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遇[十一]
随灵 闲聊
一大早，我还没睡醒，理惠就把我拉到了广场。“我好困！” 我哀嚎到。“你那么早叫我起床干嘛。”我低着头迷迷糊糊的走着。“你们今天要去签订随灵。”理惠突然停了下来导致我一下就撞到了她身上。“到了。” “我好困啊，我想睡觉！”理惠坐在长椅上，对我张开手臂。“来吧，我抱着你睡。” 我变回狐狸形态，跳到她身上。“待会儿我叫你啊。” “嗯……”我努力在睡着之前哼了一声。
“醒醒！”睡梦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叫我，我睁开眼睛。我还趴在理惠身上，周围都是智灵看着我，包括樱井。“睡得还挺舒服啊。”樱井抱臂说道。“嗯。”我迷迷糊糊的回答着他的话。“别睡了，快到了。” 理惠将我放下来，我看向四周，又是和刚刚来的时候的样子，无边无际的水，我们坐在竹筏上。我们这搜小筏上，几乎所有的智灵都盯着我看，我便换了一个方向坐，也就好了一点，因为周围都是水，以及其他的竹筏，也没什么好看的。
“好无聊啊。”我小声嘀咕着，我看着水中的自己，我的眼睛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变回人形，呆坐着。许久才终于到了箐禾的那个小岛，但是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比之前大了好几倍。
岛上布满了智灵，之前那个孤独的小岛瞬间充满了生意，“等着吧，过会儿才是我们。”
“怎么那么多智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蜷缩起来，观察四周。怎么都聚在一起啊，我们是一个班的吗，好多…… “你怎么又变回去了。”理惠把我抱起来，站在他们所在的地方。
“待会儿箐禾大人创造的「生命体」比较小，你们到时候要蹲下来触碰「生命体」，一定要把生命体完全抱着。” 樱井对我们说。我回头理惠:“生命体就是随灵吗？” “没错，虽然「生命体」很小，但是到时候会重组，可能会更小，也可能会变大。” “哦，这样啊。”
前面的一个班走上前后，中间被挡住的地方就露了出来。我看见他们走到箐禾的面前半跪后，树叶与枝条纷纷落下，掉到地上后组成了一个小人，婴儿的高度。小人张开手臂，抱在一起，树叶与枝条又环形散开，独留被抱着的那部分，渐渐组成不同的模样。
“这就是随灵的诞生吗。”我转头问。 “对啊，当年赫非也是这样来的。” “那下一个就是我们了吧。” “嗯……”
我跟在班级的后面，观察着，避免哪做的不对了，闹笑话。我望见箐禾与他们说着什么，便领着他们站在树下，接着就是刚刚看到的，随灵的诞生过程。
“待会儿用心感受。” 箐禾对我说到。感受什么，怎么感受？我痴痴的蹲下，生命体向我走来，张开双臂。我背脊发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我将其抱着，闭着眼睛念叨着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才好。话说到底要怎么感受啊？我感觉半天无事发生。我眯着眼睛观察着，生命体的脚底已开始重构，我松了口气，又闭上双眼。我感受到它越变越大，身体也愈发冰冷，我的脚也离开了地面。
“嘶——” 从右肩处传来了刺痛。可是我怎么会感到疼痛，我睁开眼，看见我的肩膀少了一大块肉，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箐禾便将我们分开，我捂住肩膀，等待伤口恢复。
我惊恐的看着那个拿着我肩肉撕咬的半蛇半人的怪物，不，是随灵吗？咖啡色的皮肤，白色的长发，以及金色的竖瞳，眼角还有一些鳞金色片，身上有着黑色夹杂着少量金色的鳞片。嘴角的血滴着。我转头看着箐禾，她似乎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眼睛似乎瞪大了一圈。我的随灵眼神直直的盯着我，若不是箐禾将其困住，我下一秒或许会被它撕咬成碎片。
“我先将其捆起来，再重新注入思维，你先等等。”周围的智灵瞬间炸开了锅，讨论着。樱井将我拉到一旁。我转过身不敢再回头看。这都什么事啊。“冥，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没有回答。“冥？你说句话啊？” 我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听到冥的声音，不会……不，应该不会。
“它没什么问题。你放心的把它带回去吧。”箐禾将昏迷的随灵丢给我。“真的可以放心的带回去吗？”我小声的嘀咕着。“走吧。” 樱井将我拉回去，理惠一脸惊讶的盯着我还有旁边的随灵。
“上船。” 樱井对我们说到。理惠让赫非帮我把智灵搬到船上。我趴在理惠的肩膀上看着充满危险的东西。“嗯……”理惠看着他发呆。“怎么了？” “我很少看见刚刚出生就是这种形态的呢，一般都是战斗的时候随灵才会变成这种方便战斗的样子。” “还有不同的形态吗？”“是啊，不然的话，不好战斗啊。”
我的随灵不会想杀了我吧，不然怎么可能刚刚出生就是这种形态，我死死的瞪着它，算了，不跟它计较。我跳下去玩着自己的爪子。
“它醒了诶。”理惠转过头对我说。“别管它。”我不理会，继续玩着自己。“那你还要带它回家啊。” 我的爪子瞬间停了下来，我转头对上理惠的眼睛，又别过头。“送给你了！” “我才不要嘞。”理惠毫无空隙接上我的话。“待会儿你们回去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从明天开始，你们要学习和随灵交流一个月。”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脸瞬间黑了一大半。
“走走走，去吃早饭。”理惠拉着我往食堂走。“我记得随灵不是可以收回去的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随灵，他正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我们。“欸？哦哦，你得和他达到可以相互配合的时候才可以，你们上完课就差不多了。怎么了？” “我可不想再被这句话啃一口，痛死了。”
理惠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不是感受不到痛觉吗？” “是啊，但是他刚刚咬了我的时候可痛了。” “痛吗？” “你掐我干嘛！但是不痛。” “或许这是他的能力也说不定。”
“让我看看今天吃什么呢？” 理惠拿起菜单挑选，我却毫无食欲的看着菜单，理惠甚至问赫非想吃什么。我看向一旁抱着双臂的随灵，又往角落靠了些，生怕我的随灵什么时候又咬我一大口。
“我记得你之前可没有把你的随灵叫出来吃东西啊？” “之前么，我让他去帮我调查一些事情，现在调查完了当然要让他好好的吃饭了。” “调查什么？” “之前看到的一个特别有趣的案子，说是有生物经常被袭击，受害者都双臂伸直，像是捧着什么东西，胸口被挖空，心脏已经挖走不见了，因为这让我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便让赫非代我去调查了。” “结果是什么？” “是一个专吃心脏的恶趣味魔物，你不选点东西吃吗？”理惠将菜单放在一旁。“也是。”
我表面故作看着菜单，其实内心想着我是不是应该也给我的随灵选点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理惠要给赫非点吃的啊，我可不想掏钱给它买吃的啊，这是我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在地上捡到的钱啊啊！“你想什么呢？你都盯着那一页看多久了。” “啊啊啊啊啊，就要这个了，我胡乱指了两个压根没看是什么，选了最便宜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看着眼前一个墨绿色一个紫黑色的馅饼，还非常的臭。“你果然连看都没看吧！这是臭百子鱼饼，只不过性别不同颜色不一样，臭味也不一样罢了。” 还在我犹豫不决拿哪一个的时候，我的随灵把绿色的那个拿走了。“哎呀呀，这孩子真是会选呢，把最臭的那个留给了你。” 我拿起筷子，将其捅破，里面紫黑色的汤汁和肉露了出来，我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东西，又放下了筷子。“怎么可以浪费食物呢，而且这个鱼除了臭还是特好吃的。” 理惠笑道。我撇了一样旁边的随灵，居然面无表情的吃下去了！这家伙不会是一个面瘫吧！ 我夹起一小块鱼，颤颤巍巍的放进嘴里，意外发现还不错。
“诶，对了和我说一点魔物的事吧。” “魔物，以生物为食，性情凶暴，太阳为其弱点，白日行动力低下，能力削弱，夜晚行动力增强。”
“教科书式回答啊。” “以后都要背的，我已经重修两次了，两次！所以那个该死的樱井把我调到他那里！！！” “重修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比如不能接中高级任务，那报酬也少啊！但是呢……死亡率也小。”理惠说完往将目光放在窗外。“我们啊……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也说不定，魔物可是很危险的，在外面我们也不受待见，这里就是我们唯一能生活的地方了……” 那么沉重么……我要不换一个话题吧。
“那这个世界最好玩的地方是哪里？” “鬼车统治下的鬟苘。鬼车啊……他亡妻还挺好的。” “啊？亡妻？” “没错，鬼车作为一只凤凰，将免受死亡轮回，而她的妻子也离她而去，不过她的妻子可是自杀啊。” 她一脸八卦的看着我。“自杀？快和我说说！”
“在我们这里啊，一个国家的民总数量及信仰是统治者力量的源泉，在民众25成年之时，就要选择自己所信仰的神，搬到他们国家去。但是有些属于「无信仰者」他们不会选择自己的信仰，周游列国，或者居住在荒郊野外，他的妻子就是「无信仰者」的女儿，名字叫雲霎。” “这和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嘛，鬟苘是不允许「无信仰者」在他们国家居住的，要么死，要么加入国籍。鬼车当时还亲自去和他们沟通，她的父母和其他「无信仰者」一起流浪，因为国家的胜强让他们在那里悄悄定居在领土边境的森林里面。后面还发展成了一个小村子。后面鬼车知道了，就亲自去他们村子里面，一而再再而三的鬼车也不想劝了，就把他们除了未成年的生物全杀了。当时雲霎才四岁，心智都没成熟，形也没化，只知道自己父母不再回来了，她也就离开了那里。”
“所以就记下仇恨了？” “没有，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是鬼车杀的，后面雲霎长大以后啊，就决定在鬟苘定居了。但是她一直都没住在城区，就在山里面住着，后面那周围越修越繁华，鬼车也就定都城在那里了。雲霎也就住在皇宫背后那座山上，有一年新年的时候，鬼车喜欢清净就往山上去了。” “他们就遇见了啊。” “没错，由于一直在山里面，雲霎也没见过鬼车，当时还想把鬼车赶出山林里面呢！” “女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没有，当时雲霎和鬼车后面就熟悉了，但是鬼车一直没告诉他的身份，一直都是用的化名，他们这样聊了十多年。” “等等，雲霎一直都没有出过山吗。” “是啊，雲霎都是捕捉山里面的小动物吃些果子，常常饿肚子。” “那……她一直独居，咋会说话的。” “鬼车教的啊！鬼车没事的时候就会拿着话本去找雲霎，教她读书。” “从小养到大啊。” “嗯哼，后面雲霎和鬼车结婚的时候，才知道鬼车一直隐姓埋名，那天都没什么的，新婚那天晚上，据说是雲霎死去的父母跟雲霎托梦，或是说有人故意告诉雲霎，鬼车杀了自父母。不过我偏向后面这个说法，毕竟，之前他们认识的时候，她父母都没托梦嘛。” “第二天就撕破脸皮了啊。” “可不是嘛，后面鬼车还下令是谁和她说的，到最后都没查出来，就有了托梦这一说。” “原来如此啊。”
“但是鬼车对雲霎一直挺好的，后面还把国家事务管理权也分给她了。说不定也是想和雲霎多点说话的机会吧，因为雲霎除了在管理国家事务的时候才会和鬼车说几句话。” “那都把自己父母杀了肯定恨他啊，说几句话已经很好了吧，估计也是念及旧情。” “后面最惊讶的就是雲霎怀孕了，当时还有流言说，雲霎怀的不是鬼车的孩子，后面鬼车直接把那个传流言的杀了。” “可不嘛，那不杀留着干啥。” “雲霎当时知道智灵的时候，和鬼车意见不和。毕竟鬼车是十神之一嘛。雲霎后面还是给我们争取了有名字的权利。但是后面鬼车直接把我们名字规定成最低种姓名，但是这是雲霎死之后的事了，所以箐禾大人一直没有用低种姓名。” “哦哦。” “妖年2045年，雲霎生了，而且孩子确实是鬼车的，当时鬼车可开心了，还赦免了当时罪比较轻的罪犯。” “我觉得雲霎给鬼车生了孩子也挺厉害的，居然还和鬼车行夫妻之事。”“谁知道是不是被强迫的呢，嗨呀，鬼车啊，啧啧啧……” “可怕！” “后面坐月子的时候，鬼车带雲霎去一个清净的地方，那种小山村，后面才两三天吧，雲霎就自杀了。” “大喜接着大悲啊。” “可不是嘛！前两天才给自己生完孩子，过两天就自杀了，换谁都受不了。” “嗨！这说不定还真是被强迫的。”
“啊啊啊啊啊啊，总感觉我吃完我嘴里也有一股臭味。” “所以才便宜啊，这味道我劝你今天下午好好的去泡个澡，对了我要出门，你可能找不到我。” “去哪里。” “做任务赚钱啊。” “可是现在是白天啊，哪里来的魔物。” “在这里和猗拉娅时间是错开的，我们白天，那边即是夜晚，不说了，我走了啊……拜拜。” “拜拜。”
“嗯……去哪里逛逛呢？等等，我怎么回去啊！早上完全是闪现过来的，路都没记！” 算了，随便逛逛吧，晚些找问问樱井办公室在哪里就好了。走着走着，便感觉有人扯我的衣服，我回头看过去，是我的随灵。“别拉拉扯扯的，我气还没消呢我跟你说。”我一把扯过我的衣服。他的脸黑了一大半，这家伙，不会又想咬我一口吧，还是向着他点比较好。“来来来，拉着吧。真是，走了走了。” 欸？我看着他扯着我的斗篷，一步都不动。一只小蛇还融入到了尾巴里面。“怎…怎么？”话还没说完，他便扯着我的衣服就走。“诶诶诶，去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欸！”我的随灵径直进我的家。“说起来，我好像好久没有洗澡了，洗澡洗澡。”话说，哪里是浴室啊？咋那么大？这是有多少土地啊？还是之前那里好，小小的，都知道哪是哪。
“哗哗哗——”我听到某个地方传来声音，朝那个方向看去，那个院子里面怎么冒着气，卧槽！不会是着火了吧！我飞奔过去赶忙推开门。
“这是浴室吧。”我听见哗哗的水声和扑面而来的热气，还有正在放热水的随灵。“智商那么高的吗？我都还不会操控元素力呢！” 我坐在角落里面，虽然要谢谢他放了热水，但是他为什么也在洗还洗的那么用力啊，也是，刚刚吃了那玩意，浑身臭烘烘的，闻着都不怎么舒服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试图改变这尴尬的一面，他却不说话，“好像随灵都不会说话来着……”
眼前密密麻麻的蛇爬满了门，还有几条蛇朝我吐着信子。“卧槽，什么情况，我就睡了个觉。怎么全是蛇。” 蛇群在门上聚在一团，聚成一个眼睛的模样，那眼睛见我醒来，便看向门把手，敲着门，示意我把门打开。“真是的，刚刚来就那么霸道。” 我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一条条蛇又爬回它的身子。
“我回来啦！” 我正准备关门理惠就回来了。“走走走，我买了好东西！”理惠拉着我就往她的家走。
“这是啥？” 我看着桌子上放的盒子，上面写着菡坊。“是衣服衣服，我们除了上课和出任务，其他时间还是可以穿自己的衣服的，这可是鬟苘的衣服，可好看了。” “你去鬟苘了？” “是啊，对了，再三个月就是新年，而且恰好是妖年！鬟苘肯定会搞特别特别大的活动，到时候一起去玩啊！” “好” “我也给你买了一套鬟苘的衣服！到时候我们一起穿着去玩！” 理惠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件墨绿色的汉服。墨绿色，上面附有金色花纹。“很好看好看！”“可不是嘛！” “等等，我最近也没钱可用。就……” “哎呀呀，没事，明天樱井会发钱的，估计他应该忘记给你钱，或者觉得你是魔物不需要钱没给你吧。” “哦哦。”
“对了，我们这个月要学习和随灵交流，那只随灵后面没咬你吧！” “啊……确实没有，但是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在想什么。我又不好叫他 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 “随灵都有自己的名字的，在他彻底认你做主人的时候，他会告诉你，但是肯定不会说话啊，是一瞬间你脑子里面出现的名字。”“是这样啊……” “随灵还会给你一把武器，当然给的是什么就不清楚了，我的就是上次那把羊角匕首。” “嗯……” 提起羊角匕首，我就想起不好的回忆。
“明天我们去抢座位，你记得早点起来啊，不然可抢不到好位置。” “好好好，我知道了，走了啊。”
我摸黑将衣服放入衣柜，看着床上盘成一团的蛇。“诶，变回原型了吗。” 月光穿过镂花窗，铺在蛇身上，似一层银雾。黑色带点金色的鳞片，看着还挺高级，就是脾气古怪，体积还大了点。
我蹑手蹑脚的出去，来到客厅。长椅除了有点硬，其他的没什么缺点。“唉。” 突然想起来战争前在温暖柔软的床上睡觉的日子了，也不知道父母过得咋样，突然来的战争也没有给他们联系几次，回不去，走不了，或许他们也知道我死了吧。“唉。” 死了就死了吧，还穿越了，摊上一大堆事，穿越……等等，我的灵魂……我一屁股坐了起来，脱掉衣服，看向后背，契约还在，漆黑的法阵……恰恰选在了他最忙的时候……
“香奈！香奈！”我在梦里面听到谁在唤我名字，“香奈！” 谁啊，我打开门，朝声音方向走去。推开卧室门，我看着趴在床底的理惠，床上的随灵已经恢复半人型，抱着手臂，一脸无语的模样。“你去哪里了啊，我找你半天。” “哦，我在客厅睡觉呢。” “客厅？” “这是早餐！走了走了。” 理惠塞给我一个包子。
“几点了啊？” “还有两个小时上课，该走了！对了，把你那条蛇带上。” “怎么带。”我看着床上那条不为所动的蛇。“哎呀，绑着走。” 理惠将掏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藤条递给我。“你是它主人，你来绑。” “你哪来的？” “基础元素罢了。你放心吧，但是我也是绑着赫非去的！” “你这性格都不一样，你那多温柔！” “哎呀呀，你别怕嘛，我跟你讲，这家伙你让着他估计更欺负你，去吧去吧。”理惠趴在我肩膀上如同恶魔低语道。
我试探性的将藤条扔在他旁边，他看了一眼藤条，又看了一眼我。“他同意了吧！”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同意了啊？” “我来！” 理惠伸出手，藤条浮在空中在随灵身上绕着，理惠捏起拳头，藤条瞬间收紧。“你像拐卖儿童一样！” “一点都不像，把你那包子吃了吧，待会儿冷了。” 随灵似乎也没料到会这样，一脸惊讶，但从它身上爬出来两条蛇将藤条咬断了。“咋办？” “我让赫非来。” 赫非出现在随灵身后，眼睛里冒着一团白色的光团，随灵在一瞬间消失，赫非肋骨处多了一团黑色的光团。“早知道直接让赫非来的，算了，走吧，抢座位去！”
我看着面前出现四栋大楼，比我大学修的还豪华，起码100米高，整体采用古式建筑的风格，空中连接着回廊，红色与金色为主色调。“你们管这叫学校？”我指着面前的楼宇说。“哎呀呀，这是我们学校也是我们的小国家嘛，哎呀呀，走吧走吧！”
“我们大学怕不是连你们学校五分之一大都没有！” “大学？五分之一？什么意思？” “大学就是我们学校工作技能知识的地方，五分之一就是一个包子平均分成五份其中的一份。” “你们人类懂得东西还挺多的啊。” “你们上课不学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接受过教育，文字都是在这里学的，我们来的时候基本都是不识字的，是那些会写字的智灵辅助我们的。” “我当时来的时候他们把纸丢给我就走了啊！” “樱井没有来帮你吗？” “来是来了，估计他没有注意到那些智灵走了吧，看我在那里磨蹭半天才过来的。” “哎呀，别太往心里去。” “无所谓啦，无所谓。”
“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了。” 我站在门口，除了没有现代的科技，但是一应俱全，天花板飘浮着纸灯，黑板，讲桌。特别是座位，是独立的座位，中间是座位，四周都是桌子。
“这是教室啊？” “是啊，来来来，坐这里。” 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理惠则在我旁边。桌子呈环绕型，桌板的下方是柜子，一侧有空位，将桌板掀开，便能进去，椅子还是靠背椅。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舒服的学校，宿舍是一个人住，座位也是一个人坐。” “欸？那你们学校不好嘛！” “即使是重点学校也没有那么好的配置吧！” “哦，对了，赫非，把他放出来吧。” 赫非飞到我的面前，把他胸口的光团递给我，我接过来。“这要怎么打开？” “敲两下就可以了。” 敲了敲，光团浮在空中，愈来愈大。光团散开后，随灵便被放了出来。
随灵以蛇的形态一直趴在地上，不用转头就能知道一直盯着我看。“嘶。” 它吐着信子，我回头发现他已经离我只有一只手的距离了，但还在向我靠近。 “你不要过来啊！” “欸？” 它飞速朝我扑过来，我来不及躲摔下了椅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缠绕起来了，理惠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旁边在扯着他的身子。“噫！你不要咬我啊！” 随灵张开嘴向我咬过来。 “那可是你主人啊！” 我看见理惠的胳膊已经爬满了蛇。 “赫非！” 随灵在一瞬间分裂成众多小蛇融入我的身子里面，我大口喘着气。 胸口冒出的眼睛死死看着赫非和理惠。
“是不是因为你是半个魔物它才会一直防着你，对你有恶意啊。” “不知道……” 我扭过头，我就那么招人讨厌吗。 我看着胸口眼睛，叹了口气。“算了……等上课吧。” “嗯……” “你先回去吧，不然我怕它会突然冲出来袭击你，这也说不定。” “那……你有事就说啊，我就在你旁边的。” 我瘫坐在地上，胸口的眼睛已经看向了我。 “看什么看……” 我伸手捂住它的眼睛。
“嘶” 随灵冒出来一个脑袋盯着我，又朝四周看了看，便爬了出来。它害怕理惠和赫非吗，对我的态度和刚刚差别怎么那么大呢。“冥，你在吗？” 怎么还是没有回复我…… “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