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冷峻蓝光——详细分析《不赚不归》
不知道把一些人关到一个屋子里,只让一个人活着出来的剧情,你熟悉吗?
2004年5月20日,影史上的一部著名电影《九人禁闭室》上线影院。这部把九个人关在一起只让一人胜出的电影着墨于刻画西方各个阶层的人性心理,堪称类似系列电影的里程碑。
而再把时间往前延伸65年,1939年,推理女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出版发行。偏僻小岛上的十个人都因血债而亡、最终无人生还的故事极大地影响了后世的故事创作,远远超出了一部普通推理小说所应具备的价值,并被世人熟知。
我们今天要谈的实体书故事《不赚不归》,正是这种类型的一部英雄联盟短篇故事。我很高兴见到不拘泥于一格的故事不断地在我们读者眼前展现,同时作为爱好者,我也同样乐意为你们简述这篇故事的来龙去脉,顺便来谈谈这篇文章的细节和深意。


故事概述
中文版原文链接: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2484271
邻近暗影岛的一个小岛上,专门为探险家们服务的酒馆迎来了二十四位客人,还有它的老板娘菲耶特。这些客人的身份各有不同,也并不来自于同一个地区。而好巧不巧的是,他们在这命运的傍晚,将一同见证蚀魂夜的到来。
更有意思的是,我们的老朋友弗拉基米尔也在客人之列。

菲耶特所拥有的一个魔法秘库可以保存大量秘宝,充当探险家的银行保险库,除了她之外无人能够开启。眼看蚀魂夜来临,不少人想要拿宝物开船逃走,也有人想躲在房间里妄图逃过一劫。但可惜的是,岸边的船都被一种黑色的锁链连在一起,一时间难以解开。
给这群人雪上加霜的是,他们中间的某个人突然在黑暗中被谋杀,为了在逃离之前找到凶手,二十五个人互相猜忌,争先恐后地想要找到会使用“魔法”的“杀人犯”并把他绳之以法。
这种无厘头的怀疑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去,而比以往更加恐怖的蚀魂夜也让很多人死于亡灵之手。
最后的最后,我们的主角先生弗拉基米尔才如同“幕后黑手”一样缓缓露出本来面目,作为一系列闹剧的推动者和杀人犯登场。
在此之前他一直热衷于充当老板娘菲耶特的下手,暗中觊觎秘库里的宝物。在这一刻他已经无需隐藏,和他的同伙一起出现,并附身菲耶特把秘库席卷一空。
但是,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弗拉基米尔并未如愿以偿。一位诺克萨斯商人在临死前祈祷复仇之矛卡莉斯塔的复仇,他就这样招惹到了难得一见的怪物。这很显然超出了他的计划,独木难支的他遭受到了亡魂和卡莉斯塔的围攻。菲耶特却得以逃脱。
所幸好心的作者最终还是放过了他,把他抛弃在菲耶特小船的船尾,以丢失所有的宝物为代价才逃过一死,和菲耶特一起奄奄一息地去往比尔吉沃特港口。故事结束。


黑钢秘库?
深入分析之前,我们先把目光转向老板娘。菲耶特之所以能在混乱的暗影岛海域开一家酒馆长达十年之久,有口皆碑,自然不是她半老徐娘留有余韵的身段,而归功于这个只能被她自己打开的黑钢秘库。
未知的黑钢秘库体型巨大,光一个棱角就可以让一小艘船只触礁沉没。

不仅如此,这口巨大的秘库还具备一种相当安全的魔法:但秘库本身的价值就比任何宝藏都更珍贵。只有一把钥匙能打开门。所有尝试撬锁或者用魔法开门的人,全都立刻暴毙。菲耶特返航时雇的大副就心术不正,死在秘库门前——后来又死过好几个人。
菲耶特运气不错,她费尽力气搬运到小岛上的秘库的锁芯里面断了一把钥匙,秘库里却空空如也。这一点细节给了笔者遐想的空间,不由地想要追溯它的历史。
我的以往文章里曾提到过,暗影岛前身福光岛拥有一个海力亚学者文明。它孕育了相当多的教团,甚至被合理怀疑是大西迁的文明种子。
(详见: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4934903?spm_id_from=333.999.0.0)
既然如此,黑钢秘库的存在就值得玩味。首先,《不赚不归》曾提到过:“秘库只用来存放真正宝贵的、致命的东西”,这就代表在福光岛时期,这只秘库很有可能用来存放海力亚文明的魔法武器,用于抵抗危险的敌人。
断掉的钥匙更极有可能是想要打开的人在拿出宝物后来不及拔出就已经落荒而逃,或者死于非命。这实际上可以隐约代表一个观点:在破败之咒席卷福光岛的时候,这里存在过抵抗,甚至可能拥有阻止的手段,比如这口秘库内包含的宝物。
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宝物又流落到何处,笔者有自己的个人猜测。

宝物疑云
我们注意到一点,弗拉基米尔很显然是从诺克萨斯来到这座孤岛。在他的背景故事中我们可以很清晰的知道,即使忽略他在《艺术就是生命》对黑色玫瑰大放厥词,他和他的猩红秘社依旧和黑色玫瑰有着藕断丝连的合作关系。

而通过我此前对蜘蛛女皇伊莉丝和短篇故事《禁闭屋》的分析,我们知道黑色玫瑰很有可能掌握一条暗影岛和诺克萨斯之间的秘密通道,或者航线。黑色玫瑰也一直在通过伊莉丝从暗影岛上获取秘密的法宝,用来对付敌人。
(笔者文章详见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0909800?spm_id_from=333.999.0.0)
那么,如果黑钢秘库的宝物不幸散落在暗影岛各地,它的归宿可能有三处:黑色玫瑰,不知名的探险家们的口袋,还有暗影岛附近的地域。

预知未来?
我们跟随菲耶特的脚步匆匆把秘库货架上的宝物浏览一遍,你会发现大部分都和亡灵有关:受诅咒的武器、周围有一圈幽蓝的鬼火的护身符、散发出狂怒恶灵的能量的盒子......
不妨说,除了几个例外,大部分都和诅咒以及亡灵有关,这都和破败之咒脱不开关系。这些宝物无论曾经多么荣耀,它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不洁之物。但即便如此,菲耶特对自己的安全很放心:

笔者认为,这句话才是重点。如果黑钢秘库能够抵御如此强大的恶灵,那么它的设计初衷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抵御诅咒。一旦这个猜想成立,那么之前对黑钢秘库的认知就有一种全新的猜测:破败之咒可能曾被预知。
可惜的是,最难以解释的部分永远是那枚断在锁芯里的精致钥匙。这既无法阻止外面人打开,也无法困住里面的东西,更何况被发现时里面空无一物。最贴近的猜想依旧只有两种:
要么有人在拿出宝物后死去,
要么有人想要打开秘库进去避难却以失败告终。
把秘库只当成存放宝物的地方必然会让思想变得狭隘,充分考虑它的一切可能性和文章暗示才能揭示藏在表象之下的潜在事实。

时间以及巧妙的吻合
在讨论这篇文章当之无愧的男主角弗拉基米尔之前,我们有必要从这位“时间的主人”身上的特性讲起:时间。
菲耶特曾自豪地夸耀她在暗影岛附近生存的本事:十年。十年之内,菲耶特和她赖以生存的黑钢秘库储存过不少客人的秘宝,这也是其他比尔吉沃特人所开的酒馆不具备的本事。 没有人能像菲耶特一样安全地储存客人的宝贝,笔者猜测,正是这种情况让暗影岛的宝物可以被安全地送往世界各个地方,招致各个势力的争夺。

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不赚不归》故事发生的时间点。我们从和菲耶特关系最好的水手、同样也是德玛西亚法师的盖温身上入手。

尽管盖温在最后暴露了法师身份并且濒临死亡,菲耶特还是愿意相信他,但还是没能保住这位小伙子。盖温自卑的原因很简单,他是德玛西亚的法师,从他出生开始他就“生活在恐惧里”。
为了避难他来到暗影岛附近讨生活,并离开了整整十年。从他的其他对话里,我们还能了解到他很有可能熟知和他是老乡的塞拉斯。

只要读过塞拉斯的背景故事,这段对话的暗示简直呼之欲出:塞拉斯就是盖温口中的那个孩子。
盖温的这段话有两个暗示:一是早在他离开德玛西亚之前他就知道塞拉斯,二是他很有可能在离开德玛西亚前塞拉斯就已经被抓住。
塞拉斯被关了十五年,出狱后就引起了暴乱,这是最近发生的大事件。盖温在比尔吉沃特待了十年,结合路上耽搁的岁月和其他情况,可见《不赚不归》里故事的发生时间已经相当接近现在。
很多人会问,那现在到底是多少年?见下图(最后的时间是光明哨兵事件)

公元989年,崔法利议会建立,斯维因建立全新诺克萨斯的同时也预示了反对势力的联盟。英雄联盟维基上显示目前英雄联盟处于997~998年,距离新诺克萨斯的诞生也差不多十年。正是这个巧妙的吻合,和黑色玫瑰暗中从暗影岛掠夺秘宝的时间相对应。现如今连弗拉基米尔都参与了进来。
可惜的是菲耶特的老朋友盖温。他为了避免厄运降临逃离了仇视法师的祖国德玛西亚,每天都在靠天吃饭,和未知的危险博弈,却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法师身份无辜而亡,不禁令人唏嘘。

弗拉基米尔

基于上述背景,弗拉基米尔的出现便值得一提。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他不仅自己亲自上阵乔装潜伏,为了更安全地掠夺秘库,他还特意找了一个帮手饰演和他本人看起来毫无关系的皮城人。
《不赚不归》最精彩的部分集中在最后弗拉基米尔向菲耶特坦白的对话里,还有弗拉基米尔和卡莉斯塔的激战,包含了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不着急,我们慢慢来一个一个看。
笔者的第一个关注点是关于弗拉基米尔到来的时间。他的帮手来到这里只有几周,那么弗拉基米尔来到的时间只可能比这更晚,这也证明在此之前十年他并未关注这个地方。

合适的理由是,弗拉基米尔起初并未觉得自己需要暗影岛的宝物,直到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觊觎这座酒馆的秘库。我们甚至可以更详细点:他是为了几件特定的物品前来的,同时这也是他与合作者们的共同意愿。
通过对话可以摸清他们想要的东西:“操纵被使用者的身体”的护身符,以及狂石等等。那我们便可以对上述“合适的理由”作进一步的解释:在最近一段时间,弗拉基米尔决定依靠操纵人心的把戏和他的敌人作对,但不是在最初就想这么做。
第二个关注点是弗拉基米尔最后登场时头戴的皇冠。我们来看这一段描写:

“白银王冠,冲天的尖刺周围裹着一层鬼魅的火焰”这句话所描写的样子不禁让人联想到去年的新英雄佛耶戈,以及他杀死英雄后附身的样子。

弗拉基米尔在自我吹嘘中提到了很多要找的宝物,但唯独没有提起他头戴的王冠。假如把王冠归于他所找到的秘库宝物之中,那么王冠也属于他所说的“秘库里的每一样东西......全都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避而不谈是为了隐藏王冠的奥秘,弗拉基米尔大可不必戴上它。但如果结合接下来弗拉基米尔的所作所为,那么甚至我们要连带着怀疑这顶王冠是否来自于秘库,亦或是弗拉基米尔早已经准备好的。
这就是我们第三个关注点:弗拉基米尔的“圈子”。
弗拉基米尔并未在一开始就收割死人的血液(至少没有提起),但最后登场后却用魔法汲取了盖温的鲜血,汇入他身旁的圆环:“圈子”。

弗拉基米尔对自己圈子的解释很新颖,联想到他对自己“资助者”和“圈子”的说法,包括他对菲耶特的盛情邀请,笔者很难不怀疑他的合作者是否都以一种别致的存在状态生活在他的“圈子”里,也就是那个圆环。
当然,弗拉基米尔着重介绍了这样子的好处:永保青春和活力。不过真正重要的是他的后面半句话:“当然还有美貌”。在这句话里,弗拉基米尔的意思有两种可能:一是指代这些都是加入他圈子的奖励,而不仅仅是血魔法的真谛。
二是单纯的利用他人的鲜血让自己保持青春,但这一点和弗拉基米尔邀请菲耶特加入圈子为他提供暗影岛的情报相违背。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假设第一个猜想正确,弗拉基米尔应该有办法和他的资助者们交流,也就是说他们是活着的,但是很依赖血魔法的能力,也可能单纯的依赖弗拉基米尔。
联想到上述提起过的王冠,笔者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弗拉基米尔头戴的王冠可能用于和古老的资助者们交流意见,或者还有方便他展现“圈子”并吸纳“新成员”的能力,这和游戏里佛耶戈变成其他英雄后的行为本质相差无几:获得他人的灵魂(或者血液、肉体甚至一切)。
以上这些话只是笔者认为的合理猜测罢了,由于译文各有千秋,理解或为不同。真正的“圈子”的面纱有可能要在之后拳头的新故事中才会被揭开了。

意外收获!
作为这篇文章的主角,弗拉基米尔的戏份和谜团自然不可能只有我上述所说的那么一点,不过考虑到接下来的细节交代都和最后的厮杀大战有关,笔者决定把这些内容放在这个版块里,顺带阐述本篇文章末尾的几个BONUS(意外收获)!
BONUS ONE:乔勒拉和她的背后组织。
文章中提及过她作为商人前来搜集宝贝,但很少对人提起过自己的宝贝,甚至撒谎。弗拉基米尔怀疑她是为了自己的敌人效力。

面对这个敌人,笔者也不好断定它的身份。如果是黑色玫瑰倒也符合最近拳头在《禁闭屋》里关于黑色玫瑰在寻找宝物的铺垫,也暗合《艺术即是生命》里弗拉基米尔对黑色玫瑰的厌恶;
如果是斯维因,那也和弗拉基米尔官方背景故事中所展现的态度相一致:依旧作为黑色玫瑰的首领,对崔法利的建立感到不满。
BONUS TWO:弗拉基米尔和卡莉斯塔的实力差距。
虽然原文中弗拉基米尔对于卡莉斯塔的出现很厌恶,但他反而是率先冲出去和卡莉斯塔交战的一方。这其中肯定有他那些从秘库中获得宝物的加持,还有他对于自身实力的了解,有信心击败卡莉斯塔。
这一点和他在厮杀之前狂笑并喊道“我等了几百年”的桥段不谋而合。

就连作者也不禁感叹他们的对战是“一场旷世之战”,如果不是钟声帮了一把卡莉斯塔,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BONUS THREE:神奇之钟。
《不赚不归》里提到过菲耶特的客人芭茹和她的信徒们带回来一口钟,存在菲耶特的黑钢秘库中,它可以对精神领域注入能量,扰乱平衡。在最后的大战中,菲耶特撞钟让恶灵宛如时间暂停般僵直,帮助自己逃跑却加强了卡莉斯塔的能力;弗拉基米尔的第二次敲钟则让卡莉斯塔都受到了影响。

如果追求钟的来历,那便又要再谈神奇的古代海力亚文明了,因此笔者在此按下不表。
钟声的确奇怪,芭茹所说的“朝精神领域注入能量”可以扰乱恶灵,但是却可以振奋卡莉斯塔的战欲,暗示了卡莉斯塔本身的特殊性,笔者怀疑破败之咒最直接的接触或许还有别的buff加持也说不一定。
笔者认为这口钟就是作者挖的一个坑,因为这口钟很显然对付恶灵很有效果,用力撞击能让恶灵全部丧失行动力沉入海底,它之于蚀魂夜就像武器大师保留的圣火之于虚空。芭茹的概括可能并不全面,这口钟可能是作者认为彻底消灭蚀魂夜存在的办法之一。

总结
这篇文章相较于官方宇宙的短篇故事,首先是风格迥然不同,其次就是在细节和伏笔上构架精致,剧情方面虽然大抵不出读者所料,但结尾的反转也很有剧情张力,作为一篇故事绰绰有余。
美中不足的是,由于英雄联盟宇宙的商业化和多人合作的模式,世界观和人物个人特点的统一很难做到,笔者所列写的几个关键点在未来很有可能无法得到证明和解释,这就让我的分析得不到反馈,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但本篇分析文章如果只是单纯为各位读者拓宽视野理清思路,鼓励读者在合理的情况下对英雄联盟宇宙和弗拉基米尔个人作出猜想,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笔者认为是合格的。
谢谢各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