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九十五）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上前去的时候，塞上雪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并将他喊了过来。她刚刚听顾婷汇报了这段时间以来拉拢人心和排除异己的成绩，她自认为做得不错，塞上雪怎么着也得赏她些什么。可她仔细观察塞上雪的神色，发现她眼神中暗藏着忧郁，这是她从来都没在塞上雪身上看到的东西。
所以顾婷在汇报完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向塞上雪索取好处，而是静静地听她接下来的安排。说实话，塞上雪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明显，只是没人敢戳破这个事实。她看似鼓励般地夸奖了顾婷几句，却没有给予实质性的好处，顾婷心里不满但面上还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莫卡，你那儿的情况怎么样？”
“那些人带来的手下大多已经弃械投降，我已经让人将他们收编为己用。这次活下来的都算不得精英，可能与预期有所落差。”
“意料之中的事，能留几个算几个。只要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货色，未尝不可以留着备用。”
“还有几个小头头，他们虽然吃了苦头愿意向您俯首称臣，可照我看他们并不是真心依附。一旦放他们离开，难保他们不会令生二心，投靠他人。”
“哼，此事我早有筹谋，不然你以为那天能有人活下来吗？”
“是莫卡短视，还望雪小姐莫怪。”
“你对我很忠心，这一点我很赞赏。但是我却不得不提点你一句，你该好好跟顾婷学学，别老是想着眼前，多看看后面。”
“是，您教训得对。”
“嗯。那些人我既然敢放回去，自然有拿捏他们的手段。他们敢有二心，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至于死去的那些人，我早就让顾婷安排他们的副手接替他们的位置。这样一来，他们都只会听我的命令了。”
论排除异己拉拢人心，顾婷可不敢居功，这还是塞上雪亲自调教出来的。她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至于二心，她这一路见得多了，自然明白背叛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连莫卡这样没什么脑子的人都清楚要安分守己，她又怎么会自寻死路呢。
“对了，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婷你就说吧，这里没外人，不必忌讳。”
“如今障碍几乎清除，但有一人仍存在威胁。”
“你是说若清？”
“正是。他本就是燕荣泽之子，与您有利益纠葛。哪怕他现在看起来毫无招架之力，可杀父之仇他如何可能不在意，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对您不利呀。”
“这些我都明白，我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才留着他一条命。”
“属下冒死进谏，此人乃是祸害，非死不可。”
“顾婷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话也敢当面驳斥！”
“雪小姐，这次我同意顾婷的看法。杨若清就是将您当作仇人，只要他抓到一丝半点的机会，必然会对您不利的。您可是咱们的主心骨，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够了，都给我闭嘴！”
若换作是以前，塞上雪断然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发这么大的火。可是她刚刚失去了至亲，现在又要逼着她杀死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的人，这让她情何以堪呐。虽然知道他们的用意是好的，但感情上还是难以接受。杀一个人太容易了，可要一个人活过来，却是连艾漪儿都觉得棘手。
察觉到了自己情绪失控，塞上雪忍不住深吸了两口气来缓和一下情绪。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作为上位者，就算是真的错了也必须是对的，手下人是不能反驳的，这样可是会影响威信的。
“呼，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没了。”
“属下也是。”
“那就先退下吧。尤其是你顾婷，必然是昼夜兼程赶来的吧。莫卡，带她下来安顿好，知道了吗？”
“是，雪小姐。”
“多谢雪小姐关怀。”
这样尴尬的场面塞上雪倒是很快就化解了，只是她心里的疙瘩却还在。她不能被打倒，就算是葛先生，她也不能被可笑的父女之情所羁绊。她是塞上雪，未来凌驾于帝皇之上的存在，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败的。
既然已经稳定了内局，那么接下来该放手对付外面的敌人了。柳霜眠死了也只是让霸刀山庄难受一下，对阎罗狱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凌满那个狗东西爬得倒是挺快的，还敢跟自己叫板了，以为自己的位置坐稳当了，真是天真！
“雪、雪小姐，大、大事不好、好了，公子他、他……”
“若清他怎么样了，快说！”
“他吐血昏倒了！”
“什么！我现在就过去，你去把艾漪儿叫过来，要快！”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塞上雪觉得心好累啊。刚刚莫卡和顾婷还打算死谏逼自己处死杨若清，没想到转眼之间他就出事了。按理说不应该啊，他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负责，绝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莫非是艾漪儿给他的药出了问题？
塞上雪匆匆而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敲门就闯了进去。艾漪儿正在为躺在床上的杨若清诊治，顾韶音则是焦急地站在边上干着急。看样子艾漪儿是他喊来的，如果是冬儿喊的话，现在人应该还没到呢。
“如何？”
“哎，你跟我来，我单独跟你说。顾韶音，你先替我看着他，有什么异样立刻来跟我说，不能耽搁。”
“是。”
艾漪儿表情很凝重，看向塞上雪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怨怪。塞上雪不明所以，她对岐黄之术并不擅长，哪怕她平日里很喜欢用毒。追问再三，艾漪儿才敢跟她说实话，换作是别人的话，肯定打个马虎眼过去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他这种情况必须尽早停药，可你却偏偏在他停药后又再次给他加上，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他本来底子就差，有了孩子后更是每况愈下，哪里禁得起你这样一番来回折腾。”
“他一旦停药就会慢慢恢复与柳霜眠的联系，就会知道我们一直在骗他，到时候他就不会那么听话了。”
“哦，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想要一具听话的尸体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