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 老公的牌位,你抱好了
预警:如题,是篇灵异文(最近文风越来越阴间了😈)含平新。话说人鬼恋的快新灵异文几乎没有吧hhh 整活好快乐~
门打开了,长长的过道里,纸灯笼随着人走过的气息微微晃动,工藤新一整个人躲在服部平次背后,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
要不是这里发生了诡异命案,自己是绝对不会来密室的。谁知道进来就走不出去了,好像只有完成密室任务才能出去。
又一阵阴风袭来,饶是工藤新一这样的唯物主义战士也惊得抖三抖。
“别怕,这没啥,工藤。”服部平次念叨着,偷偷打着气。
服部平次胆子挺大,铁坦开路,甚至敢去敲击两旁斑驳的墙面,听见工藤新一缩在后面不断赌咒发誓,颇觉好笑。
纸糊的窗户破破烂烂,里头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每当经过,又有视线落在活人的身上。
“啊!”工藤新一短促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工藤?”
工藤新一一叫,服部平次止步不前,立刻双手做防卫姿势,交错在胸前,四处观望。
“有、有人摸我!”
工藤新一努力镇定,声线发抖,颤音连着从嗓子里飚出,却又不敢大声,怕惊动了什么。
“没有啊,没人,就咱们。”
服部平次带着他慢慢挪到门前。
“咱们得快点儿,这趴不过,下边不好进行啊。”
工藤新一小声的抽噎了一下,尽量藏住哭腔,还想着要面子呢。
“到、到到了吗?”工藤新一紧紧贴着服部平次往前挪,三魂七魄都在发抖。
吱——呀——
老旧的木门像是许久不开嗓的声带,随着服部平次的动作,拖拉出极长的调子,像是给进门的人一个心理暗示。
“到了,里边也没灯,只点了一支蜡烛。”服部平次领着他的手,半护住人带工藤新一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极轻的咔哒声,和开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工藤新一脑子已经吓混了,根本没注意这样的反差。
他死死躲在服部平次怀里,让人非常的满足的依赖感。
“……新、新娘呢?”
吓晕了的工藤新一还记得任务,发着小颤音询问。
服部平次带他走入新房,蜡烛的光仿佛被周边无穷的黑暗吞噬了一样,只照亮了古旧的满是灰尘的桌面,红色的喜帖上生辰八字写了一半,服部平次看见了,走过去,牵着工藤新一的手带他握住一节冰凉又略带滑腻的毛笔,“工藤,咱们好像得写下生辰八字。”
工藤新一觉得触感不对,那节笔身,阴寒透骨,像是指骨一般,好吓人!!!
“我、我不想写,好邪门!”工藤新一往后缩去,但是他后面就是服部平次,根本没路退。
“新娘不在,帖子上只有一半,好巧,前面是我的八字,你看!”服部平次跳脱的声音在工藤新一耳边响起,驱散了那诡异的感觉。
“这么、这么巧更诡异了,服部咱们别继续了,跳过这节吧。”工藤新一觉得不对劲。
“哪有那么巧,前面的任务是叫我们俩来接新娘,估计是那时候工作人员偷偷溜进来写的啦。”
服部平次安慰着他。
“是随机抽人,你别怕,我握着你的手带你写啊,放心我之前在网上查过攻略,都是小把戏,增加体验感而已。”
工藤新一想想也对,想快点出去就要迅速完成任务,赶快的把新娘送出去,他点点头顺着服部平次的动作写下了自己的生辰。
服部平次牵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在红的发黑的纸上写下另一半的生辰八字,每一笔落下都像是一道无形的线,头发似的黑线围绕着工藤新一在一点点收紧。
“看吧,一下子就好了,工藤你胆子好小哦。”
服部平次轻快地调笑,像是在帮他减少害怕的感觉,脸上的表情却与之相反,僵硬的脸皮扯出一个笑来,浓到化不开的墨色从眼眶挤着争先恐后流出来。
烛火跳跃着往相反的方向飘,似乎惧怕灯前的人,昏黄色的光晕游移几下后忽然转为荧绿色,在幽闭狭窄的空间度上阴森的气息,老旧的墙面裂开数道交杂的痕迹,墙灰脱落间,浓稠的血自墙上渗出。
工藤新一没有抬头,他眯着眼,放下笔,见血色透过纸,像是刀刻在底下的木桌上。
木桌?
他倏然一惊,都忘了害怕,那哪里是木桌,分明是具棺木,褪色陈旧,四角的钉子不见了三颗,还有一颗已经起来大半,在棺木上随着幽暗的灯火摇摇欲坠的样子。
“不、不玩了,我不玩了,服部我们走吧,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工藤新一吓出一身冷汗往后退去。
服部平次抱着他,随着他的力道两步走到门口,伸手推了推,打不开,从外面锁上了。
棺木对着床铺,上面立着绿色的烛火,长钉隐约发出刺耳的剐蹭声,喜帖铺在棺木上,一角上下晃动着……
“这门得有新娘才能开呢,玩的挺花啊,有机关呢。”
服部平次东敲敲,西捶捶,把门板摇得哗哗作响。
“喜服在床上。”
“我、我不、不行……”
工藤新一拒绝过去,他隐约明白这任务设定,按照生辰八字的位置,他得冒充新娘,可他已经快吓死了,怎么肯穿这一看就很诡异的衣服。
“故意做旧的,”服部平次一手搂着他,一手探过去抓起衣服在有明显血迹的地方闻了闻,“颜料啦,你闻闻!”
“别别别!”工藤新一吓得面无血色,为了躲衣服藏在服部平次身后死活不挪出来。
“真没事!工藤,咱们快把任务做了就能出去,我请你吃饭啊。”
“还有多少环?”工藤新一冷静了一下,最终强制重启,为了早点出去拼了也是。
“送新娘后,只要新郎接到,我们再吃个席,就应该没什么吓人的部分了。”
服部平次把衣服贴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给工藤新一看一点事都没有。
有壮到胆。
“……好吧。”
工藤新一想自己好歹是名侦探,这么畏首畏尾拖累两人进度也不好,一咬牙接过衣服,入手就是普通衣料的感觉,他终于放下点心来。
“我、穿了……”
服部平次温柔的安慰他,帮他套上古老的嫁衣,血染的色泽在漆黑的房中晕出奇异的暗沉的光,像是血线在游走,珠帘稀稀拉拉半缀在领口边缘,盖头兜头罩下,服部平次十分满意得往后退了半步。
“新一,我给你穿鞋啊。”
“还要、穿鞋啊。”
“那可不,一般这种游戏里面鞋子是重要部分,现在不穿一会搞不好让新娘一个人回来拿,不是更吓人。”
“我拿个鞋。”
服部平次很快就找了鞋来。
工藤新一一想,有道理,他把脚伸出去,盖头遮住了大半的视线,他看着服部平次头顶的发旋,对方正一丝不苟为他穿红色的绣花鞋,郑重其事。
他不自然的动了动脚腕,顷刻就被铁圈一样的手握住了。
“嘶……你轻点儿。”
服部平次动作一顿,也没有抬头,他握着脚腕安慰人。
“就快好了,新一。”
从刚刚起,他就语调奇怪的喊他新一,记忆里服部平次从来不这么称呼他。
工藤新一一惊,下意识往后缩脚,却陡然觉得穿了绣花鞋的那只脚重若千斤,根本挪不动。
“不穿了,我不穿了,这太重了!”
他往后缩另一只脚,弯下腰想去挥开服部平次箍住他脚腕的手,突然后颈发凉,似是有人在后面吹了一口气,像是腐朽已久的尸身呼出了最后一口尘息般,激起他全身的鸡皮疙瘩。
“新一,听话呀。”服部平次语气依旧,调子却很诡异,他从没听过这样的语气,像是在念古老的咒语,拉长的三个字像是往他身体上在刻烙印,黑色的头发在他周身收紧,他一时身体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另一只脚被迫穿上绣花鞋,像是带上了沉重的镣铐,服部平次蹲在他身前,似乎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张开嘴吐了一口气息,房中温度骤然下降,工藤新一浑身冰凉的发抖。
“新一,你看,鞋子真合脚。”
“服、服部,你、你……你怎么了?!”
服部平次慢慢站起来,像是很久没活动过关节的人偶,阴森森的唇角在盖头的缝隙间一划而过。
这绝对不是服部平次,肯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别、别、别过来!”
工藤新一牙关打架,声音磕磕绊绊。
从盖头下,他看见一段长袍,像是古代的男子婚服,胸前用暗线修了个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了喜服的服部平次伸出手,泛青的五指凑上来,漆黑尖利的指甲在盖头边的流苏上轻轻抚弄,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身体。
工藤新一憋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人告诉他真见鬼了要怎么办。
“新一,别哭,跟我走了。”奇怪而古老的口音,拉长的语调,工藤新一被唤得命魂都不稳了,灵台上三花暗淡,两肩生火明灭。
有阴凉的手牵起他,不容拒绝的带着他一步步走进花轿,盖头下隐约能见到四个轿夫,都是脚尖点地极力往上拉扯的姿势,若是没有盖头,就能瞧见那几个纸做的轿夫,都涂着圆圆的腮红,五官粗陋,是临时赶制的纸人,眼睛大小不一,鼻歪口斜,轿子架的摇摇晃晃,瞳孔都对不准地方。
工藤新一冷的浑身哆嗦,脚下像穿了双千斤的秤砣,没有新郎牵着根本一步都走不动。
“服部,你别吓我了……求求你了,咱们不做任务了吧。”
“咱们去拜堂了,新一,一会就到我家。”服部平次声音越来越缥缈,吞吐不清的字音,里头带着欢喜劲儿。
“不、不要……我不要……”
阴铃叮铃两声。
起轿——
工藤新一被他放进轿子,帘子遮挡了所有视线,他被发丝困住的身体拼命的挣扎着,眼泪接连落下,耳朵里只听见欶欶风声,纸轿夫扛起活人快步往阴宅走去,墨点的瞳仁对不着焦,因兴奋而在潦草两笔画出的眼眶里乱窜,不当心便会脱眶而出。
哟,娶亲啦?
是谁?
好像是那位大人,服部府上那位少爷。
哇,他可终于取上亲了?
服部府,哪来的服部府?我只听过黑羽府的少爷。
嘘……他死几百年,可不就有服部府了。
新娘是谁,我瞧瞧?
不要命啦?
我又没活着,要什么命?
好香啊……
天生的清骨,怎么不香。
难怪了,骨血生香,皮肉凝露,魂魄纯净,他便是死了也是百年难得的清鬼。
怎么说呢,像这样的魂魄下了阴府,里头有编制的鬼差随他挑对象,搞不好判官大人都愿意结个阴亲。
周遭,窃窃私语里,就要到阴宅了。
工藤新一扯不断身上的发丝,隐约知道不能进阴宅,进去了就要永世困在里头,真的给人家当鬼新娘了。
不要,我不要!
我不同意!
我不结亲!
工藤新一没忍住哭了,眼泪汇聚在下巴上滚落下去,发出噼啪几声。
等会……
噼啪声?
工藤新一愕然,神志模糊间忽然一醒神。
棺木上的钉子像是被无形的锤子在反向捶打,一分一分冒出,随着最后一分拔除掉落在地面,
叮——
长长的在逼仄的房间内低吟一声,叫醒了工藤新一,像是什么人发出轻叹。
工藤新一低头看去,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木牌牌,眼泪摔碎在上面发出了轻微的噼啪声。
灵台忽然清明,他抱着木牌透过盖头望去,哪里就坐上轿子了,分明还在房中,视线里,有两个纸人似乎被什么无形的手在揉搓,发出凄厉的扭曲阴嚎声。
四周阴风大盛,方才耳畔私语的孤魂野鬼四散逃逸,发出尖利的啸声。
偶有不长眼的想趁乱扑到工藤新一身上吸一口清骨神魂,伸长了尖利的五指直对着盖头下的脸蛋戳来,工藤新一吓到魂飞魄散之际,拿着木牌就拍过去,一触到,那野鬼顿时哭嚎着发出不甘的怨恨声化作青烟消散而去。
工藤新一不敢扯盖头,牢牢抓着流苏,他怕自己看见可怖的画面,生生吓死过去。
手里木牌被他捏得发烫,他低头看去,借着阴冷的光看见,那哪是普通木块,分明是个牌位,工藤新一低叫一声将牌位扔到床里头,拼命擦手。
有人在他耳边低叹,像是无奈又像是原谅了他鲁莽的举动。
牌位一落,剩下两个站在服部平次身后的纸人立即欢喜地扑过来,想要抓他回轿子,只是动作迟缓,并拢着脚尖在地上努力一分分跳过来。
工藤新一看见了,只好一边抹眼泪一边爬到床里头找出牌位,护身符一样立在膝盖上,那两个纸人好不容易都跳到眼前了,一看牌位立在那,顿时不动了,片刻若无其事转身又跳走了,纸扎的身体跳到一半在空中被阴火点燃眨眼消失了,连哭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你来晚了,他已和我结了阴亲。”
棺盖落地,有什么人自里面爬出来,一手握着喜帖,站在服部平次对面。
“你看清楚了,上头是谁的生辰八字。”
服部平次鬼眸在房中瞪视片刻,忽然发现被耍了,那另一半已经写好的生辰根本不是他的,是眼前这人的。
“你看,他抱着什么?他该上谁的轿子?”
服部平次背对着工藤新一,头转了180度,看见新娘坐在床上,膝上立着别人的牌位,顿时怒火滔天,头上隐有雷声隆隆。
他被耍了,工藤新一和别人合了帖子,抱着人家的牌位,时辰已到,他要上对方的花轿了。
哪里肯作罢,顿时凄厉低吼,指甲暴长,尸毒侵染,眼睛里已经全无眼白。
是两只鬼在打架吗?
工藤新一眼睛眯出一条缝,看见另一个棺材里爬出来的,好像穿着他们隔壁学校的校服,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他更害怕了,握着牌位往里面缩去。
只要是鬼,他就不想跟对方过啊!!
救命啊……
他闭着眼,耳畔鬼啸凄楚,像是穿透了层层地狱,锁链的虚影晃荡着从地下盘旋而出,一圈圈锁在服部平次四肢上,将他往下拉扯,他泣血般吼叫着,声音穿透鼓膜,刺的人脑袋生疼,
工藤新一将牌位抱紧在胸前,那温凉的木质感驱散了疼痛。
“新一——新一——”
鬼哭声令人魂魄不稳,好在他有牌位抵挡。
许久之后,阴风停顿下来,工藤新一觉得三魂七魄已经归位了,才悄悄睁开眼看去,眼前服部平次没了踪影,只有另一个疑似隔壁校友的人还站在眼前,一步步过来。
“你你你……你别过来!”
对方沉默片刻,从校裤的口袋里抽出手伸过来隔着盖头点了他眉间,“没事了,回去吧。”
那一声,像是有一滴冰凉的水落入额前,浸透身体,他昏迷前想,既然没事了就把牌位也扔了吧。
似乎是没料到这举动,工藤新一离去的瞬间,牌位孤零零被摆在床上,一个人躺在喜房里。
他愕然看着,过了一会,给气笑了。
用完就丢啊。
工藤新一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外边了,同行的园子正含了一口矿泉水,准备喷他一脸。
好在睁眼了。
园子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的惊天动地。
“你怎么一个人晕在喜房里啊?我们半天等不回你,只好找管理开灯找你了。”
“我一个人?”工藤新一抹了把脸,忽然一惊,想到服部平次,“服部呢?”
“我在呢!”服部平次从后面露出脸来,还是熟悉的样子,十分担心地看着他,“怎么了工藤?你好点儿没啊?”
工藤新一看着他,“你再喊我一遍。”
“工藤?”
工藤新一好怕他一张嘴就是调子奇怪的新一。
“服部平次不是陪我去迎新娘吗?怎么是我一个人?”工藤新一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在哪部分撞鬼的。
“我去找喜鞋,一个转身就不知道怎么出了那间房,怎么都找不到进去的路,就回去找大家一起想办法了。”服部平次一脸的后怕,坐到他身边来。
真是太好了,服部平次是正常的。
工藤新一接过水猛灌了几口,又想起来一个人,“里面好像还有一个我们学校隔壁的校友,男生,你们看见了吗?”
服部平次脸逆着光,闻言眼白直翻,他好不容易控制着翻出了瞳孔。
“工藤新一,进去招惹哪个男生了?”园子一脸八卦兮兮,“不愧是你,我就知道还有八卦!”
“我认真的,感觉在里面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是那个校友救了我。”
他问了几遍,但同行的几人都说没看见,就作罢了。
不行,他要上寺庙求个符什么的,最近都不要出校门了。
工藤新一满以为这事过去了,他又住在阳气旺盛的403宿舍,一段时间之后差不多就没这么怕了,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了。
有一个晚上,他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天地都在晃,他被颠来颠去,坐的不稳当,外头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正是唢呐声响。
等会,颠???
工藤新一睁开眼,他盖着盖头坐在轿子里头,膝上立着一个牌位,还是那熟悉的质感,只是外头虽然阴冷,却没有上次那么惊悚,帘子翻飞,外头轿夫瞧着和常人差不多,反正比风一吹就摆的纸人要强多了,若不是脚尖着地,他都以为这是哪个景区的工作人员了。
两边站满了孤魂野鬼,却都不敢上前,亦不敢窃窃私语,两手握拳,低垂着头,乖巧的很。
他定睛一看,那两个轿夫貌似穿着阴间制服似的,腰间缠有锁链,他看一眼就觉着要远离那链条,仿佛能被勾魂。
轿子虽颠簸,比上回可稳当多了。
阴差脚程快,几步就到了地儿,仿佛就是让他感受一下坐轿子的感觉。
工藤新一还是怕,即便情景比上次强多了——也不行啊,他抓紧了牌位,当做护身符挡在身前。
牌位默不作声,瞧着还有点无语的样子。
轿子一落地,就听见阴差锁链晃荡的声音,有人恭敬又略带几分讨好的说,“大人,人接来了。”
工藤新一大着胆子撩开一角帘子,见到外头站了个穿喜服的少年,带着一副单片眼镜,递出一张喜帖,“看好了,手续没错吧。”
“哪能弄错啊,大人您看上的,错了小的也只当是对的。”
有没有搞错,都死了还搞阳间那套???
工藤新一气呼呼放下帘子,完全没意识到为何自己不怕。
“那,您接新娘吧。”
好紧张。
脑袋里琐碎的有些画面,说是预见又不像,也是这样的情形,他坐在轿子里,外头让人接新娘,但他等了许久,都没人来掀开帘子,最后好像是他一个人走出来……
帘子被掀开,一只手递到他面前,干净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没长长,也不黑。
“走吧。”
少年低声而温柔,手执着的等着他。
工藤新一一手抱着牌位,一手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似的送到他手里,虽然凉却还是人类能接受的温度。
“有门槛,小心。”
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自己跨过来的,那时候他没见过高门大户,不知道门槛这样高,进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两只手和膝盖都擦伤了,里头有些人还笑话他。
工藤新一不知道这是谁的记忆,只当是又冲撞了哪路鬼神,错入了别人的记忆。
少年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带他跨过门,一路引进房间里,路过园中,看见里头摆了几大桌,桌上尽是些香烛元宝,吃席的基本不是人,但都老实的坐在位置上,既不敢讥笑他亦不敢觊觎他。
他被一路牵进房,盖头在头上。
少年没急着挑他盖头,久久站在他面前,握了一下他的手,“你饿了吧?”
啊?
我现在这个状态会饿吗?
我吃什么?
元宝?
工藤新一不合时宜的走神了。
少年从桌上取了一支香点燃了,那青烟袅袅而起,盘旋出小动物的形状,似乎是想讨他欢心,摇摆着钻入他鼻尖,工藤新一顿时浑身舒坦,连日来不稳的魂魄镇定下来。
少年拿着秤,慢慢挑下盖头,那红色落在牌位上,隐约可见上头“黑羽”二字,再往下却看不清了。
耳边隐有鸡鸣声响,三声过后,少年身形一顿,放下喜秤,语带惋惜,“先回去吧。”
工藤新一正要看清对方,却视线一阵模糊,最后只听见对方笃定低语
“反正礼成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工藤新一浑身舒服,睡了个好觉,他打着哈欠揉眼睛,打开柜门后一愣,后退一步默默关上门。
过了一会,不信邪般又打开看了一遍,里头黑羽氏少爷的牌位端端正正立着,默默无语怼了他一脸。
这……牌位找上门来了??
底下,真有老公了???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