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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十八)

2019-01-31 09:45 作者:楓間嵐月  | 我要投稿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CAIN'S LAST STAND》,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十八章

 

“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我用一种自认为值得赞许的轻描淡写口吻对特雷维利安说道。露台彼端的温室把我们带进了总督府的主宅,我们几人急匆匆地沿着一条陈列着各式木质展板和艺术品的走廊向建筑的内部进发,至于那些展示用品到底有多么精美,我们中没人有时间或是兴趣驻足观赏。这期间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行星防卫部队中士率领一整班的士兵正拖着一架巨大的书柜和从附近房间里找来的一张餐桌,想要在走廊中间搭起一座看起来十分结实的路障。这应该能够暂时挡住敌军的前进攻势。如果我对那些不速之客的身份没有判断错误的话,那会是一段非常短暂的时间,但对敌人的任何一点阻碍都有助于把总督,更重要的是,把我自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敌人显然是想占领总督府,而且毫无疑问,会在这一过程中了结你的性命。”

 

“我明白,那样就能在民众中散播恐惧和沮丧的情绪。”特雷维利安对此表现得非常平静,不过据我猜想他可能和我一样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

 

“但我们需要你活着坚持抵抗,激励民众的士气,坚定他们的抵抗信念。”我说道。“那么你的逃生通道在什么地方?”

 

“逃生通道?”特雷维利安故作天真地反问道。

 

我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从未听说有哪位总督会没有为自己事先预备一套应对农民叛乱的应急方案,”我说道。“即便是那些歌舞升平、秩序井然的世界也不例外。”我用更加严肃的口吻继续说道。“请相信我,阁下,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再兜圈子了。”一时间我脑中的偏执倾向抛出了一种令人担忧的可能性,那就是眼前这家伙是唯一一个例外,如若我之前自以为是地笃定这里必然会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的想法被证明是大错特错,我会直接让自己深陷绝境。(当然也是这种对于自身判断力的信任说服我在一开始选择前往总督府,而不是像罗金斯最初建议的那样趁我们还有机会的时候直接返回忠嗣学院。)

 

不过随后特雷维利安点了点头。“这里有一条通往地下城的通道,”他承认道。“就在我自己的房间里。”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了一丝拿不准的语气。“是一名前任总督在几个世纪以前修建的。当然,我自己从来没下到过那里面去。”

 

“那是自然。”我随声附和道,对这一点真的不是非常在意。(不过我马上就会对这一小段情报感激涕零。)“往哪边走?”这时远处传来了枪声,学员们惊恐地交换了下眼神。又有一个班的行星防卫部队士兵从我们身边快速经过,他们显然是想去增援在前方走廊里布设路障的同伴。一声听起来价值不菲的撞击声告诉我他们又把另一件结实的古董扔在了那堆东西上。总督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

 

“穿过这里。”特雷维利安领着我们走进了一片布置得格外雅致的套房。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了房间,一般来说,站在床边能够饱览庭院中的美景,但此时那外面已经躺满了十几名行星防卫部队士兵残缺不全的尸体。远处那些身着动力盔甲的身影正在向一部分躲在掩体里的守军发动无情的冲锋,他们对大部分直接射向自己的光弹不以为然,不过还是有一个家伙被击中了要害,他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随后弥漫在战场上的硝烟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没能观看到之后敌我交战的情况。尽管他们距离我过于遥远,无法看清细节,但在他们身上有种熟悉的东西令我非常不安,但这挥之不去的感觉并不十分稳固。无论如何,眼下我手头还有更加急迫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们急匆匆地穿过一间满是沙发和扶手椅的会客厅,它们把一座壁炉围在当中,那玩意儿看起来似乎只要沾染一丁点儿的灰烬都会让人感觉极不舒服。此外我们还经过了一间里面原本可以轻松容纳十几人安坐用餐的餐厅,最终进入了另一条铺着地毯的宽敞走廊。当我听到一阵近在咫尺的轻武器射击声时,连忙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我听得一清二楚,爆弹的撕裂声压过了光枪电离空气时与众不同的噼啪声,看来我们才刚离开那条走廊不久,敌人就已经到达了那处临时路障。

 

此时我的掌心又开始发痒,这是告诉我事态即将急转直下的信号。从我那悲惨的个人经历来看,我很清楚叛徒星际战士是些令人生畏的对手,但即便是他们应该也没法以这么快的速度突破我们的外层防御。随后走廊里的交火声突然陷入沉寂,就仿佛有人突然拨动了一下控制开关。

 

“不对劲,”多纳尔说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厉声把他叫了回来。要我说,这整件事有巫术参与其中的味道,我回想起了之前与罗金斯以及朱利安的谈话,猛然醒悟对于我方这突然而又彻底的溃败的唯一合理解释就是瓦兰的随从当中有一位非常强大的灵能者。这意味着我们唯一能够从这里全身而退的机会就是要让每个人紧紧地靠在尤根身边,仰仗他那非凡的天赋来对抗邪恶的巫术。我转身对总督说道。“现在正是为我们展示你祖先成果的绝佳时刻。”危难当头,我尽可能和颜悦色地给出了建议。

 

脸色苍白的特雷维利安点了点头。“当然,”他说道。“走这边。”正如我所料,逃生暗道的入口就在他的卧室里。出于某种原因,大多数暗道都在被设置在这里,也许是预料到农民会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在非办公时间发动叛乱,或者是修建暗道的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房间去料理自己的私事。【注:鉴于凯恩那一贯喜好冷嘲热讽的作风,这样的推论着实令人惊讶,他显然忽视了那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形。这些暗道不仅是作为出口,同时也是为了方便让某些为权贵喜爱的交际花秘密潜入。

 

“最好能快点儿,”我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卧室。我回头瞥了一眼尤根和学员们。“密切监视走廊尽头。敌人会从那边现身。”

 

“遵命,长官。”尤根已经把热熔枪对准了走廊,而四名学员则就近在门廊后面或是分散摆放在走廊里的桌子后面为自己找到了掩体。

 

“你侄女也在附近吗?”当特雷维利安开始用肩膀试图把一只过于花哨的衣橱(那东西仿佛自打帝皇还在穿短裤时就已经被放置在那里了)推到一边时,我开口问道。如果真是这样,在我看来,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谋求一线生机了,但表现出我们对次要关键人物的关心倒也没有什么坏处。那块巨大的木头似乎并不急着为我们让开通路,所以我也赶忙过去助总督一臂之力,我二人合力之下终于将那个该死的东西推到了一边。墙上现出了一个基因扫描器和一扇狭窄的暗门。

 

“你是说伊利里亚吗?”特雷维利安摇了摇头。“她不在这儿,出去打猎了,现在待在马克赛尔庄园的小屋里。”我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所在,但毫无疑问等我有机会把这一信息亲口告知罗金斯后,总司令便可以马上派人把她接回来或是照看好她的安全。我可不打算冒险用不靠谱的无线通讯来传递如此重要的情报。

 

“嗯,不管怎么说,那真是太好了,”我说道。特雷维利安用手按下了读取面板。结果令人沮丧,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随后墙上的暗门缓缓打开,释放出了一团灰尘。我隐约闻到了污水的气味,这让我断定通道里面的某处肯定连接着下水道。

 

“政委,敌人冲上来了!”凯菈压低音量向我报告说道,而过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同样的回响。我骂不绝口地拔出了自己的激光手枪,急匆匆地走出了总督的卧室。此时已然能够听到敌人沿着走廊向这边跑来的脚步声。我全神贯注地瞄准了前方的交叉口,等待身后的追兵从那里现身。不过令我欣慰的是,那并不是动力盔甲所发出的沉闷的踩踏声,而是由靴子发出的声音,我稍稍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确认目标之后再开火,”我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用枪对准了前面的路口。过了一会儿,我的警示似乎没有白费,之前见到的那一批守卫路障的行星防卫部队士兵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但令我感到不安的是,他们显然是仓皇逃离了本该固守的阵地,但这一次,我准备对他们网开一面。毕竟面对叛军军团,即便是帝国防卫军也会心生犹豫,不过我希望他们能够更加有序地撤离战场。要是我能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与我们一同行动,那倒也不是件坏事。我从来都不反对在自己与敌人之间多塞上几名炮灰。

 

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放下手枪,此时掌心的麻痒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不过和往常一样,我无法找到令自己感到不安的准确原因。

 

“没事了,是自己人!”布里尔松了口气。这孩子离开了掩体,进入了走廊。而正在此时,向我们跑来的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光枪。而我突然意识到正是这一点一直令我感到不安,这些家伙拿枪的姿势就像是准备要进行战斗,而不是在仓皇躲避敌人的追捕。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发出警告,那些士兵便扣动了扳机。布里尔被四五发光弹打中了胸口,强劲的冲击力几乎将他打成了两段,他步履蹒跚地后退了几步,脸上现出了近乎于滑稽的惊讶表情。此时已没有必要冒着失去其他人的风险把他拉回到掩体里,甚至就在他倒在地毯上之前这孩子就已经启程前往黄金王座了。学员的鲜血将地毯弄得更加一塌糊涂。

 

“僵尸神的仆从去死吧!”为首的中士高声喊道。我们意志坚定地开始还击,一心想为逝去的同伴报仇雪恨。至少幸存的学员都是这个心思,尤根和我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不会沉湎于布里尔的牺牲无法自拔,起码迫在眉睫的是我们自己的生存问题,这占据了我们此时大部分的注意力。在我们释放的光弹弹幕的打击之下,前排一路猛冲的叛徒们步履维艰,其中有两个家伙中弹倒地,他们顺带绊倒了紧挨在后面的士兵,而尤根击发了热熔枪,干掉了后面的一小撮敌军。

 

“快撤!”我高声喊道,示意让我方幸存者进入总督的卧室。我们确实延缓了这批敌人的攻势,但我可没有幻想下一波敌人会如此容易对付,也不认为反戈一击的“友军”会完全退出战斗。无论是什么让他们改变了信仰,他们似乎都已变得和我先前遇到的那些玛达萨人一般狂热,而正当尤根和其他人开始撤退,想要与我会合时,我那最坏的预感也得到了证实。那些没有受伤或是只受了一点轻伤的士兵几乎没给我们留下喘息的机会,便又开始向我们开火。在他们开火前,凯菈和内利斯刚好有时间逃回到安全的地方,而我的鼻子告诉我,在我的眼睛还没有注意到副官时,尤根就已经跑回到了我的身边,但多纳尔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当他从对面的门里冲出,沿着走廊跑到一半的距离时,敌人再次开火,两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膝盖和胸口。他摔倒在地,危险地暴露在宽阔的走廊中央。

 

“掩护他!”我厉声叫道,希望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爬到安全的地方,但那孩子就像是一条刚被扔到岸上的鱼儿一样浑身不停抽搐,根本无法抬起身子,伤口就像是漏勺一样不停地涌出鲜血,它们浸透了大衣的前襟,将原本是黑色的布料染成了一种令人生厌的粘稠锈色,随后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学员脸色惨白,命在顷刻。

 

“遵命,长官!”尤根把热熔枪的枪管探出门框,对着走廊释放出一道如狼似虎的热流。这一次他瞄得更高,热流引燃了墙上的木板,迫使那些攻击我们的叛徒丢下他们死去或是负伤的同伴,爬回到了路口。

 

我一时陷入了犹豫,但随后我克服了自己不愿离开掩体的心理。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要是任由那孩子流血而死,或者落入敌人之手(那样会更加糟糕),那么我就会失去幸存学员们的尊重,而如果我想从这里全身而退,就需要让他们毫不犹豫地听从自己的指挥。此外还要考虑到特雷维利安也在现场。他一直认为我是传奇的解放者,曾经拯救过他这颗星球的勇士,而即便是一丁点儿像是“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容易犯错”这样的暗示都有可能断送掉我们利用他来团结民众反抗入侵者的可能性。想罢,我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敌人的大致方向射出两发光弹,就像是我在解放广场那座讨厌时钟上的机械复制品一样从门口冲了出去。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我在面临生死关头时经常会遇到这种现象。当我将多纳尔扶了起来,又对着走廊开了两枪时,我有充足的时间来观察周围的情况。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能看到的唯一一个还在动弹的敌人是一名被尤根严重烧伤的士兵,无论如何他也就只剩下几分钟的生命。我开始后撤,将受伤的学员挡在自己和敌人的反击火力之间。毕竟他已经身中两处枪伤,所以对他来说,再多中两枪可能也没有多大的分别,而我此时还是生龙活虎,也满心盘算要把这种状态继续维持下去。

 

等我成功地走到门口时才意识到几米开外那名奄奄一息的士兵并不是在无意识的抽搐,他仍怀着某种明确的邪恶目的。之前在莱特帕特与玛达萨叛军交战后,我本应预料到这一点。我立即向那家伙开枪,但为时已晚,已被拉发的手榴弹顺着地毯向我们滚了过来。

 

“手榴弹!”我高声喊道,带着多纳尔一起绕过了门框,想要在墙后找地方进行躲避(在这一过程中我将一只带有金银丝装饰的床头柜撞倒在地,但那时候我已经没工夫再顾及什么家具)。尤根立即做出反应,他把身子紧贴在门道另一面的墙壁上,而凯菈和内利斯则扑倒在铺有软垫的卧床后面的地板上。(无疑这要感谢地板上铺着的那层厚厚的地毯。)

 

只有特雷维利安仍然呆站在原地,想要弄清楚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天知道他还在那儿磨蹭什么,而没有按照他本应采取的行动,钻进打开的逃生通道。也许他认为按照礼仪要求,自己应该排在最后一个离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遵守礼仪的绅士做派让他付出了极为高昂的代价。他才开口问了一句“你们怎么……”,破片手榴弹便炸裂开来。幸运的是手榴弹爆炸的位置是在外面的走廊上,而不是在房间里。呼啸的弹片四处飞溅,我们那位倒霉的总督就像是一只被反复用作刺刀训练的粮食袋那样,身中无数枚弹片。

 

“他的情况很糟糕。”内利斯随后完全没有必要地对我报告了总督的伤势。我这一辈子看过太多太多战场创伤,因此相当肯定即便我们趁这段时间对他全力实施抢救,面对这样的致命伤也已回天乏术。

 

我转回头察看尤根那边的情况,他正在用压迫式绷带为多纳尔胸口上那处难看的枪伤进行包扎。看起来那孩子的运气委实糟透了,叛军中的一名军士挑选了一支小型伐木手枪来作为自己的配枪,相较于同伴使用的激光武器,他更偏向于使用那玩意儿。诚然光弹很让人讨厌,灼热的冲击会引发失能,且常常会致人丧命,但它也有一桩好处,那就是如果你中了一发光弹却没有因此丧命,光弹通常会在造成创伤的同时烧焦伤口。而另一方面,实体弹丸却不会这般“仁慈”,那玩意儿会让你流血不止,要是没人为你止血,那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丢掉性命。“多纳尔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感觉好多了。”多纳尔还是带着他平日里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开口回应道,不过我一眼就能看出学员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让自己能够“恢复”这样的状态。

 

尤根摇了摇头。“他需要一名外科医生。”他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结论。好吧,附近可找不到什么外科医生。

 

“尽你所能吧,”我说道。“为他包扎好伤口,让他能和我们一起行动。”

 

尤根点了点头,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对这个主意抱持保留观点。

 

幸好,多纳尔为他省去了组织语言来表达自身想法的麻烦。

 

“我哪儿都不去,”他强撑着说道。“我就像是一只动弹不得的格洛克斯兽一样不停地流血,即便我能坚持进入逃生通道,也只会拖累你们。”看来我终究还是错看了这孩子。他慢慢挣扎着坐了起来,艰难地举起了自己的激光手枪,仿佛那东西此刻的重量变成了平时的两倍。“我会尽量为你们争取时间,但那不会很长。好好利用它,别让我的努力白费。”

 

“我们一定会的。”我向他保证道,然后转头问内利斯。“总督阁下还能行动吗?”

 

“别小瞧我,年轻人。”特雷维利安说道,最终他的样子和声音还是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年龄。“我已经帮不上你们的忙了,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以你的门徒为榜样。”他咳嗽了几声,伴随着涌出的气息,在身前留下了一滩鲜血。“你会在那边的橱柜里找到一把爆弹手枪。要是你能帮我把子弹装好,我很荣幸能助那孩子一臂之力。”

 

“内利斯,”我说道。“把枪拿给总督大人。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在一种解释不清的冲动驱使下,我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大红腰带,把它递给了多纳尔。“我想这是你今天应得的,”我对他说道。“干得好,政委。”

 

“谢谢您,长官。”多纳尔强咽下一口口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甚常见的沙哑。“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它。”一时间我们彼此望着对方,陷入了一阵无言的尴尬,而随后从门口传来的凯菈的叫声让我们两个全都松了口气。

 

“敌人上来了!”女学员对着走廊射出一连串的光弹,而后在敌人的反击火力命中自己前躲回到了房间里。

 

伴随着心中升起的一阵恐惧,我感到脚下的地面在以一种从容不迫的节奏微微颤动,看来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几秒钟后,走廊里响起了动力盔甲发出的沉重脚步声。

 

“对准盔甲的关节处射击。”我向多纳尔和总督提出了建议,边说边对着控制暗门的基因扫描器开了一枪。显而易见,敌人在我们离开之后会强迫特雷维利安,或者更有可能是动用改造肌肉的力量把他的尸体举起来解开门锁。我并不是认为这样一道脆弱的屏障能够长时间挡住叛军星际战士,但即便是一丁点儿有利条件也值得当我们去全力争取。“这样最有可能击穿他们的盔甲。”我转对凯菈和内利斯说道。“趁现在我们撤。”

 

我原以为他们会和我争论,但学员们立刻执行了我的命令,钻入缺口,消失在黑暗之中。我跟在后面,不需要动用双眼就能确认尤根紧跟在自己身后,随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射入暗道的光线足以照亮里面用于关门的机械装置,副官用热熔枪的尾端触发了那东西,并在暗门开始合拢时瞄准了那个越来越小的缺口。

 

我最后看到的情景便是多纳尔和特雷维利安正在用手中的武器进行瞄准,他们面前的门口处人影晃动,那些巨大的身形正是我之前担心的东西。随后暗道入口处的门板砰的一声彻底闭拢,随之而来的黑暗完全吞没了我们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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