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X假面骑士01 我想守护之人（38）
芽衣在休伯利安的走廊上环顾着，在确认四下无人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一间医疗舱室——里面躺着的，正是来自逆熵的自称凌羽的神秘少年。在进行战场的善后处理时，芽衣发现了倒在巷子里失去意识的凌羽。从现场的痕迹推断，他与什么人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战斗，随后被强大的崩坏能波动吸引了注意力，遭到了对方的偷袭。芽衣想办法将他混入了需要救助的普通市民中，将他带上了休伯利安。明明是敌人，明明就算不管也会有逆熵的人来救他，但她还是把他带了回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总是能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令她无法对他弃之不顾。
“睡得好沉啊……”芽衣托着脸静静地看着他。少年的脸依然被隐藏在那张古怪的面具之下。“如果我现在把面具摘下来，恐怕他也察觉不到吧。”芽衣喃喃自语着。她本不想这么做——她并不想窥探他的秘密，但那股异样的熟悉感始终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终于，她还是按捺不住，颤抖着将手伸向那个古怪的面具。她在心中默默道了歉，然后轻轻摘下了它。
“！”
她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尽管与记忆中的那张脸有所偏差，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于世界蛇的迫害了吗？芽衣慌忙站起来，再一次确认那张脸。不，她不可能认错，在不知多少年之前，她从父亲的口中听到噩耗后，这张脸在她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这一次，并不是梦。
芽衣的心中百感交集。她到底是什么心情呢？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颤抖着用手轻抚少年的脸颊，轻声呼唤那个几乎快要消失在记忆中的名字。
“小健……”
在与崩坏的战斗中，奥托曾不止一次自我怀疑。自己已经同这邪门的东西对抗了五百多年，它们却丝毫没有衰退的迹象。更不用说，之前早已有不知道多少轮文明同崩坏进行了相当惨烈的战斗，结果却无一例外——这鬼东西总是会获得最后的胜利，而人们能做的也只有为下一轮文明留下微弱的火种。
但这种情况将从这一天开始不复存在，至少奥托当时是那么想的。上苍终于对他这几百年来所做的一切作出了回应。在一座前文明留下的遗迹中，天命发现了它。人类渴望着它的力量，同时却又惧怕着它——一枚休眠状态下的律者核心。种种迹象表明，它属于文明的审判者，崩坏的最强化身——终焉律者。
得知这个消息的奥托少有的丢掉了他优雅的面具，在办公室放声大笑起来。如果他们能对这枚核心作出彻底的分析，乃至构建它的模型，便等同于完全掌握了崩坏。天命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律者，不同于约阿希姆那样的变量，完全作为工具的律者！
如果人类的力量无法战胜崩坏，我便用崩坏去对抗崩坏。
人造律者计划很快便被提上了日程。为了确保计划的可行性，奥托指派了天命最为权威的学者。从他还是一个有着一头红发的朝气蓬勃的青年时，奥托便对他起了兴趣。他总是能敏锐地意识到问题的本质，然后提出一针见血的方案。
在他的领导下，计划进行得出奇的顺利。天命很快就构建了终焉核心的模型，并基于此之上完成了其他律者核心的模型。奥托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当他们成功地完全复制了一枚律者核心时，他的心情到底是何等的兴奋。
然而接下来的计划却让学者却步了——总要有人接受人工的律者核心，成为属于人类的律者。当然，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人体实验是不可避免的。红发学者有着远超常人的正义感，无论如何都不愿进行人体实验。这对于奥托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早就蒙骗了不知多少这样的人了。
在奥托的怂恿下，学者还是将项目推进了下去。然而，实验却在这时碰壁了。成功接受了人造核心并活下来的实验体寥寥无几，其中能够施展律者权能的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学者推测，原因便是人造核心与真正的核心不同，其中并没有寄宿着律者的意识。因此，人造律者若想发挥自身的实力，需要一个东西作为媒介导出律者的力量。
因为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媒介，计划曾险些告吹。正当奥托为此焦头烂额之时，转机再一次出现了。另一名来自神州，曾属于世界蛇的学者刘世强，因无法认同凯文的做法，带着世界蛇的最高机密投奔了天命。
那是世界蛇于量子之海中发现的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一条腰带，它会将使用者变成无比强大的战士，拥有着扭曲因果的力量。当然，使用者会付出与之相应的沉重代价。没人知道它是由谁制造，又如何被遗弃在无边的量子之海中——不过这些对奥托并不重要。
这条腰带为天命提供了全新的思路，研究者们基于它的运作原理，终于得到了一个明确的开发方向。这套系统将能够完美地导出人造律者的力量，令他们能发挥出以一当百的强大。奥托将它命名为骑士系统——作为救人类于水火之中的勇者，“骑士”之名再合适不过。这个项目迅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比如ME社的社长雷电龙马。一时间，几人通力合作，共同期盼着骑士系统能够早日完成。
那是一场意外。
【实验记录-编号未知】
“今天也像往常一样测试几项数据就好了吧？”
“啊啊，对。我们算是这个项目里最轻松的部门了，把这东西看住了就行。”
“真的有必要天天都监测吗……往少了说这东西也已经休眠了几万年了吧？”
“你小子怎么一点科研精神都没有……哦还有，今天项目主任好像要把孩子带过来，注意点啊。”
“项目主任？哪个项目主任？”
“两个都是。好像合作资方也要把孩子带过来看看。”
“一个两个的，把咱们这当幼儿园呢？”
“这时候又知道贫了……好好干啊！”
……
“律者核心状态确认。开始监测数据。”
“是那红头发的小子吧？一看就是主任家的，这头发这个红色……”
“另一个主任家的也是男孩吧？就旁边那个大胖小子。小姑娘们应该是资方家里的吧，小小年纪就这么水灵，这要长大了还了得……”
“少耍宝了，专心工作……嗯？这崩坏能溢出浓度……这算是正常阈值吗？”
“好像有点高……也没高多少，应该没啥大事吧？毕竟这东西也没个准，正常阈值这东西咱都调整了几遍了。”
“也是……等会？！”
“崩坏能溢出浓度激增！这个数……这绝对不是一个休眠状态的东西该有的数值！各项数据都开始波动了……不会吧？！”
“别他妈愣着了！这玩意睡醒了！赶紧把保险系统开满！！！全体人员疏散！！！”
“不行啊……根本拦不住这鬼东西！这该死的保险系统跟他妈纸糊的一样！”
“它已经突破收容设施了！有谁看见它往哪去了……艹！对整个基地进行崩坏能浓度扫描！第二收容部的电话？他们又来添什么乱？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复制体核心还能跟本体一样跑了不成……你说什么？！”
“扫描结果出来了……两个核心都往人员避难区去了！”
“还真会挑地方……通知安保科，马上带人转移！”
“你说转移？！你告诉我们往哪转移？！这整个基地就这间屋子的防护措施最坚固！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能跑的比它们飞的快？！”
……
“一头扎进这俩孩子身体里了？安保科是这么说的？”
“身体扫描结果也是这么说的。真不可思议……它们和孩子们的身体融合的太完美了，简直就像它们本来就是长在孩子们身上的器官一样……”
奥托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将两个孩子作为实验样本继续骑士系统的开发。同时，为了保证孩子们的心理状况，其他的孩子也被允许自由进出基地作为玩伴。 几个孩子很快便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这期间，刘世强与妻子甚至又收养了一个与儿子年龄相仿的女孩。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
但几人之间再次出现了分歧。为了应对崩坏愈发猛烈的攻势，奥托试图推进骑士系统的量产化，却遭到了刘世强和雷电龙马的强烈反对。在那之后，几人屡次爆发争吵，始终无法达成共识。同时，红发学者暗中改变了研发方向，将第一个功能完备的骑士系统——代号“01”设计成了为他的儿子量身打造的系统，以此阻挠奥托推进的量产化。当奥托发觉时，他早已无法挽回局势。
观念不合的几人最终决裂了。刘世强带着他从世界蛇带来的驱动器同他的家人一起再次销声匿迹，投奔了逆熵。奥托后来接到了他和家人可能已遭到世界蛇清算的消息。而项目的领导人则因为与崩坏能接触过于频繁而不幸染上了崩坏病，几年后便去世了。临终前，他将已经完成的“01”系统托付到奥托手中，希望他可以在未来交给自己的儿子。奥托面对这个为战胜崩坏而献出了生命的男人，答应了他最后的请求。奥托代替他出资抚养了孩子，并在他长大后将他编入了天命澳洲支部，后来又调为了休伯利安的舰长。
然而奥托并没有就此罢手。若干年后由于某地突然爆发的崩坏，他再次得到了大量的实验样本。他重启了人造律者计划，并依靠二人留下的资料重新开发出了可供新的人造律者使用的驱动器——现在，它的名字叫作灭亡迅雷驱动器。奥托没有想到，有一个神秘的家伙袭击了实验室并带走了三个成功的样本，这次又只有一人作为战力留了下来——一个叫作星宫悠斗的男孩。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悠斗慢慢说道。其他几人全都一言不发。良久，我打破了沉默。“所以，所谓假面骑士其实是人造的律者，而我体内有着终焉律者的核心……对吧。”
悠斗点了点头。“这一点灭亡迅雷站也是一样的。灭体内的是雷之律者的人造律者核心，迅是风之律者。雷是理之律者，我则是空之律者。”
“所以灭才能号令贝勒那斯吗……”布洛妮娅陷入沉思。“这样一来，驱动器没有安装崩坏能能源的事也能说得通了。原来只是导出律者力量的媒介……”
“那亡呢？”我问道。“她不是实验体吗？”悠斗摇摇头。“记得我说过有个人两年前袭击了实验室并带走了那三人吗？那就是亡。现在我们依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使用骑士系统。我推测她可能是某个觉醒的律者，但我搞不懂她的目的。关于这件事，只能祈祷雷可能知道些什么了。”
“话说回来……”琪亚娜问道。“芽衣去哪了？”
“呃……”凌羽缓缓睁开眼睛。“我这是……对了，我应该是被那家伙偷袭了来着。”他环顾四周。“没见过的地方啊……嗯？”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握着什么。
“！！！”他大吃一惊。自己握着的居然是正在睡梦中的雷电芽衣的手。芽衣感觉到了什么，也醒了过来。“唔……你醒过来了吗？”芽衣赶紧死死地抱住了凌羽，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凌羽急忙挣脱了芽衣，同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恐怕还是发生了。他只能尽力摆出平时那幅慵懒的态度。“哎呀呀，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他突然看到了摆在一旁的面具，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股凉气瞬间窜上他的后背。终于，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破灭了。
“你是小健对吧？我终于见到你了……”芽衣已经泪流满面。“原来你还活着，我一直以为你已经被世界蛇给……”凌羽的脸阴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摆出这幅表情，深深地低着头，不敢和芽衣对上视线。
“小健……？你说些什么呀……”芽衣想要抓住凌羽的手，却被他一把拨开。“够了！”突然的一声怒吼把芽衣吓了一跳。凌羽的拳头越握越紧。“……你认错人了。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也不认识什么小健！”芽衣被凌羽莫名其妙的态度吓得说不出话。
不等芽衣反应过来，凌羽便一把抓起面具和驱动器，冲出了房间。“！小健你等等……”芽衣马上追了出去。没过一会儿，舰内便响起了警报——这代表有人越权操作了舱门。当芽衣追到尽头时，只见一扇舱门开着，外面的夜色之中，只有假面骑士02的眼中闪烁着的幽幽红光正迅速远离着休伯利安。
芽衣最终并没有追出去。她静静地扶着舱门，一直看着那点红光消失在夜色之中。“小健……”她的手搭在胸口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