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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性自虐機制(benign masochism)

2021-12-10 16:11 作者:henry89104  | 我要投稿


圖轉自

https://www.pixiv.net/artworks/86457482

良性自虐機制(benign masochism)可以用於解釋人為什麽熱衷於吃辣椒,

辣椒使人產生痛覺,從而欺騙大腦釋放內啡肽,但又不會使人處於實際的危險當中 。

這種機制與人熱衷於乘坐過山車,或是跳樓機,或是長跑(缺氧),或是看恐怖電影的機制是相同的。

都是欺騙大腦釋放內啡肽而產生愉悅感的行為,又並不處於真正的危險當中,因此稱為良性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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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吃辣的行為與飲酒的行為有類似之處,都是通過對自我的傷害來獲得同伴的信任的一種社交行為。

學界對飲酒行為帶來信任的解釋是由於人類從血緣社會過渡到地緣社會時,遇見陌生人的幾率大大提高,

因此相互之間的交往要付出更高的“信任成本”,

酒在這個時期作為一種昂貴的產品,勸酒就變成了一種犧牲自己的經濟利益來換取同伴的信任的行為。

隨著工業化時代的來臨,酒的制造成本大幅下降,

酒精度也大幅提升,相互之間勸酒就變成了一種身體上而不是利益上的“自傷”行為,共同喝酒這一行為也就隱喻著“我願意和你一起接受傷害”,由此而產生同伴之間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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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辣的行為和信任關系產生的機制與喝酒類似,但是吃辣並不導致持續的傷害而只是產生臨時的痛覺,

共同吃辣的行為也就隱喻著

“我願意與你一同忍耐痛苦”,

這種共情造成了信任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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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錄轉自中國食辣史/曹雨

在世界諸多文化中,邪惡的象征都與辣椒如影隨形。英語國家的廚師很早就喜歡把加了辣椒的食物起諸如魔鬼蛋、魔鬼火腿,以及之後發展出來的魔鬼鯡魚之類的名字。

與“魔鬼”有關的食物在歐洲大陸的一些語言中也有對應,

如au diable,al diablo,al diavolo,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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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塔巴斯科辣椒醬同時誕生的安德伍德魔鬼火腿醬(Underwood Deviled Ham Spread),

品牌標志就是一個手握幹草叉的紅色小惡魔,

盡管如今印在瓶身上的是一個友好咧嘴微笑的小魔鬼,而不是標識更新之前那個長指甲如釘耙般鋒利,尾巴在身後晃動的紅色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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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ing”(魔鬼)一詞甚至是一類菜肴的專屬術語,其用法最早可以追溯至18世紀末。

“魔鬼”菜的特質,

用《牛津食物大全》一書中的解說就是

“嘗起來有如地獄魔鬼和煉獄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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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錄自

魔鬼的晚餐:改变世界的辣椒和辣椒文化 by 斯图尔特·沃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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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通用的辛辣测量指标 ,

史高维尔指数 ( Scoville Scale),是对辣度的量化表达。

这种测量方法是美国药剂师威伯·史高维尔(Wilbur Scoville)于1912年发明的,

具体方法是将一定重量的干制辣椒研成粉末,使其溶于酒精(辣椒素可溶于酒精),以固定浓度的糖水不断稀释辣椒的酒精溶液,直到五个经过特定训练的受试者中至少有三个完全尝不出辣味 。

如果所用的糖水重量与干制辣椒重量相等,那么即为100史高维尔单位(Scoville Heat Units,以下缩写为SHU),

如果所用的糖水重量十倍于干制辣椒重量,那么即为1000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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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高维尔指数属于主观测试法,有可能因为受试者的敏感度不同而不能得出精确的结果。

不过史高维尔指数虽然有主观因素干扰,

但其指数也相当可靠,与此后的完全客观测量法所得出的结果相差极小,在饮食文化研究的语境下,这种细微的差距并不足以影响研究的有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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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开始,美国香料贸易协会采用了一种更为精确的测定辣椒素的方法,即高效液相色谱法。

这种方法能够完全排除主观因素的干扰,从而得出更精确的辣椒素含量,这种测量方法得出的指数叫美国香料贸易协会辛辣指 标

此指标的1单位约等于16史高维尔单位,因此可以相互换算 。

但是这一方法较为复杂,测试的成本也比较高,国际范围内并不普及,

因此现在国际通用的测量方法仍是史高维尔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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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惊讶的是,到了近期,辣椒品种命名里“魔鬼”文化的影响力逐渐式微。

以下列举一些为数不多“魔鬼”的辣椒,

例如“魔鬼的舌头”(Devil’s Tongue)。

“魔鬼的舌头”属于黄灯笼辣椒,是差不多20世纪90年代,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阿米什种植园里自行变异生长出来的一个品种。

早期的“魔鬼的舌头”是一种果皮略有褶皱的黄色辣椒,看上去很像非洲南部法塔利辣椒的缩小版。

但在之后的培育过程中,

“魔鬼的舌头”逐渐变成一种味道更辛辣的红色辣椒,形状就像一个立体的舌头,中部凹陷,“舌尖”挑衅地挑起。

在意大利南部,一年生辣椒种类下有一个叫作(Satana)的辣椒品种,在英语里又被称为“撒旦之吻”(Satan’s Kiss)。

这是一种樱桃状的红辣椒,果实多产。

这种辣椒在当地备受欢迎,最常见的做法是用捣碎的凤尾鱼和马苏里拉干酪填馅,然后烧烤。

尽管名字听起来让人紧张,但相比“魔鬼的舌头”,“撒旦之吻”的辣度较为温和,算是中等辣度。

加勒比的红色哈瓦那辣椒是黄灯笼辣椒种类下的又一个品种,

它还有一个名字是“路西法之梦”(Lucifer’s Dream),

不过同样被叫作“路西法之梦”的,

还有一年生辣椒种类下一种辣度温和的橙红色辣椒品种。

“魔鬼红”(Demon Red)和芥黄色的“魔鬼酿造”(Devil’s Brew)辣椒,都是外形细长的一年生辣椒,结出的果实丰满又辛辣无比。

除此以外,从葡萄牙引入非洲以后就迅速传开的皮里皮里辣椒(或叫派里派里,鸟眼辣椒),也有着跟魔鬼相关的名字,即“非洲魔鬼”或“红魔鬼”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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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傳入中國以前,“椒”字一般指花椒,

辣椒在借用中國傳統香辛料名稱的同時,也繼承了中國人對香辛料的各種想象和隱喻。

辣椒在中文中先後有多種名字,

流傳較廣的分別有番椒、秦椒、海椒、辣茄、番姜、辣角、辣虎、辣子等等,流傳地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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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華夏族本來只有“辛”字,

甲骨文中即有辛字,

原是象形字,是一種尖頭圓尾的刑刀,

據考證是用於黥面的,引申義作痛極解,

即辛是會使人流淚的痛覺。

因此辛作為對刺激性感覺的的形容,也是從它的引申義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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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有“以辛養筋”,《楚辭》有“辛甘行些”,

可見先秦時期已經有以“辛”字形容味覺感受的用法。

《楚辭》中的“辛甘行些”專指“椒、姜”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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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先秦時期華夏族所認識的有辛味的食物僅限於花椒和姜,

兩者皆原產於中國

(椒在秦嶺一帶出產,姜在江淮一帶出產)。

秦漢時期才陸續有蒜、蔥、胡椒等物進入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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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文》中有“辛痛即泣出”,有刺激性味道的食物都可以稱為辛,而辣則是辛得厲害。

凡是姜、胡椒、蔥、蒜、韭等物的刺激性味道都可以稱為辛,

而辣椒含有的刺激元素則遠超前數者,用“辣”名之可謂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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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辣椒進入中國以前,椒字一般指蕓香科花椒屬的幾種植物,

從《說文》的記載來看,當今“椒”字的古字有兩個—“椒”“茮”,“椒”指整株植物,“茮”專指其果實,即今謂“花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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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的共同特點是均為喬木,枝幹有刺,果實有辛辣味。

而辣椒則是草本植物,成株狀態為灌木。

上古文獻中喬木與灌木的區分明顯,喬木用木字旁,灌木用草字頭。

中國傳統意義上的“椒”與辣椒在植物形態下的差異極大,很容易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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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傳入中國後被命名為“椒”,與花椒、胡椒等並稱,是因其辛辣故。

中國古代文獻中用單字“椒”者一般指花椒,不應理解為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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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漢語中,花椒、胡椒、辣椒,只有花椒是指原來的“椒”,其余二者都是外來辛味植物借用了“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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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辣椒,其余的中文名稱也很有意思。

番椒(亦作蕃椒)是辣椒一詞普及以前最廣泛使用的辣椒的通名,

清中期以前的文獻一般都用番椒之名,

可見辣椒在進入中國的最初一百年,其外來植物的特征很突出,因此強調“番”。

而後辣椒逐漸進入中國飲食,其食用的味覺特征日益為人所熟知,因此漸漸改稱辣椒,這個過程也是辣椒這種食物本土化的過程。

【關於芭芭拉用水治療,得到更辣的刺痛感】

想解辣,必須先認識辣椒素的特性,通常我們可能在感覺很辣的時候,都會想著喝水。

但其實,辣椒素只溶於油脂和酒精(Alcohol),

並不溶於水,也就是說,喝水並不能解辣,

光是喝水,只會讓辣椒素散佈在整個口腔,讓它和更多的疼痛接受器接觸,感覺更辣。

但如果剛好手邊只有開水可以選擇的話,請盡量選擇冰水或冷水,會比喝溫水還要舒服一點,

因為辣椒素會刺激神經感覺溫度升高,如果喝些冰水,可以稍微降溫緩解灼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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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製品含有油脂和一種叫做酪蛋白(Casein)的蛋白質,可以溶解辣椒素並消除灼熱感,像是冰的全脂牛奶、全脂優酪乳或冰淇淋等等,解辣效果都不錯。古爾加斯教授表示,這就和用洗碗精溶解碗盤上的油脂的原理一樣,牛奶可以將口腔裡的辣椒素溶解並去除。乳製品之所以解辣,是因為其中的酪蛋白是由非極性(Non-polar)的分子(Molecule)組成的,而辣椒素也是非極性的分子,兩者可以相互結合並不會排斥,然而,水是由極性分子(Polar molecule)所組成的,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喝水沒辦法解辣的原因。

文摘錄自https://www.storm.mg/lifestyle/2086097


丹佛·尼克斯(Denver Nicks)发表在2017年1月《国家地理》上的一篇文章中,

发现了玻利维亚人民对他们常用的辣椒酱拉拉瓦(llajwa)也有同样的溢美之词。

拉拉瓦辣椒酱由当地的罗克多辣椒、番茄和一种类似芫荽状药草奎尔奎纳(Quirquiña)混合而成:

“没有拉拉瓦我们吃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加拉多这样跟我说,这句话我在旅途中已经听过很多次,

“就像是一种恶习。它可能会伤害你,但你总忍不住为它沉迷。有点像毒品一样。

有些人吸毒,無法忍受没有毒品的分分秒秒。

在玻利维亚呢?

我们有自己的‘毒品,就是拉拉瓦。”

吃辣会变成一种瘾。

一些有关辣椒的评论会反复强调这种所谓的精神联系。

从生理学角度,这种联系完全站不住脚,

但从另一个层面来看,人们对于辣椒的耐受性毋庸置疑是逐渐增加的。

就像阿片类药物、酒精和其他被禁的致瘾剂一样,耐受性随着持续摄入而不断增强。

10分钟前或上周刚品尝过的辣椒酱,当时似乎还辣到难以忍受,灼热又刺痛,但之后再次尝试时,它尖刺的味道就会逐渐削弱。

味蕾就是在这样的锻炼过程中不断打开,并为下一次品尝更辣的食物张开了怀抱。

味觉是可以训练的,就像逐渐接受其他任何种类的味道一样,味觉也能训练成欣赏辛辣的滋味。

伴随辣椒素含量不断攀升的培育辣椒,味觉也更加坚韧,不断经受新的辣度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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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澳大利亚的一个研究团队就此提出内啡肽的触发机制是导致某些人对辣椒素“上瘾”的原因。

正如《新科学家》所报道的那样

"正因为辣椒素对人们想要得到的快乐有求必应,所以他们也已经习惯把味蕾一次次暴露于更多辣椒素的刺激之下,去换取更高的内啡肽分泌。从这一点来说吃辣真的有可能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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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倒不是说,身体对辣椒会自动产生逐渐增加的每日剂量需求,如果不能满足,就会进入某种灾难性的崩溃。

跟药物的耐药性原理完全不是一回事。

尽管纯辣椒素本身就是一种毒素,但即使是最辣的辣椒,其中所含的辣椒素加在一起也不会对人体有什么伤害,

"除了会从消化道的一端或两端排出时给周围器官再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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