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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航线】四:故土重回

2023-08-17 08:53 作者:普鲁弗洛克情歌  | 我要投稿

【四:故土重回】


本系列单独存在,尽量依靠《碧蓝航线》游戏作为初始背景,讲述指挥官与舰娘们在战争结束后的故事。

如果您恰好看到了,又恰好觉得作者写的不错,麻烦点个赞吧,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作者持续更新《碧蓝航线》各种同人,部分平台的更新进度不同,如果喜欢请点个关注吧,欢迎您提出自己的想法,期待与您的交流!


为啥没人看啊,不是说都喜欢看日常吗?这要是还不够日常,作者真要转战p站了.......


侵删


 

“嗯嗯!快讲快讲!”罗西亚裹紧被子,期待的准备听,就差起来开一包瓜子了。

 

“我八岁那年,你叔……咱爸,从军队上退下来,部队里的战友舍不得他,就送了他一只小狗。那只狗可不简单,是正经的军三代,祖母还融合了百分之十狼的血统。军犬按理说是有正式编制的,不得随意赠送买卖,但那时候那只狗刚出生没一个月,一窝有六只,送出去一只也没什么。所以,从那时起,我们家就多了一个新成员,咱爸给它起名叫小虎。

 

咱爸转业到新汶矿务局,我们就住在三中的家属区,有个小院子,等到小虎四五个月大时,他天天就在家里训练它。具体训练方法就是,他跟小虎站在院子里,咱妈在院子外面往里扔吃的,小虎过去吃,咱爸过去就是一拖鞋底子,打的小虎眼冒金星,就记住了。但是,小狗记性差,过了十分钟又去吃,然后就又是又一拖鞋底子,如此往复几次,小虎就记住了,哈哈。”

 

罗西亚咧着嘴装作痛苦状,说,“嘤,你们家好可怕呀,小狗这么可爱,怎么能打它呢?还是用拖鞋打,那得多疼啊!”

 

我笑道,“你且继续听嘛。有一次,那会儿小虎应该一岁了,自己在外面吃了被药死的老鼠,当晚就口吐白沫,腹泻不止。给咱爸妈都吓坏了,我们矿上又没有宠物医院,当晚,咱爸开着车,连闯了三四个红绿灯,到城里买来了两盒药。同时,咱妈把狗子放在厕所的地上,那时候狗子浑身已经软了,咱妈一个劲拍打它,不让它睡着,一遍遍用水管子冲它身上,一直撑到咱爸回来,当即就给它喂了一个药片。

 

当时我们都着急的不行,谁都没想着看看服用多少,后来我们才看见,这药劲大,一岁的半大狗子,吃半片就够了。本来想一气治好,哪成想这下病情更重了,都翻白眼了。不过,咱爸当时在军队认识驯养员,又连夜讲他请来家里,忙活到早上,小虎才算保住了一条命。”

 

罗西亚听的也紧张的不行,听到这里,她才长舒一口气,调侃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成家风传承了。”

 

“你甭拿我开涮,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你的至理名言。”我说,“我接着给你讲。当时过年,我们都有杀鸡的传统,咱爸没杀过鸡,又不好让咱妈动手,就自己硬着头皮,看着人家杀鸡的样子,随手抓住鸡的翅膀反折过来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拔了拔鸡脖子上的毛,拿过菜刀,唰唰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就照准了鸡脖子下面的气管,刷的划了一刀。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人家杀鸡的,刀法精准且力道充足,一刀下去,割断鸡的气管还能放血,然后再顺手一扔,让鸡自己在地上扑腾,以起到活血的目的。而咱爸根本没那个刀法,只学了个样子,一刀下去,就拉破了层皮,那鸡的气管根本完好无损,反倒借着他顺手一扔的劲儿,连扑棱带蹦跶就跑到了平房的屋顶上。”

 

“啊哈哈哈,想不到你们还干过这种事,自己不会杀鸡,那就找专业人士呗。”罗西亚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让我猜猜,你家小虎不会跳上房顶去捉鸡吧?”

 

“怎么可能,狗哪能跳上去。咱爸就在那傻呵呵的笑,咱妈当时在厂里干钳工,以前还当过后勤,身手麻利,当即就搬过梯子,要让咱爸看看什么叫专业。可那只鸡也是狗急跳墙,当即跳下房顶,躲过咱爸,扑棱着翅膀就往外面跑去。

 

“咱爸也急了,当即大喊,小虎!追!小虎早已迫不及待,就等着主人下令,这时便汪汪汪的叫着狂奔出去,半分钟不到,就听见远处传来打斗声,还有半声残缺的鸡敏感,但随后就没了声音。然后,小虎带着猎物回来,整张狗脸都被鲜血染红了,而那鸡早已断气……这顿饭,小虎得到了一根完整的鸡腿。”

 

“小虎真神了!我也好想养一只小虎啊,以后我们一起养一只好不好?”罗西亚激动的说,“对了,小虎还在你们家吗?真想跟它玩!”

 

我叹了口气,说,“家养的狗能活十五年就算高寿,我如今都三十有二了,都二十多年了,唉。”

 

“唔……那你们当时肯定很伤心吧,但……小虎去汪星的时候你已经参军了,好可惜。”

 

其实本来我不太想说这段故事,但如今罗西亚既然已经提了起来,我也只好顺着她说,“不,说来可惜,后来我们把小虎送走了,因为我们搬去了楼房,物业不让养,我听说咱爸跟物业打了好几次仗。当时我们那查枪还不严,咱爸好几次都想带着枪去。”

 

我继续说,“可惜啊,小虎送人后,还两次挣断铁链子跑回来过,爪子都被水泥沥青路磨的血肉模糊,后来也许这就是命运,小虎还是吃了老鼠药被药死的。我得到消息那会儿,还在白鹰的军校学习,那段时间晚上一睡觉,就听见楼下有狗在叫,好几天都心神不宁。后来,咱爸把小虎带到后山安葬,给它放了好几包火腿肠和饭盆。”

 

良久,罗西亚才说,“叔叔阿姨真是好人,对狗都能如此,更何况对人呢?只是,小虎太可怜了,我们如果养狗,可一定不能把它半道送走。”

 

见她被我说的有些伤感,我便摆手说,“都是老黄历了,对待问题,要用发展、全面的眼光看待,你的至理名言。好了,说好是睡前故事,现在咱们该睡了吧?”

 

见我抢了她的词儿,罗西亚不干了,说什么都要让我交版权费,说我已经构成了严重的侵权行为,成了罪大恶极的千古罪人。本来我就头晕,此时让她一摇晃,更是有些神志不清,求饶道,“我是货真价实的无产阶级,俩兜比脸蛋子都干净。你要是让我交公粮,我还能跟你战的有来有回,版权费就算了,明天回去我给你带块薛家煎饼以示补偿。”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得哈哈大笑,躺倒下去,又帮我整理了下枕头,接着将被子往我这边扯了扯,说,“你喝的多,可别感冒了,多盖点。好了,是该睡了……对了,你真就打算一直叫我苏政委?那叔叔阿姨不得误会嘛。”

 

我顺从的也躺下,伸出胳膊让她枕着,想都没想就说,“媳妇,这个称呼如何?”

 

“啊?就这么直接?我还以为得来点亲爱的、宝宝什么的呢……”她小声说,有点像自言自语,可声音我刚好能听见,“感觉真奇妙呢……”

 



 

第二天,我们早早起来,在大家的祝福声中,我牵着罗西亚的手,走上前来接应的客轮。赤城一直把我们送到船上才离开,眼里好像还泛起泪花,弄的我的鼻子也酸酸的。赤城和罗西亚两人唠唠叨叨说了不少,直到船要开了才分开。我扭头看了看罗西亚,她跟我差不多,眼神都变了。

 

待到船开后,我才说,“苏政委啊,赤城这几年可没少惹你,也对我做过不少出格的事。但再仔细想想,这毕竟还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啊,对待同志如春天般温暖,说的不就是我们吗?希望下次咱们回来港区,赤城可别再给咱们惹麻烦了。”

 

罗西亚噗嗤一笑,说,“指挥官同志啊,这几年,你也没少让我生气担心,你说,赤城夜袭,你就当真没一点责任?”

 

我丝毫不甘示弱,也学着她说,“害,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一个手指头指别人,剩下四个可都是往回指呢,你就没让我生气担心过?打仗的时候,你每次都是坚定的主战派,不是在进攻,就是在进攻的路上。你的舰装主炮是适合中近距离,但是也不代表你就得一味冲锋啊,你看人家俾斯麦,多沉得住气。”

 

“这不一样,如果你说的战略层面,那当我没说。如果说战术层面的,我不认为我有错误。都跟俾斯麦一样拖刀,那大家岂不是都在极限射程干瞪眼?我们的舰队需要人带头前压,我有装甲区前后延伸带,摆角度后舰装免疫穿甲弹,最适合这种工作。”

 

我笑道,“别忘了你装甲区前延伸板的窝弹区,我们演习的时候,这问题可是特别严重。你却视而不见,没被塞壬集火攻击,纯粹是运气好,她们没拿捏住你的七寸。”

 

罗西亚仍旧固执道,“看看,这就是战术的胜利,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直到飞机起飞,我们才稍微安静了会,罗西亚确实累了,轻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一路。我也无聊的迷糊了一会儿,再一睁眼,飞机已经穿过了云层,下方如同方块的田地能清楚的看见,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用罗西亚的话说就是,婴儿又回到了祖国母亲的襁褓之中。

 

出机场后,虽然还是满眼的小洋楼和高楼大厦玻璃幕墙,但大街上一张张黄皮肤的国人脸庞、东煌方言还是让我觉得倍感亲切,好像空气都是东煌味的。

 

遥墙机场距离市区比较远,我们一盘算,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而我们却还没吃饭,回家也不急这一会儿,而且我们还得逛逛买点东西带回去,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弄点吃的祭祭五脏庙才是。

 

我在大脑中搜索了一圈,济南这地儿好吃的不少,但是大部分也就本地人吃得来,尤其是把子肉,吃得上来的人特别喜欢,就着米饭一顿能吃四五块,不喜欢的人觉得不就是一酱油煮肉嘛。

 

为了给她留个好印象,我直接带她来到了东泺河路,我记得在这边的胡同里,有一家红星菜馆,老板人好,做菜也好吃量大。以前我记得每周都得来吃一顿糖醋里脊,那时候十五块钱一大盘,再要上两片烤馒头,当时觉得世间最幸福的生活不过如此。

 

来到胡同门口,跟以前一样,还是一株槐花树,样貌极为险峻,只是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有点可惜。我走在前面,吱呀一声推开门,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斑驳的墙,屋顶一角的天花板都渗水湿了一块,屋内摆设简单,厅堂不大,只有四张方桌,两张圆桌,在里墙上,还挂满了当时大生产的宣传画和民兵训练的口号,小小的吧台上摆着伟大领袖的画像,还有一本几乎掉了色卷了边的语录。一时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全民上下一心的岁月。

 

老板娘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因为不是饭点,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老板娘见有人进来,抬头懒懒的问,“来点什么?”

 

记忆中老板娘平时就在这边坐着,没新客人不用做饭的时候,她也喜欢在餐厅,跟食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到开心处,还会给客人抹个零、添点水果啥的。我笑眯眯的问,“你好呀!”

 

老板娘马上也认出了我,站起来惊喜道,“吆,大小伙子衣锦还乡啦!来来来,我给你炒几个好菜,快先坐!”

 

我奇道,“您还记得我?”

 

“那可不,恁妈,经常过来玩,我们好几次都说起你来了,上回她来,还说他打完仗了,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老板娘笑着说,一边往后厨走,问,“来盘糖醋里脊?想吃什么随便点,奶汤三样来一个?”

 

恰好这时罗西亚也进了门,马上吸引了老板娘的目光,试探道,“这是……”

 

我哈哈一笑,“未婚妻,这回我回来就是来结婚的来着。”

 

老板娘也笑道,“哎呀,你走的时候还是半大小子,现在都娶媳妇啦。”说着她笑眯眯的问罗西亚,“姑娘,你是哪的人呀?”

 

“我是北联的,跟指挥官同志共事好多年了。”罗西亚说,“对了,叫我苏维埃-罗西亚就好。”

 

老板娘羡慕的看着我俩,说,“真好,郎才女貌啊。两位先放下行李稍微休息一下,菜马上就来。”说着她问罗西亚,“姑娘第一次来东煌吗?有啥忌口没?”

 

罗西亚说没有没有,跟着我这么多年,鲁菜早就吃习惯了,一切按我的口味和喜好来就行。

 

见一切都如我回忆中的样子,我很快就完全放松下来,继续跟罗西亚没边没际的扯犊子。很快一盘热气腾腾的爆炒腰花被端上来,罗西亚惊道,“啊?这么大的盘子啊,咱们两人怎么可能吃得完?”

 

我看老板娘转身回去炒菜,这才跟她说,“甭说咱俩,就我自己都能把盘子舔干净,这东西可比大列巴鱼子酱好吃多了。”

 

说着我给罗西亚夹了一大块腰花,看她砸吧着小嘴细细品味的样子,顿时也犯了馋,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罗西亚跟我相处的时间久了,早已习惯了我的吃相,并没阻拦我,对着腰花大加赞赏之后,问,“这么多腰花,这盘菜一定不便宜吧?我没白跟你回来,以后咱们每周能来吃一顿爆炒腰花,我就觉得这辈子值了,怎样?”

 

我也乐了,“我总算知道了,以前总看的那些小说,什么十斤大米娶回一个媳妇,听着跟魔幻现实主义似的,事实上,果然文学作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啊。你放心,你别一周一顿,你就是一日三餐都来吃,我都不眨眼的。”

 

罗西亚却认真的说,“那怎么行,天天吃,肯定没多久就腻了,咱们可还要一起过几十年日子呢,细水长流嘛。”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点好奇,这盘爆炒腰花,现在究竟卖多少钱?

 

我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一块小黑板,上面手写着常见菜品的价格,“爆炒腰花—69元;糖醋里脊—59元”的字样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说实话,去着实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这倒也不奇怪。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经济形势一片大好,我在港区的工资都翻了几番,哪儿还有15块钱的糖醋里脊吃啊。

 

我没跟罗西亚说,怕她担心,毕竟在战争时期,海军部是不给舰娘发工资的,给她们的拨款大部分也用在了装备研发、舰装维护、生活品补给之类的事上,关键是,金钱在港区不流通,我估计罗西亚当时肯定没想着会有这么一天,金钱能派上大用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顿时僵住了,“爸?”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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