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与战车 国风高中同人】长江高中20XX(8)

第六章 新装备、新工作、新战术（下）

Tips：比赛车辆上的战术编号的选择上，长江高中的安排相当自由，基本由车组成员自己安排上报即可。一般来说，同学们的选择倾向有三种：纪念日期（71，93），部队番号（38，115）和英雄坦克编号（215）。

太极高中的战车道社团长办公室位于特殊教学楼，整栋楼由穿着全套装具的哨兵全天候把守着，一般人别说进门，就算是靠近也会被大肆盘问一番。

但柏杉叶可不是一般人。

“预备——敬礼！”看到头戴白星钢盔的来人，哨兵们即刻立正，向来人致敬。“白！马！”哨兵们身前，竺蕊有模有样的还了一个礼，随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特殊教学楼。事后回想起来，竺蕊总觉得自己甩着双肩笑露八齿的走路姿势，像极了某部苏联改编的英美名著动画里面的男主角。

一层的所有房间从外面看都是关着的，除开大门口的保安室——里面的那姐们似乎睡得正香。竺蕊顺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接待处走向最里面的会客室——这间门的材质似乎远好于同层楼的其他房间，隔着门，她能听见房里正传出三句凑不出一个音在音准上的歌声，好像是一首经典的南朝鲜情歌。竺蕊能很轻松的听出其中透着的阵阵酒气。她低头看了一眼，伴随着歌声，门缝里正透出五颜六色的变幻灯光。手表上的时间，此刻已经接近后半夜。竺蕊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口的哨兵，她突然很想问问她们，这层楼每天是不是都这样，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多管闲事的想法。

二到四层的防火门都被紧紧的上了锁。借着惨白的楼道灯端详了一阵后，依照此前内线传来的情报，竺蕊直接走向了五楼。

01室“情报室”里，竺蕊很轻松的拍下来了太极的战车编制以及训练方法。

由于与桑达斯高中较深的渊源，太极高中以M24“霞飞”和M3“斯图亚特”为主要比赛编制，还有少量的M4“谢尔曼”，而在校内，竺蕊一路混进来最多见的战车是冷战时期的M48“巴顿”的各类改型，可惜那些东西并不会有参加比赛的资格。

训练日志之后还有一些关于长江的情报记录。都是从云麾高中管理方——以合并前的云麾高中战车道社长宋梅为代表——的登报采访中摘抄的。在看到“为了强制学生参加战车道比赛，长江在每台车车组上额外配备了一个有权按照表现扣除成绩的特派员”时，竺蕊终于绷不住了，轻轻地往地面上跺了几脚，附加“友好问候”若干。

同层的16室是占星术研究室。与别处不同，这里的灯还亮着，似乎有人正在加班加点。竺蕊能看到正在室内坐着交谈着什么。出于好奇，竺蕊停在门外，侧耳听里面传出的动静。……

“请您再看看吧。”提问者的措辞毕恭毕敬，但从语气上听，

似乎正压着一股熊熊怒火。“没这个必要，请回吧。”回答的女声相当高傲，后半句用的是朝鲜语，还是一字一句的重音，似乎并没有把请求者放在眼里。

一阵沉默，然后是一声爆喝：“야 ，이새끼（你这混球）！你敢说我们输定了，啊？！”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耳光。“你占卜不满意，不要打人啊！”门内的声音颤抖着，随即是几声碰撞与闷哼。听上去，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和木质桌面来了几下亲密接触。

“噗嗤”虽然这应该是一个恶性伤人事件，但竺蕊终于没绷住笑，“什么鬼东西……”

“谁在外面！”门内立刻传出一声怒吼。

“ちくし…（可恶…）”竺蕊低声骂了半句，转身就跑。红队工作这么多次，她还是第一次因为没憋住笑暴露行踪的。“嘟！嘟！嘟！！！！”突然，不知道布置在哪儿的警报响了起来，随即整个楼道亮起了警灯。竺蕊不敢直接下楼，转身躲进了战车道社团办公室。

走廊上，不时有军靴哐哐砸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再跑远，不时还有夹杂着朝鲜语国骂的日语飞过。这几分钟，从情报的传送到特技滑索飞行再到检讨的写法，竺蕊思考了许多。然而，竟没有一个人想起往社长室内看一眼。竺蕊这才走出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小心翼翼地向楼下走去。

“唔哦！”她刚走出一楼楼梯口，一下子跟一个人撞了个头碰头。竺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冒金星。

“야 ，이……”那家伙还没说出半句就停住了，她的眼睛直直的对着竺蕊胸前的铭牌。她看看名字，又看看还在蒙圈的竺蕊，突然她眼神里的酒气消失了，转头就跑进了会客室，狠狠的摔上了门，然后门里传来了反锁的声音。

“XBZZ给我开门！”竺蕊用朝鲜语大声吼了一句。门那边没有回答。

然而并没有人留意这边，因为整个一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特殊教学楼大门口，不少人正手举证件叫喊着往门外挤，哨兵不时往天上开枪，却一个人也没吓住。竺蕊轻巧的混入人群挤过了哨卡，骑上了事先准备的单车溜之大吉。

飞速前往撤离点的路上，竺蕊脑内回想了一下各套应急预案。按照情报获得的太极安保规章，警报声响起代表全校安保进入战备状态。此刻各类运输车必须即刻停止出入工作，校内安保的战车道社团则会把住各大路口，稍有不慎就会被“同心团”抓住。尽管战车道规则已经明确准许赛前的对手互相侦查，并且对“间谍”身份的学生有了明确的保护性规章，但行动前的讨论里，红队达成了共识，最好还是不要依赖虚无缥缈的规定，尤其是在这种连自己学生都会在学园舰大街上吃精神注入枪托的地方。

然而，这些预案一条都没用上。一路上她就见到几个戴着同心团臂章的辣妹匆匆跑过，甚至没忘了向她敬礼。路卡和战车更是一台都没见着，通道依然门户大开，就连学园舰上的机场起降也仍在正常运行。就这样，竺蕊不紧不慢的在警报声中通过了检查口，与早就等在卸货口的苏静会合，登上运输船离开了太极高校。

“辛苦了，注意安全，等你回来。”听完回报后，龚萍关掉了电脑，开始思考。

从苏静那边得到的情报指出，在训练方法层面，“同心团”治理下的太极高中一点也不像桑达斯，反倒是更接近知波单——不仅仅是以迅猛突击为主的战术，还有社团内部以资历和职务划分的鲜明界限，就连对目标使用什么种类的炮弹都要前辈点头。竺蕊想起之前去先军高中联欢的时候，她们连‘同志’和‘同务’的称呼都要严格区分。

“炮坦协同的训练进展怎么样了。”龚萍打通了另一个电话。“正在有序进行，虽然这是同学们第一次训练，但有了新装备，大家的热情都很高。”易玲怡回答，此时她的身边，仍在不断传出各类口径火炮的开火声音和口令，即使在一个月以前，这也是长江校内的各位就算是梦中也不敢想象的景象——这个月打掉的训练弹药，已经超过了前两年比赛训练的总和。

“赛场地形考察的进展怎么样了？”“这次有了‘北斗’的帮助，我们可以直接用卫星地图结合实地考察，再也不用对着官方地图玩‘找不同’了。气象保障组的同学们可是好评如潮啊。”电话那边，秦淮笑的很开心。赛场地图的绘制工作虽然会有官方发布，但官方会出差错这个事情，已经成为了战车道联盟内部心照不宣的共识。这个倒不是恶意针对谁，只是有实力的学校会有自己的测绘工作队去纠错，或者干脆自己画一份新的而已，比如坚持采用英制长度单位的圣葛罗莉安娜高中和双单位制并行的桑达斯高中。

“虽然一切顺利，再次提醒各位，没有谁会把胜利拱手送给我们。”屏幕上，龚萍再次举起手指点了点，仿佛点在了会议室内每个人的头上。“明白！”

与此同时，太极高中学园舰教学区，校门外停了一辆M41“斗牛犬”轻型坦克。特殊教学楼内，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摘下了耳机，昏黄的走廊灯光下，眼影遮住了她的眼神。她看着一片混乱，履带声，叫骂声不绝于耳的学校，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频道。

“这里是‘檀香山’，我们来晚了一步，活捉‘竺蕊’只差了五分钟。”她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是的，已经查过了，警报是‘同心团’某个人在占卜的时候，自己拉的。明明出门两步就能逮到她。保安处的人听到警报后，没有启动紧急预案，而是自己回家带着家人抢了飞机跑了。呵。”

“是的，我会将您的意思传达到。”

一转眼就来到了长江的第二个比赛日，在初春的正午开始，对阵太极高中。

赛场的一边，M3，M24等美式轻型坦克一字排开，簇拥着少数长管炮的M4谢尔曼，炮塔侧面，都有显眼的黑白阴阳鱼标——让长江的观众们大感奇怪的是，在鱼头部分并没有那个异色点，换言之，这些鱼都没有眼。

另一边，红底长城旗下，是刷着红星标的长江战车道代表队，按照战车轻重排开，除开第一次亮相的T-34，IS-2等新面孔，“老”选手们也还在队列中，比如装着20毫米机炮的L3CC型轻坦克，95式等豆战车，不过站在战车旁边的队员面孔都换了一茬。由于编制的扩充，不少后备组的学生都得到了第一次正式参赛的机会。当然，最引人注目的依然是头戴DshK重机枪的ISU-122和ISU152自行火炮。

拍摄无人机的镜头给到车组成员时，领头的竺蕊对着镜头微笑了一下。校医院内，金贤淑看着屏幕，默不作声。

“现在是赛前仪式，请双方队长握手、交换队旗，并互相致意！”蝶野亚美下达了指令。“请多指教！”龚萍和面前全副武装的太极队长握了握手。

比赛在一片遍布梯田的山野中进行，中间一条较宽的河流将地形分为两大块，河流中间预先架有数座浮桥，长江队从河流的左岸出发。按照预定计划，侦查组在开赛的第一分钟就各自散入茂密的竹林，而突击组和攻坚组在形势变化前，将保持3车为一小组的行动模式，火力组则集中布置在一片小镇里，高低错落的房屋是她们的掩护。

没过多久，侦察组那边就传来了动静。

“这里是小林。坐标B4，发现敌方车队，构成为5辆M24,2辆M4以及数辆斯图亚特，正在排成一列纵队通过浮桥1，完毕。”路旁的一丛灌木里，浑身披挂伪装草的CV33内，侦察组长小林叶子关闭了发动机，静静的看着一辆又一辆刷着白星的坦克从她鼻尖前驶过而对她的车浑然不觉。“请求立刻向目标17开火。”

“这里是火力组，情况确认吗？”竺蕊有些不敢相信，那附近一带的水深，其实坦克完全可以在堵好缝隙后直接趟过去，根本不用上浮桥。

“坐标B3，我这里可以确认。请求立刻向目标17开火，完毕。”浮桥右岸的一个小山包后方，池德苞对送话器说。她手里并没有放下望远镜，如果不是战术纪律的要求，她真想往那些侧面来上几发穿甲弹。

“对方都在舱门内吧？”

“确认。”小林面前的坦克们都炮口上扬，摆出了一副接受检阅的趾高气昂的样子，她拔出一颗随身的紫红信号弹扔在了路上，然后发动CV33一溜烟跑到了炮击范围外。

“那么，准备炮击。”

“炮兵火力队，全员射击17号目标，榴弹，4炮5发齐射，放！”

CV33内，小林通过观察窗惬意的看着一轮火雨从天边呼啸着飞来，然后落在毫无准备的过桥车队头上。“风水轮流转嘛哈哈哈哈。”炮弹爆炸的气浪和冲击波此刻让她仿佛置身天堂。“火力组注意，目标修正……”随着小林驾轻就熟的回报，第二轮、第三轮更加精准的122,152炮弹直接砸在了第一轮炮击的幸存者身边，乃至炮塔上。太极的车长们还没有发现炮击的来源就被打出了白旗。

炮击结束。浮桥1附近，再也没有还可以行动的太极坦克了。

“打的好。”听到战果后，竺蕊轻轻挥了挥拳。

 “砰！”另一个方向传来了低沉的美式短75的炮声。浮桥2处的侦查组汇报，桥上似乎发生了混乱，炮弹穿过了拥挤在浮桥的车群落入了水里，激起一片水花。轰！轰！又是几声炮响，浮桥前后，秩序消失了，一台M4在试图撞开一台横亘在桥中间的M24时和M24双双落进了水里。浮桥3处也发生了类似的状况。

“队长……这……怎么办？” 93号T-34-85内，电台那边，侦查组同学的语气有些复杂，又像是没绷住笑又像是有点担心。虽然地方赛场本身就状况频出，但正式赛场上闹出这种事情多少有些让她开了眼界。龚萍沉思片刻之后，拿起了对讲机。“炮兵火力队，各攻击梯队请注意，停止计划，保持对周边情况观察，等候后续命令。”

“是。”自行火炮群停止了射击，已经进入攻击阵位的T-34-76和85炮口向前，继续等待。唯一没有停下预定动作的是由各类轻型战车组成的侦察分队。按照赛前的规划，即使是“天上下刀子”（当然这只是伊冬杉的狠话而已），只要没有听到裁判响哨，她们就不会停止侦察活动——此前就有高校通过伪装内乱使对手放松警惕从而占得先机的例子。

“这里是长江高中代表队队长龚萍，请求与太极高中通话。”

耳机里无人回答，只有轻微的噪音。

“这里是长江高中，请问你方是否遭遇需要紧急暂停比赛的情况，请回答。” 她之后又叫郝雾舟分别用英语和朝鲜语重复了一次询问，但对方依旧没有给出任何回答。说实话，龚萍甚至怀疑，对手们是不是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个应急频道。

龚萍扭了一下电台旋钮，切换到了另一个应急频道，“这里是长江高中战车道代表队队长龚萍，请求裁判组判定当前情况是否适合继续比赛。如不适合，我方将立即呼叫紧急暂停。”频道内，没有回应，似乎裁判组也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意外。

“继续吧。”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女声，“内乱的是她们，出了什么事情，哪怕是造成伤亡的意外，理应跟你们毫无责任关联。”那个嗓音，龚萍只在战车道全国赛的开幕式上听过几次。隔着耳机，都能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但是我方侦察组传来的情报显示，太极高校的沟通似乎完全失能，这个时候发动攻击，是否会有以非战车道行为获胜的嫌疑？”龚萍提出了疑问。

此前关于真理高中那个冠军就发生过类似的争议。当时，龚萍在旁听席上几乎见证了判决的全过程。虽然判例有利于她，但她可不觉得，到时候自己能像真理一样，从国外找来一个庞大的律师团提供法律援助。

“能在正式比赛里惊慌失措到自己互相开火的人能参加全国赛，本身就是战车道运动的耻辱。”回答者的语气不容置疑。

龚萍知道，这下就算是队员们抗拒进攻，她也必须得下令了。“明白，我方将继续比赛。”龚萍回答。“很好。”另一边关闭了通讯。在后续亲历者的回忆里，有人说她沉默了很久，有人回忆她马上就发出了命令，但关于她说了什么，各方都是一致的。

“这里是舵手。”

“火力组，及各攻击组注意……”

龚萍从指挥塔探出身子，左手拔出信号枪高高指向天空，打出了3发红色信号弹，右手紧握对讲机，用汉语发出了那句排演过无数次的进攻暗号。

“万山红遍。”

按照标定的射击诸元，数发大口径炮弹飞向目标27的方向——

或者说，本该如此。

轰！轰！那边嘈杂的回音里传来了炮声，但似乎大的有些过分。

“这里是SU-100，坐标A7，我方突击队形遭遇了敌方的火力覆盖，重复，我方突击车队遭遇了敌方的火力覆盖！”冲击队形中，SU-100车长楚岩最先回过神来向龚萍报告了情况。“一辆T-34散热器受损，还有两台T-34履带被溅射命中，履带严重受损，其余车车况正常，另外……”楚岩突然愣住了。

“请重复，另外什么？”

“这里听的很清楚。另外……这只是我的推论，根据比赛秩序册，敌方编制中没有能够覆盖式炮击的装备，完毕。”

“竺蕊同学，是这样吗？”抱着一丝侥幸，伍冬珥问。

“跟同组同学确认了，刚才的炮击确实存在计算失误。我方混淆了目标22和目标27的参数，我为友军误击负全责……完毕。”竺蕊回答后，频道内先是一段空白，随后炸了锅。“什么毛病啊你们，数学课睡过去的？”“要我打手机告诉你射击诸元怎么算吗？”“***是不是经不起表扬啊？”竺蕊并没有辩解，只是将耳机摘下，音量放大，全车乃至全组都把每个人的每句指责中的每一个音节都听的清清楚楚，她的苦笑仿佛也在说，“答应我，下次别算错好吗？”听着，争吵就要愈演愈烈。

“有话比赛完了吵。”这时候，龚萍的声音不大，但压过了所有的七嘴八舌。

“命令，火力组修正坐标，受损车辆原地待命，其余车辆继续按照预定计划展开，完毕。”

万幸的是，太极高中似乎还在内乱，并没有注意到刚才这边发生的一切，就连那台翻倒在水里的战车也无人关心。而长江的炮手们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死靶子。

115号T-34-85在冲击队形的左侧，飞速的碾过了一连串木头栅栏与石墙，穿过小镇后，太极高中的车队已经近在咫尺。电光火石间，易玲怡决定，先把最简单的机会抓住。 “敌坦克，方位187，距离400，穿甲弹一发，歼灭！”易玲怡对车组下令。“短停！”驾驶员停下车后喊道。“射击！”炮手拉下了手柄。一发BR-365穿甲弹呼啸着飞出炮管，打在了车前的水面上。“距离500！”经过校正的第二发穿入了M4A3E8，那台倒霉的“馒头”登时弹出了白旗。

“太极高校旗车，无法行动，因此，长江高校获胜！”蝶野裁判的声音一下子响彻赛区上空。“所以那是旗车吗。”易玲怡还没来得及惊讶，小林叶子的惊讶大喊差点喊破了姚琳琅的耳朵。“啊？？？？？？”

旗车出现意外事故的比赛并不少见，但像这样被扔在一旁无人看管的案例，确实是超过了长江选手们的知识范围，在看台上的观众们也傻了眼。

本场比赛历时4小时57分钟，刷新了1/8决赛的最短时长记录。长江除去自己误击伤的3台T-34之外，仅仅有一台T-34-76和一台CV33的损失。

“这里是‘檀香山’，比赛结果您也看到了，考虑一下那个计划吧。长江高中研究会执行委员，宋梅，汇报完毕。”她回头看了一眼赛场上庆祝的有些茫然的长江选手们，走上了直升机。

 

两天后，另一片赛场。

“安齐奥高中旗车，无法行动，因此，圣葛罗莉安娜获胜。”

在维修拖车拖着的P40上，维罗妮卡打开舱盖，从车长塔内探出头。她并没有感到挫败，或者说她甚至有一种根本没有在比赛的感觉。前几天，她和同伴们根据前几年圣葛罗莉安娜的比赛录像做的应对措施，在比赛内成了用刀叉吃花生一般费尽心思却找不着北的作战。别说玛蒂尔达了，她连丘吉尔的影子都没见到，自己的P40就被数发从各个方向飞来的77毫米脱壳穿甲弹打出了白旗。

嘛，算了，能通过第一轮淘汰赛其实已经是近几年最好成绩的持平，所以安齐奥依旧不弱——不对，是很强——，其他的事情还是专心餐会比较好。维罗妮卡结束了赛后反思，走向那边正在热烈向她招手的圣葛罗莉安娜队长蔷薇果——她手上的盘子已经盛满了食物。

长江高中的下一轮淘汰赛对手也就此确定为圣葛罗莉安娜。

其他比赛中，桑达斯，真理，继续，黑森峰，大洗，BC自由均顺利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