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白屋的光与影3

这里是学校的音乐厅，平时是提供给专业的社团及教师们使用，遇到节日时还会进行一些大型表演活动，闲暇的时候这里人烟稀少，很少对学生们开放，想要使用的话需要向学校提出申请。我要在这里确认一件重要的事，而此时堀北还在和龙园进行着会谈。

等了没多久，大厅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了，虽然是下课时间，但她依旧穿着着职业套装，显得干练而英姿飒爽，同时也富有成熟而自信的女人味。

「叫我来这里干什么？绫小路。」

茶柱抱着双臂，用不解的目光盯着我。

我的目光聚集在一旁的各种音乐器具上，最为显眼的是台上的一架线条刚劲漂亮的黑色钢琴。

「你难道想在这里弹钢琴吗？」

「不行吗？」

「没想到你还挺有闲情雅致的啊。」

茶柱打趣道。

「我想取得这个房间空闲时候的使用机会，毕竟您是我的班导，还是要向您征得同意。」

「你除了弹琴，还想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偶尔放松一下，仅此而已。」

「放松一下，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常见啊。我记得你平时总是去图书馆来着，现在又多出一项爱好了吗？」

「这是很正常的吧，总会有新的尝试和兴趣，毕竟我正处在青春的年纪。」

「我记得你弹钢琴还是非常厉害的呢，琴技十分令人惊艳，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我可是十分好奇你到底还有何本领，你总能给我们带来各种惊喜。」

茶柱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我认为您一定会同意我这个小小的请求的。」

「我当然没问题，但还是要向学校提出正式的使用申请，需要走正常的流程的。」

「这个自然没问题。」

「说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门没有锁吗？平时这里可是不开放的。」

「其实我已经提交过申请了，正常的流程已经走完了，申请的事情就不麻烦您了，我只是和您说一下。」

具体的许可是通过板柳理事长，但这种小事都无关紧要了。

「那你还找我过来，你具体想说什么？这次的考试没问题了吗？你到现在都还没组队呢，你有何打算？」

茶柱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但并没有愠色，就班上现在的情况来说，她现在心情非常好，但她还是怀疑我的动机。

「考试的事情您可以尽管放心，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我就好好看看这次的考试中你能施展到何种地步吧。」

我不动声色，视线下移，看向了她的教师裙。

「你盯着哪看呢？」

茶柱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神色稍微有些愠色，我的视线非常露骨，非常不礼貌。

「我在想您是否带着呢？」

「带着什么？」

「带着您的宝贝，它可以排解很多烦恼，也可以打法很多时间，您在闲暇时间可是经常享受它呢。」

「你这家伙……」

「您不想抽吗？我记得您还挺上瘾的，经常能看到那样的场景呢。」

「已经戒不掉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想抽的话可以随意哦，不会有问题的。」

我看向了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确认它不能正常工作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们已经相处了那么久，您不需要顾忌什么，可以随意一点，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的。」

茶柱思考了片刻，好像她嗓子发痒，真的有了想吸的欲望，烟瘾又上来了。

茶柱从裙子口袋中掏出了包装精致的烟盒和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皇冠打火机，火机上面像龙鳞一样的金属纹理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这个学校的教师同样过着舒适优越的生活。

叼烟、点烟、吐烟，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

「sevenstars啊，还是高mg版，好像不是很便宜的样子，您的生活十分滋润呐，抽起来应该很带劲吧？」

「能像个学生吗？」

「抱歉，有些失礼了，不过，您应该完全不介意。」

「确实习惯你这个样子了。」

缓缓上升的烟雾在两人之间蔓延飘散着，我则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确实是个好东西，也是个不好的东西，消除暂时压力的同时，也在毫不留情地剥夺着脆弱的生命。」

「你说什么废话呢。」

「问个不知趣的问题，您会吐烟圈吗？」

「什么？！」

茶柱剜了我一眼，微微有些怒色。

「可以给我示范一下吗？这也没什么吧，就当打发时间，同时满足我的小愿望。」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真的很没礼貌的，不过，你也不是什么有礼貌的学生。」

茶柱自然没有满足我任性的小愿望，斜眼瞥了瞥我，迅速地吸完了手中的香烟，在随身携带的烟缸中按灭掉，看烟蒂大概还剩下将近一半的长度。

「啊，不愿意就算了，那可以给我一根吗？这样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茶柱不会不感兴趣。

学生向老师要烟，而且还向老师学习如何吐烟圈，这在别的学校，受到多重的处罚都不奇怪，但茶柱现在的心情应该不坏。

茶柱盯着我思考了一下，挑了挑眉毛，微微笑了笑，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突然袭击一般，连同打火机以极其刁难人的角度用力地抛了过来。

「不心疼这个打火机吗？」

「你会接不住吗？」

我毫不犹豫地学着她的模样，照猫画虎地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第一口。

第一次吸烟。

烟雾侵占着我的口腔，随着吸入的空气滑入喉咙，有些灼烧的感觉，又有些痒痒的，最后直透入肺部。

一下子吸入过多，呼吸有些困难，我被呛得大幅度地咳嗽了起来，飘散的烟尘随着我的动作大肆地侵入我的鼻孔和眼睛，辛辣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使我不停地眨眼，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尼古丁在我的血液中迅速地蔓延着，直冲向大脑，产生了一阵轻微的眩晕感，同时肺部和喉咙处反上了一股恶心的感觉，这种不可言状的眩晕感随着时间渐渐加深，血液循环开始加速。

「你也有做不来的事情啊。」

茶柱忍不住大笑起来。

「咳咳……」

「别一下子吸那么多啊，哪有人第一次就过肺的啊。」

「咳咳……没有人能随便第一次就做好吧，咳……」

「我劝你这个还是不要做好的好。」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茶柱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看着手中缓缓燃烧的香烟，我开始调整呼吸，慢慢地进行尝试，控制着吸入的量。

第二口。

第三口。

第四口。

笨拙地尝试着。

吞云吐雾之间，身体的强烈排斥感依旧存在，但随着主观的控制，恶心感和眩晕感在渐渐减弱，身体的某种激素在分泌着，出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奇怪感觉，稍稍有些轻飘飘的，和一开始的眩晕感类似，但也很不同。

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身体中的各种反应间，一根烟转瞬间就烧到底了。

「好玩吗？你想体验什么啊？」

「再给我一根如何？」

「你这是在浪费啊，最后一支了，别再想要了。」

在我点燃第二支烟后，茶柱从我手中抢走了那个精致的火机，受到我的影响激发了烟瘾，又好像在嘲笑我一般，茶柱自己又点燃了一支，熟练地吞云吐雾起来，真的是个老烟枪啊。

她娴熟地张开嘴，一呼一吸。

慢慢的，一个饱满磅礴的漂亮烟圈缓缓上浮起来。

我则不动声色地集中精神观察着茶柱的动作和口型，如此近的距离下，张开的唇舌内外细微的肌肉变化过程完整地印入我的脑海之中。

两人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缓缓上升飘荡不散的灰白烟雾萦绕周围，在昏晕的灯光之下，逐渐形成各种稀奇古怪的造型，仿佛沙漠之中的海市蜃楼一般，变化多端、形态万千。

已经不知道第几口烟……

下一口……

再下一口……

机械一般。

我一边感受着身体中奇妙的化学反应，一边控制着身体细微的肌肉变化，低头望着已经即将燃尽的烟蒂，轻轻吸了最后一口。

仿佛交相呼应一般，一个不大不小的轻薄烟圈慢慢形成，顺着空气飘向了上空的那个扩散成形的巨大烟圈。

「你……你真的假的……」

茶柱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什么？」

「你刚才不会是装的吧？想耍弄我？」

「您在说什么啊，我确实是头一次体验吸烟。」

说话间，我缓缓将手中燃尽的烟蒂熄灭，丢到了垃圾桶中。

「是嘛，那样的话，你……你真的很有意思，不一般啊，绫小路。」

「没什么吧。」

「说实话，你再有什么拿手的本领，我也不会那么惊讶了。怎么做到的？」

「我相信谁都能做到吧，毕竟只是小事。」

「呵呵，谁都能做到……时间和效率可完全不同呢，那样的话可就差出去十万八千里了，你这实在是夸张了。」

「我不这么觉得。」

「绫小路，我总是得重新审视你，做你的班导很不容易呢。」

茶柱将已经空了的烟盒扔进了垃圾桶，她另一边的口袋里还有一盒香烟，她的香烟基本上都只抽了一半。

 

 

「好了，你今天叫我过来，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所谓有趣的事情。」

茶柱好像真的被提起了兴趣。

「哦，对了，有趣的事情，这个不能忘记呢。」

我迈步走到了那架造价不菲而独一无二的施坦威钢琴前，轻轻抚摸着如玉般光滑的琴身。普普通通的音乐教室却蕴藏着非同一般的奢华。

「你想弹琴吗？」

「您想听吗？」

「如果你想弹的话，我不介意，那首《致爱丽丝》还曾回响在耳边呢，真是不错呢，绫小路。」

「我更推荐理查德·瓦格纳的《莱茵的黄金》呢，尤其是对应接下来要说的有趣的事情，很有意义呢。」

「歌剧吗？你不只会钢琴对吧？」

「如果您听到我接下来的话没有过激的反应，演奏给您也不是不可以，这部剧的后续也可以让您联系实际思考一下其中的意味。」

「好了，快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茶柱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看起来对高高在上的东西并不太感冒。

「我记得您曾经对我说过，学校的点数系统，话语中还暗示着各种隐藏的规则。」

「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吧，怎么了？」

「我在这里有一个猜想，都只是猜想，您不妨可以听一下看看。」

「你说，我听着呢。」

不需要我提醒，茶柱仿佛打发时间一般，又摸出了香烟，动作优雅地重新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如同人体里的血液一般，整个学校都在S点数的维持下高速运转着，而巨额的资金来源于政府的下拨和诸多大型知名企业的投资，和其它组织之间的调拨，以及社会其它渠道，资金的用途犹如大海分出的条条江河，又细化成诸多支流，奔流不止。」

「学校的点数如同货币流通一样，在内部和外部市场供求关系的影响下，不断调整发行量，同样会存在通货膨胀和紧缩的问题，学校也有学校的经济管理中心，考试的奖励和惩罚都要根据政府的拨款和投资款而变动，还要充分考虑到学生人数还有诸多工作人员的增减，外界商品物价的变动，商户的增减变动，还有人员工资等各方面进行波动调整。是不是每个月应该都是亏损的？学校的财政报告应该会做成很多份吧？具体详细的资金预算和规划是怎样的呢？是否走在合规的正确轨道上呢？那些亏损真的就只是亏损吗？很多人应该不会太过在意，也不会寻根究底，学校里很多商品的价格相应时期内都存在较大程度的变动，就比如最显眼的，自动售货机里面的商品，价格经常一个星期内就会有变化，这方面的审核是谁在做？又有哪些制度在约束？」

「绫小路？」

「我还在想，学校举办各种考试，奖励和惩罚的点数是如何做到对应的，如何保持在一个合理的平衡上面，不会出现失控的局面，那样看的话，作为一个整体，学校的财务部门很厉害啊，但真的是这样吗？有些人也只是身不由己吧？又或者说内部的膨胀是早就在发生了呢？」

「你想说什么啊？」

「一般的学校，政府、闻名企业的投资只会形成建筑、设施、教育器材、人工费用、人才储备、无形资产等教育资源，对当地经济起到隐形推动作用，而这所学校则不同，某种角度来说，它像正常企业机器一样是可以正常运转的，是可以盈利的，外部的诸多企业和内部的诸多商户以及设施紧密联系着，商户与内部表面上表面下的经济链条紧紧相扣，而以点数为链条中心下成千上万的产品进进出出，而换另外一种角度看，这里的学生就是其中一种产品。」

「刚入学的时候就在思考，学校为什么能保证A班毕业可以去任何一所大学或者任何企业，是靠着学生的真才实学吗？是靠着这座优秀学校的影响力和门面价值吗？是靠着政府和大企业的关系吗？」

「什么？！」

「这里面有着更深的东西，背后有着更加隐形的利益链条，我问您一个问题，那A班学生的市场价值是多少？B班毕业的学生市场价值又是多少？或者说，换个直白的说法，A班毕业的学生能卖多少钱？」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绫小路！！！」

茶柱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但神色间却隐隐地透露着异常，我将这个话题暂时打住，没有再深入下去，因为的确是很严峻的事情。

「我说了哦，这只是我的猜想，您激动什么？」

「我在这所学校这么久了，没见到除了S点数以外的其它支付手段，也就是说，在这学校里面的所有人，包括学生、教师、各种各样的工作人员，还有管理高层等都是使用这个系统进行结算，那么的话，流动的数字将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量级，就像深不见底的海洋一样呢。」

我又想起了龙园的八亿点数作战，那是有现实意义的。

「S点数在这所学校里面什么都能购买吗？您从来都没有说过，学生不能和非学生的人员进行S点数交换，就算不能直接进行交换，也可以以各种各样的间接途径进行交换，学校对这里明显没有任何限制规则，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学生稍微深度思考，真想要做的话，虽然很无耻，就比如……」

「够了！！！别再说了！！！」

茶柱怒声想要呵止我，因为我要说出的话十分的肮脏。

我没有理会茶柱逐渐激动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观察着她神情的所有细微变化。

「再进一步说，榉树购物中心还有学校里各种各样的商户据我推测，都是和学校进行长期合作的，目的是赞助、宣传和盈利，他们提供商品和服务，获取S点数作为收入，我就在想，难道他们和学校里的某些人就没有关系吗？政府和企业的巨额投资款，大的蛋糕总会有人想要用各种各样的途径分一杯羹。」

「绫小路！！！你……」

我没有给茶柱喘息的时间，平静地继续说道。

「老师每个月的收入到底和班级的表现有没有关系呢？从您以前对班级毫不关心，任其随风逐流隐约可以推测出来什么东西。但如果是所有教师的工资都一样的话，去A的目的何在呢？是为了更好的晋升吗？那样的话A班班导和D班班导的工资一定是不同的，您极其不想丢掉现有的工作，因为它的收入实在太过丰厚了，待遇实在太好了，而且呢，还有各种各样的隐形福利呢。当初和父亲接触后，您没有再选择继续威胁我，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轻易地离开这所太过优质的学校实在是太可惜了吧？至少要为了今后更为富足的不行的人生多加思考啊。」

茶柱突然显得怒发冲冠，走到我面前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抓起我的衣襟吗？但却因为我继续说的话震惊得愣在了原地。

「老师，您从来也没有提到过点数是可以进行贷款和债券买卖的吧？」

「什么？！！」

「提起这个，就得再说说关于点数的核算系统，该系统由学校的资金管理中心直接负责管理和运营，支持着整个学校的日常运转，看上去滴水不漏，就像银行一样密不透风，毫无瑕疵。各种人员存在其中的点数并不会产生利息，而大量的点数自然而然地被学校在其它各种各样的方面加以利用着，虽然学生们不会察觉，也不会在意这点，但这种做法本身也无可厚非，毕竟资金存在着时间价值。但事实真是这样的吗？所有的一切都囊括在官方的系统之中吗？我有一个有趣的猜测，在某些高位之人的授予下，同样还流动着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系统，而该系统更加吸引人，是可以将点数进行贷款和买卖债券的，或者说高于同期银行利率，大部分商户和各项人员的资金是不是都流动在其中啊？您是不是也一样啊？而流动在其中的大量资金的真实用途又是什么呢？这点真的符合学校的规定吗？」

「低年级的学生应该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呢，但三年级不知道吗？其中的区别是什么？是口袋里点数的多少吗？哦，就比如南云会长，他手中持有的点数已经到了一个巨额的数量级，每天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有源源不断的点数进入腰包，真是轻松啊，他走出这所学校之前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绫小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什么啊，我没说是事实啊，我说只是猜测啊，难道我猜对了吗？」

「你……」

「上次文化祭和体育祭成功的同时，我也在观察大量的外来宾客们，为这所学校注入了相当大的活力，一定有着不错的利益流动，也会吸引更多的投资机会，这也只是一个小甜头，高层们会不考虑到这些吗？学校会不会就此开始对外进行开放呢？就像整个社会一样，开放带来着机遇，也同样给某些人大分蛋糕的机会。我就在想，学校在某种驱使下会不会大刀阔斧地改变现有的教育形式以及整个系统的格局呢？又哪些人靠着怎样的关系在影响着学校的管理？学校只提供普通的教育资源从而间接地影响经济的波动太无聊了，为什么不尝试一些有趣的创新呢？」

「我还有着非常好奇的地方，学校现在正在大手笔扩建的项目到底都是些什么呢？不谈大量资金的来源和去向，对学校大力的投资中，尤其是一个美国响当当的大企业，近期有很多大动作，很多隐性的影响和暗中的利益链条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呢？政府在其中又处于怎么样的位置呢？」

当然我没有直接说出名字的必要，尤其是这个大企业与板柳家存在着各种复杂的关系。

「你……你的猜想……还真是有……有趣……」

茶柱脸色阴晴不定，面色极其复杂的变化着。

「您在我们刚入学的时候明确提起过，当毕业的时候，所有的个人点数都会上交学校，但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我却发现实际情况下，毕业时的个人点数会以一定的比例现金化，学校明面上的规定和实际情况的差距，这里面到底隐瞒着什么呢？学校真的没有明确的规定，还是有着更为深邃的隐情！根据毕业后个人点数可以现金化这点实际可以做的文章实在太多太多了，事实情况会不会很可悲呢？」

「再换句话说，存在间隙的那些点数最后到底都流去哪里了呢？在巨大利益面前人性实在是不知道会扭曲到何种程度呢。」

「别再说了！！」

「您一定知道一些事情背后的内幕的。」

「我……我没时间……没时间再听你胡扯！」

茶柱转身想要离开，但脚下却有些踉跄。

「哦，我最后还听闻了一个完全不知道真假的小道消息，学校现在正在扩建的那几块地用不了几年就会用于开发新项目，政府回收的话，到时候扩建后土地的价格就不止翻了几倍了，那到底为什么还要扩建呢？而且还要填海，那这个扩建工程到底是谁审批通过的呢？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哦，这个捕风捉影的不实消息就当做我胡扯吧，您也未必听说过，是这样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你……你……你真的是在胡说些什么啊？？！」

「据我的观察，您比其他三位班导都要更加忙碌，核算系统中的资金管理中心会要求每一年级的一位班导参与工作，因为最了解其中的情况，负责资金预算和筹划工作，也负责审核学校部分商户的资金往来业务，权限也不小呢，而这种权利在某种情况下同样是危险的。」

「你……」

「说了这么多，我其实是很担心您啊，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呢。」

茶柱瞪圆着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我的眼睛，后退了一步。

她的表情变化让我得到了确信。

不，不需要确信，这是事实。

茶柱烧到一半的烟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烫到了她的手，烟灰弄脏了她的制服，因为她的手在发抖，内心在颤动着。

「我刚才说的都是微不足道的猜想而已，还请您不要当真，也不需要进行回答，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

我没有理会保持着惊讶表情怔怔发愣的茶柱，迈开了脚步。

这所优质的学校实在太有意思了。

和板柳理事长的交易实在太有意思了。

我现在更为感兴趣的是板柳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