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线的交织点——浮华 第四十章：舞台剧
第四十章：舞台剧
晃动着基本痊愈的肩膀，来到不破之城已经三个星期了，然而又一半的时间都是躺在医院的床上。虽然有帮忙处理一些不用外出走动的文字类工作，但总觉得还是说不过去，他们太过关照我，有点不好意呢。
“怎么了，由宇？伤口又疼了吗？”安道尔前辈正好抬头看到我，关切的问道。
“没有疼，只是有点痒，我稍微活动活动。”
“那就好。”安道尔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
我尝试着提问“安道尔前辈，今天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工作吗？”这句话要是被扎克和贝里克他们两个听到，绝对会数落我一番的。
“怎么？是闲不住了嘛？”安道尔很简单的猜到我在想什么。
我挠挠头。一直以来我的工作都是跟着其他人完成的，我只是帮忙处理一些杂事，像个小跟班，连助手都算不上。而一旦遇到些麻烦的工作就是几位前辈按照以往的习惯组队完成，我只能在一旁看着。作为一个新人我也能理解，但还是想表现一下，做出点业绩。
“真该让某些人向你学习学习。是啊，我看看之后几天的安排吧。”安道尔从抽屉里拿出文件袋，打开后翻看着。
“哦！有一个，在自由人工会和佣兵工会都挂了好几天还没人接的工作。”
来了来了，是那个感觉，最开始我也以为这样的描述会是什么棘手的工作，自从前辈们去处理了几个之后我就完全明白了，和我想象中的任务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后天，环卫部门要疏通下水道，人手不够又招不到人，委托到军方了。应该会派一些新兵去帮忙当作训练，你想去见一见和你同一届的新兵们吗？”安道尔前辈也有有一些憋不住笑，向我强烈推荐这份工作。
“我…我觉得能多休息是件好事，说不定前辈们还需要我帮忙什么的，这个工作就算了吧。”
“才刚开始就打退堂鼓吗？也罢，我这里有些处理好的文件你过来帮我整理一下吧。”安道尔向我招手。
诶，也只能这样了，俗话说得好，凡成大事者先从小事做起。“没问题。”
我走过去帮忙，突然“砰”的一声，们被撞开了，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原来是贝里克啊。“贝里克大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由宇！正好你在，快跟我走。”贝里克气还没喘匀就拉住我的手腕往外赶。
“欸？和我有关系吗？”被拖着的我赶紧提问。
“之前不是答应过要帮你找你父亲里米尔吗？我去人事部问过了，他们只保留近一年的人事资料。”
“那就是说没希望了是吗？”我有些沮丧，看来还得想其他办法找人。
“你听我说完。人事部还说再之前的记录也是有的，被保存在图书馆了。”
“啊，太好了。”原来还有希望，我稍微想起来一件事，“但是我记得，你们向我提到过，图书馆里有关军队的资料都是需要高级军官权限的，上级同意我们查阅了吗？”
“这事儿啊，你之前两次协助抓捕扎姆斯，在高层也算小有名气，查阅申请立刻通过了。”
我们两人很快来到图书馆，三大道二十阶层，说起来这也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知识的殿堂吗？艾克杰诺的学校费用太高，多是贵族和有钱商人的子女接受教育，很少有普通民众的子女入学。因此免费开放的图书馆就是大多数人学习的地方了，偶尔还会有学者面向普通人公开讲课。肯定的，水平不如贵族学院里的讲师高，整个大陆的教育还处于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从这一点伤来说，我还是很庆幸德拉妈妈教会了我很多知识。据德拉自己说，她在小时候去过有钱人的家庭帮忙做杂活，那家人有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儿在学校里学习，她们俩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玩，因此她也有机会学到了一些。
面前的这个图书馆规模比较小，据说待索帝国首都的图书馆很壮观，里面还修了一个公园，能想象吗，那得多大啊，有机会的话真相去一次。
不破图书馆人很少，不知道这是不是常态。登记处就在入口左手边，贝里克替我把手续处理好。
“要哪几年的档案呢？”图书馆档案管理员提问。
“你说过里米尔是四年前来的吧？”
我点头，“是四年前。”
贝里克回答管理员，“麻烦给我1022到1026，这五年的档案。”（今年是1027年，四年前是1023，提前一年的档案也拿出来时为了避免时间上的疏漏）
管理员进去一间上锁的房间，五分钟后出来，抱着一堆文件，两个水杯那么高吧。将文件放在桌上，激起一层灰尘。“这些就是全部了，除了参军时的申请资料还包括死亡士兵们留下来的手稿。”
“这里面会有遗失的吗，或者没有记录进去的。”
“会有一些，也包括字迹不能辨认的，如果这里面没有你们要找的资料，那么整个不破就没有其他人事文件了。”
贝里克抱起那堆文件，“总之先找一张大桌子吧。”
管理员强调，“档案是不能带出图书馆的，你们就在这里看吧。”
“我们知道了。”
开始翻看档案，贝里克自己先看1022，把1023的递给我。
应该是没保存好的关系，很多字都很模糊看不清。除了名字还要从个人情况介绍里找线索，年龄、故乡、家属信息，这些都能帮我们找到里米尔或者疑似的人。我按照自己的习惯先将明显不是的排除出去，在剩下的里面再仔细查找。我检查的很仔细，可结果……
“或许你父亲没有直接参军，有其他事耽误了时间，再看看后几年的吧。”
“说的也是”我勉强乐观的去想。，继续看其他几年的。
1024、1025、1026全都看完了，我又把贝里克负责的几份也看了，抱着一丝侥幸，还是没有。
“由宇…”
“一定是我看花了眼，漏掉了，我再仔细找一遍。”再次翻找1023。
贝里克按住我手中的档案，阻止我继续浪费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啊，就是，里米尔没有参军，他其实是来这里做生意了，这样的可能性。”
“不会的，里米尔父亲有给德拉妈妈写过信，很清楚的说他加入了不破之城的军队。”
“原来有写过信，他信里还提到过什么吗？比如部队的分配、要好的朋友、认识的店家这些东西？”
“没有提到，他一共寄回来两封信，之后就没了消息。”
贝里克心里想，那多半是人已经死了，但没有说出来，继续帮我想办法“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去问现在还在的，1023年加入军队的人，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应该会有知道的。”
“不用了，谢谢你贝里克大哥。本来我也清楚找到的可能性很小，说不定人已经不在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看外面天都快黑了。”我指着门外，很多时候学会放弃也是需要的。
贝里克叹气，收拾好档案，准备还回去。
“其实啊，贝里克大哥，里米尔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是被德拉捡来的失忆孤儿。”
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事，贝里克也很吃惊“还有这种事。”
“我没见过里米尔父亲，来这里找他更多是想报答德拉妈妈的恩情。所以不用找了，即便找不到，我要做的事也不会改变。等我赚到了足够的钱就回去，我相信能够替里米尔父亲照顾好她们。”
贝里克拍拍我的肩膀，很多事不需要语言表达。
将东西还回去后，外面走出图书馆，中午饭没吃就过来，现在肚子快抗议了。我主动提出邀请，“一起去吃饭吧。”
“好，还是去‘黑果’，她们家的菜好吃。”
“哦，吃个够！”
在路上贝里克一直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讲一些开心的事，比如莎夏刚来的时候很迷糊，帮安道尔倒咖啡的时候把糖放成了盐。那波为了攒钱偷偷去做一天小工被抓到没收一个月工资。扎克锻炼的时候被附近的老婆婆拉去砍柴砍了一天。还有安道尔的小女儿在他脸上画画他没发现，带着一脸涂鸦过来的事。等等，大家的糗事，唯独把自己的跳过了，我还想听听他和花店的卡菲尔小姐的故事，我觉得这里我该和大家保持统一战线，不干预他们两个。
“有点同情那波前辈呢。”
“哈哈，他就是对盔甲太痴迷了。”
“贝里克大哥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痴迷盔甲吗？”
“听他说过，好像是在小时候看到皇家骑士团路过，被他们的帅气震撼到了，特别是那身闪闪发光的盔甲给他留下很深的映像。”
“皇家骑士团吗？有机会的话我也想看啊。”
“可别，你要是成为第二个那波，我们会很困扰的。”
我们继续闲聊，在去黑果的路上，事情经常会有意料之外的发展。
路过歌剧院的时候看到了节目的告示板，我恰巧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里昂。
贝里克先开口了，“里昂啊，今天是他演出吗。”语气有些复杂，我不能理解他。
“有什么问题吗？我记得贝里克大哥你之前和我讲过，里昂有兼职歌剧演员。”
“诶，机会难得，我带你看看吧。”
“要去看他的演出吗？”
贝里克点头，带着我走进了歌剧场，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仔细想想，我只有两年的记忆，从离开德拉和米莉那天基本都是第一次经历。
买了票之后经过环形的走廊，地面铺着红色的毯子，感觉很高端的样子。我们走上二楼，是一个最后排的入口，推开门，偌大的观众席座无虚席。这已经是今天第三场演出了，还是这么多人，演出即将开始，灯光全部熄灭只保留舞台的灯光，周围黑压压的一片，观众们保持安静没有人出声，我稍微有些被震撼到了。
贝里克指着前排的观众对我说，“那些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里昂坏事做尽却依旧有很多人保他，就是因为他作为演员很有天赋，演技太好了，受人喜欢。”
音乐响起，演出开始，舞台上的大幕被拉开。
贝里克又说，“你自己看吧，看完后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
舞台剧——复仇（据说是根据历史真实改编）
旁白交代故事背景：自幼体弱多病的长子瑞文卡特·菲奥尔温，父母一病逝，其三位叔叔计划杀害他，由他们三人平分财产。在他熟睡时，三位叔叔将他刺伤并丢弃在荒野，认为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亡。没想，瑞文卡特活了下来。
男主角，瑞文卡特从土坑中爬出，他浑身泥泞十分狼狈，艰难的爬到一棵大树旁仰面靠着大树喘息，发出绝望与怨恨的喊叫。
旁白：三年后，卡特健康的回到家族，今天是家族的大聚会，卡特带了一瓶毒药作贺礼。
卡特不请自来，在大厅表明身份，除三位叔叔外，大部分人都不清楚菲奥尔温家还有这个长子。如果长子身份证实，三人瓜分家产的事便会败露被定罪。众人开始小声议论，里昂扮演的二叔把卡特当作客人，非常热情的接待他，叫他的名字，瑞文卡特，给人感觉卡特是某个远方亲戚，卡特也没再强调身份，应了他的热烈欢迎，长子一事被大家忽略带过了。
卡特成功进到屋里，找到了一个经常被欺负的表弟，说服了他帮助自己。先说这位表弟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同情，不满，激愤，为了争取权益，自己需要帮助。最后答应自己夺回继承后将家产的一半给表弟作为条件，换取了他的帮助。需要他偷出两份文件，一件事只由继承人保管的遗嘱原件，另一件是三位叔叔为了合法继承家产串通医生开具的*****。
在卡特说服表弟的同时，三位叔叔在互相指责当初大意没有确保杀死卡特，争论过后开始讨论怎么处理这件事，打算先礼后兵，给他好处赶走他，如果不答应就杀掉。
第二天一早，卡特主动找到表弟，让他给四叔送怀表，四叔喜欢收集各种钟表。表弟不知道，卡特在这个怀表上涂了剧毒。卡特把怀表装在精美的盒子里让表弟带过去，他如实照做。
四叔狠狠的责骂了表弟将他赶走，但留下了怀表把玩，剧毒就在这个时候附着到了他的手上。
表弟回来后向卡特询问究竟打算怎么下手，卡特当着他的面，给桌上的食物下毒。告诉他，这是四叔今天的最后一餐，并让他叫佣人送食物给四叔。趁表弟不注意，卡特偷偷换了食物，将没毒的食物送了出去。他对表弟说，半小时后你过去查看四叔是否死了，自己被盯得很紧没办法过去亲眼见证仇人的死亡。
半小时后表弟进到四叔房间发现他虽然吃了食物却还没有死，或许是毒性还没发挥的原因。四叔对表弟的行为感到奇怪，起身就要打他，表弟抵挡用手推开四叔，四叔好像突然没了力气，被这一推直接推倒再地上一动不动，四叔死了。
事后表弟慌忙逃走，找到卡特抓着他的衣领，一直强调，是卡特下毒杀了四叔，不是自己，不是自己，不是自己，自己没有杀人。卡特赶忙安慰他，减轻他的罪恶感，卡特很清楚，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四叔死了，为保全家族的面子和自己的安危，二叔、三叔没有公开这个消息，直接认定凶手是卡特，当天晚上就去找他。他们路过卡特以前的房间，门锁被撬开，但他们二人没有发现。
二人进到卡特临时休息的客房，房门突然反锁，玻璃破碎，窗外传来阵阵恐怖的尖叫。头顶掉下很多具尸体，他们的脖子被拴住就这么在半空中晃荡，这场景下到了他们两个，他们不顾一切的破坏房门逃出去。找到守卫去彻查刚才的房间，儿这正好给了卡特在自己原来的房间寻找遗嘱的机会，他打开自己的藏东西的地方，原本放在这的遗嘱被人拿走。没找到遗嘱离开时恰巧撞见他的姐姐，姐姐是卡特最喜爱的人，两人去其他房间交流，卡特没有隐瞒将自己来复仇的事全部告诉她，希望她不要来沾染这件麻烦事，之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三叔胆子小，被吓得不轻，独自躲在屋里，卡特谎称计划暴露，逼迫表弟杀了三叔，主动杀人后表弟一直十分害怕，紧张。
三叔也死后，二叔坐不住了，一个个审问，希望找到凶手和毒药，未果。
晚会上二叔当中质问卡特。卡特与二叔对峙，二叔愤怒的吼叫他的名字，瑞文卡特。卡特不以为然，没有证据你就拿我没办法。
最后找到了人证，女仆看到卡特拿食物，四叔是中毒而亡，怀疑是食物被卡特下毒。物证：找到了表弟勒死三叔的绳子，藏在表弟的屋内，指证他们两个串通杀人。
卡特不慌不忙，当众吃掉剩饭，排除了嫌疑，矛头指向表弟。卡特的背叛压迫这表弟的神经，他说出来真相，是卡特让他杀人的。状态癫疯。
卡特绊了一下他，表弟手中握着的餐刀插进来二叔的胸口，来宾尖叫，卫兵冲进来抓捕了表弟，他大脑空白没有说话。
在闭眼前，二叔第三次叫，瑞文卡特，的名字，憎恶至极，逐渐断气虚弱的声音是那么恐怖。
卡特的复仇成功了，他蹲在二叔的尸体前看着他笑了，在二叔的衣服里搜出两份文件，正是他要的东西。
旁白：卡特夺回了自己失去的东西，但所有人都离开了他。
终幕
瑞文卡特一个人吃着丰盛的晚餐，大长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周围都是佣人。
卡特拿出剩余的毒药打算自尽，为自己赎罪，在毒药快进口的最后一刻，是卡特的姐姐出现了，她夺走卡特手中的毒药一口饮尽。
怀抱着替自己而死的姐姐，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想要擦去卡特的泪水，手刚触碰到卡特的脸庞便迎来了生命的终结，手无力的落下，卡特的哭声回荡在全场久久不能散去。
……
戏剧结束了，很多观众留着泪，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整场戏的主角毫无疑问是瑞文卡特，扮演他的演员演技也还不错，戏剧是精彩的，我的心情是复杂的。
里昂所扮演的反派，卡特的二叔，是这个戏最精彩的地方，他戏份不多，三次叫卡特的名字。就是这三次，情绪之到位，渲染之独特，连我这个第一次看戏剧的人都能感受到极大的震撼。我是站在卡特的视角来看这个故事，但他每次叫卡特的名字，都能把我瞬间拉入他的视角，其中三次情感的转换直击我的心灵。不得不承认，作为演员的里昂，太过于优秀。
走出剧院，看着陷入沉思的我，贝里克说，“舞台是最能激发人光明面的地方，所有人在那刻，都必须强行使自己美好起来。一个人身上霎时的光芒，那点细细的光辉，也足够滋润人性粗糙的表面，哪怕只有三天，甚至更短的时间。”
“我动摇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里昂这个人。”
“这个就交给你自己去思考了，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出结论的。”
已经来到了黑果，我心生退意，不太想进去面对康娜，显然那样是不行的。
“由宇？”索伊姆对我们两个的到来显得有些吃惊。
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对劲，贝里克先说话了，“怎么了，不欢迎客人来吃饭吗？”
索伊姆又好气又好笑的指着门外的告示牌，“当然欢迎，可惜我们已经打烊了，你们不看时间的吗？”
环顾四周天都黑了，街道上人也没几个，我看了一眼门口，确实打烊了。索伊姆也在擦拭桌面，做最后的清理，再晚几分钟说不定人都睡了。充满抱怨的看着贝里克，“午饭和晚饭，究竟是谁的责任？”
贝里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哈哈哈，别这样看着我，沉迷看戏的你也有责任。”
“说得也是，那怎么办嘛，去屋顶喝西北风吗？”
“不行，那东西伤胃，我们去河边吃空气吧，还是青草味的，提神。”贝里克做出一副马上就行动的样子。
我附和着说，“这主意好，不愧是贝里克大哥，我们走吧。”
“喂，别耍宝了！进来吧，我用剩下的材料做点东西给你们吃。”是康娜！我太感动了，谁会想和贝里克一起去吃空气啊，刚才的苦肉计配合的真好。
贝里克和我心领神会，互相撞了一下手肘，这就是默契。
索伊姆看穿了我们两个，抿着嘴笑。
我们做到吧台最靠近厨房的位置，能早一秒吃到都好，太饿了。
康娜和索伊姆一起做菜，索伊姆说，“工作很忙吗？中午饭和晚饭都没吃。饿坏了吧。”
我又开始想里昂的事了，情绪有些低沉，依旧事贝里克回答，“是啊，有很多复杂的东西要去想。”
索伊姆先准备了一些凉了的面饼让我们垫垫肚子，“饿着肚子是想不出好办法的，先吃饱饭再想吧。”
确实，这件事不可能马上就解决，我在这里苦恼又有什么用呢，改天和大家一起商量吧。
康娜那边做好了一道菜，端上来，看着我一脸嫌弃“因为是剩下的材料，就不收钱了，还不快谢谢我。”
“是是是，谢谢你”我手搭在她头上，像极了哄小孩子，她甩开我的手，又去忙活了。
康娜做的是卡杜炒面，面条有韧性呈螺旋状，每一根都差不多是拇指那么长，常见的作法是先煮软再多放酱汁炒制，康娜用的是一种甜辣的褐色酱汁，配上很多蔬菜的边角料，也还是很好吃的随意料理。
吃下热乎的东西，感到放松了一些。
“好人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人性是复杂的。如果因为看到他们的另一面就责备或者谅解，这对他们来说就太不公平了。不要去纠结好与坏、对与错，相信自己的心。”
“谢谢你，贝里克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啊，人是复杂的我不该去纠结这个，就事论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下定了决心，要帮助康娜救出她的父母，这与里昂的印象没有关系。
虽然不太清楚我们遇到了什么事，但现在看起来轻松不少，索伊姆替我们高兴，端上另一道菜。
“果然饿着肚子是想不出好办法的，谢谢你们的招待。”
“不客气。”
吃饱了饭让人感到很安心，索伊姆主动提出挽留，“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打算留下来住一晚吗，楼上有空着的房间。”
“哦，这个主意不错，由宇你就留下来住一晚吧，反正明天休息。”贝里克起身吧外衣搭在肩上，准备离开。
留下来住一晚倒是没什么问题，“贝里克大哥你呢？”
“我回家睡，明天我得加班。”
“哦？是什么工作？”
“是平时很照顾我们的那位医生拜托我，有个很麻烦的病人，要转送去精神病院。”
“听上去很麻烦的样子。”
“那个病人一直在闹腾，说着什么‘我是从地下世界逃出来的，请救救我’这种怪话。医生怕他做出过激举动伤到其他人，所以我过去帮忙。”
“要不我也一起去吧。”
贝里克走到门口，摆摆手，“不了，看你身后的那两人，我想你明天是没有时间的。”他走了。
我回头，她们怎么了嘛？
索伊姆保持一贯的微笑看着我，“就是那个，由宇啊，你还没喝过不破特产的糖浆果酒吧，想喝吗？”
“哦，上次说过的那个，已经酿好了吗？我挺想尝试的。”
“其实还没有，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负责送货的人临时有事，需要我们自己去搬运果子。”
“那还真是糟糕啊。”不好，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求求你帮帮我们，由宇哥哥。”康娜站到我旁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索伊姆也加入，“拜托了，这个季节雇不到人，店里很忙我和直叶都走不开。”
“今晚也不收你住宿费了，酒酿好后第一个给你喝。”
我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放下，贝里克你卖我。
“好吧，我帮你们去运果子。”
“太好了，谢谢你。”
“你们辛苦给我做饭，我还没道谢呢，这点小忙是应该的。”
康娜把一张纸条塞给我， “那明天酒拜托你了，我先睡了，晚安。”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是收果子的地址吧。
我满脸问号，转变这么快的吗？不愧是店长，原来早有预谋。她这个性格究竟是和谁学的？
我看着索伊姆，索伊姆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就拜托你了，我也去睡了。”轻巧的跑上楼。
我轻松的笑笑，想起了妹妹米莉，还有德拉，她们过得还好吗？很快要发工资了，我写封信一起寄回去吧。
我离开时洛桑答应过我，让镇长给她们安排更好的住处。原本是不住在那件小屋的，都是因为要收养我这个怪物，为了不引起其他居民的反感，才搬去偏远的小屋。我很感谢德拉，要不是她，我当初就死在荒野了。里米尔叔叔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她，等我回去再说吧。
想到这件事，我也想起了佳儿。当初她假扮米莉，说出我让她们搬家的事，我才完全相信她是真的米莉。这件事，佳儿是怎么知道的呢？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得再去一次洞窟调查。
回忆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还有威兹曼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是睡觉吧。
作者留言，伏笔会慢慢解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