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农夫与蛇 (蛇瓶X农夫邪)

我叫吴邪,是个农夫,住在大山脚下。
吴家到了我这一代,就我一个孙子,所以家里很是宝贝,皆寄厚望于我。可惜我生性淘气好动,从小下河摸鱼、上树掏蛋的事样样不落,这些年也是让家里人操碎了心。
所幸上一辈里除了我爹,还有两个亲叔叔对我疼爱得紧。尤其是我三叔,无论从性格还是三观上都和我‘臭味相投’,所以我与他异常亲近。
年少时,我总是缠着三叔,跟着他一块上山砍柴打猎,意外收获了不少本领。即使后来他转而频繁去县城里办事,鲜少上山,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更别说成年以后我搬出主宅,开始独居,上山砍柴、烧火做饭的事全都得亲力亲为。
寒冬腊月,飞雪飘飘,今日大雪。
如往常一般,我背上竹篓,别好腰间柴刀,便披着风雪上了山。
正沿山路行进间,谁知雪势忽然变大,视野受阻,以致于我逐渐偏离了原本的路线。待雪势稍小,我便急着加快脚程,好赶回原来的山路上。
突然,我的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雪地里,似乎浅浅隐埋着什么东西,那乌黑的色泽在洁白的积雪上显得甚是突兀。于是我好奇地靠近,这才看清楚了,那原来是一条冻僵的黑褐色小蛇。
我盯着小蛇看了半天,脑子里蓦然想起了三叔。对于蛇这种生物,他总是表现得十分忌讳,也不知道他是否在这方面吃过什么暗亏。他曾经说过,蛇这种动物冷血多疑,阴险狡诈,必要时候还会恩将仇报,如果遇见了,离得越远越好。
所以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我还是决定遵循三叔的教诲,绕过小蛇继续赶路。可还没等我往前走两步,不知为何,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那小可怜,腿顿时迈不动了。
没错,我不合时宜地心软了。
这冰天雪地的,冻僵小蛇看着着实可怜。也许这是条善良的小蛇,它并不想害人,只是在冬眠的路上碰巧遇上了大风雪,才遭了这罪。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应该见死不救。
于是乎,我又折返回去,拨开覆在小蛇身上的积雪,将它轻柔拾起,放进了背后的竹篓里。随后我又就地拣了一些野草枯叶,盖住小蛇以挡寒风。
做完这些事,我终于满意地再度开始赶路。
最近由于风雪不断,山里的动物大多数都躲回了窝里冬眠,所以今天依旧收获惨淡,除了意料之外的一条小蛇,倒也不算太差。如果这大风雪还要持续,到时实在饿得不行,也许还能把这小蛇养养肥然后炖了?
我给自己的想法乐笑了,没准我潜意识里还真这么想......晃晃脑袋,把奇怪的画面甩出去,我又瞧了眼昏暗的天色,等会可能还会出现大暴雪,我便不再拖延,匆匆砍完柴就下山了。
回到家已时近傍晚。我先在后院把柴劈好,然后挑了些小的进屋丢进壁炉里,不久屋内便暖和了起来。在壁炉前的空地上,我铺好干草放上小蛇后便去做晚饭了。
一人独居的生活难免冷清,我却怡然自得。昔日家里热闹非凡,上下和睦,然而待我到了年纪,仍逃不过媒妁之言。我实在不知道那村里的小花姑娘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致使他们中邪似的老是逼迫我多去登门探望,为此我与家里没少嚷过。幸亏如今我搬了出来,总算落得个两耳清净。
只不过,偶尔还是有点寂寞的,我不愿承认罢了。好在今天碰巧拾来一条小蛇,也许这段时间会没那么无聊。想罢,晚饭之后我又去壁炉前看了看它。
令我意想不到的,那小蛇似乎已经醒了。虽然它的动作还略有僵硬,但已经可以缓慢又笨拙地在干草上滑行了。我遂去取了一碗水来,才发现那小蛇正竖起小半个身子,歪着脑袋盯着我瞧。不知道它是否对我有敌意,我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蹲在一边,抬手指了指那碗水。
好半响,一人一蛇都没有动弹,只无语凝望着。直到我快蹲不住了,那小蛇才似乎放下了戒备,重新垂下身子,然后慢吞吞地挪到碗边,小口啜了起来。那小心翼翼啜水的模样看着十分有趣,但我忍住了想要摸摸看的冲动。
笠日起床后,我发现干草上的身影不见了。难道它已经自行离开了?嗯哼,没良心的小东西。空落落地进了厨房,我却没料到那小蛇竟然趴在一堆瓜果上拱来拱去,原来是饿极了。
我好笑地看着它的窘样,赶紧跑去地窖拿出囤好的牛腿,从上面削了一小块给它。那小蛇闻到肉味,毫不犹豫地火速滑溜过来,大口把肉叼走,非常香地吃了起来。没过多久,肉就消化完了,小蛇看起来意犹未尽的样子,悄悄卷起尾巴缠了缠我的手腕,似乎还想要继续。我忍俊不禁,又削了一块给它。没想到这小蛇体积不大,胃口却如此好,到时可别把我给吃穷了呀!
就这样,小蛇赖在我家不肯走了,我极度怀疑原因是它馋我的牛腿肉。家里多了一个吃白食的,使我上山上得更勤了,平日里我去砍柴打猎,它就蹲守在屋里等我。回来以后我都不用劈柴了,那小蛇猛地一尾巴扫下去,柴就裂了个七七八八。还有我有时会去河里摸点河鲜,它通常也一起跟着,那小脑袋潜伏在河水里,肥美的胖头鱼一咬一个准。我甚是欣慰没白养它。
唯独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小蛇似乎不爱发出声音,连蛇信子都不怎么吐,平时就只安安静静地爬行,宛如一个闷油瓶子。所以,我暗地里偷偷叫它小闷蛇。
不过,闷也有闷的好处。有一次三叔从县城办事回来,路过我家顺便看看,吓得我赶紧把小蛇藏进了衣柜里,叮嘱它别探头也别发出声音。小闷蛇似通人性,乖乖圈着我的衣服就开始睡觉,可我那天还是一直提心吊胆地应付着三叔,生怕事情败露。而三叔当时瞧见我那诚惶诚恐的样子,还取笑我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后来好不容易请走了他,我暗自庆幸要不是他对我抵触相亲的事知根知底,我这鬼鬼祟祟的行为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此,时光飞逝,冬去春来。正是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山上的小动物们结束了漫长的冬眠,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这天,小闷蛇十分难得的想跟我一块上山打猎,我原本不愿意,它就甩着大尾巴缠住我腰,让我动弹不得。实在坳不过这个闷骚的家伙,我认命地放下竹篓,它便自个儿乖乖游了进去。
然而,经过一个冬天的滋养,它已经圆润了不少。那光滑坚韧的蛇鳞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交替着黑褐色花纹的蛇身更是结实健硕,那竹篓差点没装下它,还疑似出现了裂痕。
一时间,我俩面面相觑。努力忽视掉它无辜的小眼神,我深吸一口气,把它的大脑袋又往竹篓里硬塞了塞,便掩上杂草,悄悄出了门。等到好不容易上了山,我才气喘吁吁地把它赶出来,让它自个儿胡闹去了。
我这老腰老腿的,刚才背个沉甸甸的大胖蛇,差点没累死在半路上。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下次不能这么蛮干了。看着它那在山林间自由穿梭,尽情游荡的身躯,我不由感叹蛇类果然还是拥有野性的,它们天生就亲近山林。
那或许,我应该让小闷蛇回去它原本属于的地方?
思至此,我的心里竟涌上了一点不舍,毕竟我们已经朝夕相处了一个冬天。不得不承认,小闷蛇的出现给我空虚的生活增添了许多色彩,我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有人陪伴的温暖。可是,如果有一天它决定离开,我也会欣然接受,然后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就和以前一样。也许,再不会和以前一样。我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淡淡的忧伤围绕着我,导致我一个不留神,突然踏空掉进了一个幽深的山洞里。可怜我摔得眼冒金星,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在地上直挺挺躺了好一会,我才哼哼唧唧地半坐起来。一摸后脑勺,两手湿漉漉,再看胳膊大腿,也被乱石划了好几个口子。今天怎就那么倒霉?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山洞深处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听着颇为耳熟,想了半天,才惊觉那是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还很多很杂!
我暗道糟糕,这个山洞竟然是一个蛇窟吗?低头瞧瞧自己不断渗血的伤口,大概就是身上的血腥味把它们引来的。我心急如焚,赶紧忍痛站起来,想要攀着山洞岩壁重新爬出去,可惜那壁湿滑陡峭,脚在上面根本着不了力。
正困兽犹斗间,那群蛇已经悄然游至,把我包围了起来。我看着那密密麻麻,色彩斑斓的蛇群,一时间腿脚发软,手指发麻。我强行打起精神,颤颤巍巍地从竹篓里掏了根粗壮些的柴枝,紧握在手里护身。所幸它们暂时还未扑过来,只是躬起上半身呈攻击姿态,似乎在等待着头领的指令。
于是我望向那为首一蛇,它体积虽然不大,但却浑身黄褐,瞳孔作直竖状,泛着邪恶的冷光。它不紧不慢地绕着我游了一圈,一边打量我一边蛇信子还不停地发出“嘶嘶”声,仿佛在试探我的实力如何。
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我的精神紧绷到了极致。在看到它有继续凑近的意图,我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于是我大喝一声就挥出了手里的柴枝,想和它来个鱼死网破。
那蛇显然没想到我如此大胆,稍有愣神,但还是反应十分迅敏地躲了过去。我心道大势已去。果不其然,那蛇似被激怒,张开血盆大口就扑了过来。尖锐的蛇牙狠狠刺入了我的臀肉里,疼得我哀嚎一声。很快,我就感到浑身没力气了,眼前也开始阵阵发晕,想来是那毒液已经侵入我的身体。没多久,我便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意识漂浮于云端,触感却清晰起来。半梦半醒间,我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有力而又温暖的胸膛。我的衣服似乎被撩了起来,有双手轻柔地在我身上游走。再然后,我感觉双脚腾空,好像被人抱了起来。那人走得十分平稳,让我一点也不难受。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令我安心地坠入了黑甜乡。
昏睡期间,我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勉力撑开眼皮,我感觉自己已经躺回了自个床上,床边有窃窃细语传来。模模糊糊地望过去,却看见自家小闷蛇居然在和那条袭击我的黄褐色蛇说话?那黄褐色蛇跟着还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颇有些委屈巴巴?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我都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看来小命不久矣!想着想着,我又开始神情恍惚,精力不济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精神好多了。刚想动弹,却被人轻轻摁住了。
“别动。”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这才惊觉,自己此刻竟然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大腿上,而且下半身还凉飕飕的,什么也没穿!
血轰地一下冲上头顶,我顿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可是那人马上又把我的被子掀开了。似乎看见了我的窘态,他低低叹了口气,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的脑袋刚包扎好,不宜闷着。还有,他正在帮我的臀部上药,希望我躺好别乱动。
啊,我这才想起,前不久自己跌落山洞还被蛇咬了一口。如此看来,我捡回了一条小命,是他救了我吗?我微微扭过头,偷偷打量起这个男人。
他有着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身材匀称,偏瘦高个,浑身散发出一种神秘出尘的气质。最引人注目的,还当是他右手奇长的食指和中指,此时正蘸着药膏,灵活地在我股间涂抹。
凉凉的药膏接触皮肤的感觉十分舒服,我情不自禁地哼出声来。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忽然空荡荡的,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坏了!是小闷蛇!当时事态紧急,我居然把它给忘了!它现在跑哪去了,怎么一直都没出现呢?
思来想去,我趴不住了,想要翻坐起来,谁知身后那人丝毫不费力气地又把我按了回去。还没等我开口,他便仿佛知道我内心所想一般,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双脚渐渐化形为一条我无比熟悉的黑褐色蛇尾。
我顿时目瞪口呆。
而他也不说话,就目光沉静地看着我。我头疼地扶额,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此时,屋外又进来一个端着药碗的男子,我一瞧,险些背过气去。那人,竟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真是活见鬼了!而且,他的下半身也拖着一条长长的黄褐色蛇尾,正悠哉游哉地游过来。怎的,今日是有美男蛇的聚会?
我良久不语。那黄褐色蛇尾的男子以为我被吓傻了,竟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直到小闷蛇瞥他一眼,他才收敛了些,颇有些不情愿地给我道歉。
他说他就是山洞里咬了我的那条蛇,但是他绝非有意而为。那日我意外跌落山洞将他们引来,他在我的身上嗅到了失踪已久的王蛇的气息,于是想要靠近些再仔细辨认,却没想到我直接动了手,这才不得已反击。
我听着简直气死,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合着他的意思是我被咬了是自己活该,谁叫我先动的手?
见我脸色不善,他方觉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又补充道当时他咬我那口已经很小心地控制了毒液量,只为让我神经麻痹,行动迟缓。没想到我却这么不抗毒,竟然晕了过去,当时他也吓了一跳。好在后来王蛇及时赶来替我解了毒,这才化险为夷。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当时那王蛇没有赶到,我这会儿已经凉透了?
那黄褐色的蛇男见我的脸色越来越差,终于明智地选择了闭嘴,继而把那药碗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哑口无言。并不是很想喝那碗乌漆麻黑的东西,但是小闷蛇投来的目光实在让我太有压力,于是我只好强忍眼泪,默默把那苦口的良药干了。
原来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能够接受现实,因为次日当我看见化成人形的两蛇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我已经没有那么吃惊了。小闷蛇,也就是王蛇,在族人找到他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一直悉心照料着我。直到我伤口痊愈的那天,他那族人提出了要回蛇族部落。
这事其实一直都压在我心底里,真正亲耳听到的时候,我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大概有点怅然若失?
于是我惴惴不安地看向小闷蛇,却发现他仿佛没听见似的望着远方出神。那讨人厌的黄褐色蛇尾男子等了半天,都不见王蛇有所反应,遂又开口提醒。
“等春潮结束,你先回去。”小闷蛇打断他的话,只淡淡说了这一句话。
我并不知道春潮是什么意思,但此时我也没心情问他,问了他也不会说,毕竟他一直都是个闷油瓶子。反而是那问话的蛇男愣住了,他尾音拉长地咦了一声,随后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我。
不晓得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既然小闷蛇已经发声,我也不必再对他客气,遂格外热情地把他请了出去。临走时,那家伙还要膈应我一下,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说再见,我赶紧关上大门,心想最好再也不见。屋内,我背靠着门呼出一口长气。接下来,我应当好好珍惜和小闷蛇最后独处的时光了。
春末,草木际天,风雨晦明。
今夜村里下了一场大暴雨。疾风骤雨来势汹汹,把我屋前大树抽得四分五裂,那雨声更是如雷贯耳,仿佛敲打在心头。这压抑阴沉的天气让我烦闷不已,当看到屋内那人的情形,我更是心急如焚。
暴雨刚下的时候,小闷蛇就已经表现得十分不适了,随着雨势越演越烈,他竟是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开始幻化出蛇尾。到后来,他已经难受地一头栽倒,不停在地上翻滚,好似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我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急得在屋里直打转。也许是我急昏了头,脑子一热就想顶着狂风暴雨跑出去找大夫,可是小闷蛇飞块地用蛇尾缠住了我的脚,嗓音艰涩地对我说外面危险,我只好作罢。
看他实在痛苦难耐的样子,我心疼地抱住了他的蛇尾,企图能让他感觉舒服点儿。谁知他却突然浑身一震,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尾巴条件反射就呼了出去,那股强劲的力道直接把我狠狠甩到了床上。
我顿时摔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可还没等我撑坐起来,那始作俑者已猛然游至,蛇尾把我的双腿越缠越紧,两手撑在我的头边,瞳孔幽深地盯着我,好像想要把我吃了。
于是我心里开始不停地打鼓,眼睛也不自觉地乱瞄,却意外瞥见了他蛇尾上外露的东西。仔细一瞧,我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原来刚才抱住小闷蛇尾巴的时候,我无意间按到了他的尾基部,现在那里的肌孔正两侧向外翻出,露出了一对繁衍用的硕大交接器!
我狼狈不堪,难为情地以手捂脸却被他拉开了。我感觉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以致于我有种要被烫伤的错觉。他赤着的上半身汗涔涔的,隐约浮现出一只青色的麒麟纹身,正张牙舞爪地朝我叫嚣着。
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何当初那黄褐色蛇男走的时候笑里藏刀,别有深意,原因就是这该死的‘春潮’,也就是蛇族的发.情.期!
可惜,现在明白过来却为时已晚。密密麻麻的亲吻从头顶落了下来,而我的呼喊声也早已被屋外的大雨淹没了去......
数日后,大山深处。
位于蛇窟的中央,有顶用上古神树雕成的巨大王座,王蛇正抱着一个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意识也不甚清醒的男人落座于此。此时一条通体黄褐的蛇族从暗处游上前来,郑重起首道:“恭贺我族王蛇,顺利迎回蛇后!”
一时间,座下群蛇乱舞,蛇潮澎湃,良久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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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本文纯属虚构,现实情况中如果遇到蛇请拔腿就跑。
2、如果不慎被蛇咬伤,请及时就医。切忌做出本文男主的错误示范。
3、上述两条对个别人(吴邪)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