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任务笔记】拾星之旅

“既然星星昭示了命运,那命运会是一成不变的,永远遵循预测结果的东西吗?”
因为“天命既定”,再加上有能够跨越时间的神力出现过,故可以相信提瓦特的时间性同样也是逆向的,人作为主体则是被提瓦特甩出的反题,呈现正向的观测世界的时间性。命运如星星的运动一般不是一成不变的,但这一判定本身即是对命运永恒失败却永恒持续着的预测。
“在一心净土,天空出现了象征愿望的星星。”
一心净土是消耗内时间意识结构出来的佛教般的现象学空间,也对应了稻妻从我思形而上学抵达现象学的过程。一心净土里的星星在本体论上是静止的作为现象之存在的孤星。如果幻想在人的社会关系中占据了核心的点位,比如赛博空间中多元化的当代,那便可以判断那样的人是一个立宪了的君主,一个逐渐去身体化的享乐主义的主体。
“流星雨是被愿望召唤而来的。”
换言之,流星雨是被意识形态征召为了一个主体,愿望已经是被超定了的愿望,流星雨是欲望的客体,流星雨的能动性被当成了客体的主体性。也就是说,构成愿望的东西指向愿望表示流星雨,流星雨是愿望之构成过程的表征。
“在看过旅途中的所有风景以后,你们就能互相理解了吧。”
虽说见到的风景没法基本相同,但那只是指向旅途本身的东西,重要的是走过了同一段路。并且这样的路并非实体,而是一种抽象的思维过程。但是宵宫作为稻妻人,其国民性会影响其将这种作为精神现象的思维过程把握为是某种社会事实,一种存在之现象。
“人们会用烟花记录心中最珍贵的片段,每次让烟花升空都能让记忆熠熠生辉——烟花象征了过去。而人们说到流星就会想到愿望,愿望承载了大家对未来最美好的期许。”
当烟花绽放于回忆之时,烟花的绚烂就场域化为回忆的场域,场域是意义所在的场所,回忆被赋予了烟花所象征的意义,而烟花本身象征大他者在一瞬间的意义的显现,于是那段回忆就成了具有崇高地位的回忆。可以感受去电影院看电影和在家或电脑上看电影的差别来把握这一点,电影院和烟花都是某种仪式化。烟花是对流星的模仿,流星是某种客观的无法操控的东西,这种“无法操控性”同正向时间性中“未来的永恒不确定性”纽结在一起,而与所谓客观的无法操控性不同,烟花是人为导致的无法操控性。可以发现,过去被崇高化,未来是这种崇高化的失败,所以过去在某种意义上并不决定未来,而是反过来被未来崇高化了的东西。
“希望未来和过去叠加在一起。”
烟花与流星的纽结,体现了稻妻将我思和事实合为作为一心净土的内时间意识空间的实质。还记得雷神对永恒的理解的变动,是从一心的主体对他者的永恒中介,到由神子代表的任凭他者的永恒变动,到一种既没有“中介”也没有“任凭”的不介入——自我的干涉已经去主体化地构成了一个永恒干涉的作为一切现象之第三者的意义性的场——自我不再干涉,但所有意义都需被自我干涉才得以是其当下的样子,从而从一种主动干涉抵达一种在一开始就已经达成的干涉。
“关于‘传承大家的愿望’的使命感。”
火系都有传承些什么的使命感。使命感是一种驱力,这种使命感被火系主体识别为激情(passion),而激情同表面上的热情是需要加以区分的。如可莉般年幼的只会将其识别为热情,如宵宫胡桃般在年幼与成熟之间的则能把握其中的张力,如卢老爷般成熟的则会充分理解这种使命感的非强迫性的不得不去做的创伤性内核。与使命感相对的是未完成使命的对某种高位存在的自我的愧疚感,可以通过角色们的倒下语言来感受这一点,这一点不是火系独有的,所有神之眼持有者都有使命感,火系独特之处在于他们的使命表现为对某些事物或精神的传承。他们的归宿是燃尽,他们的传承注定失败,但他们会不停重复。
“‘相信’是所有愿望得以实现的前提。”
由主体中介所实现的愿望,本身就具有宗教的性质。所以对于火系而言,相信某种过去的意志的影响力的持存,是他们的传承得以实现的前提,或者说是驱使着他们的身体不惜燃尽也要去帮助执行这种传承的精神性前提。
“梦想、初心、执念、专注等等都能理解为‘纯净’。”
这是能指链滑动的结果,或者说一个词所能承载的意义的延异使意义得以被差异性地把握。
“苍松石”
是意识形态的锚定点,或者说欲望的客体,或者说宣称是对象a的东西。就像神之眼被把握为是神明对强烈愿望的凝视与回应的结果。但事实上神之眼是偶然的,神只负责盖章,授予对应元素力的使用权,不负责颁布,不知道是给谁授予的。执政与行政的区别。但这种缺失必须被符号表示出来,苍松石就是这样的符号性代称。所以幻想其实是表示了某种缺失的符号。科学治下的现代性的普遍幻想是“研究”。
最后对于宵宫的6命,我想引用死神的卷首语来表示其内涵:
“即使凋零后不再绽放,也如火焰般散落绚丽”——朽木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