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派引导人民（三）
09
为了钓出敌人，我决定先遵照指示去做。
不清理身边的敌人，怎么去争霸欧洲，是吧。
“姐姐，我们现在去沙龙吧。”
“欸？啊，好啊。我以为我一定邀请不到你，都放弃啦。那么我们立刻出发吧……呃，依文你没化妆？”
“有啊，”我很奇怪，不由得看了眼在一旁侍立的珂赛特，“早上我被女仆们折腾了半个小时呢。”
珂赛特接话了：“今天因为没有出门的预定，所以只是帮小姐梳洗了一下，确实没有上妆。”
喂！半个小时喂！只是梳洗一下弄了半个小时？
也对，昨天好像折腾了一个多钟头，不过我怎么记得是那个大得夸张的裙子耗掉了大部分的时间？难道我记错了吗？
安洁莉卡拍了拍我的肩膀：“要出门的话现在就得开始化妆啰，我先去花园散个步，一个钟头后回来。”
说完安洁莉卡就美滋滋的离开了。我看了眼珂赛特，问：“就不能给我从简么？非得一个小时？”
“小姐们都喜欢私下里说人坏话，如果您妆容有问题，明天就得传到大公耳朵里。请您为了我的饭碗着想，老实化妆。”
我不由得叹气。
还以为十九世纪的女性因为能用的化妆品不多，所以化妆什么的会简单点呢。
**
等我折腾完，日头都老高了。
我发誓等我成为女帝之后，要引导一股新的流行风潮，简化化妆流程，提倡自然美。不过那样说不定又会催生出一大堆所谓的“自然系化妆品”，就像后世那样。
真是麻烦啊。
不过在看镜子的时候，面对镜子里那个超可爱的美少女，我还是有点春心荡漾来着。自己对自己春心荡漾什么的，真是够了。
其实之前我就很喜欢玩SD娃娃，把SD娃娃打扮得漂漂亮亮什么的超级有成就感，只可惜服装都太贵了，淘宝上就算是自己做的娃衣，只要好看就会喊到五六百的价格，算准了玩SD娃娃的人都有钱这点。所以没办法我会自己动手做娃衣，练就了一套还算不错的缝纫技术。
穿越前看的最后哪部动画电影里，有一个情节就是和女主交换身体后的男主因为会缝纫，所以讨得工作时候前辈的欢心，获得了恋爱。
在这里我得说，这个情节会发生的基础就是男主长得还挺帅，丑男会缝纫只会得到“那是啥好恶心哦”的评价，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现在倒好，我自己成了超大号SD娃娃，一想到也许可以自己动手给自己做超级可爱的衣服打扮得超级可爱，还莫名的有点兴奋呢。
有点理解那些女生整天自拍的原因了，现在的我也想每天给自己拍一千张照片然后到处臭美啊。
总而言之，身为超级美少女的我打扮完毕之后，在一票女仆的陪伴下来到了大宅正门前。
安洁莉卡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依文，我不愿意和你出去的原因之一就是，你太可爱了。和你出去我受到的关注度要减少百分之四十。”
“只是百分之四十？”我惊讶的反问。
安洁莉卡笑了。
“好好，百分之百。”她过来拉着我的手，向马车走去。
安洁莉卡也是超级美少女，就连已经没了老二的我看到也依然想着干她一炮，顺带一提我应该也是这个等级的，刚刚在门口专司开门的那个年轻侍从就一直盯着我的欧派看，想的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当然作为一个有着八百年历史的大家族，雇佣的仆人们素质还不错，我这一路就看到三个不能好好掩饰自己欲望的年轻人，其他人基本都是毕恭毕敬优雅而有教养。我注意到几位看来很有地位的侍从衣服上有纹章，大概也有自己的家系吧。
出了宅子大门以后，不能好好掩饰自己的仆人就明显多了起来。这个时候欧洲因为中产阶级大量增加，识字率的账面数据被顶得非常高，但大多数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教养。这倒是和21世纪的中国有点类似，识字率百分百，但人民的总体文化水平还在起步阶段，连走路不要随地吐痰这种程度的教养也只是在年轻一辈中初步形成。
这也没办法，建国才六十多年的国家，你不能要求它的人民有百年积累才会有的水平。
现在的欧洲也一样，真正民族国家的形成也不过六七十年，大众开始开化也是半个世纪内的事情。
总之，出了宅门以后，园丁啊、雇工啊什么的，都开始用浅显易懂的目光看我和安洁莉卡。
很显然，在这之后我和姐姐会成为他们撸管时的幻想对象，绝对的。
真是恶心啊。
如果我只当过女人，可能还会觉得这是我自我意识过剩，然而很遗憾，我也曾经有过老二。
啊，曾经有过的。
这么想的时候，下体有种凉飕飕的感觉，我都以为是不是女仆忘了给我套灯笼裤了。
马车已经停在院子离了。
不过一看那马车我就知道情况不对。那马车明显被上了秘术，以我现在的能力看不出来那是什么秘术，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秘术。
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一下好了。
“珂赛特，马车有附加防御性的秘术吗？”
“是的小姐，今天早上莱恩先生还特意检查过。”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
但我总觉得马车有问题，如果我系统的学习过赋予师的技艺就好了，现在我只能看出来有没有附加秘术。
仔细想想，我有赋予师的能力的话，昨天的裙子上有秘术我能直接看出来，所以昨天我和安洁莉卡的裙子都没有上秘术，我们俩都应该在大火中死亡。
如果是我安排的暗杀，应该不会这样，我会保护自己的安全。
而珂赛特似乎一直认为我的裙子是有秘术的，后来莱恩先生应该也检查过裙子，并没有听说他报告了什么异常。
这样一想，莱恩先生就很可疑啊，但也有可能裙子又被掉包回来了。
所以，有机会掉包裙子的女仆，和莱恩先生，这两个人都是最大嫌疑犯呢。
能掉包裙子的女仆——虽然不想怀疑珂赛特，但身为女仆长的她最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衣服吧。
和莱恩先生窜谋的可能性也存在呢。
不管怎么样，在有可能被秘术阴的情况下， 临时换马车才是正确的做法——不对，这宅子里所有的马车应该都有防御秘术，那样根本不确定哪个是安全的。
“珂赛特，”我说，“你拿上钱，去街上雇一辆出租马车来。”
“是的，小姐。”
珂赛特立刻向门外走去。
“用走的不会太久么？”我问。
“出去能马上雇到车的话，来回要二十分钟左右吧，如果小姐不想等的话……”珂赛特拍了拍手，马上有一名年轻女仆跑过来，珂赛特吩咐两句后，女仆就向着巨大花园的另一边跑去。
我肯定，珂赛特真要跑绝对比这姑娘跑得快，看来优雅有教养的女仆长不能这样撒开腿奔跑，会丢了家族的脸面。
十五分钟后，年轻女仆坐在一辆出租马车的车夫座旁边回来了。
车夫一脸“卧槽发生了什么”的表情，看着我和安洁莉卡眼睛都发直了。他瞥了眼旁边那装饰着家徽的豪华四轮马车，然后才急急忙忙跳下自己那略显陈旧马车，整了整衣服，摘下帽子按住胸口。
可能是太紧张了，他把帽子捏成了一团。
珂赛特挑剔的看了眼车子。
“脱漆了，动作快点。”
珂赛特下令的时候我才知道刚刚出现在附近的工匠们是干什么来的。
几分钟后，马车上脱漆的部分被粉刷一新。
“两位小姐，请吧。”
珂赛特检查过车厢内之后，才毕恭毕敬的对我们说道。
我开始怀疑我如果下令要重新造一辆马车，珂赛特也会在半天内捣鼓出来。
上了马车后，安洁莉卡问我：“为什么突然要坐这种没有秘术保护的马车？”
没想到前座的车夫回答道：“我这车有附魔啊，有的。”
屁，我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等我回话，坐在车夫旁边的珂赛特就开口了：“没事情不要和小姐们搭话。”
“是，我懂了，对不起。”
“没关系。”我提高音量，的哥可是互联网时代之前获取信息最方便的窗口啊，我还巴不得让他多说一点呢。
“车夫先生，最近坊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传闻？”
“坊间？”
车外飘来车夫疑惑的声音。
我突然注意到“坊间”这个词可能太文雅了，车夫不懂。
“就是说，街头巷尾的大家有没有在传一些奇怪的事情。”
“有的有的！我想想，对了，莫妮卡最近突然去找接生婆了，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大家都说她是堕胎去了，可怜她丈夫……”
“是吗，她丈夫不知道这事情吗？”我问。
“他丈夫在当兵呢，雇佣军，好像曾经被埃及总督雇佣，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可能是死了，但又一直有钱寄回来。大家都说他现在了不得了，只是不愿意回来接渔夫女儿出身的结发妻子。”
我心想埃及总督雇佣这话，怎么感觉像是从《基督山恩仇记》里得到了的灵感，说不定这些根本就是酒馆里的酒后胡言罢了，当不得真。
就在这时候，珂赛特忽然喊道：“往左拐。”
“什么？直走才是去小姐们目的地的路啊……”
“你难道想让小姐们从一辆运满肥料的车旁边经过吗？”
肥料？
我皱起眉头。
“依文，经常皱眉头的话额头会留下痕迹的，而且只是肥料而已，没关系的，我们就从旁边经过吧。”
“不行！”我直接打开马车的门。
肥料车就在前方不远处。
“小姐，很危险的！”前面传来珂赛特的声音。
安洁莉卡则惊叫起来，显然她对此毫无心理准备。
我念诵咒语，召唤风精，紧接着对着肥料车的车夫发射风刃。
车夫肩膀被切开，滋滋喷血，但是他没有倒下，而是怒吼着掏出刚刚藏在手里的玻璃瓶，反手把瓶子砸碎在身后的横梁上。我认为瓶子里装的可能是白磷，反正瓶子破碎的瞬间那里面的东西就燃烧起来，接着肥料中淤积的沼气就被引爆了。
珂赛特反应很快，爆炸发生前她就强行关上了车门，于是各种屎块并没有打在我身上。
一截木桩扎透了马车的车厢，我如果长得稍微高一点大概就要被刺个正着，而现在那木桩除了稍微熏到我之外，并没有引发什么问题。
“小姐，请从另一面下车。”车厢外传来珂赛特的声音。
我点头，隔着安洁莉卡推开另一面的车门。
姐姐似乎还惊魂未定，但下车的动作到还利索。
我下车后先看了眼车夫的座位——那老车夫这么安静挺奇怪的。
果然，老车夫死了，沼气爆炸产生的，产生的一根铁棍插在他的脖子上。
马车爆炸怎么会出现这么长的铁棍？
还是那种运货用的、车厢只有四个方向四块五十公分高的木板的马车。
这时候珂赛特绕过马车出现了，她的女仆装上满是翔和鲜血。
“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那血看起来不像是小伤。”
我刚说完，安洁莉卡就昏过去，我拽了一把没拉住她，结果我亲爱的姐姐大人就这样脸着地，不对，应该是胸先着地，毕竟体积摆在那里。
“我粗略看了下马车，肥料堆上面一层应该是铺了一些尖锐的废铁，万幸爆炸的时候离车子还有五六米，要在错车的时候爆炸两位小姐就危险了。
这时候远处有人骑马赶来，率领马队的人远远的就大喊起来：“两位小姐没事吧？我们马上就到！让开！”
毕竟马车刚出门没多久，宅子里应该有时常戒备的警备人员。
我看着珂赛特：“你真的没事？”
“皮肉伤，离得远外加运气好。”珂赛特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安洁莉卡。
“姐姐好像对这种场面挺没辙呢。”
“是啊。大公最担心的就是没有紧张感的安洁莉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叹了口气。
欧洲贵族是个高风险行业，就连皇帝什么的也时不时死于暗杀。比如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祖上几背都被暗杀过，自己也在即位之前遭遇过几次危险。
看珂赛特的架势，她大概早就对这种事情麻木了。
明明看着那么年轻。
骑手们赶到了，所有人都以为安洁莉卡死了，所以过来第一件事是脱帽。
我赶忙解释：“姐姐没死，只是晕血。珂赛特那个样子不可能扶她，我扶不动。”
因为我超级娇小，所以没人会怀疑我扶不动的说法。
其实我是手慢了一步没拉到。
众人们赶快把安洁莉卡扶起来，正好有热心老乡拿出了椅子，结界就被顺势安置在了椅子上。
“医生很快就会到，花园有点大，所以可能需要两位多等一会儿。”
领头的人毕恭毕敬的对我报告道。
虽然年龄小，但我可是如假包换的二小姐，他们的主子。
“我和姐姐都没事，让他先包扎珂赛特，她是保护了我们俩的功臣。”
“是，小姐。”
珂赛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绕过马车，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开始检视刺杀我们用的马车。
摔瓶子的车夫的尸体被炸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摊在地上一动不动，拉车的马也倒在地上，腿上有个巨大的口子，血还在不断的往外喷。不过它似乎还没死，正吭哧吭哧的呼吸着，乌黑的大眼珠子盯着我看。
妈的，小时候我用火柴炮炸了那么多次牛粪什么的，想不到今天差点被屎炸死了。
要不是玩《十字军之王2》知道炸肥料是中世纪流行的暗杀方法之一，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所以多玩玩游戏还是有好处的，万一哪天穿越了呢？
突然，我注意到街上所有的男人都在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我。
我背后一阵发麻。
老子不是有洁癖，老子是男的啊，知道之后一帮丑不拉机的爷们会拿我撸管，不恶心才怪了。
不过每天早上揉自己的胸搓自己的小豆豆的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就是了。
我查看车子的同时，医生终于到了，一起来的还有莱恩先生。
见到我之后莱恩先生第一句话就是：“你应该坐家里的马车，有我的秘术这爆炸根本不能伤那马车分毫。”
“赋予师的秘术，难道都是些催眠啊精神鼓舞之类的东西吗？”
“我们也可以通过精灵来加固装甲，让利剑变得更加锋利，让火枪的精度变好，以及让马车更坚固。”莱恩先生叹了口气。
“可那样就奇怪了，没人知道我今早会换个没有 秘术的马车，因为是我临时起意。如果这种爆炸，对有秘术的马车没用，那个幕后黑手安排这个又是为了什么呢？”
莱恩先生皱着眉头。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两个可能，第一，我的马车上没有秘术，或者有的不是加固的秘术。”
“我很肯定我附加了正确的秘术。”莱恩先生面不改色。
“很好，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个可能了。”我扭头看着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我的女仆长。
“黑手要杀的是坐在车厢外的人。”
莱恩先生一脸诧异。
“珂赛特？为什么？杀女仆长没有任何意义啊。”
“不，有。她知道某些事情，所以黑手想让她永远闭嘴。”我看着珂赛特，女仆长表情完全不为所动，倒是为她检查伤口的医生停了手。
“看起来是这样。”莱恩先生赞同道，“之后我想大公会很乐意亲自听听她怎么说。”
“珂赛特，亏我这么信任你。”我摇了摇头，“对了，刺杀者是用这个引爆沼气的。”
我掏出刚刚检查现场时，从地上捡到的玻璃瓶残存的瓶口部分。
“刚刚一瞬间这个东西就着了火，很大的火，我想应该有秘术在上面。启动的关键可能是砸瓶子。”
莱恩先生接过瓶口，皱着眉头观察了几秒。
“嗯，是的，是有秘术在上面，但是瓶子被砸碎了大部分，不太确定是什么秘术。”
“这样啊，那就交给你研究了。”
我回头对先生们做了个手势：“把女仆长押回宅子，今天可是大丰收呐。我一点也不想在这个臭死人的地方呆了，回去吧！来个人扶我上马。”
一名先生来到我身边。
背后传来莱恩先生的声音：“我再检查下现场，说不定还能找到瓶子的碎片，待会直接赶回我的工坊去检查这瓶子。”
我回头看了眼，很好，他背对着我。
宅邸的警卫枪套是开启状态，我轻而易举的就从里面拔出了手枪。
就如同我记忆的那样，这个年代已经有了采用纸包预制弹药的新型枪械，这要是一把燧发枪我就要哭了，我可没时间确认枪管里用纸团塞住的子弹还呆在正确的位置，也没法现往引火的药池里放火药，没那个时间。
对方毕竟是赋予师大人，可能带了一身附魔的装备，不能给他有反击的机会。
我对着莱恩先生的背就开了一枪。
手枪的准头据说超过十米就会变得非常非常烂，但现在莱恩先生距离我不到五米。
枪直接打中他的背脊。
“什——”
他回过头惊讶的看着我。
“咏唱的速度太慢了，我那点威力的破秘术，还不如这个实在，虽然再远一点秘术的命中率就会大大超过手枪，但……幸好你离我很近。”
我想现在我一定笑得非常非常的甜美，因为莱恩先生的表情好像变得稍微有点幸福感了。被美少女开枪打总是比死在糙汉子手中要幸福吧。
“瓶子里装的是白磷，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没有什么发火的秘术附在上面。”我保持笑容，解释了一句。
“你……”
他好像要掏什么东西，于是我补了一枪。
“你以为，当街杀人……”
“我相信在你的工坊里一定能找到白磷，以及制取白磷的东西。”
“赋予师也是炼金术师，当然会有制取白磷的东西……”
“那也没有关系啦，毕竟证据那么多，比如今早我收到的信，那上面明明有秘术，但你却没有检查出来——刚刚发生事件的现在，难道你不应该彻底检查每一封送进来的信件吗？会用那么明显的方法来作案，你也被逼急啦。”
其实，莱恩先生会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不知道我能识别赋予师的秘术。
缺乏这个关键情报的状况下，做出错误决定一点都不奇怪。
看，现在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了。
“你……”
本来还想留他一条命让他自己去坦白的，他明白过来的现在，我可不能让人知道我的小秘密。
于是我扣动……
枪声。
但不是我的枪发出的。
珂赛特手持特制的袖珍手枪——可能之前一直藏在她的袖管里——枪口正冒着烟。
我看着我的女仆，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确实，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街杀人，问题还是挺大的，现在是1860年代，贵族已经不能像过去那么肆意妄为了。
但现在人是珂赛特杀的，之后只要珂赛特去背锅，我就没什么事了，最多就因为故意伤人而被传唤一下之类的。
毕竟这个年代也是盛行决斗的年代，每年决斗死的人不计其数。只要没整死人应该都没太多问题。
应该吧。
总之珂赛特帮了大忙了。
我看着我的女仆，发自内心的说道：“谢谢。”
珂赛特点点头：“我应该做的。”
“然后，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问你。”
“请允许我先清洗一下。”
“那恐怕不行，我父亲——大公可能很快就要传唤你去说明事件了。我们得抓紧，走吧。”
10
在珂赛特的强烈建议下，问话的地点从我的书房改到了花园的凉亭。
凉亭周围视野良好，不可能有人藏在凉亭附近偷听。
我同意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想一身褐色的女仆长进我的书房。
回到家后我们刚想往凉亭移动，醒转过来的安洁莉卡喊住了我：“你们去哪里？”
“到凉亭，姐姐你就先……”
“我也去。”安洁莉卡提起裙子向我和珂赛特小跑过来。
看起来我说啥安洁莉卡也不会回去了，所以我点了点头。
来到凉亭后，安洁莉卡一坐下就趴到了我的膝盖上，胸部就像两个半熟煎鸡蛋的蛋黄一样在重力作用下自然变形，让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
所以我就捏了，反正大家都是女孩子没什么关系。
“依文，真是的，捏你自己的呀。”
“我可没有姐姐的尺寸，手感上也是姐姐的更好。”
这是真实感想，安洁莉卡的尺寸大所以更软，毕竟比较起来大欧派的结缔组织密度比小欧派的要低一些。
就在我尽情蹂躏安洁莉卡的酥胸的当儿，珂赛特毫无预兆的开口了：“我以前一直觉得，依文小姐你是个讨厌鬼。”
“喂喂，这么直接没问题吗？”
我吐槽的同时，安洁莉卡的声音十分的不悦：“你这是对主人的大不敬，我……”
“姐姐闭嘴。”我说话的同时双手骤然用力猛抓安洁莉卡的欧派，她痛得小声惊呼起来。
珂赛特则继续说道：“所以三年前有人来拉我参与阴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参加了。”
“莱恩先生吗？”
“是的，不过据我推测，莱恩先生也是被雇佣的棋子。”
和我料想的一样。昨天我就探听过莱恩先生的事情，从各方面看，杀死安洁莉卡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实际上贵族雇佣家族外赋予师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就是他有没有坑家族的动机。莱恩先生来自遥远的芬兰，祖上是瑞典贵族。
幕后黑手一定能够从安洁莉卡的死中获益，所以莱恩先生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顶多只是黑手的代言人。
“莱恩先生找到我，让我把一本绘本交给小姐。那绘本上有能够催眠小姐的秘术。”
“欸？”
“姐姐别说话。”我在安洁莉卡发声的瞬间就堵住她的嘴。
“小姐果然逐渐开始谋划杀死安洁莉卡。”
“欸？”安洁莉卡又发出惊讶的声音。
“姐姐别说话。”我再次狠抓安洁莉卡的欧派，她又痛得叫起来。
珂赛特完全不受影响，继续说道：“但是小姐的计划都非常愚蠢，说到底您只是个性格别扭的小屁孩而已。直到有一天，莱恩先生成为了家族的赋予师，您的计划就开始变得上道起来。与此同时，我注意到您有了个贵族笔友，我猜计划根本不是您制定的，您只是根据指示在行动而已。莱恩先生负责检查所有进出的信件，这一定是他的手笔。”
“大家族的赋予师是想当就能当上的吗？”我疑惑的问。
“当然不是，所以莱恩先生一定有强有力的引荐人，但我并不知道那是谁，这不是我这个等级能接触到的情报。就这样，计划逐渐准备完成。整个计划最难的部分就是让安洁莉卡说出自己的真名，但有一天自称也是协力者的那位先生来找到我，说他在勾引安洁莉卡小姐，成功的把握很大，到时候他会在床上哄出安洁莉卡小姐的真名。老实说，我本来不太相信他能做到的。”
安洁莉卡的身体抽动了一下。
“后面的事情小姐您都知道了。莱恩先生的计划只是杀死安洁莉卡小姐，然后让依文小姐你来背锅，他向我许诺，将帮助我逃亡，但是我才不信他呢。所以我有自己的计划，那天早上，我把依文小姐你的裙子也换成了不防火的，你们两位都会在火中逝去。”
“你！你居然谋杀两位主人！我这就把你……”
我一把按住要坐起来的安洁莉卡，顺便狠捏她的欧派打断她的咒语：“姐姐安分点。珂赛特要干掉你的话，这个距离你根本就完不成咒语，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么，废柴姐姐。”
“呃……”
确认安洁莉卡安分下来后，我抬起头，结果发现珂赛特正在笑。
“你在笑什么？”我问。
“没什么。我们继续。我计划在两位小姐都死后，把莱恩引到依文小姐的书房里杀掉，然后报告我发现莱恩先生在书房里鬼鬼祟祟就上前质问，然后在打斗中杀死了他。大公会找其他赋予师来检查书房，甚至可能自己亲自检查，那个时候，绘本和所有的带了秘术的信件都会被发现。”
“这样莱恩先生就成了犯人，是吗。”
“没错。”
“但是我没搞懂，你就因为我比较讨厌就决定杀了我？”
我的问题让安洁莉卡露出相当微妙的表情。
“您果然不记得了。”她说，“您对我做的事情，有多么的过分，多么的……算了，反正那些事情不是现在的您做的。”
女仆长果然察觉到了。
“所以？”我问。
“所以我决定把对过去的您那刻骨铭心的憎恨扔到一边去。而且在您还活着的当下，我可没有任何能摆脱罪名的方法。莱恩先生也一样，昨天他可是相当的慌张，因为您的行为明显表明您已经摆脱了绘本对您的催眠。而莱恩先生并不知道您已经不是您了。”
“等一下！依文别捏我！我，怎么听不懂了呢？什么‘您已经不是您’了？”
“珂赛特的意思是，我已经脱胎换骨了，契机就是摆脱催眠秘术。”
“欸，摆脱催眠秘术还有这个效果？”
“当然了，被摆弄过的心智，在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握下之后，一定会有很大的不同吧？”
“是、是这样吗？”安洁莉卡一脸懵比。
不过看起来暂时糊弄住了她的样子，姐姐是个傻妞真是太好了。
珂赛特就那么看着我忽悠安洁莉卡，在我完成忽悠后继续说道：“莱恩先生采取的行动您也看到了，他打算先灭我的口。虽然在您拿到信的时候我就留了个心眼，但没想到他会用那种异想天开的方式来杀我。”
“异想天开？”我惊讶的问，“难道炸屎不是经典暗杀方式之一吗？”
珂赛特用“你特么的脑袋秀逗了么”的表情看着我。
好吧，看来《十字军之王2》里面的暗杀方式不是那么的还原历史呢。
我还以为游戏里这些细节都有靠得住的历史考据来支撑。
“我来总结一下，莱恩是整个计划的具体指挥者，你是加盟的从犯，我是用过就丢的弃子替罪羊，安洁莉卡是倒霉的目标，是这样吧？”
“就是这样。”
“我有点明白过来了，”安洁莉卡又开口了，说了一句盯着我看了几秒，确信我不会掐她胸之后才继续说道，“依文被催眠了决定制定计划来杀我，但是她摆脱了催眠来救了我。而现在的情况是，依文和珂赛特都没有和幕后黑手直接接触，有可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的莱恩先生死了。也就是说，现在要抓到幕后黑手，就得去找那天早上使用真名让我的秘术失效的秘术师了对吗？”
“不，姐姐，并不是这样。”我低头对膝盖上那仿佛艺术品一般漂亮的脑袋笑了笑，“秘密计划啊，参与的人越少越容易保密，而秘术师这种存在，一般都会具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让一名秘术师参加计划，会增加许多许多的不确定性和泄密风险。所以参与阴谋的秘术师越少越好，尤其是在幕后黑手本身就是秘术师的情况下。我说得对不对啊，姐姐？”
我低头看着安洁莉卡。
“依文你在说什么啊？”她茫然的问道。
“火灾后我就感觉到了，姐姐你给我的感觉，和早上我见到的你截然不同，当时我以为一个是表象，一个是本性。但是我错了，早上那个姐姐，其实是替身。”
在如此盛行暗杀的这个时代的欧洲，贵族有替身再常见不过了。
“而吸引了调查人员所有注意力的那个‘外部进入的秘术师’，其实是姐姐你自己。你欺骗了和你一起长大，被作为替身来教育的那位小姐，说早上会有个小节目来增加威望，所以替身小姐在裙子着火之后从容镇定的开始施法，而躲起来的你配合她的动作召唤出了水龙。但是水龙消失了，惊慌失措的替身小姐一下子完全混乱，眼看就要被烧死，而就在旁边被大裙撑限制住无法移动的我也会成为陪葬，你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但是这时候我毁掉了你的计划。”
“你在说什么呢，这样的话，我的替身应该会揭发一切才对啊！”
“不，当天早上裙子着火秘术中断的情况下，慌乱的替身小姐脑海里产生的第一个想法，恐怕是躲起来的你因为真名或者什么原因秘术被封锁了，所以她依然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你——她应该很清楚你有个秘密恋人可能会被套走真名。然而你对那位种马说的真名根本就是假的，没错吧？本来替身小姐被烧死了就一了百了，现在幸亏她对你足够忠诚呀，姐姐。对了，那天早上你们互换，恐怕也是你临时要求替身小姐做的，理由什么的，大概是突然收到今天会有危险的情报之类的。”
“依文，那天早上你醒来的时候，和你在一个病房里的可是我啊。”
“我啊，玩解谜游戏可是很厉害的，姐姐，那天我从昏迷中醒来后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你的妆面非常的完整，你可是刚刚从火灾里死里逃生啊，而且医生肯定在检查你身体的时候给你洗过脸，女仆们不可能在那之后立刻过来给你补妆。”
“那当然是补过妆啊，我很重视这个的。就算那天早上我换成了替身，女仆们肯定知道吧？可现在所有人都认定差点被杀死的是我啊。”
“如果连普通的女仆都知道什么时候的你是真的，什么时候是替身，那就没意义了。所以只有你的女仆长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互换，而你的女仆长肯定是你的心腹啊，姐姐，你以为过来跟我说一句不喜欢你的女仆长喜欢珂赛特，就能让我相信吗？我猜不光女仆长，当天早上负责化妆的女仆，也都是你的心腹吧？”
安洁莉卡不出声了。
我抚摸着她的欧派，一面摸一面继续说：“从‘如果计划成功谁会获利’这个角度去思考，就能很轻易的找到主谋嫌疑人。实际上现在家族对事情的调查也是向着那些杀掉姐姐就能获利的人的方向去的。然而这个方向是错的，他们永远找不到真相。因为密谋要杀的其实是我。虽然姐姐你们掌握了我的真名可以对我施加秘术，但这种控制的方法复杂，需要的时间长，还容易露馅。我们的父亲如果更疼爱我们一些，经常来陪陪我们，说不定就发现了那些有秘术的信件和绘本。所以还是赶快利用真名做些事好。
“我昨天就了解过列支敦士登的继承法，现有继承法下，大公夫妇如果去世，领地会由我们俩以及两位哥哥均分继承呢，第一顺位继承人得到的只是大公的头衔。我们的父亲能把领地的实际统治权都集中到自己手里，当年也是废了一番功夫呀。现在除掉我，将来分的地就更大一点，需要对付的人也少一个。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没用，只要找到替身小姐，一切就都明白了。”
安洁莉卡叹了口气：“没用的，你的推断有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马特尔是自愿在这个阴谋中和你共赴黄泉的。那个孩子可是作为我的替身被养大的，她随时愿意为我去死。”
“原来如此，真令人羡慕啊，姐姐。我如果有这样的追随者，我是绝对不会把她们的生命浪费在这样的阴谋中的。”
安洁莉卡笑了笑：“又来了，你可是把珂赛特逼到要杀你的地步的混账小姐。我深深的了解到珂赛特有多么恨你，才最终决定这么做，推荐莱恩先生的也是我。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我看了眼珂赛特，她此时正迈着小步，绕着凉亭缓缓移动。
“刚刚，之前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怀疑莱恩先生。但是珂赛特的自白帮我理清了思路。今天早上你安排这次刺杀，有一半的目的也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清白，顺便干掉知道太多的珂赛特。之后莱恩先生大概也会同样死于非命。我决定换马车的时候，姐姐你的表情可是非常非常的生动呢，你还故意让我坐到了会被炸的那一侧。姐姐你大概没想到，爆炸的威力会这么强吧？听到珂赛特要回避肥料车的时候还出言阻止，哈哈哈，要不是我机灵，我们俩现在都是死人了。”
“确实，这个意义上讲，依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就算我们搭乘的是原来的马车，这爆炸也会把我们都杀死，因为莱恩先生恐怕今早就去把我们计划搭乘的马车的防御给减弱了，爆炸之后剩下的马车残骸肯定看不出上面的秘术出了什么差错。那家伙，为了避免自己被怀疑，刻意用了不会让人联想到赋予师的引爆方法……”
我不由得皱眉。
“那时候姐姐你醒着啊。”
“当然，我怎么可能晕血。”
“那么，牌已经摊完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姐姐？是不是应该让那边拿着不知道是弩箭还是来福枪的女仆长小姐出来了？还是说，直接让她开枪，我们俩开始上演正儿八经的姐妹相残？”
安洁莉卡露出惊讶的表情：“女仆？”
“我的女仆长一直在移动位置，恐怕是为了挡住你的女仆长的射击线吧。”
“欸？啊，这个就真是计划外了，不过她会过来也是当然的。”
安洁莉卡举起右手，轻轻挥了挥。
于是远处观赏用灌木丛里，钻出了手拿来福枪的女仆长。
“现在该决定打不打的不是我吧？”安洁莉卡继续说，“我也有些事情想跟你说呢，亲爱的妹妹。珂赛特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我深表赞同。挣脱催眠秘术，会改变性格不假，但是没听说过会提高智商啊。你到底是谁？”
我眯起眼笑起来：“你的妹妹啊，安洁莉卡姐姐。”
“说谎，那天你一开始用水秘术的时候，我就用你的真名想要阻止你了，但你却顺利发射了风刃！你才不是依文洁琳，而是冒名顶替的冒牌货！”
看来，今天这个花园里只有一位小姐能剩下了。
我一把堵住安洁莉卡的嘴巴，不让她念咒，然而她袖子里划出了一把单发的袖珍手枪，直接顶着我下乳。
呯！
我没有被击中的感觉，然后我才意识到枪声是从我正前方来的，我抬头，看见珂赛特的身体正在倒下，她上半身扭向我的方向，手里的枪也指着这边，枪口的硝烟还没完全散去。
她的腹部有一股血泉正在喷涌。
越过珂赛特的胸，我看见安洁莉卡的女仆长正扔下来福枪，要拔手枪。
我抓过姐姐手里的袖珍手枪，对着她就是一枪。
她左侧的灌木被打飞了一大块。
果然这个距离小手枪打不准啊。
女仆长抬手，闪光和火药烟从她手心喷出，我头上传来子弹打在墙上的BIU声。
这个距离手枪打不准，但我的魔法可以！
“风精灵啊！”
BIU~
我脚下飞起一大块碎石片。
“我以真名号令你们！”
肩部有重击的感觉。
“风刃！”
风的刀片呼啸而出，目标立刻回避，然而风刃直接冲向我目视的焦点。
女仆被拦腰切断，鲜血狂喷。
我大口喘气，这时候我才想起来确认安洁莉卡的情况，一低头就看见她的脑门上有个小洞，双眼无神。
珂赛特回头那一枪结果了她。
等一等。
她刚刚，根本没有实际用出过秘术吧？
——你的推断有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马特尔是自愿在这个阴谋中和你共赴黄泉的。
——姐姐你大概没想到，爆炸的威力会这么强吧？听到珂赛特要回避肥料车的时候还出言阻止……
我一把推开膝盖上的死人，站起来大喊：“姐姐！出来吧！”
没有人回应。
远处正在赶来的士兵大声喊：“小姐，趴下！我们马上就到！”
我站着等待着他们过来，因为我确信，事情都结束了。
如果真正的安洁莉卡在附近，她早就下令杀我了。
很快家族的士兵们赶到我面前。
“安洁莉卡小姐！”
“这是她的替身，真正的姐姐现在在替身小姐的房子里，大概。”
我本来想接着说：“她的女仆长和替身想要谋杀我，多亏了我的女仆长珂赛特的奋战，才留下我一命。请你们立刻去软禁我姐姐。”
然而现在知情的珂赛特、莱恩先生以及替身小姐马特尔已经死了，连带着连姐姐的女仆长也死了。
所以大概不会有人相信我的指控。
于是我改口道：“那边那个刺客一枪打死了替身小姐，我的女仆长奋力还击却被击中，最后我用风刃干掉了刺客。”
士兵们将信将疑，然而还是有几名士兵飞奔向宅子，去传达我的指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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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在大公的女仆长的伺候下更衣，然后前往餐厅吃早餐。
昨天大公认为我受惊了，所以没有找我问话，今天我要去城堡向他口述整个过程。
出了房间没走几步，姐姐的房门开了，身着华服的安洁莉卡·冯·霍亨索伦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确实，她和昨天死掉的替身小姐非常的像，但我可是解密游戏的高手，观察力一等一的厉害。刚到这边的时候太混乱没仔细看才没分辨出来替身和真货。现在我有足够的余裕对比两人的不同。
恐怕，之前的两天里，除了向我扔秘术的那一次之外，其他所有时候我遇到的“姐姐”，都是那位替身小姐。
真正的安洁莉卡没有替身小姐那么华丽的容颜，表情更是没有那种雍容华贵的感觉，反而有种盯着猎物看的毒蛇的味道。
“真是遗憾啊，我亲爱的妹妹，我忠诚的女仆长竟然是个刺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暂时让马特尔扮成我，我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吧。”
我盯着她看。我很肯定，我永远不会去揉她那不输给马特尔的胸部，胸部应该是温暖的，让人能够产生幸福感的美妙存在。
那种腐肉组成的伪物，才没有这样的功效。
对我而言，我的姐姐安洁莉卡已经死了，现在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活死人而已。
我抬起手，指着真正的安洁莉卡，我本想用中文，但考虑到欧洲懂中文的人可能并不少，所以转而用更东边那个小岛上的语言说道：“おまえは、もう死んでいる。”
“你说什么？”安洁莉卡疑惑的问道。
“东方人问候早安就是这样问的。”
“东方人啊……”安洁莉卡弯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向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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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和“猩红百合”的第一次交手全过程。
我们再次针锋相对，是在八年后的维也纳，不过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一部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