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东海帝皇x目白麦昆】无需忍耐
大概是前段时间陪目白多伯找资料的惯性还在,不然目白麦昆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会以接吻这种方式来让东海帝皇安静下来的理由。
目白麦昆眨了眨眼睛,像是烫到了手一般撒开了东海帝皇的衣领,连带着自己都向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扶住了桌子。她的手掌撑在桌子上,被空调吹得冰冷的桌面让她感到整只手都在麻麻发烫的同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就像是在壁炉前烤得昏昏欲睡时被目白赖恩拖出去穿越冰天雪地去采购……哦,那是去年的冬天度假。
能准确回忆起过去对目白麦昆而言是判断自己已经清醒的依据,但当视线回到东海帝皇身上时她又绝望地希望自己如果还在迷茫中就好了。被强吻封口的东海帝皇如她所愿那般安静了下来,此时正垂着头在与她方才还攥在手里的衣领纠缠不休,碰一下就缩回手指的反复横跳让她不禁怀疑鹿毛马娘是不是与她感受到了同样的烧灼。
当然东海帝皇的睡衣里是不可能藏有烧红的钢针的,这股烧灼来自她的内心。被吵得烦躁时的意气用事和清醒后的回味是不同的,她的理智在对刚才的事做陈述,轻描淡写地用“亲了一下自己女朋友而已”概括全部。而她的感情却在放声尖叫,语无伦次地回顾东海帝皇的嘴唇有多软,瞪大眼睛时有多可爱……够了。
目白麦昆在心里低声喝住那个慌乱的自己,看似波澜不惊,大概看似波澜不惊地看向东海帝皇的脸,后者已经抬起了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虽然先前有些吵闹但如果可以的话,目白麦昆还是希望她现在能说点什么,比如聊聊对刚才的感想……不,或许可能当作无事发生过,直接回到陪她玩这个阶段……啊但在此之前需要处理下东海帝皇的嘴唇,似乎是磕到了显得有些发肿。
她舔了舔嘴唇,果然尝到了一点血味,而她对面的东海帝皇则像是触了电一般弹了起来,下意识拿手指抵住嘴唇的动作仿佛是回忆起了磕破嘴唇的痛楚。
目白麦昆心怀愧疚,她走上前想要道歉,却被东海帝皇跟着步伐后退的动作刺得良心作痛——但这不能阻止她的脚步。
她这样想着,但在东海帝皇伸手阻挡时还是顺从地停了下来。
“抱歉,麦昆!但现在……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多好的恋人啊,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宽慰她,“如果现在与你靠太近的话,我会……”
“你会?”目白麦昆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就算她知道东海帝皇给出的会是委婉的拒绝。
果不其然,东海帝皇虽然踌躇了片刻,但依然带着满脸难色点了点头:“嗯,我会忍不住想亲近你的。”
“……这个是需要忍耐的事么?”
“哎?”
目白麦昆不禁皱眉,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哪里值得东海帝皇惊讶出声的,她们是恋人而亲近是恋人间的特权,所以东海帝皇在亲近她时甚至都不需要许可,更不需要这样客套的矜持。
但很快她又在心里原谅了东海帝皇,转而拉过东海帝皇的左手,在对方睁大的双眼前将自己的右手手指一根根塞进两指间的缝隙里,形成字面意思上的十指相扣。
“你指的是这种亲近么?”目白麦昆带起这交握的双手朝东海帝皇,又握住对方剩下的右手,托着它贴向自己的脸颊,“还是说这种呢?抱歉,我没想到帝皇你是交往后反而会害羞的类型,我们之前勾肩搭背的情况可不少啊,怎么现在反而……?”
目白麦昆的戏谑最终停在了一句未完的调侃和疑惑的眼神里,她发现方才还在随她摆布的东海帝皇正在抢夺主导权,左手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手掌,右手已经从她的脸颊摸向侧颈,手指正插在她的长发里不熟练地抚弄着。
芦毛马娘被摸得有点痒,下意识偏开头躲闪时东海帝皇的手掌却又紧紧追了上来,带了点强硬按住了她的下巴。
“我所想的亲近,可不是仅此而已哦?”东海帝皇这般强调道,说话的语气却比行动要软了一半不止,她的眼神落在目白麦昆脸上,或者说正盯着某一处,“麦昆你真的很狡猾,明明是你先起的头,却又自顾自想了些失礼的事吧?”
“嗯……觉得你可爱算是失礼的事么?”
“算是狡猾的说法。”
目白麦昆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感到嘴唇上抵来了一种轻柔的触感。她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清空先前想法的大脑几乎是瞬间便意识到那是东海帝皇的手指,紧随其后的是属于理智的那部分,从她们现在的姿势到受力面积有条有理地分析那是东海帝皇的大拇指的可能性,属于感情的那部分倒是姗姗来迟,提醒她去看看东海帝皇的脸。
目白麦昆照做了,她看到东海帝皇的脸红成一片,蓝眼睛的聚焦点依然是一个偏下的位置。当她的视线自然落到东海帝皇嘴上时,她看到对方先前被磕破的嘴唇已经止住了血,微微发肿的模样让她再次感到愧疚。
但感情想告诉她的并不只是这个,当她抬起眼睛再度看向东海帝皇的双眼,刚想说点什么,但这类似的视角变化让她突然意识到了——东海帝皇的注视点是哪里。
“帝皇,”目白麦昆轻声说道,东海帝皇的指尖随着她的动作稍稍滑进她的嘴里,“你是想和我接吻么?”
她看到东海帝皇无言点头,终于对上视线的蓝眼睛里还有些委屈:“麦昆想要的亲近都太孩子气了,我想要的是那种更独特的、更恋人的亲近。”
目白麦昆稍微变了下姿势,整个人都靠在了懒人沙发里,或者说是困在懒人沙发与东海帝皇之间。东海帝皇或许没发现自己情绪充沛时会不自觉地向前逼来,但对目白麦昆而言这并不算是冒犯,如果真要做一个定义的话……
是的,她认为这同样属于“恋人间的亲近”。
不需要忍耐,不需要许可,更不需要客套的矜持。
“那么,向我展示吧,你想要的那种亲近。”她咬住了东海帝皇的指尖,垂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那种更独特的、更恋人的,只属于你我的亲近。”
在东海帝皇靠近时,她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