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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遗(二)

2023-06-22 09:44 作者:科洛莉雅  | 我要投稿

为了记录6.20-6.21的梦,以前的梦里,大部分都是姐姐在保护我,但这次,这总共十一次,我都不惜生命的救下了她。

在最开始的梦里,我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小区里,似乎看起来很高档,很多的绿植,似乎看起来也很普通,毕竟我的面前只是一栋单元楼而不是别墅。我的直觉告诉我,回家,但是出现的人却让我慢下了脚步。最先看到的是我曾经的舍友,虽然不曾有过明面上的冲突,但我知道在那两件事背后她都做了什么手脚,她依旧是摆出自然的表情和我打招呼,我却怕极了,想起了曾经的暴力和无法挽回的后果。我应付了一句低头继续往楼口走,看见了另一个人,她从楼门口出来,没有走台阶,而是顺着旁边推自行车的坡道往平道上柺。她依然那么热情洋溢、吵吵闹闹,似乎还能想起我们比赛英语那时候,但我心里很别扭,我不懂,我就是觉得,似乎有什么把我们隔开了。我感慨着“怎么高中同学住在这里的这么多啊”,走进了电梯间,似乎是潜意识里的,就觉得家在四楼,打开门,看见的却是已经被警察标了白线条的事发位置。后来后来,梦混乱了。我在家里,她还好好的,嚷着让我去外面送个什么还是取个什么东西。我说不对,现在不能出门,然后就把姐姐推进了卧室,把她锁了进去。不过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门,我没应,只是贴着防盗门站着。然后听见脚步声,似乎离开了,我用猫眼向外看也没发现什么。打开门,却被猝不及防捅了一刀。那俩个家伙摘下诡异的面具,俨然是我忌惮的模样,听着她们说:“怎么是这家伙啊。”我失去了意识。 等意识回来时,我在湖边,身边是姥姥姥爷和爸妈,我打着伞,他们都走在前面,应该是郊游吧,依稀记得湖水的另一侧是翠绿的小山坡。然而湖里慢慢漂过来一艘小木船,看起来就不结实。但它实在过于诡异,就算有风,也不会如此目的性地向我们靠近。姥爷在梦里似乎是年轻时的模样,他最先靠前去看,令我诧异的是,他是如此平静地告诉我们,船上的是一具白骨,白骨的手中却紧抓着一颗玻璃珠。我上前去看,总觉得有什么在吸引我,突然间就哭了出来,我颤抖着管不住自己的声音:“我要报仇…”然后迈进了小木船上,木船瞬间破裂,所有都被湖水吞噬了。 湖水中似乎有漩涡,弄得我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我面前站着美术老师,她在训我,其他的孩子在我身后站成了一排小声的笑话我。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惹得我即使被训也要回头去寻找:“老师你好,我来接…”在我回头的刹那,我长大了,那些笑话我的孩子也不见了,只有她站在身后笑眼盈盈。我不管不顾要回身去找她,美术老师却一把抓住了我胳膊问她是谁,解释了一顿后老师觉得似乎这就是我明显退步的原因,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夹着素描的画板就要砸她,那一瞬间似乎时间静止了,又似乎是我预见了什么,我不再回身看她,而是使劲儿拦住了老师,老师手里的画板落在了我左胳膊上,本来觉得应该是重重的钝痛一下,没想到却是尖锐的刺痛。伴随着我“啊”的一声,我和老师同时向胳膊受力处看去,原来是一枚钉子,已经扎了进去。我顿时不敢想这钉子落在姐姐身上是什么后果,便没有意识地处理完了伤口,被她拉走去了爸爸的单位。 爸爸单位在正常工作,里面有个小孩子正在做数学题,爸爸让我们过去给他辅导一下,因为看着是小学的圆吧(是不是小学讲的圆我已经记不清了,距离小学毕业都快十年了),我就说洛你去给他看,我去看一下他做完的英语有没有错。那孩子认真地看数学题,洛站在他右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指着题给他讲,我从那孩子左边的一摞书里拿出来英语,缓缓移到他俩人中间的正后方,眯着眼高兴地想洛也能像我讲得一样好了。似乎那孩子是听懂了,嘿嘿笑着,突然快速举起双臂喊着“好耶”,我不明白,似乎有什么在大范围地画着圆,我极速赶过去向外侧推了洛一下。登时那孩子愣住了,我听着没有了声音,回头发现孩子傻傻地盯着我,右手还紧紧抓着滴血的圆规,我拿了镜子才知道,是脖子被划伤了,不过还好很快止了血,可能是因为两相运动,也没有洛之前站得那么近,但如果是洛之前所在的位置,还有和我同样的高度,我不敢去想。 但既然没有大事,我也不愿意把事情都往糟糕的方面去想,更何况,在回家的路上,我们碰到了我高中的第一任英语老师。我很佩服这位英语老师,总是参加长跑比赛,气质也很好,教学方面也很有一套独特的方法,虽然放在我们班那群家伙身上不适用罢了,他妻子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女儿成绩也特别优秀,他也很看好我,总之,是我高中时很重要的一位恩师。之前高中时,爸妈经常和各位老师碰面交流,所以这次爸爸,洛和我遇见英语老师时,也只有洛并不熟悉。英语老师本就热心且开朗,一听说我和洛的关系以及多年不曾再见到我,希望我们能去他家用晚餐。爸爸因为早就和老师熟络且妈妈在家里等候为缘由拒绝了,但是主张我和洛前去,毕竟距离老师教我也过去数年了。就这样我和姐姐去了老师家,他家很大,是一看就知道在梦里的那种大,我轻车熟路地来回逛,看有没有新增添国外的艺术品,老师则拉着姐姐在沙发上讲我高中时候的事,大多数都是在他课上犯傻的事,比如上课走神、画画被抓、为了不用上黑板听写请了离校假什么的。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梦里我一把捞过洛的肩膀,冲着老师吼道:“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我老师吧!”然后就见老师的模样变成了一团黑影,桀桀地笑着:“连自己的老师也愿意去怀疑啊,下次要更快动手了呢”接着黑影就像气体一样变淡变淡,最后散去了。“下次?”我捕捉到了它说的关键,认为最危险的就是保持不动,于是迅速带着姐姐离开了假老师的家。 我不明白是谁在暗处盯着我们,但是显然前几次他都失手了,后面只会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放肆地,想要取走姐姐的性命。因为不管哪一件事,都是冲着洛去的,如果前几次没有因为我的插入而打断,今天就不会发生到我和洛离开了老师家走在大路上。 —间隔符—上面部分是21日22:40-00:14写得,以下是22日早7:15开始写的。 我记得我们从老师家出来,拐上了一条柏油马路,是一个倾斜的坡,但是感觉又像是一眼望不到头,或许它像极了桐山那趟坡,通向最高处,然后一个急转弯。我像是避瘟神一样拉着姐姐快步地走着,总觉得站在原地很快就会被杀死一样,我低着头往坡上走,没有注意到对面跑下来一只小狗,他的主人在后面使劲儿地追,却依然够不到在地上颠颠簸簸的牵引绳。是什么类型的狗来着,是金毛吗?反正不是萨摩耶。我和姐姐都没有那么喜欢狗,还是喜欢猫更多一些。那狗看起来不大,也就是快一岁的样子,我莫名感觉有些危险,想要避开,姐姐却往前凑,挡住了小狗顺着下坡冲刺的道路。我只好顺势捡起牵引绳,等着气喘吁吁的主人跑到我们面前再交给他。然而这个梦的一天里,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我必须警惕,我让姐姐离开这个小狗远一点,等我交接完牵引绳再回来。姐姐转身要走远一些,小狗突然狂吠起来要向她扑去,我用力一拽牵引绳,他便做出了只有后腿着地,脖子被紧紧往后拉的滑稽动作。然而下一秒就不滑稽了,因为我被他尖利的牙齿划伤了。看起来他并不是故意的,我也觉得在这个梦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避免和其他人交流。把牵引绳交给他主人后,我便招呼着洛回来,这样我们好继续前行。 我们继续向前走着,姐姐也并没有发现我被小狗弄伤的事。我们已经到达了这条坡道的最高处,侧头看去,果然右手边依旧有一条向上的坡道,确实像极了我初中的那条路。在拐弯处,我才突然感觉腿上的疼痛是忍受不了的,低头看去,那根本不是狗的牙印,而像是毒蛇的尖尖牙洞。我已经又痛又麻木到无法动弹,一下子坐倒在拐角处的马路牙子上。姐姐也发现了问题,开始看我腿上流着血的那几点牙洞。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可能因为这就是梦的戏剧性吧。姐姐帮我向外挤着毒血,我却是迷迷糊糊要失去意识一般。等我回过神来,看见的是一辆滑坡的货车。这辆货车之前总是在学校门口给旁边的小卖店卸货,现在的它也是敞着后厢的两个大铁门。它在越来越快的速度倒着冲向我们,我和姐姐都发现了,她要拽我起来,我却下肢失去了知觉。努力了好久竟然没有效果,她打算把我抱走。她走到我身侧蹲下,手臂正要兜住我的膝盖窝和后腰,我却顺着她在的方向,看见了更加失控的货车。来不及了,好多的声音在脑海中叫嚣着,像是身体比脑子快一样,我把所有力量集中在胳膊上使劲儿推开了姐姐。真的是一种我不到危机时刻绝不会那样对她的力度。我还在想她会不会觉得被推开得很疼,下一秒,我就感觉到我的浑身在疼了。在疼得失去意识前,我只看到了一片红色,红色蔓延,摇晃。 红色变成了我手里葡萄酒杯中的摇晃。我愕然抬头,我们站在一处露天婚礼现场。侧头看去,姐姐很正常的样子,似乎我们就是来参加庆典的。只有我,浑身在疼,像是撕裂了那种。低头看去,裙子下的小腿上有着明显的血印,脖子上似乎也裹着纱布,左胳膊更是疼得像断掉一样。而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似乎看不见我身上的伤口。我这时候感觉,我是在梦里一遍一遍循环着的,我是串联起了所有的危险时间去救她的。礼炮声强制我回过神。新郎新娘入场,但我并不认识。他们确实都很好看,但我无心观赏,只能时时刻刻小心着危险。誓词,交换戒指,扔手花,一切都顺利进行中,我盼望着赶快结束,不想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眼看着抛出去的手花都没什么危险,还以为危机解除了,才想起来最后新郎新娘去换衣服敬酒之前还要再庆祝一下。我和洛向他们近侧走去,喷花和彩带也开始释放,在空中飞舞飞舞,突然间引爆了所有。我赶快侧过身子挡住了洛,也挡住了新郎新娘的哀嚎,众人的尖叫,保安人员的惊慌,却没挡住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不敢再耽误,我拉着姐姐赶紧要跑。 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男人挡住了我们的道路,他眼睛猩红,发了狠似的,令我惊讶的却是他手里的刀子,他就像疯了一样生气:“为什么你还没消失?”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更不会让他再开口了。“去那栋楼后等我,我来处理就好”像是她曾经说过的话一样,我也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语。 “你别想伤害她。” “现在的你不过是穿梭在梦里,现实里不都是你被保护吗?” “就算在梦里,我也要弥补所有的遗憾,我会挡下所有她曾经历的危险。” “…” “更何况还有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说起来你也是阴魂不散吧,到底是什么在让你的身体受到如此创伤下依旧正常运转的呢。” “果然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没关系的,还会有更多。你每改变事情的原本走向一次,就会再轮回一次,再疼痛一次。” “我也会再阻止你一次。” “你这身体是什么构造的,不会疼的嘛,还是说你就是被自己的执念创造出来保护她的机器。” “我不是机器,我是活生生的人。” 我终于在你来我往中抢下了他的刀。而我浑身是血了,都是从我的心口流淌下来的。 “我会疼,我很痛,但这些都不会有那一件事对我来讲那样痛,所以这些又算什么。” 我反手一刀,指向了他的胸前。 “我不怕疼痛,我不怕死亡,更不怕轮回把这些再经历一次。我会哭,会流血,也会打败你。” 我使劲儿把刀子往前一插。 “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是就算你把我的心脏挖出来,我的躯体也会为了保护她而抗争。” 我把左手握在右手手腕处,加深了力度。 “说我是执念,呵…不如说你才是,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可是被她爱着的雅。” 再一次加深,他重新化为一团黑雾。而我扑了个空,整面摔倒在地上。 喘了两口粗气地爬了起来,向着约定好的地方走去。姐姐怎么能站在距离房屋那么近的位置呢?我又不解又担心,似乎感受不到心脏在流血,快步跑了过去。面前的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每次进入小区的那条路总要经过几处倾斜的快要倒了的平房。平房旁边挂着个小黑板,上面总有着居委会通知的事项,还有我拿学校的彩粉笔在边边角角的地方画的小花小草。她指着黑板边上的歪曲线条笑着看我,说一看就是你画的吧。我们说说笑笑,却没有降低我的紧张。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去寻找来源却一无所获。直到一片灰瓦片砸破了我的额头,然后“昌—”一声掉到地上碎了。我抬头去看瓦片掉落的地方,透过已经流过眼睛的血迹,我看见其他的砖瓦依然静悄悄地趴在平房上安睡。 “吱呀—”身后那家平房的蓝色木门打开了,一个没戴老花镜也不会驼背的老妇人站在门口,我无法称呼她为老奶奶,因为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和蔼与慈祥。我们本就背对着她扭过头去给予她在视线里一席之地,这时候感觉好像被扯了扯,洛小声地问我:“那老太太背后拿着的是什么?”总感觉不好,我让她慢慢移动离开老妇人的视线,实在害怕因为快速的行动会刺激到原本短暂的平静。我开始和老妇人交流,实际却在用余光观察洛移动到了哪个位置。姐姐已经绕过了这一片房子,应该是往前面的一栋楼去了,我也不想再耽搁打算迅速脱身。这时老妇人依然是毫无善意的笑脸,却不慌不忙自然地从背后拿出来了一柄大铁锹,向我就是一抡。虽然震惊我却并不傻,转身就向着刚才姐姐消失的地方跑去。可谁能想到这老太太不仅力气不小,甚至能跑,还是像狂暴的僵尸那样虽然腿脚不利索但是行进速度非常快,再加上还有一把长柄大铁锹,不得不让我怀疑是在表演Tom猫拿着铲子拍Jerry。可能这就是梦的毫无逻辑性吧。我也迅速绕过了一栋单元楼,看见洛坐在一口贴着地面的旱井上,井盖是打开的,她应该是保持着半个身体探在外面的状态一边观察着危险一边等我来找她。“快下去。”她看到了我,也不再犹豫,一跃而下,我紧随其后,并且费力地扣上了井盖。我一脚蹬着井壁,一脚踩着梯子。右胳膊和右手完全向上举起做了一个垂直角紧紧地抓着井盖,左手勉强抓着梯子保持着平衡。“下面似乎还有路。”我听到井的下面传来空旷的声音。“那你先往下。”我只敢小声地回应着。下方传来她继续攀登梯子的声音,上面却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我顺着井眼向上看去,光线、阴影、光线,“咚咚”声音越来越大,老妇人走到了旱井的旁边。“咚咚”声音变小了、变远了,她应该是走了,我也松了口气,再抬头去看井眼,是光线在照射进来,突然,出现了一只眼睛,吓得我“啊—”一声尖叫,下方也传来一声急切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紧接着我感受到胳膊的剧烈震动,一道道的血顺着手肘流下来。是这老妇人,换了夹取蜂窝煤用的长钳子,一下一下地正通过井眼向里面捅。 血滴在我脸上,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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