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风》华晨宇水仙文（三十一）下车
“没有不舒服吧？喜欢吗？”
抱着他的人在他耳边问。
飒飒刚刚冷却下来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事实上他可舒服了，可喜欢了，哥哥一副哪怕委屈自己也要伺候好他的架势，让飒飒刚才忘乎所以地浪叫了好久，想一想自己都觉得很不堪。
他一时没有回答，爬到一边去侧躺着，拿被子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声音闷在被子里：“哥，我好开心。”
眼神有些躲闪，这算是回答吧。
十伸手摸摸飒飒的额头，已有些微汗，飒飒闪着光的眼睛比灯光还明亮。
“我也好开心。”十盯着飒飒的眼睛说。
那双眼睛突然弯弯地笑了：“哥……第一次啊，你说我厉不厉害？”
臭屁小孩这时候还不忘臭屁一下。
十坏坏地把被子拉下来，露出飒飒的整张脸：“你干什么了？都是我在动啊。”
飒飒觉得不好意思，又拿被子捂住了脸，然后躲在被子里闷闷地笑。
十隔着被子抱住飒飒说：“飒飒厉害，天赋异禀。”
飒飒一只腿攀住十的腰。床上的被子扭着，衣服一半掉在地上，一半七零八落地散在床上，乱得不像样。
“什么意思啊？还来？”十笑着把手探进被子里，探进飒飒的衣襟，想逗逗他。
飒飒拿腿踢着，试图把他踢远一些。
“不要了，再来会坏掉的……”
十却继续摸索着：“不是说厉害吗？让我看看怎么厉害了。”
“啊啊啊你坏……”
“叫一声老公好不好？”十继续使坏。
“不好，你再欺负我，我告诉你妈去。”
“我记得你是我小媳妇来着，你妈妈说的。”
“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许再这样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叫飒飒太普通了。宝贝？亲亲宝贝？”
飒飒突然就一个翻身坐起来，把十压在身下：“你太肉麻了。听着，叫我老公。”
“哦？这么强势？”
十看着身上的人，捏住了他的脸。
“对啊，今天是你老公的生日，你还没说生日快乐呢。”
十笑着看压在身上的小东西，把他拉下来趴在自己身上，凑在耳边说：“老公，生日快乐。什么时候吃蛋糕啊？”
飒飒指挥道：“小媳妇先把床上打扫一下，然后我才允许小媳妇吃蛋糕。”
“你又欺负我。”
“对，还要欺负你一辈子呢。”
飒飒又索要了一个吻，半天不起来。
“~~~别问可不可以，只说开不开心……”
嗯？！！！
这种感觉像被捉奸在床一样，飒飒猛地弹起，才意识到只是手机响了，并不是有人来了。
松了一口气去拿手机一看，是视频电话，妈妈打来的。
这样子怎么开视频啊妈妈，救命了，飒飒手抖给关了。想想又觉得不合适，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很快便接通了。
十笑着看慌乱的人接电话，飒飒躺倒在他怀里，干脆开了免提。
“喂，妈……”
“你个小兔崽子！干嘛挂我视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飒飒扫了一眼凌乱的房间，还真是蛮见不得人的。他撒了个谎说：“没有啊，就是，在外面视频太费流量了。”
十摸着飒飒的头，你小子反应挺快的啊。
“在外面？你今天生日和谁鬼混去了？我跟你说，外面不安全，不要随随便便跑出去……”
“没有鬼混，我就是和哥哥出来吃个饭，他来学校给我过生日呢。”
“哦……真的假的？你和他在一起？”
“真的，不信你听听。”
飒飒把手机贴近哥哥，示意他开口说话。
“小十，你在飒飒身边吗？”
“阿姨，我在的。我们正吃蛋糕呢。”
鬼话，两人正裸着倚在床上呢。飒飒悄悄抿嘴笑了。
“哎呦，你们离得不近吧，还麻烦你跑一趟，这么晚了，回学校还有车吗？。”
飒飒忙把手机拿到自己跟前：“好了好了，老妈就别操心了，你打扰我们吃大餐了。”
“那行，回来把好吃的也拍照给我们看看啊。飒飒十八岁了，我不是打电话问问你怎么过的生日嘛。你也不打电话给我，出门在外我多担心。”
“我都这么大了，别担心我啦。我们吃饭了，拜拜，你和爸也好好吃饭。”
“那行，看明天天气要是好，记得把被子拿出来晒晒啊。”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飒飒长舒一口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要是你爸妈真的知道了我们俩在干嘛，他们不得剥了我的皮。”十笑着说，“哦不对，我爸妈首先就得剥了我的皮。”
“那要是真知道了，我也没有皮了。”飒飒反手摸着十有些扎手的头发。
可是年轻人的爱哪里想这么多呢？喜欢就亲亲抱抱然后睡在一起，不管其他。
飒飒耐心把蛋糕摆拍了好久，尽量让背景看不出来是在酒店，给爸妈发了过去。还发了朋友圈，正式通知大学里的同学他有男朋友了。
累了便打开电视，窝在床上看一个正在热播的音综。一群年轻人劲歌热舞。
飒飒端着纸杯蛋糕一边吃一边问：“哥，你觉得他们唱得怎么样？”
“我又不是音乐专业的，不懂。”
“你就说你最直接的感受。”
“嗯……不怎么吸引人，千篇一律。”
“我就说吧，你一个非专业人士都听得出来不好。真不明白现在的音综怎么越来越low了。”
“是啊，我还是觉得飒飒唱得更好。”这是十的真心话，谁好谁坏，长耳朵就听得出来。
“并且节目的舞台太小，等你以后毕业出道了，一定要开个大一些的演唱会，或者直接开到鸟巢去。”
“嗯？我没想过开演唱会啊。”飒飒把蛋糕拿在手里，突然就不吃了。
十有些惊讶：“你不是说过以后想做歌手吗？”
“早就不想做了。”飒飒把吃到一半的蛋糕递给他，十顺手就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也没有再问为什么。他总觉得飒飒有什么隐隐的解不了的心结。
等他们一个个去洗漱回来，又继续看了一会儿无聊的节目，飒飒吐槽得倒是很开心。
不久后，飒飒打了哈欠，靠在十的肩头。
“困了？”
“嗯。”
十关了电视，关了灯，两人一起躺下。
“哥，这个生日我很喜欢。”
飒飒卧在他怀里，轻轻地说。
“嗯，喜欢就好。”
“晚安。”
“飒飒晚安。”
第二天醒来，飒飒觉得身体软软地不想起，十便任由他赖床到了将近中午。
随处逛了逛，飒飒把十送到了地铁站。还是有些不舍的，拉着他的衣角，慢慢走到地铁口。
十突然想到什么，他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认真包好的纸袋子递给飒飒。光顾着玩，忘记把生日礼物送出去了。
飒飒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
“不告诉你，回去自己看吧。”
“好吧。”
眼看着十就要走，飒飒愣愣地站着。
“不表示一下？”十笑了。
飒飒也笑，踮起脚搂着他孩子气地亲了一下。
“记得原路返回，别再找不到路了。”
看着哥哥消失不见，飒飒有些落寞地走回去。手机消息的提示音传来，看到绿色的对话框里哥哥扔过来一个橙色的红包。
一时没有收下，飒飒还从没要过他什么钱。
我不缺钱哈，这是干嘛
读书比赛有一千块奖金，分我宝一半😘
啊啊啊你怎么这么肉麻？！
拿去买点好吃的，不许再吃方便面了听见没
哦🙄
飒飒收下钱鼻头一酸。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窘境。很大可能是发现了，虽然并没有明说，他总是很懂得保护飒飒的自尊心。
明明餐厅和酒店钱也是他付的，这一趟来过个生日，该有多破费啊。
飒飒一个人穿过街上的人来人往，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发狠地抹了个干净，飒飒觉得要想个办法解开自己的心结，要努力挣很多很多钱，要让他和哥哥见到那88元一份的冰淇淋时不计较价格想吃就吃。
而回到宿舍打开那个纸袋子，飒飒看着十八年前的自己，眼泪又簌簌地落下来。他赶紧把画拿远，怕被眼泪弄坏，和哥哥之前送他的那幅画放在一起收好。
艹，十辰于，我好喜欢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