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空绫】（13）璃月契，暂别离

作者语：此章有原创情节哦，交代去往须弥的原因。 空靠在庆云顶下的一棵树旁，轻轻拨动着躺在自己腿上绫华的秀发。午饭后，两人研究了千里形音的用法，发现不管多远，都能通过此物看到彼此的样貌，听到声音。而之后，她说想靠着他休息一下，但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就传来。他轻轻把她放在腿上，低头静静欣赏她的睡颜。 仔细想想，这是她第一次靠着自己睡呢，睡着的绫华像小猫一般乖巧，放松。眉宇轻动，小嘴微张，褪去了高岭之花一般的温婉优雅，换上了孩子一般的天真烂漫。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随后伴着一声轻叹转化为苦涩，这样的美好时光能持续多久呢？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她能放下身上的担子，自由自在地活着。如果自己可以留在她身边，有自己在，她的压力一定会少很多。 深渊，天理，妹妹……多少残酷的现实还在前路，他无法停止旅途的理由太多太多。虽然温迪曾说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但因为旅途的风景而放弃自己的使命才是本末倒置吧。 绫华，我庆幸我是一名旅行者，因为我在旅途中遇到了这么好的你；但我也痛恨我是一名旅行者，因为我不得不因为旅途而离开你。 “嗯呢……”沉浸在思绪中的空被一声轻吟惊醒，怀中的绫华睁开带着几分慵懒的美眸，看到空那白皙有力的手指近在眼前。目光微抬，正看见他温柔地看向自己。 “我睡了多久了？”刚刚醒过来的绫华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也带着一点让空等了这么久的歉意。 “两个小时左右哦，睡得还好嘛？”已经偏西的太阳斜照在绫华的娇颜上，吸引空挪不开视线。 “啊，我睡了这么久吗？”绫华虽然这么说，但是罕见地没有立刻起身，因为她想多依靠他一会。 “我倒是希望你能多睡一会，多依靠我一会。”空能想到的，绫华同样可以想到，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想要的并非是空的依靠，而是你在身边呀。”绫华想要坐起身来，却依然拉着空的手。 “我在。”没有等她起身，空弯腰吻住绫华，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绫华毫无防备，下意识挽住他的脖子回吻着，良久，唇分。 “每次你都是这么袭击我。”绫华带着一分娇嗔说道，但是甜蜜的心情完全写在了脸上。 “还不是因为我的绫华太迷人了。”起身的空笑道。“绫华，我再与你看看这绝云间的风光。” 两人在绝云间这求仙圣地寻访，仙家遗迹也被空一一介绍，漫步在如林的山峰间，淡淡的仙气似乎也伴在身边滋润着他们。空并不需要仙气滋养，绫华则大有裨益，不管是对她的身体素质还是元素掌控。 “好美的绝云间风光！”落日下，再度回到庆云顶前的绫华赞叹，此时的她还不知绝云间之行对她提升了多少。 “那，我们要怎么上去呢？”夜幕下，绫华望着高耸入云的庆云顶，想起空之前说的话问道。 “看我的。”空取出捕风瓶打开，唤醒比之前时候都强大的风场，张开风之翼抱起绫华一飞冲天，短时间的速度甚至不逊于留云借风真君。 在空的怀抱里，绫华没有什么风划过脸颊的感觉，她只是看着地面越来越远，山顶则越来越近。当越过山顶之时，空稍稍身体前倾，脱离风场，缓缓落在这庆云顶的最高处。 “你的捕风瓶威力好大呀，空。”绫华惊讶于那小小的瓶子里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我进行了一点改造哦～以后用处应该很大。绫华，你看，今天的星星很漂亮。” 绫华顺着空的目光看向天际，还没有升起月亮的暮色夕阳的余晖下沉时被散播在当中的繁星点缀，如珍珠般晶莹璀璨。 “真漂亮呀，你在星海中旅行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场景吗？” “基本没有哦，星海间的旅行，不同世界的穿越都是极具危险性的，与祥和几乎不沾边。大多是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我见过日月同光，见过漫漫夜长，也见过千载冰霜。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我们都会好好地去欣赏当地的风景呢。”说到后面，空的眼神略微有些暗淡。 “想到你妹妹了？”绫华轻声问道，她的声音让空的眼神重新闪亮。 “是呀，绫华，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 深渊的王座旁边，原本冰冷淡漠的深渊公主眼神突然温柔起来：“哥，你们还好吗？” …… “有你这样的哥哥，她也会有很多人对她好的吧，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会重逢的。”她挽住他的臂膀，丝毫没有考虑他们重逢后会带来什么，真心希望他能够心愿成真。 此时天空的暮色也已经散去，换上了黑夜的模样。在空折下一株清心的时，皓月当空，月华映入他们的眼瞳，空看着绫华被银光渲染的娇颜说：“绫华，今晚月色真美。” “你知道这句话在稻妻是什么意思嘛？”听着这句被自己说过两遍的话，绫华一脸甜蜜地问道。 “我爱你。”空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今夜，他们没有进尘歌壶休息，而是在夜色下沐浴着月光入眠。夜色渐深，躺在草地上的空拥抱着早已熟睡的绫华，看着划过天际的流星。曾几何时，他和妹妹也如那流星一般，划破天际四海为家。但如今的提瓦特，让他真正有了所谓家的归属感。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走过的国家如今对他都怀抱极大的善意。他曾经不愿过多和这个世界牵涉，但如今，自己是不是也该好好去重新思考一下了呢？ “空……”睡梦中的绫华呢喃着，将空的思绪唤回。是呀，他现在不只有遍布三国的友人，还有他深爱的女孩。看着她安心的模样，他微微一笑，吻了吻她的头发。 “晚安，绫华。” 今夜对空来说无眠，拥佳人安睡，向繁星凝望。银河流动，斗转星移，似乎自己的命运也在其中闪烁。良久，他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看向怀中的少女。 命运，星空，那些都留给以后吧，当下的时间只需要留给我的女孩就够了。他就这样看着绫华，微微泛白的天空洒在她的脸上。 如此可爱的绫华让空忍不住咬了咬绫华的鼻尖，把她从睡梦中唤醒。略显惺忪下，她依旧第一眼就看见他微笑地看着自己。 “日出的时间到了吗。”她带着刚刚醒过来的困意说着，随后也看到了正在渐渐被点亮的天空，打起来就精神。 “绫华，我们来看日出吧。” “好呀，空。” 两人手牵手，一步步走向庆云顶的边缘，每一步踏出，这天就更亮一分。当他们走到庆云顶边时，第一缕晨光从远方的山中探出，像金色的细针一般刺破夜幕，随后一点点上升的太阳驱散了黎明之前死寂岛黑夜，最终在云海的尽头璀璨闪耀。另外三座山峰上的飞鸟雕像反射第一抹晨光，缓缓在这庆云顶聚集，直到金色的光束合而为一，在他们的脚下汇聚，随后烟花般散开，绕在他们身边久散不去。 “绫华，我一直希望有人和我共赏这庆云顶最佳的日出绝景呢。”在金光的映衬下，空透露出一种不可冒犯的气质，金发在晨曦中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能和你一起看到这样美丽的日出，是我莫大的幸运，空。”晨曦的金色下，少女主动踮起脚尖，吻上少年的唇。 …… 绝云间之行结束，空绫又按照钟离的意见回归了璃月港，从遗世独立到烟火人间，同一片大地上两种气息的差别是一定要体会的。 漫步在璃月港的街头，摆摊吆喝的商贩依旧如是。璃月港的本地特色小吃和精品物件琳琅满目，哪怕是没少见过最热闹的稻妻祭典的绫华也被深深吸引。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白鹭公主，她可以释放本就活泼可爱的天性。 烤面筋，铁板鱿鱼，串串香，炸鱼丸……云集各地特色美食的璃月港，只要是绫华看上的小吃，空都会毫不犹豫买下。 “空，你不要一直给我买啦！”绫华虽然很喜欢璃月的小吃，一直让空破费她也实在不好意思。但每次空都没有付钱，而是说：账单寄到老地方。 “没关系，绫华，在璃月我花钱还是很轻松的。”每次绫华提出对他经济状况的担忧时，空都会如此说，这让绫华有些好奇。当然绫华不知道的是，今晚有个至冬国在璃月的执行官会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叠账单陷入深思。 走了一上午，绫华也有些累了，空便指路岩上茶室，让绫华在这里品一壶璃月的茶，歇歇脚。他则去选茶。 “茶汤清色透亮，口感宜人，其味则淡雅养神。泡茶人的手艺很精巧呀。”随着空把泡好的茶端来，精通此中门道的绫华感叹泡茶人的手艺之精巧。 “谢谢夸奖哦。”空微笑看着绫华。 “嗯？这次的茶，是空泡的吗？”绫华惊奇地问，她记得上次在稻妻，在茶艺方面空被她完虐的那个下午呢。 “自从那天下午起，我一直在精心钻研茶艺呢，绫华。”空微笑着，“因为我想让你亲口品尝我为你泡的茶。” 绫华放下茶杯，嘴唇轻抿，随后粲然一笑：“那，让我为你倒茶吧。”随后，她娴熟地拿起茶壶，无视空的阻拦，斟茶七分。与良人对饮，美酒醉人，而清茶醉心。 “空，我们下午可以去找那位钟离先生吗？”喝完茶后绫华问道。 “可以呀，他无非就是在那几个地方，很好找呢。绫华，我带你去万民堂吃饭吧，今天我跟你提过的那位香菱当班哦。” 两人离开岩上茶室，直奔万民堂，走到门口就遇见了正在翻跟头的锅巴。 “～🎶！”看到空的锅巴开心地跳起来挥手和空打着招呼。很快，屋内的香菱也跑了出来。 “旅行者！你终于回璃月来了呀。”香菱一见空眼中的喜悦几乎快要溢出一般，接着看到一旁的绫华，“咦，这位是？” “你好，我是稻妻的神里绫华。”没等空开口，绫华微微一笑自我介绍着。 “你好呀绫华，我叫香菱，是万民堂的厨师。你们是来这里吃饭的吗？”香菱看向空问道。 “是呀，我和我的女朋友绫华两位哦。”空笑着说道。 “什么？！”香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引得周围大街上的人不禁侧目。而绫华看向空，当着其他女孩的面介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这本就是他对自己的温柔呀。 “你们先进来！”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的香菱先请他们进来，但是眼中的八卦不曾减少。 “说说，说说，旅行者，你这才走了多久呀，怎么就有了心上人啦！”香菱的好奇心完全被钓起来了。 “是这样的……”说着，空把自己和绫华的相遇相知相爱简单地说了一遍，不只是香菱，连周边的食客听了都连连点头赞这一份好姻缘呢。 “哇塞！你们的感情也太浪漫了吧，简直不输给八重堂的轻小说呀！”香菱一副充满向往的表情。 “嗯？八重堂的轻小说传到璃月来的速度好快呀。”绫华感叹一声，八重神子的传播手段还真是丰富。 “是呀，但是有一本书我们很不喜欢呢，喏，就是这个。”说着，香菱取下了那本被她用来放材料的书。 “噗……哈哈哈。”绫华看到这本书的名字，不由自主笑了出来。因为，显然就是那本《没钱付账的青年是帝君先生》。 “绫华小姐也觉得好笑对吧，这个写书的懂什么璃月呀！摩拉的来源可是帝君的神名，我觉得就算是在世界上，也不见得有比他更有钱的了！”香菱控诉着这本书和作者。 “香菱，别玩了，赶紧来帮忙！”卯师傅浑厚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老爸！”香菱喊道，“不好意思，我要去帮忙啦，你们快坐，看看有什么想吃的。”说着，香菱就风风火火去了卯师傅身边。 绫华捂着小嘴，但娇笑声却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停下来，旁边的空无奈做了个摊手的动作，牵着她坐到比较靠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你别笑了好吗？”空无奈地说。 “早就听说璃月的民众都无比敬仰岩神，果然名不虚传哦。”再看向空时，眼神多了一分打趣。 “我来啦我来啦，二位，你们想吃什么呀？”此时赶来的香菱问道。 空绫看着菜单，不一会就点好了菜。在香菱跑向后厨时，两人坐在一旁闲聊起来。 “绫华，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见钟离呢？”空有些好奇。 “有些事，我想请教他哦。你说他都会在哪里出现呀？”绫华问道。 “一般来说，三碗不过港，往生堂，还有……” “老板，一位顾客，可有雅座？”深沉的男中音在门口响起，钟离那琥珀色的眼眸与空下意识投来的目光碰在一起。 “万民……堂。”空断断续续地补充完了后半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我本以为你们会晚些回来。”钟离走到二人桌前，“可许我入桌共进一餐？” “当然，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么多客套吗？”空笑道。 “那就多谢了。”钟离拉出椅子坐下，卯师傅也适时送来一副碗筷。 “这是你要的清心哦。”空取出化种匣内存放的清心，送到了钟离面前。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旅行者，实为感谢。”钟离接过清心，淡淡的笑意浮在脸上。 “有幸重逢，钟离先生。”一旁的绫华微笑道。 “客气了，绫华小姐。你是旅行者的玉人，也自是我的朋友。” “本来我们准备下午去找你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钟离点完菜以后，空开口道。 “嗯，找我所为何事？” “是我要找你的，钟离先生，我想听你讲讲璃月的故事。” “璃月的故事？好啊，正巧我略通一二，席间我便可以与你讲述。”钟离点头说道。 “菜来喽！”香菱的声音传来，她带着蹦蹦跳跳开心的锅巴到了桌前，锅巴高兴地跟钟离打着招呼。绫华见钟离微微一笑，神情像老朋友重逢一般欣慰。 “谢谢你呀，香菱。”空说。 “不客气不客气，那，我们去忙啦。”很快放下几盘菜，香菱又带着锅巴去了后厨。席间，钟离对璃月往昔的回忆化为点点故事讲出，让绫华甚至觉得亲身经历那星移斗转下沧海桑田依旧不改的烟火人间。 “绫华小姐，目前为止璃月之行可还算满意？”最后，钟离问道。 “钟离先生的指引与璃月的风光交相辉映，还有空的悉心照料，我们的旅途很愉快。” “如此甚好。不久之前，与旅行者同行的回忆同样在我心中铭刻，”说罢，钟离看向空，回忆起了他们同办送仙典仪的旅途。 “旅途可有什么奇闻轶事，愿同我讲讲吗？”吃完午饭的三人在璃月港外漫步时，钟离说道。 “有的，我们找到了移霄导天真君的仙府……”空说起了在那座神秘洞天的奇异经历，当听到移霄导天真君的名字时钟离的眉毛微挑了一下，却没有打断空的讲述。 “你刚刚说，占卜？”空讲述完后，钟离对占卜的结果颇感兴趣。 “此番的占卜结果是吉是凶？”在钟离面前，空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他此次占卜点明了绫华小姐的感情，虽然是所谓‘最坏的结果’，但一切都和你相关，”钟离说道，“而想必对你来说是身世问题，他无法占卜出结果，所以由你选择。” “……”空沉默了，他们此时刚好走到一处神像旁。古老的神像矗立于此，静静守望着这三千多年历史的古老土地。 “摩拉克斯，我有一事相求。”空停下开口道，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叫出钟离的神名。 “请说，旅行者。”钟离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空拉起绫华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绫华，我想在契约之神摩拉克斯之前与你订立契约，今生今世唯爱绫华一人。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听着心爱的少年在契约之神面前对自己真正立下契约，绫华的表情虽然平静如水但内心早已澎湃汹涌。她反手拉住空的手，像呵护她最为珍贵的宝贝一般拢在自己双手中：“稻妻社奉行神里绫华为此契约再添一笔，此生此世唯爱旅行者空，与他共订此约。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钟离看着面前的二人，思绪竟有些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位大衣袖的少女把尘世之锁交给自己时的场景。她的心意自己后知后觉，但自己对她又是什么感情？他也不明确。回过神，面对着两情相悦的有情人，他的眸光重新变得沉稳。 “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他弹指一挥，一道奇异的符文形成，随后飘入他的衣服不见。“此契约是你二人以彼此感情为基础，倘若双向断绝，则契约失效；一方违背，则当受食岩之罚。” “不过，作为钟离的身份，我会衷心祝福你，我的朋友。愿你和绫华小姐能够走到最后。” “我们会的。”两人异口同声说出，出乎意料的默契让他们对视一眼，脸却同时一红。 钟离微微一笑，还想说什么，却被远处的声音打断。 “旅行者！旅行者！”刻晴带着派蒙赶来了，看她的脸色，似乎极为焦急。 “刻晴，派蒙？你们怎么来了？”空疑惑地问道。 “空，这位是？”绫华问道，但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刻晴打断。 “旅行者，据层岩巨渊的镇守回报，须弥有一种异变领域，会逐渐侵蚀路过的生命体，而且在慢慢扩大，已经到了失控边缘！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问题。”不愧是玉衡星，一开口就直指要害，说着刻晴拿出来了层岩巨渊送来的加急报告。 “植物之心成血红色，有些会发出红色能量袭击过路之人，被命中者会无比痛苦，体力大损，若不能及时出去领域范围，则尸骨无存。”空读着来自层岩巨渊的报告，眉宇间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确实紧急。听起来，似乎是地脉出现了问题，旅行者。”钟离作出了初步判断。 “那，我需要什么时候出发？”空抬头问刻晴。 “越早越好，不然一旦那个奇异的领域蔓延，全大陆都要遭殃了。” 空犹豫了，如果是以前，他当然会义无反顾前往须弥。但现在…… “咦，钟离先生也在，还有这位是？”刻晴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旁边还有其他人，有一位还是生面孔，想必这就是空的女朋友了。 “稻妻社奉行神里绫华。刻晴小姐，你好。” “你就是白鹭公主呀，失敬。我是刻晴，璃月七星的玉衡星。真的没想到，旅行者的女朋友是白鹭公主，我们有失接待。”稻妻的三大奉行，七星也早已熟知。 “玉衡星客气了，改日必当拜谢好意。空，不必挂念我，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说到后面，绫华甜美的声音虽然不舍，但依旧如白鹭公主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绫华，我……” “空，”没等他说完，绫华就双手托起他的脸，“你还记得吗，我爱的是你远渡重天，成就诸多伟业的英雄气质，而不是因为我就放下自己身上责任的儿女情长。” 纤纤玉手抚过空的眉眼。绫华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美眸中早已盈满了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所以，哪怕是满心不舍，我也不会执意要你留下的。但是，你要答应我，平平安安回来见我。”说到最后，绫华的泪水涓然而下。 “绫华……”空的神色写满了悲伤，他说要带她畅游璃月，但行程未半就要中途别离；他想要和她长相厮守，但短暂的美好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散。 “所以说，你去吧，我会在稻妻等你。”绫华扑进空的怀抱，紧紧抱住他的腰抽泣着，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 在绫华扑来的时候，空也立刻抱住她，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样好好地呵护。 “空，你去吧。”绫华梨花带雨地抬起头，紧紧抱住他的手也在慢慢松开。 “绫华……”空也哽咽了，感受到那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泪水想涌入眼眶，但是他抬起头全力控制不让眼泪失控。 其他人都没有开口，默默注视着这对恋人的别离时刻。 “钟离，接下来绫华在璃月就拜托你了；刻晴，麻烦你，最后把绫华送回稻妻。和我来的时候，绫华有些晕船，返航时不要再让她难受了。”强行压制情绪的波动之后，空对钟离和刻晴说道。 “你尽可放心。”钟离点点头说道。 “神里大小姐的行程我会亲自安排，你放心就好。”刻晴也坚定地承诺着。 “那，绫华，等我回来。”空最后看向绫华，霸道地吻上她的小嘴。 绫华也不再顾忌外人的存在，尽情地回应着空的双唇，直到空缓缓松开的那一刻。 两人唇分之时，派蒙也飞到了他的身边，空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快地奔跑着，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