨後,十二~十三位的賢者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除了蕾萊之外,還有三位穿著白色導服的男性。 一看,工作人員正在跟聚集在那裡的賢者們說明注意事項。 伊丹為了不妨礙他們而保持距離,站在可以警戒任何試圖接近蕾萊的人的位置。杜嘉、蘿莉、姚、格雷、香緹也分散在各處,對周圍的人進行警戒。 「那麼,我去跟在休息室的老頑固們打聲招呼。」 米繆紗老師說了那樣的話後就離開了,像是把剩下的阿爾菲當透明似的。也許這樣,她將視線轉向伊丹。看來,是很在意義妹所主張「自己的」所有權的那個人。 正好沒事,所以伊丹決定打個招呼,問一下兩三項關於學會的情報。 「阿爾菲小姐。學位認定審查有沒有規定每次合格的名額?」 被搭話的阿爾菲露出安心的表情,向伊丹走去。 「不,沒這回事。有時候全員都能合格,也有時候一個合格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聽說過吹笛男之類的刺客的傳聞嗎?」 「有啊,聽說蕾萊被那傢伙盯上了吧。但是操縱外行人來做刺客,真的可行嗎?」 說著那樣的對話,伊丹的視線落在了蕾萊和周圍的賢者們身上。 一看,大家都在抽工作人員遞出的籤。說不定是在決定發表的順序。 「我也只是聽說過,如果能只用嘴舌來操縱別人的話,那確實很厲害。作為騙子也肯定是一流的吧。」 「光靠說是不可能的。就算稍微說點巧妙的話,也不會容易上當的。」 「當然,不可能把那邊的人變成刺客吧。」 「不可能。因為大家都是接受博士、導師學位的賢者。雖然有操縱精神的魔法,但也沒聽說過有那麼厲害。即使有,也能放大喜怒哀樂而已。」 伊丹呻吟道「是魔法嗎……」。雖然認識蕾萊也很久了,但自己還是個魔法的門外漢。所以,假如是不使用魔法來騙人的方法又會怎麼樣呢。 如果能通過審查的人數有限制的話……跟那些處於審查通過線危險邊緣的人,誘導他們「解決妨礙者」的話會怎麼樣呢。不是跟本人說也可以。如果能在家人或戀人中,找到個盲目地想為對方著想的人,也許這樣會更好。 「如果審查有限制制度的話,那就是有可能的。」 這是一個即使是阿爾菲也感同身受的故事。畢竟,被嫉妒驅使在人前引起決鬥騷動的人就是她。但那也只是在姐妹吵架的範圍內。也不會無恥到因為礙眼,就去跟完全不認識的人吵架。更不想殺害對方。 「但是,學位審查只是內容的較量。與別人的存在沒有關係。」 所以,阿爾菲說不用為此擔心。 正說著這樣的話時,伊丹的視線突然停留在一名穿著白色導服的初老男人身上。他剛踏出一步就退後了,這奇怪的舉動很可疑,但看來那個男性今天是掛最後一個發表的。 此時,伊丹的想像力開始咆哮並且旋轉。雖然伊丹是個懶惰的人,但在發揮想像力方面卻不遺餘力。至今為止讀過很多漫畫、小說、幻想等二次創作作品群。在這些東西中,以各種奇特的想法、常識性、非常識性的知識為基礎,根據場景對狀況進行解讀。在此基礎上,再加上一點點反恐教育和訓練的成果。 首先假設笛吹男的手法,跟包括日本在內、『門』的這邊的世界裡都是熟悉的老方法。 也就是,跟目標灌輸謊言或解釋偏頗的資訊,激起他對受害者產生義憤填膺等的感情。目標,如果能使目標對受害者的感情高漲,便在最後說出一句解放他理性的話。這主要是一黨獨裁國家、過激派恐怖組織、宗教團體等在煽動群眾時經常使用的手法。因為人是根據感情來取捨接收的資訊,所以第一階段是煽動感情。當然也可以使用魔法。 「那麼,這又怎樣?被告知你的研究與某人的研究內容相同。例如對方是法德先生,發表的順序是他先。內容也是他比較優秀⋯⋯」 「…………雖、雖然會有殺意,但不會到付諸實施。如果是我的話,一定只是痛打一頓就算了吧。」 會痛打一頓啊,伊丹眨著眼睛說。 「那麼,這又如何?長年辛苦積累的研究成果被你討厭的傢伙偷走了。而且還發現偷來的人想把這項研究當作自己的東西來報告。而且,還是若無其事地站在自己面前發表⋯⋯」 「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殺了他。誰會放過你啊!」 阿爾菲間不容髮,挺起胸膛說道。對於賢者來說,研究成果就是如此重要的心血、血汗、淚水的結晶。 就在這時伊丹拔出手槍,帶著沉思的表情迅速走近,站在蕾萊背後的初老賢者,並將槍口對準他。
「好的,到此為止!辛苦你了。如果你不動的話一定會比較幸福的。你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結束短暫的晚年人生吧?今後還會有很多快樂的事情在等著你。大概吧……」 這警告的語氣基本不算強烈。不過儘管如此,初老的男人還是蜷縮起身子。大概是因為感到愧疚而吃驚吧。因此,他藏在手中的小刀掉了下來,落在石造的地板上。 「老、老夫、老夫並沒有錯!錯的是偷了老夫研究的這個姑娘!」 頓時,周圍的視線刺向了開始找藉口的男性。 「你們不覺得,像這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做到能參加導師稱號認定審查的研究嗎?!?!肯定是偷了別人的研究!因為有這樣的傢伙在大搖大擺,像老夫這樣認真研究的人才會那麼辛苦!現在的學會腐爛不堪!」 伊丹說「這種意見,請在別的地方說吧」了後,便把事情交給格雷處理。「又是跟之前一樣被騙了,還請你冷靜解釋一下。姚,你也幫一下格雷先生。」 「知道了」 就這樣,格雷和姚兩人拉著初老的男人離開了。 「老夫只是想保護自己的研究而已!最討厭女人了!」 從遠處聽到這樣的慘叫聲,總覺得很淒涼。 從結果來看,那男人還是被騙了。 在學會的工作人員和幾名老師的在場下,向那男人公開了蕾萊打算發表怎樣的報告,結果發現和他所做的研究在領域和內容上都完全不同,他才理解了自己是被故意誤導的。 那個男人至今為止好像多次失去導師稱號認定審查的資格了。因此這次的氣勢相當強烈。另外他對自己多年積累下來的研究也抱有強烈的自豪感。據說還很討厭女性。是被吹笛男利用了這一點吧。 那是相當巧妙的手法。 首先,有小偷闖入了他的研究室。然而,就在他發現沒有什麼東西被偷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有個好心人跟他說「有人偷了你的研究」,吹笛男便開始了他的行動。 那個好心人給了他兩三個研究被盜的證據(大概是潛入研究室偷看資料的吧)。然後讓他明白研究成果被偷了之後,再悄聲說「有個女人想把你的研究當作自己的東西發表。」 即使他冷靜地反駁「如果老夫申報那個研究是被偷來的話,不就行了嗎?」,但是被說了「在學會上的報告總是排先的人贏吧?如果她說只是偶然地同時研究了同樣的主題的話,你不就完蛋了嗎?」後,男人就血氣上湧,從那之後就完全不在意細微的矛盾和可疑之處了。 「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學會當天決定發表順序的抽籤。如果能比女盜賊更早發表的話,立場就會反過來所以沒關係。請祈禱工作人員沒有被收買吧。」 巧妙的是他不讓人完全絕望。像這樣閃爍著希望的同時,被注入猜疑心的毒藥的話,日益不安的人就會失去理性的判斷力。此外,吹笛男還巧妙地點燃了男人平時對自己處境的怨恨,和對學會的不滿。而最後的希望便是抽籤的結果,在結果對自己不利的時候,就陷入了錯誤的妄想,認為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 「這個盜賊,真是個殘酷的女人!如果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學會就完蛋了。」 就這樣,個人的憤怒和義憤交織在一起的衝動刺激著他,讓他握起了藏在懷裡的小刀。 聽到那裡,伊丹心想。 為什麼,都不停下來確認一次兩次呢。 但是,感情用事的人似乎比想像中更衝動。也許正因如此,一時衝動的犯罪才不會消失。 知道自己做了無法挽回之事的男人,放棄了這次的發表,說下次再重新開始就回去了。他之所以能夠免於被問罪,因為他只是拿著刀具靠近蕾萊,具體來說還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但是他離開時肩膀垂下的背影,已經蒙上一層陰影了。 * * 學會在由主持人致辭之後,馬上開始了。 一個接一個自稱是新發現的離奇古怪報告,以及各種學說·奇談的發表。 而一般演講夾雜在其中,有著博士稱號和導師稱號的認定審查流程成為了傳統,法德特·埃·戈達的發表則排在了蕾萊之前。 在之前的導師稱號審查中,許多墨水壺飛來飛去,台上塗滿了紅、黃、綠、藍等五顏六色的墨水,更有發表者爬著逃走了。也許是因為親眼看到了那麼悲慘的樣子,瘦削的精靈男在舞臺後面膽怯地蜷著背,渾身發抖。 從那副身姿能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在舞臺背面陪著蕾萊的伊丹,試著跟他打招呼。希望能緩解他緊張的氣氛。 「我從朋友那裡聽說精靈是不會拜師學藝的,原來也有些像法德先生這樣的人嗎?」 「不,我想應該沒有。我是個怪人。雖然我是不需要學位,但在說同一番話的時候,有學位那邊總比較有說服力。」 法德的緊張似乎緩和了。 但是蕾萊的臉色沒有變好。從伊丹看來比平時蒼白。平時就覺得她是個白皙美女,沒想到還有更白的餘地。大概,雖然平時在膚色上難以察覺,卻有著讓人感受到血氣或溫暖的質感。這是因為即將發表的緊張,使臉色變得像白瓷娃娃一樣。 伊丹環視嘈雜的會場內。 杜嘉和格雷,姚和蘿莉兩組已到達舞臺的兩側就位,警戒著觀眾席的方向。視線轉到會場,書海亭的小鬼們注視著觀眾席中有沒有像吹笛男一樣的人。因為他們真的把諾拉這個女人的話當真,所以他們認為敵人在會場內的某個地方。與此相對香緹不在。她認為敵人會從背後出現,所以警戒著別的地方。 不過發生了困擾的事態。 那就是,站在台前進行審查的老師們正摩拳擦掌地等待著,如果有人發表得不好的話就朝人扔墨水壺。玩樂的氣氛很濃厚,叫人懷疑這也算是嚴格審查的方針嗎。 從警備角色來看,很難分辨墨水壺會不會是危險物(畢竟墨水壺也很危險)。 如果老師們把墨水壺扔出去的話,就必須迅速讓蕾萊撤退。 「沒事的。不會讓老師們扔的。」 蕾萊斷言道。靠意志力克服緊張,表現出自信的態度是相當困難的。伊丹看著蕾萊可靠的樣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如果做得好的話也幫了我大忙。拜託了」 但是法德又恢復了絕望的表情。 「蕾萊小姐那麼有自信真好啊……我已經緊張到感覺要胃痛了」 「你又不是被審查者,所以輕鬆地去發表就好了」 「……即使這麼想也做不到啊,我的性格就是這樣子」 「你這樣的話是攻略不了義姐的。希望你能更加努力吧」 「啊,是的……」 法德坦率地對未來義妹的話點點頭,收到打掃完畢的工作人員訊號後,便走到臺上。 當情緒低落的精靈男出現在臺上時,會場的賢者們擺出了警戒的架勢,認為這天文學家又是來提出毫無意義的理論。 他在以前的學會上,為了彌補太陽中心說的弱點,曾說過「世界中心是圍繞著太陽轉」等。 當然,會場的大部分人都罵聲四起,他不得不離開。 與其說是太陽中心說,還不如說是世界中心在轉動這個理論本身,被批判為過於敷衍。正因如此,對他這次發表的視線也很嚴厲,但是法德·埃·戈達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發表,簡單來說就是「有什麼東西要來了。而且世界扭曲了」。 作為聽眾的賢者們,一開始也以為是關於太陽中心說的話題,所以有點失望。同時露出了「這傢伙在說什麼呢」的驚訝表情。這是因為儘管說世界扭曲了,也完全無法理解是怎麼回事。 「那個,笨蛋」 就連最理解他的阿爾菲也像吐口水一樣嘟囔著。 「正如大家所知,我還沒有吸取教訓繼續研究太陽中心說。為此我一直在觀測天體。但是最近,我觀測時把目標的星球弄錯了。我把行星的白星,和恆星的天狐星搞錯了。」 會場的賢者們聽到這點,一起發出了厭煩的聲音。 因為專攻天文的賢者可不能弄錯星體。可以說,這是連至今為止的發表可信度都值得懷疑的醜聞。 「然而,這是因為天狐星的動作太不可思議了。請看這張圖。」 法德隨後在身後的黑色石牆上,用蠟石畫出他的觀察結果。 霧月(五月)、優月(六月)……每個月天狐星在同一時刻的位置,都是以北辰星為中心慢慢移動。(注:原文是在霧上標示第5,優是第6,我猜應是指五月六月吧,下同) 這是隨著季節變化而發生的,是一種自然的現象。 雨季有雨季的天空,旱季有旱季的天空。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天狐星在登月(七月)、濕月(八月)、雨月(九月)、涼月(十月)的行動開始出現異常。天狐星沒有移向正常方向,而是往不向方向運行,最終與行星之一的白星軌道交叉了。 「因為這個原因,我把這顆星和白星搞錯了。注意到錯誤的我,開始尋找本來應該觀測的白星。然後,它在這裡。」 圖示中白星的位置和天狐星一樣,移到了異常的地方。 行星(惑星)之所以被這樣稱呼,是因為它的運行方式使人們感到困惑,不過從多年的觀察中可以清楚地知道它會以什麼樣的軌道運行。不管怎麼說,總不可能偏離那個範圍才對。 「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所以決定把附近星體的運行幾乎全部記錄下來。然後再觀測一個月左右後,我的想法如下。」 法德說道。如果把天球比作一塊布的話,現在那塊布被捏往一處地方,處於被扯在一起的狀態。 星體的運動軌道在扭曲的影響下,被拉向了西南偏南的方向,經過那裡後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也就是說,天空的一部分看起來像是扭曲了。這就是法德就所說的「世界被扭曲了」。 「過去也有過這種現象的例子,但那已經超出了我的研究範圍。而且這種扭曲現象日益強烈,越來越擴大。現在還只是詳細觀測後才知道的程度,再過一段時間後,西南偏南的天空就無法看到以往熟悉的星圖了。」 當然,會場裡的人紛紛提出疑問。 「那會不會只是觀測工具太舊、或壞掉了之類的錯誤吧?」 「確實工具是舊的。因為我沒錢買齊最新的東西。但是,我不認為那就是我得出這個結果的原因。我覺得這是一種更脫節的隨機記錄。」 「會不會可能是海市蜃樓?」 在沙漠和大海中,遠處的都市和島嶼會在地平線和水平線上漂浮,這種現象已經廣為人知,也在進行研究。 「會連續幾個月嗎?」 海市蜃樓會受天氣影響。而且發生原因由於海面和陸地附近,溫度差容易產生光線的彎曲,很難想像會在天空發生,這是此地的共識。出於同樣的理由,雲和天氣的影響也缺乏說服力。 「我想這可能是天地變異的前兆,所以在做各種各樣的調查時候,又發生了地震。果然,我認為這一系列的現象應該是有所關連的。請在座各位務必注意夜空的變化。如果能很好地說明這個現象的話,我認為能更接近這個世界起源的相關秘密。我的報告到此結束⋯⋯」 這樣結束後,法德離開了臺上。 會場響起了非常普通的掌聲。大多聽眾對他只不過是發表一篇極其穩妥的觀測報告而放心了。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報告中包含「世界扭曲」的概念,在不久就會引起世界大騷動。 「現在……終於輪到蕾萊了。」 伊丹說完後,蕾萊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要拼盡全力加油,也沒有擺出任何姿勢,只是慢慢地走近講臺。 就在這時,會場中有一名女性站起來走向講臺上。 「來了……等發表結束後再動手不好嗎。」 伊丹握著手槍向周圍發出訊號。站崗的小鬼們不停地發訊號說「那位沒關係」,所以這個女人就是諾拉吧。 諾拉手裡藏著一把小劍。和約定一樣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小鬼們相信這只是演技,蕾萊是絕對不會受到傷害的,而伊丹們則認為實際上打算是以演技為藉口傷害蕾萊。 「如果委託暗殺者的動機是,不想蕾萊被群眾視為英雄,那麼暗殺者會在蕾萊得到導師稱號、及獲得名譽之前就採取行動,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伊丹歎息道。而蕾萊則在講臺上等著諾拉過來。伊丹認為那個女人會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劃行動。只是慢慢地靠近演臺,從正面發起襲擊。而且覺得,就算在她開始決定性行動之前就對應好,也奈不了何。 但是諾拉咧嘴一笑,低下了身子,露出沒商量過的動作。從原本以為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一躍而起襲向了蕾萊。伊丹完全誤判了女獸人這個種族的運動能力。 「切,糟糕了!」 伊丹準備提槍。 杜嘉、姚、還有香緹都為了保護蕾萊而飛撲出去。但是,由於被乘虛而入,所以產生了一瞬間的遲鈍。諾拉的凶刃逼近了等於毫無防備的蕾萊。 這樣看來,女人的計劃似乎得逞了。而且事實上也正在成功。 但是對於諾拉來說,最大誤算應該是這裡是隆德爾的街道吧。蕾萊被刺客盯上的事,在街上已成為了傳聞。 也就是說,從諾拉走向蕾萊的瞬間開始,會場的聽眾們「喂喂,就是傳聞那位嗎?」就在懷疑諾拉是刺客了。在這種情況下……那麼在魔導師們都聚集於會場的情況下,如果表現出奇怪的舉動,那會怎麼樣呢。 來自四面八方的光彈、風之箭、被魔法誘導的石礫、滾球、法輪、投擲刀等等以等同於飽和攻擊的氣勢向諾拉釋放。然後回過神來,女人已經破爛不堪地躺在地板上了。 書海亭的小鬼們慌慌張張地跑向諾拉,把她抱去看醫生了。 另一方面,伊丹他們也被嚇了一跳。在對自己的失敗感到羞愧之後,才放鬆了下來。然後環視觀眾席上的魔導師們,再次意識到在這種地方,連伊丹也有可能瞬間變成碎屍。 「……怎麼說呢,真是毫不留情啊。」 如果硬要比喻的話,就像有個變態為了對偶像惡作劇而潛入演唱會會場,想辦法蒙過警衛的眼睛接近了舞臺,但回頭一看,實際上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是警察似的可怕吧。 話雖如此,蕾萊暗殺就這樣被防患於未然了。就算有吹笛男以外的刺客混進了這個會場,看到這種情況也不會動手吧。 「這樣的話應該沒問題了吧。」 伊丹鬆了口氣,想回到舞臺邊緣。 為了保護蕾萊而飛出來的杜嘉和姚,為了不妨礙接下來的發表,再次回到了原本配置的場所。 稍晚一點,香緹也舉起手來給蕾萊打氣。然後,緩緩揮下那隻手,拿著一把短劍插向了蕾萊的胸口。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