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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 致五周年

2019-09-22 17:15 作者:Zealot无人可挡  | 我要投稿

写在前面。开始也只是跟朋友聊舰R同人文的设定,突然话题就转进到紫白菜了:因为紫白菜陪了我们五年,挨了五年打,可除了劳模、紫白菜和逗比就没有别的印象,实在太可怜了(原话)。嘛,总之就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一时兴起的任务,试着给紫白菜(白化)写这样一篇拙作,致敬陪伴我们至今的劳模,也致敬这个陪伴我们如此久的游戏吧。以下是正文,如果看完觉得不尽如人意,那也是我的文笔欠火候,请不吝指出,也请多多包涵。


玛瑟兰神像被精心摆放的鲜花包围着,头顶的珊瑚王冠被花灯妆点,手中高举的灯塔状火炬也成为了彩旗的支点,宽阔的广场则被姑娘们的摊位一点点填满,毫无平日里的庄严可言。不过想来,既是如此值得庆祝的日子,海神大概也不会太在意这种小事。

坐在这片山坡上,俯瞰着港区的中心。看着那热闹的景色,心中洋溢的究竟是哪种情感呢?毕竟,不知不觉已经五年了啊。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身处其中,为姑娘们从错乱的时空中安然归来而欢欣不已。今年不过是换了个视角,居然是这般的感慨万千。

轻抿一口酒碟中96°的伏特加,哪怕只是几滴,嘴里也辣得像是在烤似的。也好,口腔中的刺痛提醒着自己,至少暂时还不能醉。捏了捏左边口袋,嗯,东西还在。

不知是第几次的回头,总是觉得她来了,她来了。别傻了,你就这么确定吗?你凭什么能肯定,去年瞥见的身影就是她呢?

仰天,直接吞下碟中剩下的烈酒,将刀割般的灼烧压下腹腔。不知该遗憾还是该庆幸,酒精和刺激没能让我放下期待或失望,但也没让我直接醉倒。

深呼吸,缓过这口劲,多少个最后一眼了呢,也不过是想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自嘲,想要找个安慰自己的借口,再看一眼,最后一眼。

四目相对,柳暗花明。

“来了?”面部肌肉不自觉地松弛下来,是安心吗。

她放弃似的揉着茶色的长发,坐到我的右手边:“你不下去一起庆祝吗,去年你可是在下面啊。”

“我说我是在等你,你信吗?”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需要我提醒一下家里的姑娘们,下次下手轻点吗?我刚还担心你今晚能不能来。”

“呿,少来。你要是真的有这心思,就管好你家的黎塞留,别让她到处闲逛,我不保证下次见到她还会手下留情。”如果她没有用手捂住刘海未能遮住的绷带的话,她这话还有点可信度。从手上的战报来看,那可是黎姐刚给她添的新伤。不过,这副逞强的样子真的是,略带幽怨的小眼神和微微鼓起的脸颊实在是太可爱了,比鞍马还可爱。

忍不住地想要捉弄一下。拼尽全力憋着笑,故意用普通的语气问她:“那要不要给你点慰问品?逸仙种的紫白菜,厨房里我记得还有几颗;你要觉得这个不方便带回去,我办公室里有面’劳动模范’锦旗。”说实话,就冲她把德意志三姐妹送回来,我就欠她一面“善良淳朴好公民”锦旗。顺带一提,那面“排忧解难 劳动模范”仇怨已经送过去了。对了,似乎还有个新面孔,叫逸仙炒份炒白菜给她带回去吧;这么一说,准备的辣白菜和嫩白菜也叫她一起带回去,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你想死吗?”一瞬间,那种冰冷而致命的压迫感让我反应过来,她不是那个谐星,“我告诉你,别老想着用U1206斩杀的骚操作。”

好吧,我收回前言,特意强调不想死在马桶手上的你果然还是个谐星。欧根不死鸟夜战的斩杀试过了,下次要不要试试0v0斩杀呢?

想归想,总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或者没法说出来的。“行了行了。”狗命要紧,迅速把手边盛着零食的盘子递到她面前,“樱花水信玄饼。翔鹤做的。”

“呿。”她别过头,泄愤似的把樱饼塞进嘴里。

然后又默默地拿起一块,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品尝。尝完第二块,她微红着脸,闹别扭般的,想要逞强却不得不泄气般地小声承认:“很好吃。”

真是,闹别扭的样子也这么可爱,这不是更让人想捉弄了吗。无奈,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给大酒碟满上伏特加:“要么?”

“怎么可能不要。”她接过酒碟,不出所料地,一口闷了下去。还没彻底下肚,剧烈的咳嗽便证明了酒的醇烈。挂着略带抱歉的笑意,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她好一会儿才从这般刺激中缓过劲来:“怎么,不是清酒……”

是啊,为什么不是清酒呢。花前,月下,佳节,丽人,当然应该选喝不醉的清酒才可尽雅兴啊。为什么要从斯大林格勒那要来这瓶伏特加呢。

“我怕喝不醉,有些话就说不出来……”同样的笑脸,只不过平日的玩世不恭变成了严肃凝重。这种半醉不醉的状态,既没有醉到不知要做何事,又没有清醒到踌躇不前,才是绝佳的时机。要把握住这一年只有一次的机会,她作为“人”出现的机会,决不能无所作为地让这样的机会从指间溜走。

“认真的,”我盯着她清澈的眼睛,语气严肃,“不考虑就这样留下来吗?不是接受绫波采访的那种。”

“没有那个必要……”淡然的语气下,你是否压抑着真正的情感呢?她满上伏特加,小口饮着,语带牵挂:“我会来这里,也只是放心不下那孩子罢了……”

“莲xuefeng吗……”望向热闹的广场,那个白色的身影正奋力阻止着威利。真不知道看到这一幕的自已应该为莲xuefeng的成长而欣慰还是该为港区保住了而欣慰。“现在应该叫丹阳,已经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了。”她恐怕难以想象,刚见到丹阳时我有多么吃惊。莲xuefeng,不,应该叫丹阳,的确是长大了。

“成长了啊……”她欣慰、释然,又带着点惊奇地微微笑了,“这样就好,不再是当年那个自卑又弱气,眼角天天带着泪花的小丫头就好……”

那你呢?你牵挂的莲xuefeng,现在的丹阳,找到了自己的栖身之所;而你,难道就要这样,等到午夜十二点后魔法失效吗?重新成为敌人,重新成为被姑娘们集火的目标,重新成为那个被嘲笑的对象?不,不。不!这不公平!灰姑娘只凭一只水晶鞋就能得到Happy Ending,你为什么经历如此多苦痛后却还是只能守望别人?就因为你只有这一天能“活着”出现?就因为你是深海?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幸福的权利吗?!

别开玩笑了!

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出乎意料的直球让她有点不知所措。陶瓷般的洁白肌肤,微微湿润的紫罗兰色眼睑,带着薰衣草香味的茶色长发滑落下来,那种仿佛初生的小动物般对一切都不知所措又畏畏缩缩的表情,近在咫尺。

“认真的回答我,不考虑就这样留下来吗?”

几乎要亲上去的距离,能清楚地看到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脸上染着的一抹赤红,究竟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内心深处的情感?能看的到,她的双唇微微嚅动着,似乎发出了不成声的声音。拜托了,说出来,说出来吧。这是何等的讽刺!内心真正的情感,居然只有依靠酒精麻醉了大脑,才能够说得出口。

“我……”细不可查的声音。

“我……”微若蝇蚊的声音。

没错,没错,没错。正在这里的你,有着感情,有着依恋,有着获得幸福的权利。

“我……”呼之欲出,呼之欲出。

说出来,用自己的语言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把握住自己的未来。你不是深海,你是——

砰————

特制烟花的巨大爆裂声,盖过了她微弱的反抗……

不,不,不,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接连绽放,每一瞬的色彩照在她的身上,这本应是如此的美景!一明一灭之间,她的身影是如此的,空灵,不,是虚幻——她,她没能说出自己心底里,心底最深处的情感……

不,没有被听到,也等于没有说出。

夜空沉寂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降临。完了,全完了。没有了最合适的氛围,没有了麻醉大脑的酒精,没有了气血上涌带来的莫名勇气。身份、阵营、意识形态,要怎样才能跨过这些几乎不可逾越的障碍呢?

她低下头,挣开我的手臂。“抱歉……我该走了……”

难道你曾经为人,难道你现在为人,将可以为人,也不行吗?为何要对自己绝望?

她退开了两步。

不!手已经动了起来,不能这样让她离开!

“等等!接着!”

她接住了我抛去的袋子,头也不回地逃开。

“拿好了,白痴!”

 


 

为什么没能说出口呢?为什么要跑开呢?是担心让他惹祸上身?还是自觉不配得到感情?明明已经绝望,明明希望触手可及,为何又要拒绝呢?担心会因自己而毁掉本就美好的一切吗?

大口喘着气,手放在胸口,感受到正鼓动着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作为深海的时候,自己可从没感觉到心脏的跃动。茫然无措也好,依依不舍也好,怦然心动也好,那都是作为人才可以拥有的情感。自己不过是借来了这样一晚的时间,就妄图自称为人,妄图像一个人一样接受他的感情吗?

望着远方那个喧嚣的港区,不过是一公里这样的距离,便恍若两个世界。不,那就是两个世界。

这中间相隔的可不是一公里这么简单的事啊。

不逃开的话,自己就要忘记深海的身份,忘记横亘在中间的鸿沟,忘记自己会给他带来的危险,像个人一样接受他的感情了吧。

何等的傲慢。

心脏逐渐平复,这时才想起,自己接到了他扔来的东西。

看向手中,是个袋子。袋子里的樱饼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不成样子了。

解开袋子,丝带上写着什么吗。看向手中的丝带,还未读完,便任其随风漂入大海——求你了,别再给我希望了,那不是我能奢求的。

拿出一块算是完整的残片,表面没有之前那般晶莹剔透。咬下去,樱粉的味道太浓了,新人常犯的错误。原来如此,是他自己做的吗?

等等,这是?

拨弄开残片和粉末,拿出一个沾满了粉红碎屑的块状物,盒子?如果不是它的样子过于方方正正,可能就被自己当成压变形的樱饼了吧。

慢慢地吹着,一点点抹掉上面粘着的碎屑,盒子慢慢露出了本来的样子——白色,八边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似乎装不了什么东西的盒子。

打开它,里面是一枚朴实到过分的戒指,没有永流传的钻石,没有繁复的花纹,没有奢侈的贵金属。

我终于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流泪了,但对我来说,我只有一晚才能做如此奢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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