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能】新城诸事·10

话说牧风与时桧，两人站在议员办事处前，就看见里面只有一名年约三四十中年男性。

牧风先行一步推开玻璃门，问到：

“您就是打电话来的郡昭先生，对吧？”

“你们是？”

“是老板派来我们来‘维修’的。”

听到这话，男子、郡昭松了口气，连连招呼两人坐下。

“你多休息一下吧，我去门口看着。”

牧风说着，就站在门前放风。时桧就在郡昭的办公桌边，坐了下来。

彼此不熟悉的两人这样坐着，空气还是有些尴尬。郡昭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十指交叉地放在桌面，悄声问到：

“你们……是便衣吗？”

“不是。”

“那么，所谓的袭击是？”

“很遗憾，议员先生。在米国的世纪大楼倒塌之前，人们都不相信飞机会直接撞上去。”

不确定，亦不否定，现在的时桧只能这样回答。听到这样的回答，郡昭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可不住地打转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虑。

——这一切，在门口的牧风也看在眼里。

事实上，牧风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他本就不相信一个参与游行的人，会好心地做“犯罪预告”；其次，时桧的状态是无法掩饰的差。尽管他现在还能说话，还走得动，可短时间内的大量失血，可不是靠休息一晚上就能好的。可牧风知道，作为能力者，时桧肯定透过语音以外的方式，认识了思淼。

好比公园里下棋的两位大爷，无需过多言语，每一步棋都是心、技、毅的较量与交流。

“注意，商场南门出现数人，系袭击者可能性很高。第二小组，采用预案1进行刺探。”

耳机那头的柏青传来信息，两人立刻提高了警惕。

说到计划——

在接完思淼的电话后，时桧、牧风和老板商讨最多的，是袭击的目的。首先原因之一，自然是郡昭议员所在的党派并不公开支持游行队伍，这在他们看来，已经视为一种敌对行为；其次是造势，游行发起至今规模并未有大的升级，如果此时反对党派议员遇袭，势必会让摇摆中且倾向游行的那一部分人加入他们。

既然如此，这次袭击就不会简单。

尽管商场外和附近的街道已经遍布游行的人，但想必实行袭击议员的人肯定不会保持游行的着装大摇大摆地来，因此如何筛查袭击者和一般人，就需要一些办法。

——而现在，在老板的斡旋下，整座商场遍布眼线。

接着，就是应该如何应对这次袭击。尽管可以提早通知议员让其立即离开，然而在不清楚袭击者为何人的情况下，贸然转移的不确定性太高，甚至会有影响扩大的风险。讨论至此时，牧风就说：

“既然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得知袭击的发生，那就利用好这‘敌在明我在暗’的优势好了。”

“第二小组立即撤退！其余小组也自然离开商场。”

那头焦灼的画面可以想象，大概是前去刺探情况的第二小组，遭受到了袭击者的能力攻击。

牧风回到议员办事处内，关掉了灯。怀着不安，三人迎来了商场的广播响起，柏青的声音将紧张的气氛再推高了一层。

“各位顾客、各位店主、各位工作人员，请注意，商场内发现了疑似爆炸物，防火闸将会在五分钟内全数关闭。为了您的安全，请有序从最近的出入口有序离开商场。重复一遍，商场内发现了疑似爆炸物……”

“爆炸物……！”

“冷静点议员先生，这是计划的一环。”

而另一边，奕寒一行自然并不知道爆炸物的真假。

“搞什么？是不是金队那边搞的鬼？”

“这不可能，他们今天在西区。”

奕寒这么说着，掏出手机想要确认，却发现置身商场内却没有wifi，连信号都没有。

难道说……

此刻，一个念头在奕寒脑中闪过，随后愤怒溢出言表，化为了锤墙的动作。

“……撤了。”

“怎么回事啊？”

“我再说一遍，撤。”

奕寒想到了，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了，被某个“内鬼”说了出来，他甚至已经猜出谁是那个“内鬼”。

在得知袭击者的外貌和来的方向后，最优的计划便是Plan A：利用假广播调走袭击者，再带着议员混入人群，从反方向离开商场。然而事与愿违，通信的那头，柏青传来了袭击者一行的动向：除了一人，其余尽数撤离。

“拆弹专家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接下来就靠你们了，万事小心。”

通信结束后，柏青摘下耳机，关掉了监控室的电源，并离开了那里。

尽管并不知道奕寒一行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得用Plan B。

——等待商场内完全封锁，再趁机从紧急出口离开。

【新城诸事b·风暴前奏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