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之鹰-第十八幕
上一次见到如此多人拥挤着向前进，还是在战场上看到向自己阵地冲锋而来的万伽士兵，只是这次他们手里拿着的不再是长矛和砍刀，而是货币，一些宽大的纸币和更多的钱币与金银，以及一些可以用来以物易物的东西。
10钱铜钱能买一个小面饼，而铜银金之间各着百倍的换算率，可以想象那些商人手中闪闪发亮的金银和等价的纸币有多值钱了，自己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的状态，毕竟只是被救下后暂居在商队里吃别人的东西，接受着他人的照顾，也不好意思要求付工钱什么的，据之前询问他人的说法，商队里大部分成员都是一天50银钱的工资，这笔前已经算得上非常优渥，足够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长途跋涉近七百天，最后赚取到的收入足以让他们什么都不做的独过余生。至于商队总体赚了多少钱，那更是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一边帮忙提东西给付钱的顾客，凯撒里昂的脑海一边思考着，这是份非常无聊且机械性的工作，胡思乱想正好可以打发时间。毕竟作为新人他只要负责拿那些装满酒或别的液体的瓶瓶罐罐就行了，只是每次递给客人时，对方总是会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后再收下东西，毕竟此刻的凯撒里昂左臂还打着绷带的吊在身上，头上还裹了几层纱布，这也是他被派去拿酒的原因，只有这个是方便一只手拿的工作。虽然现在他的伤还没完全康复，走路都有点一瘸一拐的，但商队现在实在是太缺人，只能让他也上场帮忙了。
十几天前，食人魔部队的袭击让商队损失巨大，最后死者就有近三分之一，剩下的十有八九都负伤，尤其是后方没经过战斗训练的马夫杂工损失惨重，之后商队便在波罗军队的护送下进入了波罗国，作为几乎靠商队途径贸易而生的国家，波罗国的城市如完全为帝国人服务一般，旅馆饭店上都使用着米德加德的文字，人们的语言也明显更北方化，就连宗教建筑也完全是北方的米德加德神祇，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本地人也信这个。不过这一切都和躺在病床上的凯撒里昂没啥关系，在旅馆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发了几日呆后，他们便启程继续向北前进了，虽然只有短短几日，但光是伙食和住宿的体验就超过之前居住过的地方不少，看来当地人在如何从米德加德人手上赚钱这方面确实研究不少。
之后没有像之前那样经过什么荒漠草原，人数大量缩水——因为很多波罗本地佣兵都在当地拿钱散伙了——的商队在军队的护送下走着用青砖铺设的道路只用三天时间就抵达了东辉国，一个有着三层屹立着大量装备着火炮和对空弩炮的围墙的地方，而这只是第一层城墙，被称为羊马墙。而在羊马墙之后，能看见一堵可能有近百米高的高耸城墙，俯视着可以被作为“交战区”的外城区。而再往后则能隐约看见远处升如云端的高山，那是有数寻之高的雪之山脉，只要经过那里，就进入米德加德了。
而在到那之前，商队需要处理掉大量过重携带过麻烦的货物，换成更值钱且利于携带的黄金和绢布，因为在这里又会有一大批雇佣兵分钱散货，届时商队就不剩多少人了，也正因如此，这里挤满了从帝国各地来到这里的三道贩子，抢购第一时间从南州运到这里的，只经过商队一手相对来说更为便宜的货物。如此大的交易量诞生了一种特殊的交易方式，商贩们在数日前就通过拍卖之类的方式选好了自己所要的货物，并提前付款，等商队到了后之间拿票取走，数千车的货物会通过这种方式在五日内销售一空，当然前提是商队的人手和体力足够。
在忙碌了一个小时后，凯撒里昂终于得到了休息时间，而所谓的休息也只是可以坐下几分钟，但需要时还是得立刻起身帮忙就是了。不过考虑到连端木沭，会长的侄子这样身份的人都得和别人一起搬东西，人手短缺到何等程度也可见一斑了。
端木沭又名端木宗洼，后者是他的小字，据说对于中原人而言，称呼小字带有尊重和表达亲切之意，尤其是同龄人之间如此，也因此虽然并未见过几次面，但沭还是强烈要求凯撒里昂以字称呼他。那是个没什么特征的青年，留着用长发束其的冠（据说也是中原的传统礼仪），手上抬着几包绢向店铺内部走去...至少搬东西也是个好手。
在连续几日的高强度交易后，之前堆放在租用店铺内的各种货物已被大量的黄金货币和丝绢取代，前两者自不必多说，稀有易储存的矿物和由各国政府发行的货币无疑是最好的交易手段，而后者在帝国境内也属于重要的硬通货，虽然帝国有统一的货币体系，但每个国家之间货币的含金量、物价之间的不同使得在远距离贸易中货币并不一定可靠，金银又实在太重携带不便，质感独特造价昂贵的绢布反而成为了价格稳定的保值货品，甚至在一些动荡之地已经取代了货币。虽然相较于钱币而言更重更大的绢在更多时候只作为小规模的交易使用，但那些小买家购买东西用的绢布早已堆积如山，这还是已经往车上装了一大半的剩余物。
“你干什么去了？我一上午都没看见你。”听起来沭在和什么人说话，不过凯撒里昂对此也不是很关心，他此刻真的很累，专心休息为好。
“去帮你叔叔忙点东西，更何况我也不像荷拉娜那样有力气，帮不上什么忙。”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凯撒里昂支撑着略显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来找自己的。
“首先请不要把我称呼的很特殊，其次你姐姐现在身上也是遍体鳞伤缠满绷带的帮忙干活的，只要多一个人来帮忙就行了，最后，会长让你去干什么了？”
“你可以去问问你叔叔看他告不告诉你。总之我等会会来帮忙做下手的，在此之前我得想让凯撒里昂出来一趟私聊一会。”
“私聊一会？为啥？”
“问你叔叔去，如果他愿意答你的话。”
“...算了，快去快回啊，现在这里快忙死了。”
“你呼吸起来像是跑了几丈远的赛跑手一样。”在确保没人看到和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凯撒里昂和兰蒂格瑞丝来到了店铺后面的一个小巷子中。
“如果你连续六个时辰（米德加德人用的时间单单位，与一小时基本相当。）的话估计会比我更累，所以要急着现在说吗。”
“比较重要，多亏了这里的藏书馆，我查到了一些和你所说的‘梦’有关的蛛丝马迹。”她拿出一张随身携带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一些事情。
由于父王巴西尔·多米提乌斯执政时期的威望、前任皇帝曼努埃尔十世的遗诏、与其合作的元老院的宣传攻势、很好的履行的曼努埃尔十世遗属中向百姓分发钱财的内容以及年轻且常年身处国外的他没有也不太可能参与奥斯特尼亚近几年军事经济上的失败。埃拉伽巴路斯在百姓间有着不俗的威望，这也是他名义上的兄弟，共治皇帝潘希瑞厄斯感到不安。恰逢此时肯美特的国王塞蒂十五世宣布撕毁对奥斯特的朝贡关系，潘希瑞厄斯对此选择私下联系，打算用外交来收复朝贡国，以此获得美名。而埃拉伽巴路斯也没有放弃这个争取威望的时机，而他也深知与自己相比，控制着和肯美特接壤的南方的潘希瑞厄斯对此显然更具优势，于是他直接以断绝朝贡为名，在元老院的授权下出兵讨伐肯美特。
为了避免途径潘希瑞厄斯的控制区时被通风报信，奥斯特尼亚的军团于2106年从肯美特的重要港口萨法加特登录。并在14月于肯美特首都提尼斯不远处的平原上与敌军主力交战，这一战埃拉伽巴路斯展现出了超高的军事才能和战术素养，以6万奥斯特军团（包括2万新式的火枪军团，这也是他胜利的重要原因之一）击溃了整整三十万肯美特军队，而自身却竟损失不到千人，这一仗让肯美特的军队主力一时荡尽，数日后，奥斯特尼亚就占领了提尼斯，在这里建立了奥斯特-肯美特王国，引入了他在奥斯特波利斯实行的法典，废除了许多（不与之合作）的贵族地主的权利，赦免了大量奴隶并赐予他们土地财产，这对于当时有六成人口皆为奴隶的肯美特无疑是相当先进的，也让他在当地颇受欢迎。
但虽然在陆地上取得了绝对的胜利，但在海上埃拉伽巴路斯却遭到了失败，肯美特人与贸易国家努比亚联合，用大量海军击败了奥斯特尼亚舰队封锁了萨法加特港，这就从根本上断绝了军队的补给，军团开始受到瘟疫、酷暑和补给等困难的袭扰，而塞蒂十五世则龟缩在一座名为底比斯的要塞城市中，坚决不肯投降。最终夏历2097年5月，在北方游牧部落奥尔特的威胁下，埃拉伽巴路斯选择带兵撤退。通过宣传攻势和巧妙的外交手段，埃拉伽巴路斯将自己的战败掩饰成胜利归师，这反而是他名望大增，尤其在不久后潘希瑞厄斯战败征讨尼亚波利斯的叛乱失利和其与哈亚斯坦女王失败的联姻后，许多人尤其是士兵抛弃了潘希瑞厄斯追随埃拉伽巴路斯，这即导致了权力进一步失衡，让奥斯特尼亚划入了内战的深渊，也造就了这一战的结果。
“这些都是我从一本记载奥斯特尼亚历史的书上摘抄下来的...所以不管那究竟是回忆还是梦境，你一个外来人为什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哪怕是一般米德加德人很多也不太了解及没有兴趣去学习这段历史的。”
“我觉得我应该比你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且我可以肯定这不是一种‘记忆’，它便和之前给我的那种感觉...不一样。”
“也许那些只是你的幻觉，埃拉伽巴路斯的故事才是你的回忆也说不定。”兰蒂格瑞丝打趣的说道：“埃拉伽巴路斯年纪轻轻死于胃病，而且尸体在连续三个月的高温中都没有腐烂，所以关于他的死有许多传说，有说法说他是被毒死的，也有说法说他当时只是失去意识或灵魂出窍了，甚至还有传说他至今未死，待时机成熟便归来重新征服世界的呢。”
“你先等等，三个月没有腐烂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说埃拉伽巴路斯死后奥斯特便陷入继业者们的争权内乱，直到三个月才被装殓下葬，那本书上还说即使过去这么久征服者的遗体还洁净的如活着一样，导致作防腐处理的医师不敢下手。这么看你也蛮像的，毕竟你作为一个男性长得这么白，就和没有血的遗体一样。”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这么想就好。”兰蒂格瑞丝将那张纸收了起来：“看来还是没啥突破，不过再此之前我想问你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法术，虽然你之前说不知道那些法术是什么，但那只是骗陈医师的吧。”
“其实算不上。”凯撒里昂摇了摇头：“只能说我没有说实话，但我也没有撒谎。我确实不太我是什么时候学的法术，能回忆起怎么使用已经是很牵强的了。”
“那叫什么，是什么类型的，这你应该想的起来吧。”
“是一种名为天鹰决的灵能格斗术，不过我想我说了你大概也听不懂就是了。”那两个词都用的过去世界中语言对其的称呼，因为这个世界显然是没有对应的词汇的。
而也和想象中的一样，兰蒂格瑞丝听完之后只是一脸困惑的望着对方。
之后凯撒里昂尽可能用她能理解的概念解释了起来，所谓灵能格斗术是一种用灵能辅助身体进行战斗的技能，在他出生的大概四百年前——也就是十九世纪中叶——人们逐渐理解并系统性的研究其在这个世界被称为魔法的灵能后，便也随即开始掌握如何更好的使用它。像传说和童话——以及这个世界——那样使用远程的魔法，用其进行诸如隔空取物或短时间内改变物质形态的法术是个不错的用途，也有在此基础上将其作为能量攻击之类的法术，但这些都涉及到一个问题，灵能在气态那稀疏的分子不易传播，受到重力和空气分布的不均匀性、地球和所处地磁场状况、温度甚至太阳射线5等乱七八糟的印象，脱离人体的灵能可能会偏离目标，在空气中挥散乃至变化内在改变施法结果。这也导致随着距离拉远使用让本就危险的灵能会变得更加不稳定。
而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惊奇的发现，在东亚尤其是中国上的人们已经在人们搞清楚基本原理前的数千年间就有意无意间将灵能融入了他们的武术中，东方大量的武术都强调修心修气，这能一定程度上提高使用者的灵能，并在战斗中增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当然了大部分情况下这都很有限，虽然历史上估计还是有有资质者搞出了些了些名堂，但又无法将其传下去，他们的事迹便成为了民间传说，为大量的武侠作品提供的原型。而当人们了解其原理后，一些将中国传统武术和灵能融合的灵能武术开始出现，而另一些灵能者也开始学习格斗技巧，因为肉体和血液就是灵能传播的最好途径，如果要用于战斗的话，直接贴身近战是威力最大也最节省力量，某种意义上也最安全的方法。由于使用方便效果显著，既能战斗也能治疗还能辅助感官，灵能格斗术不仅有数量众多的爱好者和职业性的表演比赛，连士兵也会系统性的学习用以自卫和战斗，虽然国际法早已规定不得将灵能用在战场上，但治疗自己和加快身体反应速度还是没问题的。
而天鹰决便是其中一种灵能格斗术，他的起源未知，不和其他武术那样有悠久的历史、传承的古籍、传说的大师之类的东西。已知的第一个使用者是华裔埃律西昂武术家唐鑫凤，他曾在表演和比赛中使用过，并亲自开设了一家武馆来教导武术，但他却自称不是这一格斗术的主要发明者，且有人声称在更早的40年代见过类似的招式。但无论如何，这大概是种很新颖的格斗术，其内部杂糅了许多传统武术，西式拳击乃至各种剑术中的技巧，以及许多法术和灵能技巧，集拳招腿技灵术心决于一体。这套格斗术极度追求实战，没有固定的形态，光是步法就有好几种，需要学习者根据情况改变姿态的击败敌人。但奇怪的是这一技巧却极少外传，据说李鑫凤一生只教导过不到二十位徒弟，而绝大部分弟子也被禁止向他人传授这套武术，更奇怪的是这一武术没有成文的教材，学习者只能靠言传身教，就这样一直过了数百年，这套历代为数不多学武者只能在一间武馆里学习着或多或少被改动的武术据说早已失去过去的威力了。至于凯撒里昂自己是如何学会这一武术的，并没有太多的头绪，只是从感觉来看，他应该学习了很长时间，并能够熟练的运用。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自己身体被灵能反噬的失控而感到意外，因为虽然当时已经竭尽全力了，但这应该不会自己过去的极限。
“我很想说我听懂了，但很遗憾我不能这么说。但抛去故事之外，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赤手搏斗用的法术对吧。”在听完凯撒里昂的长篇大论后，兰蒂格瑞丝思考了很久，最后摇头说道：“如果是别人对我说这种东西，我会怀疑他被什么法术影响到了脑子。但听你说完我只会怀疑我的脑子，我竟然在这里让一个外来者解释外面世界的东西，还不自量力的以为能听懂。”
“也许有点用呢，所以你能得出什么结论吗。”凯撒里昂问道。
“我只能说在我们已知的各种法术中，哪怕是尼奥尔德人和西方的迈锡尼人都没有这种类型的法术。和你所说的什么莫离什么史泰拉不同，在利米弗拉各种元素是魔法最好的施法材料和传导介质，而这种介质到处都是，无论是流淌的河流，由木棍削成的法杖，还是随风流动的各种气态元素。”
其实所谓的元素大概和分子是一种概念吧，可能，这个世界大概是不存在化学了，物理学存活的怎么样都不好说。
“所以对于术士来说，魔法并不会如你所说随距离而减弱，远距离施法反而可以避免失误对自身的影响。至于用魔法强化自己来和敌人交战...倒是有类似的法术。”说着，兰蒂格瑞丝伸出手，掌心朝上的放在面前，并在口中低声念动着咒语。
按理来说，在这个距离有不俗灵能资质的凯撒里昂应该能“感受”到对方身体“调动灵能”，只是他并没有，仅仅微弱的感觉到她的手上有些微灵能正在聚集，而后，一串微弱的金光在周围出现，少女的手臂逐渐被一层银色覆盖，之后凝固并开始反光。犹如，或者说就是变成了一尊金属制品，五个指头则凸出为尖锐的突刺。
“这叫真金手刃，简单来说就是把手化作钢铁般坚韧并用来战斗。也是金卦法术中常用的近身法术，此外还有诸如强化皮肤抵挡伤害之类的，但大部分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些法术大多只能持续一小会，而且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作为自卫使用，绝大部分的法术都是远距离的。因为要避免魔法对人的伤害。”说话间，兰蒂格瑞丝手臂上的光芒散去，逐渐变回了正常的人类手臂。
“所以这个伤害是因为身体无法承受魔法的能量吗？”
“是的，魔法对身体的损伤很大，许多术士都因为不自量力操纵强大的法术而被自然中的元素伤害。像我刚刚那种法术如果持续超过五分钟，就有留下隐患甚至永远变不回肉体的可能了，这也是一些金卦法术中一些杀伤性术式的原理...倒不如说你那天连续用那种程度的魔法附加在自己身上战斗超过十分钟还没有当场爆炸让许多在场的术士都难以置信呢。 ”
可在他所在的世界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了什么啊，在人类已知的记录中，是有人能做到维持万倍常人的灵能表演数个小时而毫发无损的，或许在这个世界中，人类身体对灵能的适应力要低得多，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自己按习惯使用灵能后会被其反噬...但不对啊，他的身体应该是地球人的身体啊，难道是利米弗拉的什么东西会影响身体体质？
突然，一只手高高举起，挡住了金乌射下的阳光，然后用力的拍在了兰蒂格瑞丝的头上。
“你们俩还要聊到什么时候，赶紧过去帮忙。”不知何时来到小巷里的端木沭对正在“偷懒”的二人说到。
“为什么打我啊，还有宗洼你是何时过来的。”
“毕竟是你叫走凯撒里昂的，不打你打谁，所以你们两在这聊魔法干什么，你打算受凯撒里昂为徒吗。”
“当然不是，我还没到能收徒弟的地步啊。”放下抚摸着额头的手后，兰蒂格瑞丝用一种略带委屈的语气小声说到：“而且我们又不是在这偷懒，等会聊完就回去了。”
“你们在这聊的时间长的我都怀疑你们在干啥了，反正赶紧过来，我可没法同时服务顾客和收好绢布。”说着，端木沭便转身向店铺走去：“早点忙完就能早点休息，要聊什么的话晚上再聊吧。”
端木沭走后，凯撒里昂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走到兰蒂格瑞丝身旁问道：“话说，韩队长的字是广龙，端木沭的字是宗洼，那同为中原人的会长呢，好像没听说过他的字是什么。”
“不知道，没听他说过。”兰蒂格瑞丝答到：“其实并不是所有中原人都有字这种称谓，不过会长这种身份的为什么没有...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们呢？你们貌似会称自己为南疆人吧。”
“当然没有，我们名字的格式都和中原人不一样。比起这个，不如多想一想你的事情吧。”一边略带严肃说着，兰蒂格瑞丝向店铺走去，也是该是回去帮商队完成工作的时候了。“如果你真的是复活的埃拉伽巴路斯，那你会怎么做，再开那‘伟大’的征服给帝国带来无数梦魇吗？”
“我连那家伙干过啥都还不太清楚...而且如果是的话，那我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就是什么。”
“或许是天堂或冥界的回忆？无论如何，他日若你真的恢复身份和地位，记得看在我们救过你的份上帮我们一些忙，比如能让我入学圣狄奥多里克多皇家魔法学院之类的就好了。毕竟古人说得好，与人交往要共患难同富贵嘛”说着不知是否为玩笑的说话，兰蒂格瑞丝笑着进了店铺内帮忙去了，而凯撒里昂则一边跟上一边回忆思考着她刚刚所说的话。
那个什么什么魔法学院又是个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