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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世界]塔格苏大陆 不可视之人的旅程 一 (非经典克苏鲁魔幻中篇)

2022-08-17 23:12 作者:-天-玄-  | 我要投稿




薇洛正擦拭着木桌,而旁边躺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老酒鬼又吐了一地,她皱起眉头,心中暗暗骂道:“见鬼,又要扫一遍了。”

突然,挂在门口的铜铃铛响了起来,薇洛的第一反应是感到惊奇——现在是凌晨一点,虽然这是小镇上唯二的酒吧兼旅馆,但镇上会夜深出门喝酒的人很少。难道是过路的外乡人。

她摆出微笑的迎客姿态,转向门口,说道:“欢迎光临。”

在门外昏暗灯光下,客人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掀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张虽不英俊但五官工整的脸,以及不似这个年龄该拥有的深邃眼睛。他留着披肩长发,身着复古色调的黄色披风、略微发旧的深蓝色上衣与褐色长裤,还戴着一副古黄色皮质手套。

他说:“你好,我是旅行者,希望能在此投宿一晚。”

薇洛本在打量着他,听到这话,连忙说:“好的,请过来登记一下。”然后把他带到了吧台前。

她从台中拿出一个大号登记簿,翻开,指着一处空白说:“呐,在这里签名。一天两个银币。”

外乡人办完手续,领了钥匙上楼去了。薇洛有看客人叫什么的习惯,尽管这不是她的分内事。她习惯性地拿起登记表一看,新客人——一个外乡人,的名字叫“夏洛德”。她喃喃道:“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外乡人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随即他的面庞、衣物全部淡化、消失了,只剩下披风和手套,以及犹如无法被看透的黑雾的身体。


薇洛一大早便来到了小镇上的教堂,教堂后面是藏书室。她对“夏洛德”这个名字耿耿于怀,决定查找典籍来寻求答案。她唯一记得的是,这个名字出现在一本有关其他教派故事中过。

她一直找到接近中午,终于找到了她要的答案。

“就是这个!”薇洛高兴地从一叠尘封的古书中抽出一本精装本,上面印着《异教经典传说集》。

她用抹布在上面轻轻地擦拭了一遍,然后把其它书码了回去,抱着它来到窗边坐下,身处古旧的灰尘房间中、明烈阳光下,开始阅读。她庄重地翻开厚实的封面,阅读着目录,直到找到一篇传说——不可视之人。她通读一边,想起了埋藏于心灵的记忆。这个故事她小时候就听过。

“夏洛德受主宰的命令,借用主宰的神力封印了触犯条规的侵蚀与衰败之神唐古尼斯,并击杀异教唐古尼斯分派的大祭司詹姆斯·金。在詹姆斯·金被击杀前的一刹那,他用尽自身所有魔力启动了诅咒之物、衰亡之种——唐古尼斯的一滴神之精血,对夏洛德施加了史上最强的诅咒之一——无视咒,又称‘不可视之源’。此后看到夏洛德真实身形的人都会在一瞬间化为黑雾灰飞烟灭。他恳求他的信仰——主宰A……(不可直呼其名)为他解除诅咒。然而异教之神并不一定会帮助自己的信徒,他们大多对人类漠不关心或喜欢愚弄人类,因此他的祈祷没有效果。但神为他施加了影帐术,他的身形因此不再为凡人所见。凡人所见只有一团人形黑雾。

因此夏洛德被称为‘不可视之人’,‘不可视之源’也得名于此。

编者注:因为异教事典极为隐秘,我所记不一定准确。且异教神多为‘邪神’,不要轻易信仰!”


薇洛读着:“……身着复古黄色披风与手套……昨日的外乡人不就是这样吗?他也身着这样的衣服诶,该不会……我在想什么呢,我明明看到了他的身形啊。他只是在模仿‘不可视之人’吧?”她心中想着,合上了书页。

薇洛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惊讶地说:“哎呀,都到这个点了,我要赶快回店里去。”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本古籍放回了书架,和负责看管图书的修女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了教堂。


薇洛小跑回酒店,在大门口正好遇上散步完正在往回走的夏洛德。她向夏洛德招了招手,夏洛德礼貌地也挥手示意。


临近傍晚,酒店一楼里的客人也多了起来。夏洛德推门而入,他发现有三桌客人将市县投向了这边。

一桌坐着两个中等体型的男人和一个瘦小却精壮的男人,三人皆脸色阴沉,右臂上纹着一个鱼头人身的怪物。这本应是水手才会纹的风格,而这里则是与海隔着几百里和无数大山的戈壁小镇。莫非他们是回来探望故乡的水手?

夏洛德走到一桌边坐了下来,打量起另一位看向他的人。那是个皮肤皱如海浪的老人。他有着鹰钩鼻和一双似鹰眼一般透露着锐利感的眼睛。

最后是一个年轻的、穿着较为时髦的男人。正好大门又被打开了,那个男人又把视线急切地投了过去。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她坐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看起来是一对情侣。

正当夏洛德要放下戒心的时候,那个老头挪到了他的对面。老头尖锐的眼光盯着他,说道:“好久不见,夏洛德。”

夏洛德的一根手指在桌下微微移动,接着他的瞳孔中闪过了一道绿色的微光。

对面老头的真实样子在他眼里显现了出来:那是一只行似老人、有三对黄眼、一对尖耳的长老食尸鬼。

夏洛德面不改色地回复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老柏通?”

老柏通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个圈,这是他的习惯。他说道:“哈,你把你在萨德的朋友都给忘了?云游这么久也不来萨德一次。”

夏洛德放下手中的骨瓷杯,说:“我是在别处有事要办,我也不是乱走的。”

老柏通说:“我管它!你一直不来,这是事实!我那帮老兄弟一嗅到你来了,个个都期待无比,酒肉都准备好了,我就是来喊你过去的。”

夏洛德没有多说什么:“那好,我现在正好还没吃饭,就和你一起过去吧。”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向柜台上丢出一枚银币,说:“连他的账一起。”

老柏通立即喜笑颜开,不过他在心里嘀咕:这家伙终于肯陪我们这群老家伙玩玩了。他也接着站了起来,弓着身子,活脱脱的一副老人样。他拍了拍夏洛德的肩膀,说:“走吧,难得你来一次,就陪我们几个年轻人喝几杯。”他走向大门,示意夏洛德跟上。

两人走进一条无人的古旧小巷。小巷中堆积着一些陈旧的金属器件,锈蚀的味道随着黄沙和红褐色扑面而来。两人站定,夏洛德低声道:“Lend ya ymg' orr'eog, Yog-Sothoth, uh'eog ot syha'h starry yogagl!”然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散发着古怪七彩的金色光圈,大小比一个人高一些。二人没有犹豫,直接踏入其内。

无数的色彩遍布天空,怪异的光球铺满世界,一切时空都在眼前晃过,但却无法被记住任何。就在这一瞬间,二人便来到了城外的一个小村落。这里一样飘扬着黄沙与铁锈,但是味道却极其深重 似乎已经被人类所遗忘。

前面不远处有一小队人在搬运着什么,他们都注意力呗二人吸引了过来。这队让有着鬣狗般的毛发和面庞,但是这狰狞的面庞上又带着不少人类特征。他们的皮肤则带着古怪的绿和病态的白。这些都是食尸鬼。

他们上前用一种“叽——咕—”的语言交谈了几句,然后派其中一员上前来。这只食尸鬼原本准备问些什么,但是认出了老柏通。于是向他都同伴叫了几声,用一种古怪的眼光打量起夏洛德。他的同伴走上来,又用那种语言对老柏通说了几句。夏洛德嗤笑了一声,道:“Ymg' don't mgep l' ai yog whether Y''m bthnkornah.(你们不用谈论我是不是食物了。)”然后去掉了伪装,恢复了一团黑雾的形态。他用的是阿克罗语。阿克罗语又被人类称为拉莱耶语,是一种难以学习和理解的喉音语言。自带一种古怪的威严性。毕竟这是诸神最初就使用的语言。

那只后来的食尸鬼仔细打量了几下夏洛德后,急促地呼喊了几声,后面的食尸鬼都迅速跑了过来 并且他们都毕恭毕敬地上前来对夏洛德致敬。老柏通微笑地点了点头,带着夏洛德继续往村内走去。

很快,他们来到村子中央的帐篷聚集点,一路上有不少食尸鬼认出了他,喊道:“Ng mam ahor't ah mgepmgr'luh!(‘不可视之人’的阿克罗语译文)”帐篷中的食尸鬼长老们听到这个名字,纷纷走了出来,对夏洛德表示热切地欢迎。

这一代食尸鬼的头领、著名前人类画家皮克曼走上前来,与夏洛德握手,道:“Ah…C' mgep mgepah llll fhtagn ymg' llll long yar…”

夏洛德则以一个简短的幻境魔法作为礼物。皮克曼陶醉地感受完它的美妙,然后语气轻快地邀请他进入自己的帐篷。

包括老柏通在内的六名食尸鬼长老和夏洛德一起环坐到了帐篷内的篝火旁,其中有四位都是六目食尸鬼。几人高兴地叙旧完,才步入正题:(对话皆用食尸鬼语)

“夏洛德,我在东部荒漠的线人传来消息,说塔杰罗斯和他们都人最近有意外的动静。”名叫什迪克的长老说。

“我们在此……呃……警告你。你是……呃……我们的朋友。”另一名长老古兰登说。他曾参加过帮助伦道夫·卡特——史上最厉害的凡人入梦者,对月兽的战斗,并因此喉咙受伤,说话变得断断续续。

夏洛德略作沉默候说:“看来我得去一趟了。”

另一名长老尖声叫道:“塔杰罗斯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周围都食尸鬼们都不约而同地点头,食尸鬼一族对塔杰罗斯——外神唐古尼斯——侵蚀与衰败之神的大祭司感到厌恶。这位大祭司才刚满千岁,相比于诸多祭司都要年轻得多。因为他在七百年前才登上大祭司的位置。

唐古尼斯的眷族,如犹格-霍格、耶鲁、空梭者等,大多与塔格苏大陆的生物合不来,尤其是它们中部分还会带来奇特的衰败,令人厌恶。

夏洛德示意众食尸鬼安静下来 说:“我会处理的。”然后起身带头走出了帐篷,长老食尸鬼们则跟在他的后面,只有皮克曼和他并肩而行。

他当着底下等待多时的全体食尸鬼的面,左手勾画出一个蓝色的黑山羊与水之印,右手同时还勾画出一个绿色都黑山羊与生命之印,口中用阿克罗语大声朗诵道:“Gn'thor! lw'nafh!”

接着他又开始用左手勾画一个巨蛇与枯萎之印,右手勾画火焰与赤球之印。与此同时,地底先透来阵阵湿气,然后从地下钻出了无数根细木,立于道路两旁,犹如路灯。最宽阔的广场中央泽伴随着隆隆声浮起一个巨大的、被无数藤蔓缠绕着的巨桩。它升起了大约三米便停了下来。此时后两道法印业已完成,所有的树木骤然干枯,仿佛水分又重新回到了地下。接着树木开始燃烧,发出耀眼的光和热。

老柏通大声欢呼道:“宴会——开始!”

食尸鬼们随即进入了狂热的气氛,一边从地下取出收藏已久的美酒和罕见的新鲜牲畜肉,一边高声唱道:“Ng mam ahor't ah mgepmgr'luh!Ng mam ahor't ah mgepmgr'luh!Fhtagn! Magenr matar! Fhtagn!”

夏洛德则为整个会场的食尸鬼都附加上了“狂热”的精神魔法,将气氛推向疯狂与盲目的高潮。他陶醉而恭敬地喊出那个名字:“Azathos!Fhtagn!”

话音刚落,从他所站的地方散发出了一圈圈的无形波纹。这是来自宇宙的神性外放的回应。

众人舞蹈着,狂欢着,姿态邪恶而又疯狂。火焰用它无序的跃动映照着枯黄的大地喝苍白的天穹 夕阳最后的一丝光芒被这渎神的赤色驱走,怪物与黑暗共舞。















文中所用语言皆来自克苏鲁公社提供的拉莱耶语/阿克罗语翻译器以及我个人细甄过的英文原版(翻译器仅支持英阿互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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