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线的交织点——浮华 第四十三章：拍卖大会
“各位来宾，接下来为你们展现的是本次拍卖会的第五件拍品，如果说之前的那些不足以吸引眼球的话，那么它才是此次拍卖会的正式开始。”
“请看——”主持人故意拖长声音，“由待索著名裁衣师帕莫加设计制作的三套礼裙，这三套礼裙是帕莫加大师的退隐之作，堪称绝版。分为蓝色、紫色、绿色三款，作为日常休闲的穿搭，也不缺细节上的典雅之处。肩部飘动的丝带更是大师标志性的设计，让本来端庄的礼裙多了一丝轻盈的气息，是今年夏天最佳的穿搭。特别要提醒的是在座的各位男士，买来送女友，送爱人、送女儿，都是不错的礼物。接下来开始竞拍……”
看着主持人手舞足蹈的宣传商品，不得不佩服他的努力。虽然我不认识什么帕莫加大师也不懂服装设计，光看那些衣服也就一般水准，但是却有强烈的购买冲动。可以送给德拉，等米莉长大了也能穿。随着价格越走越高，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心里升起颓然，还是算了吧。我很贫穷，这是这次拍卖会到现在，我所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本来底价还是可以接受的，后来就翻了七八倍，果断放弃。
“那个主持人还真能说，帕莫加这人我听都没听过，肯定是拿三流裁衣匠的东西骗人。”不愧是扎克大哥，你才是最敢说的。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四周的人，特别是想要买衣服的那些人，回头看我们的眼神就不对了。还好他们没做出什么其他举动，主持人继续介绍其他商品，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
是的，这就是不破之城的拍卖会，我是第一次来不太清楚其他拍卖会是不是这样，我们面前就是一个大型的卖货现场，商品五花八门，但确实都是市场上见不到的东西。也有些是我想要的，可价格嘛，不过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买东西倒也不用去纠结这个。
随着拍卖会的进行，周围已经有些人离开了。不破之城这样的大型贸易城市，平时就有很多小拍卖会，这次的大型拍卖会已经持续快一个小时，或许是累了吧。
扎克看出我的疑问，向我解释，“那些人离开并不是累了去休息，而是完全的退出了，接下来的商品不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
扎克继续解释，手指着台上的主持人，“你看，要换人了。”
果然，刚才那个努力卖东西的主持人下台了，我们周围也离开了很多人，是一样的。上来另一个主持人，相比之前的，她穿得更加正式，戴着一副单片眼睛。商品共十件，一次性全部摆到台上，被红布盖着。这次的拍品体积不大，从外观上看，是都被装在盒子里。
“刚才是一般商品的售卖，现在才算是真正的拍卖会开始。不破之城的拍卖会是按照时段进行的，越往后东西越好，自然价格越高，每一个时段的第一件拍品都比上一个时段的最后一件拍品贵好几倍，客人也是按照需求选择留下或退出。”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只是想看压轴的灾厄风脊，所以就一直待着对吧，不知道还有多久。”
“这场结束就应该是了吧。”
台上那位与其说是主持人不如说她才是真正的拍卖师。有序的进行拍品展示，准确的介绍没有多余的修饰，不仅如此还很会调动人们的期待，在价格涨势趋缓时追加拍品的信息，褒贬都有非常详尽。让人觉得她是完全中立的，选择权交给了在座的客人，但这些选择又是在她的安排下给出的，似乎早就演练好一样。借助为商品解开红布的这个额外举动，又增加神秘感，对拍品更加期待。当她以二十倍的价格成交一处矿石的开采权后，我感叹，这就是真正的拍卖师吗？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从刚才开始出价的就都是前排的人了，拍卖师也更多关注前排。”
“确实是，难道位置也有特殊之处吗？”
扎克笑了笑，向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解释，我发现扎克每次向我解释什么东西的时候都很开心，看来他就是那种好为人师的性格没错了。
“我们坐的最后几排是免费的位置，中间的位置要买票，最前面的那些位置都是非常有钱的人。特别是那些二楼包厢里的人更甚。”
我抬头看着二楼，因为角度和遮挡的原因看不见里面的人，刚才最高的叫价都是那里面的人。
“再告诉你个秘密，你凑近点。”
我把耳朵贴近扎克，看来是重要的消息，一直随意的扎克都谨慎了。
“其实那些真正有权有势的人是不会来参加拍卖会的，他们能提前知道拍品，想要的东西直接买下，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他们挑剩下的。”
“还有这回事！”
“其实拍卖会这东西，本身就是某些家族掌管的生意，这些商品他们又怎么会缺呢。”
“我有被小小的震撼到，感觉自己又学到了知识。”
“拍卖会就图个乐，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市场上的商品就足够了，有些特殊需求的来拍卖会看看也是不错的。所以拍卖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东西。”
“二十金币，三次，成交！让我们恭喜这位客人拿下医书典籍，想必是一位见识丰富又心地善良的客人。”
慢着，光听扎克说话了，怎么都二十金币了，买了什么？一本书？！（约人民币三十五万）
扎克兴趣起来了，什么人花二十金币买本书啊。我们望着前排。
“那不是切利斯嘛，好家伙够有钱的。”扎克视力很好，已经叫出名字了。
“切利斯，是切利斯百货店的店长吗？”
“没错，就是那位神秘的店长。以前听到过传言说他是贵族的少爷，因为兴趣使然来这里开店，没想到是真的。”
我再他的店里买过笔记本，当时是和莎夏姐一起去的，不过没见到店长本人，今天在拍卖会遇见了，真是个厉害的人。
“那么接下来在第三场拍卖会开始前，让我们先休息一下，提前为您展示本次拍卖会的超人气压轴拍品。相信很多客人也是为了一睹这件拍品的风采才来参加拍卖会的。”
一个足以容纳下四个人的大号水晶箱被扛上来，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出七彩的光芒，这个水晶箱子本身就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商品了。但显然主角并不是这个水晶箱子。箱子被打开，里面是一把破旧的，与水晶箱格格不入的长枪。
“传说中的究极武器，被冠以鬼剑之名的，灾厄风脊！”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灾厄风脊，简洁的长枪，两米左右，看不清具体细节，枪头是错开的不规则菱形，一端延伸更长是刃状枪头。枪头是某种绿色的金属又或者是水晶，枪身发绣，尾部的撞头绣得最严重已经看不出来形状完全就是个铁疙瘩。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剑灾厄风脊吗？和想象中区别很大啊，而且鬼剑为什么不是剑？”回想起威兹曼的百鬼泣和穆勒的饮血巨人，这把鬼剑太过残破，我不由得发出这些疑问，我这句话被拍卖师听到，她开始解说。
“鬼剑系列我就不做过多介绍了，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就算不清楚也没有关系，鬼剑就是个迷一般的存在，关于鬼剑的消息本来就很少。”小小的开个玩笑，活跃气氛。她继续说，“不用怀疑，你们面前这把生锈的废铁就是真正的鬼剑，灾厄风脊。在之前的一次拍卖会它被一位买家拍下，第二天他家就被飓风摧毁了，那破败的废墟是我回收鬼剑时亲眼所见，拥有这么可怕力量确定是鬼剑无疑。至于鬼剑的命名，甚至没有人见过全部的鬼剑，那形态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样，由宇，要买吗？”扎克询问我，一脸认真。
我就疑问了，“那可是传说中的鬼剑，一定很贵，买不起啦。而且那破破烂烂的武器，买来也没有用啊，难道在天气热的时候吹风吗？”
扎克被我逗笑了，“你想法不错。”
没等扎克对买鬼剑的行为做出解释，拍卖师替他回答了。
“接下来进行鬼剑，灾厄风脊的竞拍，起拍价，一铜币！”
其他人似乎都见怪不怪，我除外，一铜币？
扎克笑而不语，三分钟后我也懂了，根本不会有人买，那东西带诅咒，免费送都没人要，所以才会有一铜币的价格。
看到冷场了，拍卖师也早有预料，都清楚拍卖鬼剑其实就是个噱头。“想要拍下鬼剑的客人，可以考虑用一百金币买下这个水晶盒，这是专门打造出来用以隔绝灾厄风脊诅咒的。只要把它放在这个水晶盒里，就不会引起飓风，这也是鬼剑得以保存在拍卖会各地流转的原因。但是需要注意一点，绝对不要触碰鬼剑一分钟以上，超过时间就会引发飓风，届时水晶盒就也没办法阻止。”
我就说不会这么便宜，卖盒子才是目的所在，一百金币买个盒子回去放着只能看，有什么用？要是因为好奇一不小心和鬼剑接触超过一分钟人就没了，拍卖会再回收，稳赚的买卖。
拍卖师继续宣传，“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关于灾厄风脊的秘密。相传每一把鬼剑都是被封印着，只有遇到合适的主人才能激活真正的力量，就像勇者的传说一般。我们也希望灾厄风脊找到它的主人，所以特别准备了一个测试环节，请想尝试的人上台来握住灾厄风脊三十秒，如果产生良性的反应，这把鬼剑和水晶盒就免费赠与给你。”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沙漏，做三十秒的计时，毕竟不能超过一分钟引发风暴啊。就算时三十秒的安全范围，这个拍卖会的胆子也是大，肯定还有其他保险准备才敢这么做，这也是彰显拍卖会的实力吧。
台下都开始发笑了，人们轻松的讨论着，用传说中的武器作为中场休息的娱乐，还真亏她想得出来。显然效果不错。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反应，看来就到这里，可以准备下一场拍卖会了。
意外的声音从后排发出，“我想试试。”
是扎克大哥说的，人们把目光投向他，然而更意外的是，扎克他把我推出去了！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出去。
被那么多人盯着，我开始慌了，“你怎么能这样啊，扎克大哥！”
“你就去试试嘛，反正不要钱，万一成了呢，对吧。”
“对什么对啊，你自己说的话，你倒是自己上去啊。”
“我当然要上去，不过为了照顾新人，就让你先了。”
“骗人，你肯定在骗我。”
我这里推拖着，拍卖师已经叫我了，众目期待下，我被迫上台，满脸写满了不情愿。我确实是想要鬼剑，但是我不需要这种危险的东西啊。我看着台下坏笑的扎克，他期待的眼睛闪闪发光。
近距离看着灾厄风脊，这是我见到的第三把鬼剑，明明叫剑却是长枪，鬼剑的名字究竟是谁起的。流畅型的线条，暗藏光芒的枪头是特殊的金属有着水晶般的质地，如果不是这么残破和危险的话我一定会想得到它。
我轻轻的的抚摸灾厄风脊，拍卖师反转沙漏开始计时了，触碰到枪头，非常冰冷，就像在摸着一块寒冰，我缩回手。
继续握住枪身，铁锈很割手。我没有把它从水晶盒中拿出来，就这么平放着握住。枪身也突然变得冰冷，一丝寒气顺着手臂传导到我的大脑，我诡异的感觉到温暖舒适。下一瞬间温暖变为刺骨的寒冷，我整条手像是被切碎了，我吓得立刻扯开手退后两步，看着自己刚才握枪的手，没有任何异常，难道是我的错觉？不对，刚才的那个一定就是鬼剑在确认我，它判断我不是合格的主人，灾厄风脊是活着的！
三十秒的时间到，没有任何反应，大家也都知道不会有那么神奇的巧合，当个故事听听就结束了。
回到位置上，我还有些失神，回想着那种感觉。
“怎么了，没摸够啊。”扎克拿我开玩笑。
“扎克大哥轮到你了，你倒是上去啊。”
扎克夸张的捂着大腿，“啊，不行，我膝盖受伤了，走不动，这次就算了。”
“那是大腿，不是膝盖。”
扎克所幸不演了，嘻嘻嘻的笑着。“好，鬼剑也看过了，没什么意思，我们回去吧。”
“不在待一会儿，接下来的东西一定都是我们没见过的新鲜事物，看看吧。”
“我也想，但他们不答应啊。”
拍卖师的声音传来，“接下来是特殊拍卖环节，请没有相关参加资格的客人离开。”同时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监督我们离开了，特别是我们这些在后排的，无一例外都得出去。
这次离开的人比较多，我们跟着出去，我被挤在后面，是最后才出去的，扎克先我一步等在外面了。拍卖会比我想得无聊，确实是见识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但都买不起这一点就很伤人。下次还是不来了。
“待会儿你就自己先回活动室吧，我还得去处理些工作。”
“我知道了，扎克大哥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扎克笑了，向我道别，去另一个方向。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着我，“对了，由宇我问你件事。我在帮朋友做事，就快结束了，结束之后想离开去南方，继续待在这里很难有好的前途，也赚不到什么钱，你想不想跟着我一起去发展新的事业？”
我仔细想了下，“谢谢你的邀请，扎克大哥，我确实不会在不破长久待下去。我早就决定好了，等攒到一笔钱就回家去照顾妈妈和妹妹。”
他的表情有一丝失落，但很快露出笑容，“没事，我也就随便问问。照顾家人更重要。那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这次他没有再回头，径直离开。
扎克曾经在一线战斗，一次惨败之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退到后方的扎克或许是想起了曾经的战友们，才对我照顾有加的吧。
扎克离开后我并没有直接回活动室，转身走进拍卖会场内，我要卖掉威兹曼给我的魔兽晶核，他说过这在一般市场上是不收的，当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卖出去。我想拍卖会应该是可以卖出去的。
因为没有第三场拍卖会的参加资格我被拦下，说明来意后被带去后台，那里有专门的人负责收购货品。
我定定的站在柜台边显得很紧张，把两颗晶核给他们，鉴定师仔细观察。“你知道这是什么生物的晶核吗？”
“是两头小体型的狼，我在野外遇到了它们的尸体。”
“还知道其他信息吗？你这两块晶核成色一般，如果判断不出具体是什么物种的话我只能按一般价格给你。”
很显然这是为了故意压低价才这么说的，这点我看得出来，毕竟他把晶核攥得很紧，并不想还给我。
所以我决定稍微诱导一下，“我有看到两头狼互相撕咬的场面，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把周围的树叶都卷起来了，这可能是传说中的魔兽。”
鉴定师皮笑肉不笑，开出价格，“两个金币怎么样。”
我知道他做出让步了，如果我没说是魔兽，他的开价会低一半。我也不清楚这东西的具体市价，两个金币对我来说是很大一笔财富了，我对这个价格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啊，当初要是多问一下威兹曼他们晶核的价值就更好了，但那也太贪心。
“请给我一金币和一百银币。”还是银币比较方便花出去，金币就存起来，算是可观的积累了，以后得找机会感谢威兹曼他们。
“好的，请稍等。”
不一会儿我拿到了钱，将金币藏进里面的衣服，这个举动还引得拍卖会的人发笑，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很少的钱，对我来说就不一样，省着点用足够德拉和米莉一年的花销了。
我满意的带着钱离开，殊不知我交易晶核的整个过程都被另一个人看到了，在角落里待着的那人我认识，里昂。
“这可真是有意思。”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
我对里昂的旁观浑然不知，绕过走廊离开。当我再次路过拍卖会场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我停下脚步。
“特制的身体强化药剂，现在开始竞价。”
强化药剂？那是什么东西。没等我多想，前面领路的人开始催促我离开，没办法，这件事就不管了。
……
活动室里，今天的工作结束，大家都回去了，剩下我和扎克两个偷懒翘班又住在活动室的悠闲家伙。扎克之前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晚饭，吃过饭我们对坐在桌前玩着小游戏。
这是一种锻炼记忆力的游戏，总共五十张小木牌，上面画有相同的二十五幅图案。先将图案的一面全部朝下，两个人轮流翻看，凭记忆找到相同图案的木牌，谁找到的多谁获胜。
扎克收藏着很多有意思的玩具，经常拿出来和大家玩，特别是安道尔最为热衷，因为他家里有个女儿的关系，为了能在家和女儿互动，喜欢尝试这些游戏。
犯罪调查科是干杂活的部门，名字好听但权限很小，就算是杂活也有忙碌和悠闲的不同时期，莎夏是最认真最勤奋的，但无聊的时候也加入玩游戏的队伍，可惜她总是赢不了扎克。
但是啊，很多工作往往就会在你想休息的时候出现，这没准就是世界的规律。
“外面好吵啊，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在我查看窗外情况的时候，扎克依旧注意着面前的游戏，快速的多翻动几块木牌作弊，然后一脸淡定的说，“既然没有收到工作通知，我们就不要去凑热闹。”
“啊，扎克大哥你一定偷看牌了吧，这块牌的位置变了。”
“是你的错觉，我没有动过。”
“你肯定动了，我正打算看这张牌所以记得很清楚。”
扎克无视了我，转头看窗外，天刚黑没到人们休息的时间，但外面确实比平时吵闹。扎克故意转移话题，“今天拍卖会刚结束，晚上是贵族们的宴会吧，外面这么吵闹或许是在做什么准备。”
“宴会？那是什么？”
“哦，你还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前段时间不是经常有各个商会的马车进城嘛，有些人觉得是为了拍卖会的准备，其实不是。”
我回想一下，确实看到了很多商会的马车，也好奇是不是什么活动，但一直没消息就没在意了。
扎克接着解释，“拍卖会只是个附加的活动，马车上拉的货物主要是为今晚的宴会做准备。城主吉尔伯斯邀请了非常多的人，他们都是与不破有大量贸易往来的商人还有各条商路途径区域的贵族领主，打算商议今后的贸易问题。那些人来这里本身就会带来大量的商品到市场售卖，最近你去过市场的话就明白了。”
“确实，现在也到了糖浆果果酒的畅销时期，集市比之前更热闹。”
“这些人来到不破参加聚会的同时也带来了大量的商品，现在又是全年贸易往来最频繁的时期，对不破之城和周边地区的经济增长是非常大的推动。等今晚宴会结束后这热闹气也会持续一阵，所以不要大惊小怪。”
“谢谢你，扎克大哥，我又学到了很多东西。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好想去见识一下啊，这种大型宴会一定很热闹。”
“军队高层领导倒是能参加，像我们这种的，安保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别想了。所以，这局我赢了。”
扎克从刚才开始就没停下过游戏，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牌都拿完了。
“你耍诈，这局不算的。”
“噫——，果然是个小孩子。”
然而扎克这次只说对了一半，经济贸易带来的热闹不假，不过现在外面的热闹是另一回事。在我们悠闲玩游戏的时候，一头魔兽出现在城里，正在疯狂的破坏着街道房屋，引起的不是热闹而是慌乱！
……
那是个体型庞大的怪物，更像是山羊，四肢着地，头上有巨大的双角向后反卷。它的腹部被掏空，全身表皮溃烂，肌肉暴露出来，仅在面部有比较完整的皮肤长着棕色毛发。非要描述的话就像是，剥完皮的巨型山羊，腹部被掏空丢在野外很久都开始腐烂了。如果仅仅是会动的腐烂尸体倒还好说，在这黑夜之中，它的眼睛就是发光的两个白色光球。它绝对不是山羊，没有山羊的蹄子，取而代之的是人类的手，长着四只扭曲的人类的手。怪物把自己吊在一间房屋的外墙上，发出刺耳的吼叫声，像是用两块金属不断摩擦般的噪音。
“找到了，怪物在这边。”
面对这只突如其来的怪物，人们陷入了恐慌，镇定下来的人在恐惧本能的驱使下要杀死它。除了士兵们，更多的是普通民众在追杀怪物，整座城市都骚乱起来。
奇怪的是这么令人恐惧恶心的怪物缺还没有造成人员的死伤，甚至连街上的财物都没有破坏，它只是在不断的躲避着人们。
这次它终于被困在这里，四面八方被人封锁住了，人们高举着火把点亮这里，望着眼前的怪物，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前去。
怪物又开始嘶吼了，近距离的听这个声音更加令人烦躁，不断刺激着人们的神经，狂暴的气息在人群中蔓延。
怪物的身体，它被掏空的腹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掏空的腹部伸出很多触手，触手沾满绿色的黏液一坨的掉在地上，向着人群方向延伸，触手的末端又伸长出小触手，这个场面简直就是在挑战人类的接受极限，绝对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厌恶与恐惧的情绪积压到了极点，人们用火把焚烧着这些触手，用刀去砍断这些触手。发疯般的冲向怪物的本体，看都不看清楚，抬起手中的武器就去攻击怪物。受伤的怪物从墙壁上掉到地上继续嘶吼着，却没有反击，是它做不到吗？这个问题已经无所谓了。
一拥而上的人们彻底的撕碎了怪物，烧光了它的尸体。
在远处的阴影中，他愉悦的看着人们撕碎怪物。忍不住的发出笑声，暗红色的长衣，黑色的绷带裹住面部，是霍布·轮娜德。不对，是伪装成他的鲜血魔术师，沃尔特·库克。
这场骚乱是他一手策划的吗？
“半成品的药剂，也挺有意思。”
沃尔特消失不见。
随着人们的散去，又有谁能想到，他们杀死的那只怪物其实是喝下半成品魔法药水的一位普通商人。药效让他变成了怪物却保留着人的思维，看着自己诡异的身体又看着自己被同样的人类杀死，无辜的倒霉蛋。
药水是沃尔特送给拍卖会的，这不过是他打法时间的小实验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