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短篇」如果拒绝了富豪学姐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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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长约5.2k字,部分内容取材于个人生活经历(详见评论区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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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霁月光风;葳蕤紫藤,披垂摇曳。
云萝瀑布穿过精美的黑色铁艺栏杆,悠闲地垂挂在咖啡馆外,不时散发着阵阵芬芳。
而我此刻便坐在这紫霞下,静候着那阔别已久的身影。
“总有种……被咕咕咕了的感觉……”
凝视着将近见底的咖啡杯,我如是感叹道。
“抱歉,让你久等了。”
小鸟鸣啭般的甜美嗓音从身后传来。
我靠在椅背上,寻声仰头望去,先入眼帘的便是那头光可鉴人、风鬟雾鬓的过肩长发;而后是如卢比莱碧玺[1]般鲜艳动人的双瞳与精致白皙的面孔。
“唔,紫苏[2]学姐……我还以为被鸽了呢……”
“你亲爱的学姐才不会鸽你呢,只是这附近比较靠谱的停车位确实不太好找。”
“靠谱的停车位”——突然想起这家伙开的好像是豪车来着。既然会有那种不必要的烦恼那当初干脆就不要买这种显眼的车子啊。
“嘛,好久不见呀,亲爱的后辈菌。”
说罢,她便凑近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怎,怎么了?”
“嚯……没什么变化呢。”
“嗯?你指什么?”
“你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死气沉沉,跟我前阵子在北海道渔场附近的鱼摊见到的很……”
她顿了顿,重新理了理用词,继续道:“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紫苏学姐挖苦道。
“啊哈哈哈……”
面对她的戏谑,我只得回以几声干笑。
“反应真冷淡啊,明明才几个月没见……”
她嘟着嘴走到一旁,没好气地拉开了白桦木椅。
“最近……过的还好吗?”
“勉强还过得去吧。”
说着,我又轻轻小唑了一口摩卡咖啡。
勉强还过得去。如今的我,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虽繁忙,也且算是忙中有序。自学姐毕业以后,我便将大多数精力都投入到自己所喜欢的学术上去,不必花费心思在各种奇奇怪怪的方面上。
不过这份平衡还能维持多久呢……
“真是奢侈啊……”
纤纤细细指在i13的屏幕上轻快地划过。
“嗯?”
她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转而看向我。
“我的话……倒是多多少少有些寂寞呢……”
“欸?”
“有时候就会想,你要是跟我是同一届的……或者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咳、咳咳!”
我被她突然吐出的话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见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寂寞。
“噗嗤,开玩笑的啦,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学姐嗤笑道。她说话总是真假参半,总是让人难以捉摸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而后,她又谈起了自己在步入职场后遇到的各种有的没的零碎琐事。
冷静,可不要被骗了。自从大二认识了她以后我的大学生活可没少遭罪。

这事还得从两年前的某个糟透了的一天说起。
那天风很大,隐约夹杂着星点雨水。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处于学业低谷时期的我,迈着沉重且踉跄的步子,从那惨绝人寰、尸横遍野的大英赛考场走出来。
熟曾料,我放在考场外的伞没得了踪影。
我呆愣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板,大致等了十来分钟方才确信它是不会回来的了。
踏出外语楼,凛冽的狂风啪嗒啪嗒地打在我身上,长风衣的下摆被吹得鼓起了包子。
我心乱如麻,无以言表。本已是学术瓶颈期,心力憔悴、身心俱疲、神经衰弱、寝食不安了,现如今不仅比赛寄了,报名费打了水漂,就连新买才没几天的伞——也被人给夺去了……
一路上,我只觉精神恍惚,脑袋被风雨吹打得嗡嗡作响,全然没有理会那为雨水浸湿的发梢与身子。
悲兮愁,哀兮忧![3]思来想去,竟不解这世道怎地待我好生残忍!
我步履蹒跚,只记得路经一豪车旁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而后车主人才从里边慌忙出来查看。
也难怪她一脸慌张,我的脸竟毫无血色,苍白得像一具溺死的浮尸……
待至再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医务室小房间里的病床上。
我只手揉了揉惺忪睡眼,往另一只手看去,发现已经在打点滴了。
耳边隐约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我随即往床边看去,只见一窈窕淑女正端坐在椅子上,撩起垂落的鬓发,静静地翻阅着手里厚厚的书本,颇有林下风致。
那本书……我有印象,因为很厚,到现在也只读到了中卷的部分。
“ささめゆき(細雪)[4]?”
“嗯?你看过谷崎的作品?”
“嘛,有所浅尝罢了。”
“……”
“——啊,不对……同学你醒了?”
她合上书本,转过身子正对着我。
“啊,嗯……我这是怎么了……”
“校医表示你只是低血糖,还有些感冒发烧,外加营养不良之类的……”
她淡淡道,而后又长舒一口气。
“呼,说来吓人,我刚把车停好你就倒在我车旁边了,脸色苍白,还长着一对死鱼眼,吓得我还以为遇上碰瓷的了……”
“那还真是……非常抱歉,给您造成麻烦了!”
“没事,没事……”
她说着,偶然间又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懂了——是医疗费!”
Get到她的意思后,我连忙支起半个身子道:“对了,看校医的钱你有帮我垫付吧?我微信转给你。”
“啊,喔……嗯……”
“——欸?这个头像……还有这个昵称……”
“怎么了吗?”
“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神疑着,又在微信的搜索框上搜索起来。
“同学你……该不会是文学社的吧?”
“欸!还真是……”
“那这个应该是你没错吧?”
她把一段聊天记录里拿到我面前,展示给我看。
我定眼一看,里边提到的人还真就是我。“碰瓷”还碰上社团里的人了,这着实让我没想到。
“呃,世界真小。”
“噗嗤,社长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写的文章很厉害。”
“啊哈哈哈……诚惶诚恐,没有的事。”
社团这块,一直以来我都出于社恐等因素,可以说完全没怎么去露过面,人也不认识几个,属于是那种挂名的。
今天碰上了,竟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尴尬。
“那你有写小说什么的吗?”
她上下打量着我,那对水灵的眸子里又满是好奇和期待。
“……”
“没,没有。”
历经短暂的思考后,我把头扭过一旁,接连否认。倘要是被人知道我在某站写奇奇怪怪的短篇那可不得社死。
“喂,你刚才,眼神逃避了吧?”
“唔姆。”
我咽了口唾沫,之后在她的各种威逼利诱下,加上了她的微信,还把我写的文发给了她。
只不过神奇的是,在那之后我俩的话匣子莫名被撬开了。
从小说到散文再到诗歌;从自己喜欢的作家和作品再到一些心得感受;从写作方面的经验到卡文、拖更、咕咕咕等的烦恼,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在后面的交流里,我得知了她是大我一届的学姐,在一些写作比赛里也拿过不少奖项……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某位校董家里的千金——这一点反倒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认识之后的第二天,她便发来消息说“我稍稍去调查了一下,偷你伞的那位已经找到了,是惯犯,已经被学校处分了。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想办法把她开了也不是不行。”
——这就像是见面礼一样。
而后的日子里,她不时就跑来找我借书、约我出去玩、甚至是进行一个对更新的催,云云。
诚然,有一位大小姐做朋友,压力还是蛮大的,像是被骗去一些上流宴会场合充当她的对象、好端端走在街上突然被绑架之类的事情,我也着实遇到了不少。

“喂喂喂?硕明[3]?有在好好听吗?”
“啊,啊?嗯。”
回过神来,她点的那杯咖啡也已经见底了。
“毕业论文什么的有在好好写吗?论文跟作业这块你以前可是经常犯拖延症的……”
“——这方面倒不需要学姐操心,我上个月就提前肝完了。”
我斩钉截铁道。我承认经常犯拖延症,但通常都会控制在DDL前几天解决,因此我绝对算不上是一名称职的“DDL战士”。
至于拖延的大部分原因么……就在眼前。
“这样……”
学姐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有点儿心不在焉。
“学姐?”
“嗯?”
“我可是听说你有正事要和我当面谈谈才出来的,那个‘正事’总该不会是听你发牢骚吧?”
我苦笑着,又朝手机锁屏上的时间瞥了眼。
“当然不会……”
“……”
她沉默了半响,这份沉默亦使氛围也变得沉重起来,仿佛就连周围的气压都大了几帕。
“姑且,先确认一下……”
学姐深吸了一口气,先开口了。
“硕明你……还没有女朋友对吧?”
“真是过分啊……确实没有。”
“那你觉得……我怎样?”
闻言,我的心先是一颤,仔细一想对方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被她抓走到某些社交场合假装成是她男朋友的情况。
“什么怎么样……”
我故作镇定地端起杯子,却忘了它早就已经见底了。
“所以就是说啊……要不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试试看?”
大抵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不那么害羞吧?只见学姐一边支吾着,一边用手指玩弄起了那乌黑亮泽的头发。可爱到犯规的脸上也不知从何时起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学姐你这是……又要让我假扮……”
“——我是认真的!牌都给你摊了,再这么磨磨唧唧、疑神疑鬼地,我可要生气了!”
翠羽般的双眉微皱,连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好几个分贝。看样子是真的……
“唔!这……恕我拒绝。”
“嗯,那我们现在就……欸?!”
学姐似乎没反应过来,她先是一愣,而后又露出惊愕的神情。
“为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会很麻烦。”
麻烦是真的麻烦。被富婆包养这种幻想我以前也有做过,但后来我想通了,作为普通的底层人民中的一员,倘若突然被拖入上流社会更多的时候只会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待人接物的方式……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在于要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赴宴时的言行举止都要再三思量,别人说的话也要反复琢磨对方是不是话里有话……除去工作学习以外还得提防各种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什么的。
——不行,至少与我而言,我不擅长也不喜欢处理这些麻烦琐事。
再加之此前有因利益关系被人绑架还险些被撕票的经历……
“……”
她微微张嘴想说些什么,而下一瞬,她似乎又明白了我所谓的“麻烦”指的是什么……
“嗯……”
“而且……这个怎么说,也得讲个‘门当户对’什么的吧,而且,即便我们能接受彼此,其他人……”
我把头别过一边,不知要用怎样的神情和她对视。
“——骗子。”
“欸?”
“你明明……不会在意那些事的……”
“抱歉,至少现阶段……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我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角里阴影还闪烁着泪光。见此状,一股莫名的罪恶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抱歉……”
“不,该道歉的是……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呃……嗯……”
目送着学姐抹泪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无力地趴在了小圆桌上。
“啊……我在干些什么啊……”
居然拒绝了那样的……我一定是笨蛋吧。
在微妙的罪恶感中,时间不停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是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学姐依旧没有回来,就连微信也丝毫没有动静。
这不禁让我有些担心。我起身打算到去查看情况,竟不料眼前突然一黑。
“这个莫名熟悉的操作,糟了!”
——大意了!是绑架,是麻袋,我被麻袋套住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后肩早已传来一阵刺痛与药物被注入体内的感觉,未等我做出反抗身体便脱去了力量。
紧接着,我只觉被某个大汉扛了起来,丢进了某辆车子里头。伴着汽车启动的引擎声响,我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朦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传来阵阵滴水声。
待到知觉稍稍清醒过来,才勉强能判断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坐着的姿势。至于手脚么,那自然是被人用绳子绑上了的。我的双眼早已被蒙上,就连嘴巴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会有人来救我么?
或者说——她会来救我么?
概率太小了,毕竟……
心想,这大抵是某种天罚吧,拒绝了合乎心仪的女生的告白。
眼下,我能做的只有费力地扣动自己手指,趁着绑匪还没回来,解开死结然后逃掉了罢?
我在寂寥的黑暗中不知弄了多久,依旧解不开那捆麻绳。
忽然,我的面前传来了一阵跑车引擎的声响;而后是“咔啷啷”的卷闸门升起的声音,而后是人声。
“你,去把那小子身上的绳子解开。”
“是。”
两个粗犷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刺眼的车灯射入我的视野,隐能认出那是辆迈凯伦。
“除了手上的。”
不知何故,那壮汉又补了一句。
“是。”
少顷,车上下来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曼妙的身姿……不会错的……
“钱我已经打进你们卡里了,把人带过来吧。”
“不愧是大小姐,有够豪爽的。”
那个壮汉笑道,遂即用力推了我一把好催我快滚。
“学姐……我……”
“闭嘴,什么都别说,赶紧上车。”
她神情凝重,看起来很是生气。
“……”
在不明不白中,我被学姐载去了一家高档酒店。由于双手还处在被捆绑的状态,我就像只宠物似的被她牵着领进了一个房间。
一路上,她都拉黑着脸,维持着一个缄默不语的状态,而酒店的工作人员反倒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视线。
——“咚”。
隔音门被关上,我亦被学姐丢到了床上。
“……”
“那个……学姐,我……”
“道歉的话就不用了。”
“那……能不能……”
我厚着脸皮,把被捆成粽子的手举起来给她看。
“不能!”
看得出来她还气在头上。
毕竟拒绝了别人的告白,被绑架了还要别人救什么的……我此时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正当我百感交集、欲哭无泪之时,她却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唔!冷静,冷静啊学姐!”
她一语不发,粗暴地骑在了我身上,还把我的T恤划破。
“叫什么叫,要叫就叫亲爱的。”
“哈?”
这可是趁人之危不成?
“你不会还天真地以为拒绝人家,人家就会善罢甘休了吧?亲爱的真是可爱呢……”
“什么意思?难不成……”
“没错,是我叫他们把你绑走的,不过他们好像忘了给你灌媚药呢……”
说罢,她将刀子随手一扔,转而挪动身子让连衣裙从白皙得透明的玉肩滑落。
“就算是你……哪怕是稍微用一些粗暴的办法,只要让你沉溺于快乐之中的话……呵呵呵……”
诱人的体香窜入鼻子,柔软的触感亦跟着传至大脑,不停地消磨着我的理智。
“人通常可以对抗痛苦,但是对于快乐——舒服的事情,应该也是没法抵抗的吧?”
只见那纤细的玉臂伸入一旁的手提包,拾出一粒奇怪的药丸来。
“等,等一下,太快了!”
“我可是已经……等不及了。”
“雅咩咯!”
粉樱色的薄唇不断贴近,伴着唇舌的相交,我被迫咽下了那枚药丸,随后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将理智之树焚烧殆尽。
(再往下可就过不了审了喂!)

[1]卢比莱碧玺(Rubellite):音译「卢比莱」,直译意为「红宝石一般的」,系粉红至红色碧玺的一种,因早期曾被频繁误认为是红宝石而得名。卢比来颜色是粉红到红,有时带些微的紫色调,无论在自然光或人造灯光下都保持一致的颜色,且在人造光源下不呈现些微的棕色调的。卢比莱火彩和粉色碧玺不同,其火彩中带有红色(或淡或浓),而粉色碧玺的火彩一般都会带亮色(偏白)。
[2]紫苏(学名:Perilla frutescens (L.) Britt.):唇形科、属一年生草本植物。紫苏可供药用和香料用。入药部分以茎叶及子实为主,叶为发汗、镇咳、芳香性健胃利尿剂,有镇痛、镇静、解毒作用,治感冒;梗有平气安胎之功;子能镇咳、祛痰、平喘、发散精神之沉闷。叶又供食用,和肉类煮熟可增加后者的香味。种子榨出的油,名苏子油,供食用,又有防腐作用,供工业用。
[3]“悲兮愁,哀兮忧!”和“硕明”,均取自王逸〔两汉〕的《九思》。
[4]《细雪》(ささめゆき/細雪):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所著的长篇小说。(感兴趣可以自行了解,up啃的是竺家荣的译版,在这里就不多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