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虾向】《晚初见》李炬峣×你×疾冲
她年少失怙,是侯府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更无人关切。
那年春日她随侯府女眷前往寺庙祈福,未曾想归来途中遇上土匪劫道,侍卫护送着其他人杀出重围却独独忘了惊慌失措的她。
就在土匪狞笑着朝退无可退的她逼近时,一支利箭于电光石火间穿透了土匪的胸膛,鲜血溅洒在了她脸上,染红了视线,周围尸体横陈。
她哪里见过这般炼狱般的场景,整个人吓到双眼失焦,泪珠无意识地滚落脸颊。
直至有一双粗粝的手掌拂去了她脸颊的血珠。
耳畔的声音低沉悦耳,柔声询问她可否受伤。
她回过神来依旧惊惶未定,只仰头看见那个男人锋利的下颚。
后来她被搂着与那人同骑一匹马回了侯府,为了防止她跌落,坚实的臂膀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身,手掌和紧实的胸膛上灼热的温度烧得她脸颊泛红。
待回到侯府,她第一次见那群眼高于顶的亲戚满脸殷勤,连带着对她都和颜悦色了几分,她这才知道救了她的是缙国的大将军李炬峣。
她本以为两人从此以后再无交集,但半月后李府竟然上门来提亲,一开始侯府都以为是要迎娶侯府大小姐,欢天喜地地迎了媒婆入门。
她一个人躲在小院中绣花打发时间,直到侯府的人脸色难看地差她过去,她才知道李炬峣竟然要娶她。
她就这样满心欢喜又忐忑不安地入了李府,大婚那夜李炬峣身着大红喜服在满屋红烛摇曳中挑开遮住她面容的喜帕。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李炬峣的模样,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显得他投射过来的眼神专注又神情。
毕竟是行军打仗之人,举手抬足都凌厉果决,却在她面前刻意收敛起来,触碰她身体时也控制着力度。
只是渐渐地便开始失控,她终于承受不住哭了出来。
求你,她泪眼婆娑地亲上他的唇角,却只换来愈来愈猛烈的撞击。
她听见他在耳畔轻喘,沙哑又压抑,傻姑娘,没有男人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直至鸡鸣时分,她才在李炬峣的怀里沉沉睡去。
李府的长辈也并不是那么好相处,但有李炬峣护着她,无人敢为难她。
新婚后一个月,李炬峣便接了圣旨出征,临走时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在她耳旁低声叮嘱,等我回来。
但她却只等来了他的噩耗。
她一个人躲在房中抱着李炬峣的衣物哭泣,泪水沾湿了布料,每日都红肿着一双眼躲在房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一日李炬峣的母亲喊她过去请安。
当她见到那熟悉的面孔时什么也没顾上便扑进对方怀里嚎啕大哭。
那人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颏,嘴角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大嫂竟如此迫不及待?
她睁大了泪水朦胧的眼睛,不,不,他不是李炬峣!
她惊慌地想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被对方的手掌揽进怀里。
这人的打扮并不像李炬峣那般发丝一丝不苟地束着发冠,而是随意地在头顶松松垮垮地扎了个马尾,鬓边还垂落几缕发丝落在她的脸颊,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似乎对她惊慌的模样颇有兴味,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打横将她搂在自己的大腿上。
母亲在一旁斥责,疾冲,对你大嫂休要如此无礼。
她面红耳赤地被困在疾冲怀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疾冲的手掌按住她的后颈,语气低沉地警告她别乱动,否则当着母亲的面办了她。
她从未见过这么放肆的登徒子,被吓到僵着身子缩在他的怀里。
她这才知道李炬峣原来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但疾冲从小便离经叛道,十多岁便一个人带着剑闯荡江湖去了,李家满门忠烈,见不得疾冲这幅浪荡模样便也对他的存在绝口不提。
现下将疾冲叫回来,是为了让她给李家留个后代。
她知道有肩挑两房这种事,却从未想过会落到自己头上。
她气得双手发抖,努力挺起背拒绝这种荒谬的要求,但却在母亲威胁意味的劝告中泄了气。
她只是一介孤女,又哪来资格拒绝。
当天夜里她便和疾冲待在了一间房内,母亲为了防止疾冲临时跑路还上了把锁。
她想起李炬峣眼圈又红了,吧嗒吧嗒掉了眼泪。
疾冲俯下身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温柔体贴的举动让她想起了与李炬峣初遇那日。
疾冲生了一张与李炬峣别无二致的脸,却能清晰分辨出,如果说李炬峣是在沙场中历练出来杀气,疾冲便是在风尘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江湖气。
唇角总是似笑非笑,一挑眉便流露出风流不羁的气息。
他与李炬峣截然不同。
她恍惚了一瞬后往一侧偏头躲开了疾冲的指尖,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马上要背叛李炬峣,与另一个男人做最亲密的事。
而她却无法拒绝。
疾冲对她的抗拒不以为意,一边朝她逼近一边解开了身上的衣裳。
大嫂,我们就速战速决吧,如何?
他显然是风月老手,轻而易举便压制住她挣扎的手,指尖触碰之处如同燎原之火,燃遍了她的全身。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那么多敏感的地点,青涩的她被迫卷入了汹涌的浪潮。
迷迷糊糊间她哭着求饶,阿峣,你慢点。
下一秒便被疾冲用力地掐住下巴抬起脸,他凑上来狠狠地咬了她的红唇。
大嫂,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与李炬峣在一起时,李炬峣总会怜惜她体弱,适可而止,但疾冲却仿佛食髓知味,忘了自己说过的速战速决,一次次鞭挞她,听她崩溃地哭喊着疾冲。
双手也被疾冲从头上扯下来的发带捆住,身体被死死钉在床榻上。
第二日她嗓子都沙哑了。
原本母亲想派人监视她,怕她想不开自杀,却通通被疾冲给打发了,说他自然会守在她身边。
她本来对疾冲没有什么好脸色,但耐不住他格外会哄人开心,耐着性子照顾她,她对着这张和李炬峣一样的脸总是硬不下心肠。
母亲每日都会给她送来许多进补的食材,一转身便被疾冲倒了。
疾冲不想她有孕,因为一旦她有孕后他便没有理由再和她待在一起了。
她与疾冲在一起的几个月就仿佛枝头熟透的水蜜桃,眼角眉梢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春意,与数月前青涩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
她想尽办法想为李炬峣留个后,但疾冲总是很谨慎,除了第一次之后再也没留在她身体里。
她心中不满却无可奈何。
她也不知道疾冲哪来这么多精力无处发泄,还劝他出去另找其他女子,后果就是被他按在床上不顾她的求饶折腾了一整晚。
她近几日变得愈发嗜睡起来,总是懒洋洋地窝在小院的躺椅上晒太阳,疾冲这几日也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等疾冲出现时,他的脸上失去了平日里的笑容,冷下脸的样子有几分像李炬峣。
她的身边处处是疾冲的身影和气息,再想起李炬峣时恍若隔世。
疾冲一反常态地在大中午拉着她回了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她想推开他,却很快陷进了欲望中,疾冲这次格外有耐心,吻一个个落在她身上每一处角落。
她难耐地求疾冲进去,他唇角勾起一丝怪异的笑,大嫂,你要我进去吗?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应道,哭哭啼啼地去搂疾冲的腰。
当她被彻底填满时,耳畔听见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猛烈燃烧的火苗被一盆冷水浇透瞬间熄灭。
她颤抖着睫毛睁开眼扭头望去,赫然是早已去世的李炬峣。
李炬峣身上还穿着铠甲,冰冷地反射出寒光,面沉如水地看着她与疾冲交缠在一起。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阿峣……两个字刚出口便哽咽住了。
身上的疾冲还故意深顶了几下,她喉间难以自抑地溢出婉转的低吟。
疾冲握住她的腰朝李炬峣挑眉笑道,大哥,要一起吗?
回答他的是铁制铠甲被扔在地上的声响。
李炬峣眸色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与自己的妻子的结合处,粗暴地掐住她的脸颊让她吃进去。
她含着泪水呜呜咽咽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顶到发不出声音,只能尽力张开唇去包容吐纳。
她从未见过李炬峣如此冷峻的模样,望着她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疾冲伸手按住李炬峣的肩,大哥,适可而止吧,大嫂也是被母亲逼得。
李炬峣冷笑一声,现在你倒来装好人,你如果拒绝还会有这出?
疾冲见状也不害怕,嬉皮笑脸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那就和平相处吧。
还补充了一句,对了,大嫂现在有身孕了,大哥你别那么粗暴。
李炬峣猛地抽身出去,拧眉厉声道,有身孕了你还折腾她,给我出去!
她泪眼汪汪地抓住李炬峣的手哀求道,阿峣,你别走,我知道错了。
疾冲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将惊惧不安的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大哥,你再不做点什么才是真要出事。
李炬峣望着她终是叹了口气,散去了脸上的寒霜,替她擦掉泪水后温柔又坚定地挺进去。
她渐渐地在李炬峣温柔的爱抚中镇定了下来,伸出手想去揽李炬峣的脖颈,却被身后搂着他的疾冲不满地掰过头吻住。
大嫂,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三个人从中午一直闹到天黑才消停,她坐在疾冲和李炬峣中间,难以置信地抚着她平坦的小腹,她腹中竟然有一个孩子在生长。
疾冲摸摸鼻子,心虚地告诉她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事了,只是一直瞒着她。
她期期艾艾地去拉李炬峣的手,李炬峣无奈地失笑,告诉她不必在意这些,总之孩子生下来都是李家的血脉。
后来孩子出生了,疾冲也不惦记着天天往外跑了,倒是安安分分待在家中抱着孩子到处逛。
李炬峣若在家时总不让疾冲带孩子瞎胡闹,等李炬峣外出带兵打仗时,疾冲便带着她和孩子出门逛街游玩。
后来孩子三岁时,她又有孕了,这次,是李炬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