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赠尔春风几笔兰(四)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只为满足本人脑洞
请勿上升真主
封面图片来自微博,不知出处,侵删
文笔不足,多多谅解,欢迎讨论交流

带着小姑娘回到队里,孟鹤堂先去找了马鹤琪。
马鹤琪是他同一批的师兄弟,排名上相近,擅长单口。而且他不光相声说的好,管理能力也一流,于是师父师娘让他做了西安德云社的负责人。
马鹤琪叹了口气:“嗨,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西安这个地儿是人家地盘啊,你在人家地盘抢饭吃,可不得有事么?”
孟鹤堂又问:“那易俗社是什么意思呢?”
马鹤琪说:“易俗社说,希望专心发展西安当地的传统民俗艺术,理由倒是挺正当的。但是我们也合作大半年了,怎么我们这边事务刚走上正轨了,他们突然想到秦腔了呢?”
烧饼推门进来了,脚步声都带着暴躁,破锣嗓子一响几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来了。
“都是说相声的,怎么心眼儿就那么多呢?动不动就往上说往上说,他怎么不敢往下说呢?往下说有人理他吗,爱听不爱听的他管得着吗?”
孟鹤堂和马鹤琪被烧饼的嚷嚷逗笑了,虽然烧饼在发火,但他的声音真的太魔性了,一听就想笑。马鹤琪想了想,上前安抚道:“这个其实也怪我们师兄弟名气不够大,不像师父师哥他们,能吸引观众,卖出票钱。”
此时的烧饼,还是个肉烧饼,马鹤琪上前几步,被烧饼扬手一挥,退出去三四米。
曹鹤阳在一边写节目单一边怼烧饼:“行啦行啦你少说两句。有理不在声高,知道吗?你那大嗓门,小心把屋顶吵掉下来。”
孟鹤堂问曹鹤阳:“四哥你写啥呢,不是说下午场取消了吗?”
曹鹤阳笔下一顿,抬头看向孟鹤堂:“没取消啊?你听谁说的?”
孟鹤堂呆住,指一指那边和小姑娘一起玩手的九良:“九良说烧饼说的。”
曹鹤阳眼神刀子似的就直奔烧饼去了,食指敲敲桌子:“来,饼大爷,你来说说。”
烧饼这会儿声音弱下来了:“这不早,早上我看票没卖出去,加上这边,也,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我就……”
曹鹤阳死盯着烧饼:“你就怎么了?”
烧饼腆着脸凑到四哥身边:“我就胡说八道了,然后又卖了几张票,午场还是要照旧得嘛,我这是和九良发泄情绪来着,后来忘和他继续说了。”
曹鹤阳一指头怼上了烧饼的脑门儿:“一天到晚胡沁,啊,说话当放屁似的,这幸好是小孟他们回来了,这要是真信了你的出去撒丫去了,又递给人家一把刀子,你呀,你可给师父省点心吧!”
要不怎么说相生相克呢,曹鹤阳一把郭德纲名字拿出来,烧饼都要跪下了:“四哥我错了,我就是图个嘴痛快来着,我,我今天上台卖力气,我好好演。”
看着烧饼委屈又别扭的样子,曹鹤阳稍微平复了一下语气:“鹤琪在这边当负责人已经够难的了,你就知道嚷嚷,你怎么不敢去和他们干一架?”
烧饼双手合十连连求饶,他这四哥,脾气好的时候话就不少,脾气上来的时候顶顶唠叨。
曹鹤阳今天是铆足了力气要教训烧饼,孟鹤堂赶忙上前又拦又劝,三人又开启了群口模式。
那边,小姑娘认真的玩着hello Kitty气球垂下来的绳子,周九良用手轻轻捂住小姑娘的耳朵,对着小姑娘疑惑的眼神说:
“不要听男人的鬼话。”
不管怎么说,演出照旧。
孟鹤堂和周九良现在也算有了好几年的上台经验,有时候中腰,有时候攒底,像今天就是中腰。
等前面演员演的时候,孟鹤堂拿了头绳开始给小姑娘编辫子。
小姑娘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孟鹤堂梳理着她细软的头发,轻手轻脚编起了麻花。
周九良在一边认真看,孟鹤堂笑他:“你也想学啊?”
周九良摇摇头,瞧着孟哥修长的手指给头发分成两边,攥起一把头发分三缕,扎起了麻花,:“这是女人的手艺,我不学。”
孟哥纠正九良的观点:“手艺就是手艺,没有限定男女,男发型师女发型师一样厉害。”
九良点点头,虚心接受,没再反驳,跑到上场门去听热闹去了。
孟哥拇指食指和中指套起一个皮筋,灵活的缠在发尾,顺便嫌弃道:“也不知道挑挑颜色,哪有人用紫色的发绳,垮死了。”
小姑娘略微低着头,手叠在膝盖上,他很轻松就可以看到她瘦削如蝶的肩胛骨,还有一颗一颗从后颈延伸到领口下的薄薄皮肉包裹住的脊梁骨。
“太瘦了,得把闺女养胖。”孟鹤堂暗下决心。
给小姑娘扎好麻花辫了,孟鹤堂蹲下来和小姑娘说话:“想不想看叔叔们说相声?”
小姑娘看着孟鹤堂的笑脸,有些似懂非懂,“可以嘛?”。
孟鹤堂点点头,又问:“你觉得我们怎么样?”
小姑娘歪着头思考了一阵,说道:“你们没有打我骂我,是好人。”
孟鹤堂摸一摸小姑娘的头,“那你愿意以后一直和我们一起住吗?”
小姑娘说:“你不会卖掉我吗?”
孟鹤堂笑了起来,食指轻轻捏了捏小姑娘几乎没有的腮帮子:
“不会,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既然决定留下小姑娘了,总不能天天小姑娘小宝贝的喊,得有个名字。
于是晚饭时分,大家一边吃饭一边激烈地讨论小姑娘的名字。
烧饼首先发言:“在西安捡到的呀,叫西西或者安安,秀气。”
曹鹤阳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烧饼一脚,看烧饼一脸无辜,只好轻声道:“孩子也在,你别把捡啊卖的挂嘴边。”
烧饼这才反应过来,不过那边孟鹤堂早就把孩子耳朵堵上了,迎着一桌子不善的目光,烧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下巴,
“怎么你们都这么聪明啊,不让人犯错了还?”说完气鼓鼓就专心开吃了。
曹鹤阳手里筷子指指菜,示意大家吃饭:“都别理他,他自己会好的,多大人了还学上傲娇了,也不想想你能有我四漂亮娇么?”
一阵打岔之后,孟鹤堂说道:“叫孟圆怎么样,多好听,孟圆,圆梦,瞧瞧我这才华横溢的脑子。”
偶尔发挥超常的孟鹤堂自顾自地美了起来,和小姑娘说道:“叫你圆圆,好听吧?”。
小姑娘吃饭极其秀气,安安静静,点点头表示接受。
一旁的烧饼不乐意了:“怎么就姓孟了,跟我姓不也蛮好的嘛?”
一旁曹鹤阳插嘴:“跟你姓,叫烧圆?鲜芋仙的新材料?”
周九良道:“烧饼的确是圆的,此话不假。”
烧饼嗓门大起来:“谁姓烧,谁姓烧,朱圆啊,珠圆玉润,多可爱啊。”
曹鹤阳嫌弃道:“哎呦,瞧你急的都掉芝麻了,还珠圆玉润呢。”
烧饼又道:“那也不能和你姓,你们老曹家有一个老实人么,墓都没找到呢。”
眼看着二人又要打起来了,尚九熙忙说道:“那跟我姓吧,尚圆,多好听,上元佳节啊!”
周九良不紧不慢地说:“跟我姓也好啊,周圆,兴起变周圆,何用高声觅。有禅意。”
孟鹤堂跳脚:“我要是听得懂我是茄子。我不管,孩子是我捡到的,当然和我姓!”
周九良不甘示弱:“我给她倒水还买鞋了!”
尚九熙不可置否:“孩子衣服可是我买的!”
曹鹤阳心有不甘:“行李箱可是我打开的!”
大家看向烧饼。
烧饼气的芝麻都更黯淡了:“我都没往孩子跟前凑!我做的还不够么!”
大家一时面面相觑。
“你别说,还真有点自知之明。”
“积了大德了。”
“人美心善烧云饼嘿!”
烧饼咬着后槽牙:“去你们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