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羯族

牛剑看到了陈亮小队的出色马球表现，邀请他们草原杯中部赛区选拔赛，陈亮想着作为卧底确实不适合太出名，但是按照21世纪的世界杯传统，世界杯决赛的时候各国重要领导人基本都会出场。如果陈亮能进入到颁奖典礼之类的场合刺杀一个大人物，那绝对血赚，至于逃跑，陈亮想着牛剑肯定会帮忙，反正他会飞。牛剑肯定了陈亮的想法：“一般来说，草原杯决赛会有很多贵族去看，到时候世界杯决赛前会有主持人介绍到场嘉宾，到时候你记下来就行了。不过进入草原杯决赛很难，一个小队首先要通过选拔赛，不过我让首领对你发出特别邀请，可以跳过这个阶段，然后进入中部鲜卑赛区淘汰赛，最后四大赛区包括东部鲜乌（鲜卑乌桓）、中部鲜卑、中部匈奴和西部羌氐的每个赛区四支代表队，一共选拔8支队伍，先有两轮淘汰赛，最后才能进入决赛。希望你能赢，自从檀石槐死后，中部鲜卑很久没进决赛了。再这样，估计会只剩下三大赛区，我们只能和匈奴人争夺中部赛区的名额，不能保送两支中部鲜卑的队伍。”陈亮心道：打入决赛就算成功。接着，陈亮的队伍获得保送成为鲜卑的种子队之一直接杀进淘汰赛。并且陈亮通过友谊赛证明了这支队伍的实力，至少中部草原没有队伍能击败这支队伍，吃饼战术无人能破解。

陈亮抽签淘汰赛对手是匈奴麾下羯族的一支代表队，不过距离淘汰赛的开始还有几个月的休赛期，这段时间陈亮小队去赛前放松一下。河内地区的山林逐渐恢复，陈亮和异族人终于有地方打猎了，陈亮小队一起去打猎作为团建加强配合。让陈亮失望的是因为生态环境被破坏，达到鹿或者狐狸大小的动物依旧很难发现。

陈亮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只小鹿，可是骑射还不是很熟练，对着它射了一箭，没射上力，队友们补刀，但是被小鹿走位扭掉所有箭矢，进入灌木丛卡视野。陈亮利用当守门员时期掌握的下马技术下马，然后站在地上射箭，灌木丛无法遮挡陈亮的精神力，小鹿中箭，但是生命力很顽强地逃跑。不一会儿，其他部落地猎人看见这边有人射箭，就纷纷聚拢，那些猎人又射几支箭击中小鹿，陈亮觉得本来鹿就不大，估计自己分不到多少鹿肉了，然而负责分肉的人只分了一截小腿给陈亮，陈亮不满意，按照贡献来说，陈亮发现并且第一次射中小鹿，不应该分到这么一点肉。

分肉的人很嚣张，甚至还用匈奴语挑衅了陈亮。拓跋谢拦在陈亮身前说道：“这是二级部落中非常强大的羯族小头目，匈奴人很喜欢他们，他们就是这么嚣张而且暴躁，不要轻易和他们发生冲突。”陈亮心道：发现分肉的人石赏长相和穿着有些像，看在石赏的面子上，陈亮选择避免冲突，忍下了这一次。没想到分肉的羯人还更嚣张地用鲜卑语说道：“低贱胆小懦弱的鲜卑的三等奴隶。”陈亮觉得没什么，反正自己不是鲜卑人，但是拓跋谢等人倒是很激动，开始和羯人对喷，不久一群人都开始对喷起来。一时间鲜卑语和匈奴语混杂在一起，对于陈亮这个非母语的人来说，他们说的太快了，根本听不清楚，不过陈亮倒是听到还有一些异族人开始用汉语骂人，就连一直反对汉化的羯族人也会说汉语的骂人词汇，陈亮觉得无语，看来汉语的词汇量还是比鲜卑匈奴的大很多，不然他们为什么会放弃母语改用汉语。陈亮没想到就是分肉分的不公平都能加剧鲜卑和匈奴人的矛盾，还能再这个矛盾的时候加强一些异族人汉语的学习，既然大家开始用汉语了，那么陈亮就不甘示弱，也开始流利地使用汉语侮辱对面。骂着骂着冲突直接扩大，变成了数十人的肢体冲突，陈亮不但骂人厉害，动手更加强势，陈亮趁乱偷偷打了那个分肉地羯人两拳，断了他很多跟肋骨，然后开始搜索之前哪个人骂自己最难听。就在陈亮在人群中快乐地偷袭匈奴人的时候，有一些人把弓和马刀拿出来，陈亮有些紧张，觉得需要低调一点避免被匈奴人的弓箭手针对。不久牛剑，大拓跋部落的首领，羯族的首领和其他在吵架的部落首领过来拉架，陈亮在撤退的时候不忘顺手牵鹿。拥有相同想法的人很多，几只手都落在小鹿身上，但是陈亮的力量最大，用力一拉就把半只小鹿抢到手上，估计够小队吃几天。牛剑没有批评陈亮或者拓跋谢，而是询问陈亮小队的人打架有没有吃亏之类的。陈亮肯定不会吃亏的，至于其他人，有一些被打伤了，大拓跋部落的首领把部落的草药敷上，然后让他们注意休息。似乎大家对于这种小规模冲突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家也没有因此受到惩罚之类的。

晚上一个出乎陈亮意料的人找到了陈亮，石赏说道：“你今天打伤了我们部落的人，我们部落的勇士明天会找你挑战，你没问题吧。”石赏知道陈亮武功高，但是不知道具体有多高，陈亮自信回答道：“只要是单挑，那就无所谓。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离开张益德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易容在这里？”石赏解释说道：“你能赢就行，张师父去辽东帮他大哥作战，我在青州没有熟人，就想着回自己的部落了，阿森纳首领跟我说过你的身份，我知道你在这里。今天你利用小鹿挑拨匈奴和鲜卑的矛盾实在太巧妙了。”陈亮说道：“诚实的来说，我并没有刻意挑拨，反而是那个被我打断肋骨的人先挑衅的。”石赏说道：“我们族的贵族都很嚣张，特别是对于第三级别和自己族内的奴隶，不过像我这种经常被欺压的就会非常胆小。”陈亮赞美道：“你这么胆小还敢来帮我。”石赏自豪回答道：“我的师父训练了我的胆量，你知道的。”陈亮想起了当时一群人帮石赏击杀那只倒霉的筑基期大鲨鱼，突然有些好奇说道：“你更希望像在大家的帮助下推翻你们族群的贵族，还是想等着到时候跟着我们一起独立，和之前的部落断绝关系？”石赏想了想说道：“还是第二个吧，我们族群的贵族虽然残忍暴躁嚣张猖狂，但是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如果他们一定要死的话，我不希望他们会像大鲨鱼那样死在我的手里。”陈亮说道：“那到时候如果他们不能改邪归正，会有其他人会解决他们的。那么你可以早点回去了，被他们发现你可能有危险。”石赏和陈亮道别，然后回归自己的部落。

第二天，陈亮收到战书，陈亮惊叹羯族部落的严谨，挑战书用了匈奴语鲜卑语和汉语邀请陈亮参加单挑并且写了比赛规则，倒地十秒和投降算输。陈亮没想到像羯族这种保守的部落也会说汉语，然后用汉语和鲜卑语写了回复参战并且签名还给使者。

第三天，陈亮开始和约战的羯人单挑，陈亮和羯人互报姓名，双方因为表面上语言不通，于是都用汉语说话。语言羯战前抛下狠话：“拓跋亮，你前天趁乱打伤了我的弟弟，今天我想要报仇，你等着变成残疾人吧。”说完之后羯族的观众那边爆发出一阵喝彩声。陈亮出于礼貌，回应了他一下：“看来你和弟弟感情很深啊，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和你弟弟同甘共苦。”陈亮说的话在这个汉语水平不高的地方，理解的人很少，拓跋谢用鲜卑语给周围的人解释了一下：“队长的意思是让羯人哥哥和弟弟一样身受重伤。”过了一会儿大家才明白，羯人兄长听到了大家的窃窃私语才明白说道：“油嘴滑舌的鲜卑人，接招吧！”然后双方开战。陈亮为了低调，不要一下子把石赏口中的羯族勇士给打到了，那样显得自己很强容易引起高手的注意，被张宝之类的怀疑自己的身份，毕竟筑基期的强者就那么几个。陈亮摆出十分吃力的样子和羯人作战，对面出拳陈亮要么挡下要么躲闪，陈亮攻击专门挑一些不会造成太大伤害地位置打。打了快十个回合，羯人基本上除了体力没什么损伤，陈亮再打一会儿，感觉对手脚步慢了，此时加快节奏终结他只会显得对面体力不济，而不是自己太强，因此陈亮的连续攻击让羯族勇士只能用手臂护住头部，这时陈亮突然使用4成肉身力量，一拳打到羯人兄长的肋骨上。随着啪的一声，羯人兄长倒在了擂台上，鲜卑观众虽然大部分没有看清楚动作，但是先欢呼再说，羯族的观众开始鼓励倒在地上的羯人兄长快点站起来。陈亮让裁判开始数数，然后向观众们伸手致意，随着陈亮的每一次挥手，鲜卑观众数一下，裁判跟着大家一起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