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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夜黄昏(一集完)狗血,ABO,双洁

2022-05-02 04:22 作者:奶叽上羡  | 我要投稿



白皮黑馅贵公子AX随心所欲胆大O


避雷:三观不正,狗血之作,纯属娱乐,不喜勿入。


        魏婴携着五大船的嫁妆,千里迢迢嫁到姑苏蓝氏后,才知道丈夫蓝曦臣已有个互许终生、甚至珠胎暗结的青梅表妹。

        洞房花烛夜,魏婴守了一室冷清。熹微初现,半身脂香的新郎官蓝大少爷才拖着迟疑的步子踏进新房,隔着喜盖与新妻期期艾艾地解释,此门亲事是为家族合作、经父母点头,有媒妁之言却非他所愿,他只喜欢表妹张氏,又许诺三年后,待他坐稳蓝氏少主之位,便会放魏婴自由。

       蓝家与别家不同,现任家主蓝启仁是二房独子,长房嗣子早逝,他便兼祧两房,与两房妻室各添一子。但妻高妾低尚会不合,更何况都是名分地位相同的妻?故两房夫人自进门起,先从嫁妆比到宠爱,再从内宅权利比到谁先育子——蓝氏族长为传宗计,许下承诺:先诞下嫡子者,日后为长。两房夫人花足心思,没让蓝家主休息一日,好在肥水流田没白费,半年后两房前后脚传出喜讯。可十月怀胎,大房夫人先发作,生下的蓝忘机,却是行二。

        二房夫人抢占先机,催生了个体弱多病的蓝曦臣。因此事,两房算彻底翻了脸,也给蓝家族长出了道难题——这蓝涣是嫡也是长,可常常药罐相伴,焉能顶门立户?二夫人知道族老忧虑,那是小心又小心,才把个独苗护住了。

        蓝曦臣小时体弱不能出门,二夫人怕他郁气伤身,便做主将娘家一位孤女张小娘子接到蓝氏,最后成了蓝曦臣情窦初开时便放进心底的小青梅。

        前边蓝家事,魏婴在走六礼时便知晓了,只这位小青梅,是踏进婚房才查到的。而自己刚拜完堂的丈夫,来不及揭喜盖,就急匆匆地骑马离府了。魏婴猜,是小青梅慌了,迫不及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tui!眼皮子忒浅,当谁跟她一样不挑呢!魏婴掀开喜盖轻飘飘一甩,玉立而笑:“凭什么?”

        ……什么?”猛然被一双熠熠生辉的含情目盯住的蓝曦臣掌心不自觉发烫,结巴道。

        “既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凭什么我要三年后变二婚?凭你少主之威?还是凭我魏家好欺?你们青梅竹马,奈何情深缘浅,可赖不得我,若我来日老实担了这下堂之名,平白污我魏家族誉。魏家送我千里迢迢远嫁而来,是为促成南北两商结盟,绝非替您和自家表妹挡刀的!到头来好处您是全得了,三年后我无子色衰,那时谁替我张目?”

        “我……我不碰你,外人知我体弱,无子正常,怪不得你头上,再且凭你的好颜色,嫁妆又丰厚,再嫁不难……”蓝曦臣早练习多遍的话,如今念出来,却是磕磕绊绊,似有犹疑。

        “再嫁是不难,但那是我魏婴自身本事,可没依仗蓝家少主分毫!”

        “你说,若我此刻去客院寻来姑苏送嫁的四叔做主,你那表妹肚里的小少爷,可能保住?”

        “蓝魏两家结盟,而你我皆是绳结,解不开脱不得,但我也不屑去做那等拆散有情人的恶人,想我配合,不是不行,你得给出满意价码。”

        最后,被魏婴气势完全碾压得动弹不得的蓝曦臣,稀里糊涂地应下承诺,除了每月给魏婴一千两的安抚费,还得人前人后维护敬重,给足正室体面尊严,纳妾之事必须得新婚三月后,方换来人前相敬如宾,做好少君本分替他稳住少主之位,三年后则乾婚坤嫁,各自安好的结果。

        拿着新入手的银票,魏婴满意地弹了弹。果然人傻钱多,不知我有个魏扒皮的浑名么?魏家为安抚他老老实实地出嫁,可得多出两层嫁妆,他亲娘看了都肉痛。

        看到他明媚的笑,蓝曦臣呆了一瞬,正想说什么,一边魏婴的陪嫁郎小七已气鼓鼓上来请他出去,不要打扰公子休息。

        蓝曦臣又有些迟疑,看着魏婴:“毕竟新婚之夜,若我离开……

        “对哟!”魏婴一拍额头。不等蓝曦臣高兴,便见他亲自递了把匕首过来,“快去喜帕上抹点血,不然得露馅了。”

        蓝曦臣沉默,在魏婴催促的眼神中无奈放了点血,带着一丝遗憾去了偏房,心旌摇曳时偷偷画了一张红衣新人图。

        两月后,魏婴才见到小七嘴里的那个狐媚子表妹,长得的确风骚入骨,走起路来细腰一摇一摆的。

        看她捧着不过微凸的小肚子,一脸惊惶地躲着自己走,魏婴吐掉瓜子皮,“那张楚楚可怜的小白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按水里去了。”

        小七愤愤不平,“姑、呸,蓝大少爷对她和那块肉仔细着呢!昨日刚在东配院里设了小厨房。二夫人好似没睁眼,装作不知,什么姑苏蓝氏,还世家,承宗嗣子敢做出无媒苟合的事,在咱们北边,可是没脸见人了。公子,别难过,这种渣乾,咱也不稀罕。”

        “为他伤心?piu~”魏婴用艳丽舌尖顶出一块瓜子皮儿,“不值当。反正我入了这蓝家门,南蓝北魏的生意线算是拉好了,有这么桩大功劳在,谁也欺我不得。天时地利人和,他占了大半,若那少主之位还坐不稳,别怪我瞧不起。”

        小七机灵给他奉茶:“公子不必替那等无情人挂心,自有二夫人为其兢业筹谋。对了,听下人说,那位大房的少爷今日也回来了。”

        “啧啧,这兄长娶亲大事,小叔子都不回来,看来是真没把这蓝家产业放眼里,好心胸。”换了他,即便看不上,也不会容忍别人伸手。自己的东西,谁都别想抢。

        却不知半山亭中,已有两人将园中美景一览无余。

        蓝湛定定看了那招摇兄嫂一眼,便被损友捉住。损友噙笑一摆扇,“都说北魏有佳人,一顾倾人城,蓝大少君果然天姿国色。北魏是出了名的擅钻营,居然舍得将这块最漂亮的宝玉许到你家,看来是真疼爱,不愿拉他入那些权利场。”

        “北魏南蓝,平分秋色。我那兄长孝亲至诚,待人宽厚。嫁了蓝氏少主,无需操心中馈,不缺吃穿……”蓝湛一一数过蓝涣的好处。

        “可惜,这般耀眼明珠,却是暗投了。待来日你出手,抢了这蓝家,明珠失去高贵的玉盒承载,经了磋磨,怕不得黯然失色。”损友不停唉声叹气,一副可怜美人的惋惜之色。

        “明珠……暗投么?”蓝湛低语重复。确实,这蓝家污糟,配不得那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张小青梅回去便卧了床,蓝曦臣好不容易早忙完,本想寻魏婴用个膳,路上又被拉去了东配院,待到吹灯才回了正院。

        “阿蓉素来胆子小,怀孕后更是多愁善感,还请少君多包容。”看魏婴斜靠在软塌上翻着闲书,蓝曦臣温柔叹气。

        魏婴瞟他一眼,“怎么?你家小少爷不过被我远远看了一眼,便在他娘肚里翻跟头了?”

        蓝曦臣坐在他旁边,魏婴把交叠的长腿往里边靠了靠。

        “你我夫夫,倒不必如此生分吧?母亲今日问起我,她盼着尽快添个嫡孙儿,如此赢面更大。”蓝曦臣眼神试探。

        魏婴放下书,“哟,蓝少主,您该不会还想将小青梅肚里的小蓝少爷记在我名下吧?这可不成,自小到大,我养花养草都是活不长的,您也不怕哪天我把宝贝疙瘩给养没了?”

        蓝涣伸手欲拉魏婴,“嫡孙自然得正室生,阿蓉性子温柔体贴,又哪比得了你魏家的大家教养?阿羡,我的意思是,不若合约作废,你我好生过日子……

        魏婴脸上笑意不变,“少主想岔了。我魏家门风,可不兴娶妻前便睡出庶子的事儿。咱们客客气气的,你钱到位,我自然会把举案齐眉的戏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瞧我刚进门两月,明里谁不夸我对长辈孝顺,对通房大度?今日父亲刚送了一对如意瓶过来。您是生意人,事无两全,太贪心,容易适得其反的道理,不必我来交吧?”

        把人客气送走,魏婴书都看不进去了。要说起来,他真的巨讨厌这种做生意不讲诚信的合作伙伴,好处没捞到,还容易被带坑里。

        “日后给我守好了门户,别被院里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魏婴叮嘱小七。

        小七忙道:“是,公子放心,奴等定然小心谨慎。”

        那头,看蓝曦臣几天长吁短叹,张氏有些慌,她见过魏婴后,连做了好几天噩梦,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蓝曦臣头也不回地走向魏婴。也是,那样家世美貌兼具的小公子,对任何乾元的吸引力都是致命的。

        她能哄着蓝曦臣在婚前与她互许盟约、怀上孩子不被处置,也是有几分手段的,不然早被蓝家主带走落子了。

        不能坐等下去,得想法子,什么合约,不过是对方勾引乾元,引起注意的手段。她是不信魏婴真打算三年后自请下堂。下堂夫的名声,谁能随便受得住?她亲坤父不就是例子么?他并非被休下堂,而是做了寡夫,如此都被夫家赶了出来,便是娘家地位不低,姨母还是高嫁蓝家,人家照样不怕。坤父只能回娘家,却反抗不了外祖父命令,再嫁了。自己被丢在外祖家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度日。所以被姨母带来蓝家第一日,她便发誓,无论如何要留下来。

        “曦臣哥,你是为了少君烦忧么?都是蓉儿的错,若不是因为我和这个孩子,曦臣哥也不会进退两难。蓉儿前两日见过少君,真是世上少有的好容貌……家世好脾气好,大方明理。蓉儿是极喜欢的。”

       “你今日是吃了少君送的蜜么?夸起他来嘴这么甜?”蓝曦臣抛开族中的烦心事和蓝湛的咄咄逼人,摸着她肚子笑——族老们最看重子孙传继,只要这个孩子平安生下,任蓝忘机手腕再强,也得再退一射之地。不过,自己被生逼着与魏家联姻,可不是为了做一个工具人的,要他给蓝湛做嫁衣,不可能!还是得想法子从魏婴身上入手,把他心抓住。只要魏家发话,任蓝忘机出力再多,也是白费劲。

        “哎呀,蓉儿是认真的。本来就是咱们对不起他。蓉儿自知身份低微,做不得正室。与其放少君下堂后再娶,蓉儿宁愿表哥与少君在一起,至少他贤惠大度,从不曾为难蓉儿与孩子。”张蓉说得情真意切,眼里转泪时妥妥的柔弱甜美。“可表哥,蓉儿还是会吃醋的。即便不舍与任何人分享你,可蓉儿不能这么自私,你是我们娘俩的天,天塌了,我和孩子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什么苟延残喘,你又胡思乱想了。表哥会一直护着你的。”张蓉一哭,蓝曦臣唯有缴械投降。说到底,他对魏婴有了心思,不过是被利益所动及容貌所惑,并非被他的内在吸引。或许是因蓝曦臣幼年体弱,根本不能激动、不能随意发怒,被病体活生生地逼出一份温柔’‘温润,可试问哪家乾元不是意气风发?故他心高气傲,最不喜强势矜贵的人——如他那睥睨矜傲的堂弟蓝湛,也如随心所欲、不把他当一回事的魏婴。

        “可二少爷,借着魏家,听说又谈拢了好几单大生意,族长当众夸了好几次……”张蓉担忧道。“魏家这门好姻亲,是姨母竭力拿下,要为表哥添助力的。如今却被二少爷摘了桃子,这又把您置于何地?”若只得了面子风光,却无实在里子,那这门亲,实际是替蓝湛拉线呀!

        “可我答应了少君……不能随意毁约……”蓝曦臣犹豫。说实话,魏婴瞧着很好说话,应承的事做得一分不差,但也从不多管闲事。平日管束下人更是有一套,正院是外松内紧,等闲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且他觉得若不守约,按魏婴那并不温驯的性子,怕是会翻脸。

        “这合约又不是白纸黑字,且若被发现,魏家肯定也不同意呀!说不定人家还怪咱们蓝家故意怠慢少君呢,毕竟少君生下了嫡子,未来可是蓝家小少主!哪容得咱们随意和离?”张蓉看蓝曦臣欲拒还迎,赶紧劝。“若您担心少君误会,阿蓉倒有个法子,可水到渠成……”她凑到蓝曦臣耳边一说,蓝曦臣眼神一亮:“妙极!阿蓉真是我的解语花。不过你肚里的孩子,才是表哥期盼已久的宝贝。日后便是少君有了嫡子,也越不过你这肚里长子去。”

        “有表哥这句话,阿蓉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不强求,只盼给表哥生个大胖小子。”

        “已经满了三月,可以了吧?我都素了三个多月了。”

        “哎呀,不正经~孩子在呢……

        “孩子也想父亲了。”蓝曦臣将人抱起。


        “兄长是如此打算么?那便私下透露给兄嫂那边吧。”蓝湛听了心腹的话后吩咐。

        “若大少君知道大少爷如此打算,定会心生提防,夫夫生隙,若能借此断了少君背后的魏家助力,二房如断一臂!日后魏蓝结盟,也威胁不了您。”

        蓝湛笑而不语。他最近毫不遮掩对蓝氏的鲸吞蚕食,想要的……可不只如此。

        很快,魏婴收到小七的禀报,他并未像小七那样不满暴跳,而是吹了吹垂于脸颊边的乱发,“真是大房的人告诉你的?”

        那泡在水里的可爱脚指头翘了翘,回想起近来在后山泡冷泉的那个乾元,白衣湿发,矜贵气与情色美完美圆融,还有几夜梦里那强势的拥抱和攻占,魏婴拉拉衣领,喉咙好像有些发痒。

        小七稍微平复怒气:“公子,可是有诈?”莫不是大房的离间计?

        “小叔子,蓝湛、蓝忘机~”魏婴用脚尖挑飞一串水花,不知又想到什么,脸红了一片。“小七,你亲自去大房求见二少爷,替我递个信儿。”

        小七疑惑,还是乖乖去了。送了信回来,便看到房间里白雾弥漫,还隐隐蔓开一股隐秘幽香,是公子的信香?

        “公子,您方才不是已泡过脚了吗?”怎么又起了泡澡的兴致?

        “今夜是个适合泡澡的好日子。你们弄好了便下去吧,我自己洗。”

        小七看魏婴扯开了发带,便自告奋勇:“谁都不留么?您头发多,还是奴留下给您冲洗吧!”

        “不必了,我能行。”魏婴摆摆手,等小七关门离开,才慢慢褪下最后一层衣裳,一步步踩着木阶下了水,往脸上肩上随意泼了几下水,便仰起头闭目养神。

        蓝湛从后窗轻轻跳进来,便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只觉喉咙干渴无比,控制不住地上下滑动。

        魏婴等了一会儿,轻笑:“不过来吗?”

        蓝湛这才提起脚慢慢走过去,右手将一张带着与此刻飘荡在空中香味无二的纸条递过去,“兄嫂这是何意?”

        “小叔子难道不懂么?月上柳梢头,”靠坐桶边魏婴睁开眼,看着对面蓝湛脸侧滑落的汗珠,含笑游过去,就像一条狡黠迷人的美人蛇,“人约……黄昏后~’”说完,他盯着蓝湛的双眼,探头用唇将衔住那纸条慢慢拉出……

        媚眼如丝。蓝湛承认他被这妖精蛊惑了。

        魏婴侧头将纸条松落,它很快在热水中化开。魏婴伸出手握住蓝湛仍举着的右手,“二少爷手里全是汗呀,不如,一起?”

        “魏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蓝湛认真问。

        魏婴顺着蓝湛的手臂上去,最后搂住他滚烫的脖颈,轻?一下他的耳垂,“我在,邀请你,与我共浴。”

        “如君所愿。”蓝湛捏住魏婴的下巴,毫不犹豫地释放属于乾元的霸道信香。

        翌日,小七发现了隐在暗处的苗头,小心收拾干净,他一边替魏婴梳头,一边低声问:“公子……您可欢喜么?”

        “感觉特别美,原来乾元的味道是那样的~清冽醇厚,像极了以前偷喝过的酒,我喜欢一醉方休。”魏婴伸伸懒腰,“取避子药来。”

        “既然公子欢喜,那小七也欢喜。只这药伤身,不好多吃。”

        “知道,不过偶尔调剂调剂身心。再好的美食,吃多了都会腻的。”魏婴站起来,才发觉高估自己了,“不行,我得再去躺躺,一下吃太多,还没消食。”

        当夜,魏婴觉得腿上痒痒的,抬腿一踹却被握住了脚踝,“嗯??”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是你?”

        “兄嫂以为是谁?莫不是以为兄长来了?”带着湿???稳顺着小腿往上。

        “你……我可没请你过来……”魏婴曲腿欲躲,却被钻了空子。上身刚起又被按住手。“偷欢……哪是一日之计?兄嫂莫要小气,得让人尽兴而归。”

        三月后,蓝家主五十大寿。作为南边首富,半月前便开始宾客盈门。魏婴作为少君,也不得不出面理事。如此,进出正院的人多了不少。浑水摸鱼的人,也多了。

        小七疑惑,“公子,既然您知道他们在抑情丹里做了手脚,为何还要……

        “为何还要吃它,提前引发汛期是吗?蓝曦臣既敢算计我,我就要他知道,后果到底有多严重!从踏进蓝家这门,我收了他多少个惊喜?婚前睡出庶子不说,还敢得寸进尺,我是魏家嫡子,嫁他算是低嫁了,我哪个兄姐不是嫁进高门大户?还真当我是吃素的!”魏婴自新婚夜起便忍出一肚子气了,不跟蓝曦臣闹可不是怕了他和蓝家,而是顾及魏家利益。与魏家合作一事,如今蓝氏却大半交由蓝忘机处理,蓝曦臣怕是坐不了少主多久了,他也无需再忍,对方敢进一尺,他就敢还一丈。

        “可家主寿宴,贵客一多,若是不小心被发现……

        “怕什么?不是还有那位偷香高手在,总要试他一试,看值不值得我托付。”反正合盟之势已成,大不了拖上嫁妆走人,回家后便去王府求大姐怜悯,再招个小乾元作夫。

        小七看魏婴意已决,只得点头。

        又是接连五六天的劳累,送走一批坤客后,魏婴正拖着软趴趴的身子往正院挪,走到一半路,突然腿一软,好悬扶住旁边假山。小七赶紧把他扶住,“少君!”

        魏婴身上信香瞬间炸开,他摇摇快成荡成浆糊的脑袋,开始无意识地拉扯衣襟,“好、好热……

        “少君,您汛期提前了!快,先服一枚抑情丹。”小七将丹药塞进意识开始模糊的魏婴嘴里。

        “阿羡,你……这是汛期来了?”匆忙赶到的蓝曦臣看着脸色坨红,几乎站不住的魏婴似喜似忧,不顾魏婴抗拒的动作,直接将人抱起往正院走。“为夫抱你回去。”

        “不,不要,不要……你。”魏婴口齿不清地重复。

        “阿羡,我知道你顾忌之前的事,别怕,我是你丈夫,陪你度过汛期是天经地义之事,我会负责的……会好好照顾你……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我,好吗?”蓝曦臣把魏婴放在床上,魏婴直往床里爬,可惜手脚无力,根本爬不动。蓝忘机,你TM再不来,我就得一坤侍二乾了!

        “少主……奴给少君服抑情丹便好……”小七拍门的声音不停。

        “把人带下去,莫要让其他人惊扰!”蓝曦臣扔下外衣喊道。

        “唔!”外边人声渐离渐远。

        蓝曦臣把魏婴翻过来,急切扯开腰带,突然脸色一变,在魏婴锁骨的红痕用力一擦,“阿羡,这是什么?”

        魏婴添唇一笑,嚣张又得意:“你猜?我不告诉你~

        “你!贱人!你敢背叛我!”大半敞开的内衣下,全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吻痕,蓝曦臣脸绿眼赤,对着魏婴的脸伸掌欲扇,却被人快速截住,“兄长!”

         “蓝忘机?!你……”蓝曦臣还未转过神来,魏婴已直接攀到蓝湛身上,双手在他胸膛衣襟处乱摸,嘴里低低撒娇:“你怎么才来?我好难受……

        “你们……原来奸夫是你,好哇!我要……”蓝曦臣不停挣扎,奈何身体华而不实,还未挣脱束缚,便被蓝湛一掌劈晕。

        “将他拖到偏房守着,等我过去。”蓝湛一边安抚魏婴,一边吩咐心腹。

        “是。”心腹不敢抬头,只扛起蓝曦臣便溜了。

        “别急……别咬!嘶——你属小狗的么?牙口这么厉害。”蓝湛把魏婴抱回床,手一探,“可怜的小东西,都快成灾了。”

        “啰嗦!你到底?不xing啊!”魏婴不满。

        “啧!”蓝湛眯眼,“调皮。今日教你知道,何为祸从口出。”

        两日后,蓝曦臣才紧绷着脸,头昏眼花地踏出正院,不过几步,便倒了下去。下人忙唤了大夫诊治,只得选了症状最轻的一句:“这……貌似精气不足,得细细养着。”

        不过半日,蓝家少主体弱,连少君汛期都无法应付的八卦便暗暗传开了,气得二夫人气势汹汹要找魏婴算账,却看他们主院正在收拾东西,说要和离!

        二夫人又惊又怒,指着魏婴发抖,她从未见过如此猖狂不知羞耻之人!

        春色尚存的魏婴比她还恼怒,说他们蓝家骗婚,蓝家明明承诺的是未来蓝家主君之位,如今蓝曦臣这少君却有名无实。又低声嘀咕,一个病秧子,中看不中用,他可不要守活寡。

        二夫人怒而反驳,不可能!

        却传来蓝曦臣微弱又坚定的声音:“母亲,我答应了。”他看着魏婴,“我反应与你和离,放你归家。”

        魏婴有些奇怪,但眼珠子一转,没有深问:“小七,快把写好的和离书拿过来。”

        感情早已准备好了,二夫人气了个倒仰,看蓝曦臣脸色愈发清灰,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扶住他,狠狠训斥魏婴:“扫把星!快,赶紧走!”

        魏婴等蓝曦臣写了名按了指印,笑眯眯接过收好:“蓝少主果然守诺,那咱们——乾婚坤嫁,各自安好~

        蓝曦臣低咳两声,“我那好弟弟可不是善茬,魏公子好自为之。”若不是蓝湛用放弃蓝氏做交易,人也已跪到族长跟前,他才不会轻易放过魏婴,但人有时不得不认命,大夫说他经此一怒,身体又变回以往的脆弱,稍不留神便有脑崩可能,告诫他务必戒骄戒躁,方能长寿。

        显然,有魏婴这个混不吝的少君在,他想好好养身都不可能。

        魏婴不以为意,反正蓝家他是不会再回来,管他善茬恶茬,也不归他操心了。

        魏婴就欢欢喜喜地带着嫁妆回了北地魏家。一回去不急着进家门,先去王府求见做侧妃的长姐。王府的王妃多年前病逝,魏家长女虽是侧妃,却手腕高,又给王爷生育了一对仅有的乾坤儿,不仅把住王府上下,更将王爷的心都给拴牢了。

        “哎哟,我的乖宝不过嫁去姑苏半年,怎瘦了这么多?”魏侧妃心疼地揉捏着魏婴的白脸蛋。“早说别让你嫁那么远,爹妈非不听,看我乖宝受了多大的罪?”

        “长姐,我和离归家了,您得帮帮我~”魏婴一哭二闹三撒娇。

        “帮帮帮!再嫁从心,这回谁都不能让我乖宝受委屈!”魏婴是幺儿,魏母高龄产子奶水不足,魏婴嘴挑,哪个奶娘都看不上,还是出月子后归宁的魏侧妃心疼饿得哇哇哭的幼弟,尝试哺乳,才没让这小子饿死。

        后来魏侧妃把魏婴抱回王府亲自喂养了半年,说是弟弟,跟亲儿子没甚区别。就是有她护着,才把魏婴养成个随心所欲的霸道性子,做事横行无忌。

        便是这缘故,魏家才千挑万选给他选了个文质彬彬的商门夫家。谁知,还是没给他祸害过一年。

        “你这小冤家,肯定又闯祸了。罢了,有姐姐在,定给你撑腰。”魏侧妃无奈,自己养出来的孩子,再调皮,也只能生受了。

        “谢谢姐,姐姐对阿羡最好了~”魏婴笑嘻嘻。

        “嘴甜~好了,先去洗漱休息,姐让厨房给你做最爱吃的奶窝和五味蒸鸡。”

        “好久没吃,阿羡可想死它们了。”

        魏家坤子和离归家之事,很是被人津津乐道了一通,猜什么的都有。但魏家虽是商门,姻亲却遍布各行各业,势力触角四通八达,大伙儿讨论了一段时间,注意力便移到新趣闻上头了。

        “听说了么?最近皇上钦点了一位新皇商,好像是南边来的,专卖粮食的,在南边有数不尽的土地,这次一口气捐了十万石粮食犒军,皇上龙颜大悦。”

        “这么多?这是粮王了吧!”

        “不止呢!听说他还准备再捐一批……不过,他怎舍得白白送出去这么多粮食?”

        “这多好的事儿啊!有了这批粮,皇上颁布新令,秋收粮税减半。”

        “那真是大好事~”百姓纷纷赞扬。

        但也有人不高兴得很,魏婴便震惊得瞪大了眼:“啥?蓝忘机要请皇上赐婚?我不干!”

        魏侧妃这回也有些苦恼了,“先别慌。宫里虽透露了这个意思,但蓝忘机只说约你去酒楼一见,亲自问你意见。你若不愿,他不强求。”

        魏婴撸起袖子恨恨道:“看我这回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上次把他吃干抹净就跑的事儿,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呢!原来是跑到了南疆去,难怪之后没在蓝家发现他的踪迹,他以为是出事了呢!心里还有丢丢愧疚……就一丢丢。

        魏婴千辛万苦,挑了一身苏梅色衣裳,气势如虹地奔向约定酒楼。

        一进门,桌边坐着一贵气公子,果然是那流氓!

        来不及质问,蓝湛言笑晏晏地起身,亲自将魏婴迎过去。“蓝家如今乱得很,兄长病了,二房哭哭啼啼,我不耐烦陪他们玩,便出来寻其他活路了。”

        “和离事定,各自安好。反正有小青梅贴身不离,蓝少主定然欢喜。”魏婴挑了个白眼,手里却被蓝湛塞进一杯清酒,“兄长已不是少主,他身子骨弱,他那表妹多思小产后,至今卧床不起,族中长辈仁慈,不舍他劳累。尝尝看,这是南边特有的一种果子酿的酒,清甜回甘。”

        “那蓝家岂不成了蓝二少爷的掌中之物?恭喜恭喜,得偿所愿~”魏婴小小饮了一口,唔,还不错。不对!他可不是来喝酒的!

        “蓝……

        “我好像还未与阿羡说过,我母亲是在怀二弟时,被二房那位设计,难产而亡,一尸两命——因她自己当年催产伤身,无法再孕,自然怕我母亲再生下嫡子。父亲族老却举着家和万事兴的名头和稀泥……哼,蓝家。”

        “竟是如此……”有点可怜他,怎么办?不行不行!魏婴,你可不能被男色所惑,眼前的乾元,可是会吃人的,还最爱一寸一寸地把你嚼碎了再吞!

        “不过,仇怨已了。今日请阿羡过来,是想……

        “我拒绝!”魏婴迫不及待道。

        ……重温旧梦。”蓝湛眼角微露笑意,仍稳稳当当地给魏婴倒了新酒。

        居然不是求亲!渣乾!魏婴尴尬地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咳!那什么,方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嗯?这酒味道还挺正。

        “阿羡,这段时日与你分隔两地,我很想你,你可想我?”蓝湛盖住魏婴放在桌面的手,轻勾他掌心。

        魏婴抽出手,扇了扇风,这酒后劲好大,“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阿羡这便醉了吗?两杯而已。”蓝湛挑眉,“还是故意装醉,想做坏~事?”

        受不得这污蔑的魏婴一拍桌子,“你说我装醉?给我再来一杯!”

        “爽快!”蓝湛恭维。

        “爽快!”魏婴痛饮后有些嗨了。

         ……

        “阿羡,我也好sk。”

        “爽……

        “只  不  块吗?”

        …………

        “遵命!”“…………

        翌日,魏家和离的那位公子被皇商蓝少爷亲自抱着离开酒楼的事一传十,十传百。

        第三日,赐婚懿旨便到了魏家。魏婴咬牙切齿地接旨时,双眼处的红肿还未全消。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一时兴起的狗血之作,无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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