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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修斯传第二章(论吹爹的自我修养):罗马吃鸡大赛

2023-01-27 21:27 作者:海尔雷-德-洛林  | 我要投稿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有传言说梅利森诺在达马里斯(Damalis)附近集结了大量军队(尼基弗鲁斯·梅利森诺其实在皇位的争夺战中领先科穆宁兄弟,他甚至已经发行了印有自己半身像的钱币,以此来表明自己是皇帝。),也宣称自己是皇帝,紫袍加身。此时科穆宁兄弟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梅利森诺很快便得知了他们的行动,并且派出使者带着信前去。使者面见了他们并呈上信函。其中有些内容如下:

“上帝保佑我与我的部队都平安无事并顺利抵达达马里斯。我听说了你们的冒险行为,比如说你们是如何在上帝的庇佑下从那两个卑劣的奴隶的阴谋之下逃脱,并且进一步化解了其他的一些威胁你们生命安全的危机。我本人十分愿意与你们结成同盟,因为这是上帝的旨意让我们站在一起,当然也有我个人感情的因素。我们间的友情深厚并不比血亲逊色,上帝将公正地评判一切。如果我们都将追求权势,地位,还有个人安全作为目标,那么我们就是同道中人,更有理由结为盟友。除了重建这个千疮百孔的帝国之外,我们也应当着手变革。好的管理可以免去许多麻烦,当你们被上帝选中接管皇都之后,你们可以统治西方,而我将选择小亚细亚沿岸作为自己的领地,和你们中的一人共同执掌帝国。这样尽管我们划疆而治,但我们仍然算得上是可以互相协助的同盟,帝国若是被我们这样分而治之,就可以避免无止境的内耗。”

科穆宁兄弟没有明确对这封信作出回应,但第二天他们便逮捕了使者,经过长时间的谈判与拉锯,他们毫不客气地指出梅利森诺是在痴心妄想。但尽管如此,他们仍然保证第二天他们会将自己的决定由乔治·曼加尼斯代为转达,此人是科穆宁兄弟的军需官以及文官。与此同时对于君堡的围攻没有丝毫的停歇,对于城墙的小规模的突袭从未间断。到了约定的日期,使者得到了他们的答复:梅利森诺将被尊为帝国凯撒,他也将被允许持有王冠,以及享受其他任何符合他地位的待遇与特权。他还被赐予塞萨利地区最大的城镇作为封地(帖撒罗尼迦)——那里有非常壮丽的教堂,为了纪念殉道者德米特里奥斯而建。他的坟墓受人敬重,经常缓缓流出油液,对于那些虔信的人来说是治病的良药。

使者对此感到有些失望,但在他们的团队中他们是被忽视的角色,而且当他们看见叛军【指科穆宁兄弟】声势浩大,对攻占皇都志在必得,在他们为数众多的军队的压力之下,使者担心一旦科穆宁兄弟攻占了君堡,那么以他们傲慢的个性很可能会违背现在的承诺。因此他们要求一份用紫色墨水写在chrysobull【一种羊皮纸】上的保证。新任皇帝阿莱克修斯立即命令自己的文书乔治·曼加尼斯书写这份证明。在这三天中曼加尼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这样的工作,要么是他抱怨自己白天工作太过辛苦以至于无法熬夜完成这样重要的使命,要么是他动手写了一些之后,夜里发生了意外使得烛火被碰翻,将书稿烧为灰烬。总之在这样那样的借口,还有其他很多像曼加尼斯这样消极怠工的人的拖延下,这件事情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他真是无愧于他名字的含义,一个“骗子”。(一个关于曼加尼斯名字的双关语,他的动词形式manganein有欺诈的含义。

科穆宁兄弟离开了Skhitza,很快进军到Aretai,这里离君堡已经很近了,可以眺望整个平原。(此地距离君堡3千米)如果你自下而上仰视,那么你会发现这里是个面朝大海的山地,就像在仰视整个拜占庭一样。帝国的西北边都可以被尽收眼底。这里的水源始终是清澈见底可饮用的,只可惜这里完全没有植被覆盖,你可以想象是伐木工人把这座山上所有的植被全都清除了。罗曼努斯·第欧根尼皇帝(输掉曼奇科特的罗4)曾在这里修建了许多宏伟的建筑,作为皇帝度假的别院,因为这里视野开阔而且气候温和。现在科穆宁兄弟来了。对城墙的攻击还在继续,他们没有时间再去准备攻城器械或者弩炮了,只能让轻装的士兵,弓箭手,枪兵,还有骑兵强攻。



尼基弗鲁斯三世开始意识到科穆宁兄弟的叛军实力雄厚数量庞大,而且已经兵临城下,他同时也得知尼基弗鲁斯·梅利森诺也率领大军驻扎在达马里斯,他对皇位的野心与实力也丝毫不逊色于科穆宁。此时他已四面楚歌,他没有办法同时迎击两股反叛力量。波塔尼亚斯本人的精神与意志也因为年事已高而变得衰弱,丧失了年轻时的热血与勇气,只能祈祷坚固的城墙能够尽可能长时间的庇佑他,恐惧在他的心中与日俱增,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选择体面的逊位。这让他的支持者们大为惶恐,使他的处境更为混乱。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他的统治将土崩瓦解。

科穆宁兄弟认为君士坦丁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被攻破:他们自己的武装力量鱼龙混杂,有本国人还有外国人,这样复杂的成分使得指挥变得相当困难,不和谐的言论此起彼伏。刚刚被推举为皇帝的阿莱克修斯认识到自己依然任重而道远,他同样在暗自斟酌着这些人的可靠程度。所以一个新的计划出炉了:他打算奉承,诱导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守卫,从而获取他们的支持,兵不血刃地拿下君堡。

一整夜他都在推敲这个大胆的计划。黎明时分他来到凯撒约翰·杜卡斯的帐篷,和他交换了意见,希望他能够陪同自己前去实地考察城墙的防御布局以及守卫分布的位置(鉴于守卫们来自太多不同的国家),之后他才能够作出决定,究竟以哪边作为突破口下手。凯撒对这样的请求感到不快,因为他走得太匆忙以至于只能将就着打扮得像个修士,这样的形象会让城墙和防御工事上的守卫们哄堂大笑。而事实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当他不情愿地跟随阿莱克修斯外出后,守卫们对他指指点点,讥讽他是一个“修道院院长”,同时伴随着许多粗鄙下流的词句。凯撒生气地皱着眉头,但他将受到的侮辱都埋在心里,暂且丢在一边,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紧迫的任务上。像他这样的人有着坚强的意志力:他们专注于自己的决定,外界的干扰很少能够左右他们。

他询问塔上的守卫是哪一部分的,然后他得知有些是来自长生军(东罗马禁卫军的一部分,以具装骑兵为主,当然也在曼奇科特被霍霍了。)有些来自北境的瓦良吉卫队(也就是一群野蛮人,前期是北欧和罗斯人,后来则是包括盎格鲁-萨克逊人的大杂烩),还有的来自Nemitzoi(日耳曼或者德意志佣兵,安娜说是另一个种族的野蛮人,很长一段时间里作为帝国的仆从军而存在)。

瓦良格在科穆宁王朝就像这样:北欧,罗斯和英格兰人全都有。

凯撒建议阿莱克修斯为了以后的长远打算不要去攻击瓦良吉卫队,也不要去招惹长生军,前者肩扛铁制的大剑身着重甲,作为皇帝的私人卫队世代效忠于皇帝,保护着皇族的安全,后者都是由土生土长的希腊人所组成,他们为了拱卫皇帝同样不畏牺牲。他们的忠诚久经考验,绝不会容忍一丝一毫关于背叛的暗示。但是如果阿莱克修斯尝试着将德意志(Nemizoi)佣兵作为突破口,也许不必费太多功夫便能在他们的协助下入城。

阿莱克修斯听从了凯撒的建议,认为这简直是上帝的福音。他派遣了一个人来到城墙下,小心翼翼地请求与德意志(Nemizoi)佣兵的首领对话,后者靠在垛墙上微微倾身探出头来和他交谈。在艰难的谈判之后他终于答应在未来合适的时候里应外合协助他们夺取城市。那个士兵带着这样的消息回去复命了。阿莱克修斯和他的同伙们对这样的惊喜欣喜若狂,他们欢欣鼓舞地翻身上马,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做好了准备。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梅利森诺的使者更加焦急地要求那份先前被许诺给予他们的chrysobull。曼加尼斯立刻被指派去完成这件事。他解释道这份文书其实早就写好了,但是只有皇帝签了名才具有法律效力,而现在签名和笔都找不到了。曼加尼斯真是一个伪君子,他对过去和未来的预见性与洞察力令人赞叹,同时能够准确地认识到当前的形式,从而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事实上阿莱克修斯的用意是用这么一张空头支票来稳住梅利森诺,如果太早就把这个交出去,敕封他为帝国凯撒,那么梅利森诺很有可能会贪得无厌,继而像他之前向科穆宁兄弟所言那样做出一些僭越之举。而狡猾的曼加尼斯在被指派去做这件事时便领悟到了这一点。

当这一切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的时候,君堡的陷落已无可避免。梅利森诺的使者渐渐也起了疑心,他们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要求科穆宁兄弟兑现诺言。科穆宁回应道:“夺取君堡现在对我们而言犹如探囊取物,在上帝的帮助下它迟早要属于我们。去告诉你们的效忠的人,如果一切如我们期望的那样顺利的话,那么他和所有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人都会得到应得的回报。”在答复完使者之后,他们派遣乔治·帕列奥略去和Nemitzoi的指挥官基尔帕托斯(Gilpraktos)会面,去确认他究竟打算如何按照先前的约定协助他们进城。计划是这样的:当叛军看见发出的信号时,乔治带着人爬上瞭望塔并打开大门,然后他们抓紧时间尽快进城。帕列奥略愉快的接受了这个方案——他生性好战从不畏惧危险。荷马称阿瑞斯是“破城者(smiter of walls)”,这用来称呼乔治也十分的合适。同时科穆宁兄弟也在城外重新集结部队,策应他们的行动。

到了晚上,乔治·帕列奥略来到城下,看到了基尔帕托斯给出的信号,带着他的人爬上了塔。阿莱克修斯的士兵趁此机会推进到了一个离城墙很近的位置。他们建起了围栏,制作了一个营地,在夜色的掩护下露宿在那里。但科穆宁兄弟很快在中路发起了进攻,他们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还有步兵打头阵,后续的轻步兵逐步跟进。在破晓时分他们来到城下。面对这样的危急情况守城的士兵早已全副武装,但帕列奥略在塔上给出了信号,大门被打开了,叛军毫无章法和队形可言地一拥而入,手持大盾,弓箭和长枪。

这是个神圣的星期四,这一天我们本该向主献出作为祭品的羔羊以及举办晚宴,这一天是6589的4月1日。(1081年4月4日)整支混杂了外国人和本地人的军队在君堡外围的城镇集结,从Kharsian Gate昂首阔步的入城了。他们知道长期以来这座城市囤积了大量的物资,陆上与海上的补给源源不断。进城之后他们便四散在街头,大街上,路口转角处,还有小巷中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他们到处劫掠了一番,房屋,教堂,还有其他神圣的处所都未曾幸免于难,满载着战利品汇合了。他们也许克制住了杀人的冲动,但其他对于他们的指控却是证据确凿的。更糟糕的是即便是本国的士兵,面对这样的诱惑也难以不动心,他们看起来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毫无廉耻地效仿着那些野蛮人的行为。


尼基弗鲁斯皇帝现在面对的是真正的绝境了,城市的西侧被攻陷,而尼基弗鲁斯·梅利森诺手握重兵盘踞在东侧的达马里斯。皇帝别无选择,不得不考虑答应逊位给梅利森诺来换取他的支持。此时科穆宁兄弟已经入城,他派遣他最信赖的仆从跨海去邀请梅利森诺来到皇宫,随使者而行的还有一位勇敢的侍卫。

但在这讯息被传递出城之前,负责海上巡逻的帕列奥略便发现了这艘正要出港的船。使者正准备升起风帆,而随行的侍卫立于舰首。他差一点就忽视了他们,但他远远地认出了波塔尼亚斯的使者,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交,于是他上前例行公事地盘问他,来自何方去往何处,为何此时要出港。那个侍卫瞧见了帕列奥略腰间的利剑与盾,感到十分害怕,回道:“如果不是瞧见您全副武装成这样,我会非常乐意让您上船与我们交谈的。”帕列奥略答应脱下自己的头盔并且放下剑与盾,愿意上前去和他们交谈。

那个侍卫见此便热情地邀请帕列奥略上船,友好地拥抱了他。但帕列奥略对此无动于衷,他牢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他跳到舰首上盘问那些浆手:“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做些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要做的事情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看吧,城市已经被攻陷了。曾经的大将军如今就要加冕为皇帝了。他麾下的士兵都在为他欢呼。皇宫里还能容得下别的不相干的人吗?波塔尼亚斯是个好人,但是他无法和科穆宁相抗衡,我们有比他多得多的军队。这时候选择抛妻弃子去冒险是不明智的。看看这座城市——为了你们自己考虑考虑吧,绵延不绝的军队,旌旗蔽空,呼声震天。阿莱克修斯正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他注定要成为皇帝。所以你们为何不回心转意调转船头,去加入他,欣赏这样荣耀的景象呢?”

使者几乎是立刻就被说服了,但侍卫却表现得不屑一顾。帕列奥略威胁要将他绑在甲板上,或者干脆把他扔下海去,这个计划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好评。浆手们也纷纷倒戈,但侍卫表现得十分刚烈,于是他被绑在了甲板上。

经过这样短暂的交涉之后,帕列奥略重新穿戴回了他的装备,将那艘船抛锚固定在港口。他在船上为阿莱克修斯公开庆祝了一番。在得知那位使者是为了波塔尼亚斯传话想拉拢梅利森诺之后,他毫不犹豫地逮捕了他,下令让水手割断船尾的缆绳,启航前往卫城(Akropolis),加入新皇帝加冕的庆祝活动。他命令水手们将船停下,严密地监视海面,拦截一切试图穿越的船只。

不久之后他又看见有艘船驶向皇宫方向,于是急忙命令截住它。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就在船上,于是他立刻起身遥遥地向自己的父亲鞠了一躬,但他的父亲却没有任何回应;和伊萨卡的奥德修斯看见忒勒马科斯完全不同,他可不会称帕列奥略为“令他愉悦的光(his sweet light)”。

在荷马的诗篇中这样的场景理应有盛大的宴会,友好的剑术比赛,姣好的侍女们,还有聪慧的珀涅罗珀——作为对胜者的奖赏。更何况忒勒马科斯可不是奥德修斯的敌人,恰恰相反他是前来协助自己父亲的。而这里的场景却完全不同:父与子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刀剑相向。他们都要忠于自己的誓言,尽管他们还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行为。尼基弗鲁斯·帕列奥略轻蔑地看着乔治,感慨他是个蠢人,然后开口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鉴于是您——我的父亲问我这样的问题,那我只能回答无可奉告。”“等着瞧吧,如果皇帝采纳了我的建议,你们马上可就要有好戏看了。”

于是尼基弗鲁斯·帕列奥略返回了皇宫,当他看见将军们全都带着自己的部队想要四散逃离,城里面一片混乱景象,他恳求波塔尼亚斯授予他瓦良格卫队的指挥权,想着能够对科穆宁兄弟战而胜之,并将他们赶出君堡。但波塔尼亚斯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表现得想要避免这场内战的不断升级。“如果你听我的,尼基弗鲁斯,”皇帝说,“既然科穆宁兄弟已经进城了,那么你去和他们谈判,争取和平吧。”尼基弗鲁斯尽管十分不情愿,但还是遵命了。

科穆宁兄弟进了城,以一种胜利者的傲慢姿态在纪念伟大的殉道者乔治·希科欧特斯(的广场上等待着。他们还尚未决定是否要先去前往与自己的母亲汇合,问候家眷的安全,然后再动身前往皇宫。凯撒约翰·杜卡斯听说了他们的态度,派遣随从给他们传话,将拖延的严重后果陈述了一番并且斥责他们的犹豫不决。于是他们立刻出发了。在伊贝尔茨的房子边上他们遇见了尼基弗鲁斯·帕列奥略,他对他们说道:“皇帝向你们传达这样的讯息:我是一个孤独的老人了,没有儿子也没有兄弟和其他什么亲属。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成为我的养子(他显得急于讨好新任的皇帝)。对于我而言,我不会干涉你的军队,也不会僭取你作为皇帝的荣誉,只是拥有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罢了,在紫色宫殿中孤独死去。帝国的行政大权将完全由你执掌。”

科穆宁兄弟对这个提议简短地表达了赞同。当凯撒听说此事后,他立刻冲向皇宫,愤慨不已。当他走进庭院的时候正好撞见科穆宁兄弟要出去。他高声地训斥他们。在他进去的时候他同样瞥见尼基弗鲁斯·帕列奥略正要偷偷溜出去。“你在这儿做什么?”他喊道,“你想干什么,我的亲戚?”(尼基弗鲁斯·帕列奥略算是老狐狸的亲家。前文有提及,他儿子乔治娶了约翰·杜卡斯的孙女。)“看起来这里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尼基弗鲁斯回道,“但我替皇帝向科穆宁兄弟传话的。皇帝会信守他的诺言,将阿莱克修斯当做他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阿莱克修斯将得到他想要的整个帝国,而尼基弗鲁斯仅仅只会分享作为共治的头衔,以及同等规格的仪仗待遇而已,作为一个老人他会安静地待在宫里休养生息。”凯撒阴沉地盯着尼基弗鲁斯,冷冷道:“去告诉皇帝,这一套在城破之前说不定还算有点用。但事已至此,他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看在他是个老人的份上,劝他赶紧交出皇位,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

这就是凯撒强硬的回复。与此同时Borilos听说科穆宁兄弟已经入城,并且他们的军队在城中大肆劫掠,炫耀着缴获的战利品,他也在策划着一场袭击。他认为将他们击败的最好办法就是打他们的亲属的主意(科穆宁兄弟只留了一小队外籍士兵照看他们的家眷——或是有血缘关系的,或是有姻亲关系的)。于是他集结了手中所有可以调集从Khoma赶来的军队,他们训练有素集结在君士坦丁堡开阔的广场上,只待一声令下。

大牧首(1075年8月科斯马斯成为君士坦丁堡大牧首,在这里安娜对他的称赞多半是惊讶于阿莱克修斯加冕数月之后他便选择隐退。他的名誉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安稳地度过了余生。)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效仿早期流浪在荒漠与山野中的那些神父一样禁欲苦修。他受人尊敬收获了大量的捐赠,做出的预言也都被认为是明智的,从不落空。他真是一个道德典范,后人应该敬仰他。很明显他不可能对波塔尼亚斯的不幸一无所知。或许他受了上帝的指引,又或许他听从了凯撒的劝告(这听起来有些不可信),凯撒和他是老朋友,因为他杰出的美德深深地吸引着别人。出于以上种种原因,他提议波塔尼亚斯逊位。(尼基弗鲁斯三世在1081年的4月4日——复活节的星期天正式退位。)“不要再无休止的内战了,”他说,“不要违背上帝的旨意。不要让整座城市浸泡在信徒的鲜血里,聆听上帝的教诲,就此隐居吧。”

皇帝听从了他的话。出于对叛军傲慢又残暴的恐惧,他裹紧了自己的长袍,灰溜溜地走进了大教堂。混乱中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还始终穿着皇帝的紫袍,但Borilos走到他身边揪住了缠在他肩膀上缀有珍珠的刺绣,用力扯下了它,嘲讽道:“这样的装饰现在更适合我们一些。”波塔尼亚斯走进了大教堂,在那里他将了此残生。


如果骑马的人有人活到1081年科穆宁政变然后看着科穆宁军队进城,恐怕会无比怀念当时在巴希尔2世征战的时光,因为那时候只需要无所畏惧的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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