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司书,手撕爪牙26 菲利普:我不会再逃避了!
“抱歉,我明白你的心意,但容我考虑考虑。”
“……”
“……呃,会觉得难过吗?”
“不,不会的。没关系,前辈也需要时间整理思绪。”
“谢谢你的理解。你确实是个体贴的小伙,老爷子识人的慧眼从未错过。”
“是……谢谢。”
这是我再也不愿提起的故事。我试着积极看待此事,说服自己不希望前辈将来因我而陷入烦恼。继续纠缠不清只会让我看起来非常可悲……虽然前辈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我的告白,但将其视作彻底拒绝会让我好受些,这样我就不会想入非非,再做一次尝试。
我一开始就不该抱有任何期望,本以为困扰着我的心病能够在一场痛痛快快的告白后烟消云散,可现在我却不忍直面前辈的表情。
我不想看。
我不是胆小鬼,我只是在寻找能够作为借口的话语……我并不害怕抬起头时的那一瞬间带来的难以承受的黑暗。只有置身于黑暗才能看见更加明亮的光芒。
这么想着,心里便舒畅许多。因此我并不知道那一刻前辈露出了怎样的神情。是因为感到荒唐而轻笑?还是感到愤怒?但无论如何我想她一定是用非常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吧。
“唉,前辈不喜欢你,老师也不相信你, 那么,你为何还要刻意去迎合他们呢?”
心中的声音伴随回忆而抖动,像是极为甜美的糖果外壳破碎,只留下乌黑而苦涩的纯巧克力。
“你为何要迎合他们呢?”
我期望自己拥有价值。
“你的价值难道只是被人喜爱、被人信任?那么,你真是个像你老师所说的那样,是个脆弱的小鬼,连自己活着为了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价值?谁能从出生就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无非是因为活着而必须做些什么,人们所做的学习、工作、娱乐,然后,或是意外、或是老病,最终被抛弃——难道这就是人生吗?我不认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不适合人们去追求自己存在的意义,它只支持人们用他物麻醉自己,然后走向灭亡。”
“你不就是这样吗?依赖着你的老师、你的前辈,通过他们来赋予自己存在的意义,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被这个社会推动着,你在逃避自己为何而活着,是这个社会让你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你空虚的自己。”
我...确实很空虚,但这并不是这个社会的错。
我喜爱着这种能为他人做点什么的感觉,我喜爱着能被他人友善注视的感觉——他人的温暖,是可以填补我心中的空虚的。
我知道。
我这个样子像个幼稚的孩子,但是其他人呢?无非是用层层外壳分离了自我与外表,甚至忘了自我的存在,这是就是人的成长,靠为自己增加迎合他人的外壳来保护自己,区别只是有些薄、有些厚。
我身上也包裹着相同的外壳,但它相对薄一些。
我打破起来它也相对容易一些。
我的外壳越是不堪一击。
我的自我便越具有韧性。
“你的自我很自私,你那么珍视自己的生命,甚至不肯为了前辈的死亡向银白屠夫复仇。”
我珍视自己的生命,也珍视与他人的羁绊,这两者之间确实有着矛盾。
但生命是为了什么呢?
在现在的这个时间,当我真正处于孤独之时,面对自我的低语,思考良久,我终于想通了。
我认为,生命就是为了守护身边其他同样宝贵的生命而不断磨刷自己、不断战胜自己,直到呼出最后一口气,使自己在所守护的人心中成为永恒。
想通了这一点,我还逃避什么呢?
我不会再逃避了。
{神备:净瞳不死鸟}

菲利普的身上燃起了橙黄色的火焰,烧掉了他身上的西装,附着在黑色的毛衣上,好像一对不死鸟的的翅膀。
他的手臂与面部环绕起犹如树干般银色花纹,似乎能够将生与死的概念反复置换。
他的眼睛现在无比的纯净,仿佛能透过现实的残痕看到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
然后,他低头看向萨尔瓦多的办公桌,看到了记忆中让他无比尊敬的师父正在陷入苦战,Zwei的制式大剑劈碎了烙印工坊的长剑,正刺入那浸血的灰黑大衣。
“师父,我不会再让您为我的脆弱而感到担忧了。”
橙黄的火焰陡然增强将菲利普的全身包裹,明光一闪,黎明事务所的办公室里便仅剩几缕像羽毛一样的火苗,随即燃尽,再无一人。

芬恩现在装备的是【Zwei协会南部重案组收尾人】书页,相应的获得了一阶收尾人的基础战斗素质,再加上不断地与异想体进行生死隙间的战斗,如今的他,早已经不再只有三个月前九阶收尾人的实力了。
卡米尔一眼看出萨尔瓦多是一位资历非常丰富的老收尾人,于是便和海洛提议先让芬恩和他进行一场决斗,以测试这些天的训练结果。
天将拂晓
面对那个稚气未脱的青年,萨尔瓦多面无表情的从身后拔出自己的佩剑,耀眼的光芒从烙印工坊的细剑上迸发,让原本就并不灰暗的总类层战场现在像是正在面对地平线上即将升起的太阳。
光芒在萨尔瓦多将剑握好时渐渐消失,凝结为充满霞光的锋利剑刃,随即撞上芬恩伏地袭来的上劈,并接连将他试图袭击要害的刺击以轻微角度挑开,近乎完美的演绎了Zwei协会防反剑术要点。
然后,萨尔瓦多转身右手反握剑柄撑住芬恩的大剑,趁着僵持的半秒,左手从腰间再抽一剑,向他的左眼拨去,得中,芬恩失去了左眼的视野。
但这并未阻止他翻转大剑化开抵挡,向萨尔瓦多的心脏直击。
“要杀死对手,那么肉体之伤就不能成为你的退缩的理由,对手恐惧它,你不恐惧它,那么对手就会恐惧你,要杀死一个恐惧你的人,轻而易举。”
卡米尔师父的指导,芬恩每句都记在心里。
他让老人产生了微弱的恐惧,于是他模糊的看到了萨尔瓦多的‘核心’,他便让剑向着那模糊的‘核心’刺击,想利用大剑的剑宽优势赢得胜利。
然后,剑刃撞上了剑刃,萨尔瓦多弃掉腰间之剑,斜起腰间另外一剑将重锋减轻,嘣!
那把剑应声断掉,芬恩的刺击偏向了腰部,未能造成致命伤害。
萨尔瓦多立刻拉开距离,右手捂住腰部伤处,尽量减缓血流速度。
他现在只有一把剑能用了。
而对面的敌人还有三个。
抵抗已经没有价值了...他本来就猜到了这种结局,图书馆他做过了不少调查,虽说是挑战胜利获得书籍、挑战失败变成书籍,可实际上就目前的调查看,只有后者才是唯一的结局。
他只希望那个臭老头玛杰斯向他展示的技术真的能复活生命。
并真的本着契约精神复活他因银白屠夫死去的妻女。
萨尔瓦多看到了那个穿着Zwei协会制服的青年冲到了自己面前,举起了大剑。
时间在他的视觉中变的缓慢。
他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从烟霾中冲出,尽管充满恐惧,但仍然向不可名状的怪物挥起了难以阻挡的重劈,一往无前的战斗下去,使耀眼的光明如正午烈日般撕出了一片城市的净土。
而现在,他老了。
不可能再像当年那样为了什么信念而无惧一切了。
萨尔瓦多看着那剑刃再次逼近他的胸口,便闭上了眼睛。
他让自己的回忆浮出,想回到与女儿在公园中钓鱼的那个下午。
然而,他刚刚回想起那温暖的阳光,便感觉到了更炽热的光线,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萨尔瓦多看到了汹涌的火焰像一堵墙一样隔开了他与那青年的剑刃,一个身影冲拳,他身上的火焰形成巨大的冲力将青年逼退。
“师父,我来救你了。”
菲利普站在火焰当中,凶猛的火苗在他身上飘动,让他看上去好像一只涅槃的巨鹰,散发着璀璨耀眼的金光。

注:
不死鸟的记载源自亚述人,不过在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神话,欧洲的菲尼克斯(phoenix)、俄罗斯的火鸟(Firebird)、埃及的太阳鸟(Benu)、美洲的叶尔(Yel)和阿拉伯的安卡(Anka)等,所有这些鸟都有死而复生的特点(寿命分别为500年、540年、1000年、1461年、1700和12994年不一),而且同太阳有着密切的关系。最早提到不死鸟的人是公元前八世纪的希腊诗人、《神谱》的作者赫西奥德,最早详细描述不死鸟的人是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他说:“我并没有亲眼见过它,只是在绘画中见过,它的羽毛一部分是金黄色的,一部分是鲜红色的,外形像一只巨鹰,而且还拥有美丽的歌喉。”
根据希腊的传说,不死鸟生活在阿拉伯半岛上的一口枯井附近。每天当黎明来临时,鸟儿就在清晨的阳光下沐浴,并唱着美妙动听的歌,而太阳神就停下他的战车静静地聆听这动听的歌声。这时世界上好像就只有不死鸟的存在了。每当不死鸟知道自己要接近死亡的时候(每500年或1461年),它都会用芬芳的树枝来筑巢,然后在火焰中燃烧。当它快燃尽的时候,会有一只新生的不死鸟从火焰中飞出。它会用没药树的汁液涂在死前一只不死鸟的身上并和它一起飞向太阳之城——Heliopolis。它会将卵放在太阳神的祭坛之前。而在埃及,它却被描述成为苍鹭的巢,但在古书上它被说成是孔雀,或者是鹰。
不死鸟和埃及的Benu,印度的迦楼罗,中国的金乌有着某种联系。
凤凰涅槃一说出自于郭沫若先生的同名作品,原型出自我国元代文人杨维桢的《凤皇石》一诗。不过也有说法认为,郭沫若先生所作诗歌《凤凰涅槃》中的凤凰,其实是指西方传说中的不死鸟菲尼克斯,虽然郭沫若先生将不死鸟菲尼克斯翻译为凤凰,但两者本质并不相同。在郭沫若的《凤凰涅槃》中说:“凤凰每500年自焚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引申的寓意: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磨练后它们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摘自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