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第五章上

       启航迷茫了，他觉得应该去找姐姐，但是没学成拳还把师傅丢了，虽说不是自己的错，但是不好听啊。启航望着医院门口的花坛，已是夏天，没什么花可看的。启航并不是赏花爱好者，也不伤春悲秋，但是现在看不见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似乎没有人在乎花坛里有些什么。启航透过人群，好像看见了“山珍海味”的招牌在远处的街角，或许应该去那。

       店里多了个服务员，和启云差不多大，虽说启航不认识他，但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服务员看见他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试图用笑容掩饰尴尬。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一位朋友……”服务员的解释有些慌忙。

       ”启云？“启航带着试探性问道。

       ”啊，对，就是她……别误会，我妹妹跟她一块学拳……对了，我叫吴铭。”服务员依旧是有些狼狈。

        启航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

       “你需要点什么？”吴铭向前走了一步。

       “两个……”启航的回答脱口而出却止于一半。

       “两个馒头？”老头从里屋出来了，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手里的葫芦与这个数字化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来份鸡翅。“启航突然打破宁静，虽说足以吓人一跳，但是老头奇怪的表情显然有些夸张，或许另有原因。

       ”哦，真巧，今天半价。“老头笑了笑，但是很难掩饰有些不安。

       启航没有注意这些，他的脑海里似乎填满了毫无逻辑的是事。

       等待是漫长的，但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煎熬。在一些长辈看来，生活本该如此，只是太娇气罢了。可是……他们懂得什么！

        老头并不这么想，换句话说他还不觉得自己跟年轻人有什么区别，即便年轻人不这么认为。

       “来，你的鸡翅做好了。已经很久没人点我这里的鸡翅了，今天一下卖出了两份……啊没什么，就是是有点意外。“老头慌忙改口，好像差点说漏了些什么。

       ”好的谢谢，那我先走了。“启航转身直奔门外。

       ”等等，你……“吴铭追了出去，但是被老头拦住。看着启航走远后，老头招呼了一下在场的几个人。

       ”等到雨下大时，吴铭你去医院接那孩子回来，他不会拒绝。谢颖，你把打烊的牌子挂起来，今天不做买卖了。“老头安排着，表情依旧奇怪，但是语气不容反驳。

        启航一口气跑回了医院，到了门口，他停下来喘口气。天气好像没有刚才热了，头顶的云开始聚拢，大概是要下雨的样子。在启航没注意的时候，一个护士来到近前。那护士仔细打量着启航，好像有些意外。

       “您好，请问您是……启航先生吗？”那护士小心问道，在启航点头后继续说，“这是你姐姐启云托我给你的……很抱歉，她……没能回来。”一边说这，一边把一个木制盒子交给启航。

        启航石化了，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不知道是该哭还是不哭，不知道眼前的世界是真是假，不知道盒子里的是过去还是未来。但是无论如何，盒子还是落到了启航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士消失了，街上的人也少了，只有风更紧了。盖子被弹开了，启航的头也同时差点掉了进去。第一样进入视线的东西是一个信封，然后是启云的双刀，最后……是一份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