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eR:Automata同人】18.2B：膨胀之恋·其一
封面图源wlop大大的画，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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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人的意识中并不存在名为神话的概念，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并不相信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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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不想相信，而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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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力上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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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此同时，从试作型的A-2机体量产开始，人造人的意识中便加入了较为成熟的情感系统，这让队伍中的每一个个体都有了和彼此联系的基础——尽管这最初也只是为了提高与战者的存活率以节约资源，但在漫长的战争中，由电流所模拟出的情感，渐渐成为了常识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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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成为了，YoRHa部队的死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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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再将被困的队员舍弃了……无法在身负重伤的额情况下冒险战斗了……无法再一次，将刀刃挥向拥有和自己曾经的战友，相同的音容笑貌的敌对机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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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被尽数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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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毫无避免的会迎来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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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句“YoRHa部队中禁止拥有感情”的不成文规定，也是在人造人的病毒第一次袭击了下降作战小队的队长后，队员因为无法将其及时灭除而被逐一击破的事件发生后，才在YoRHa部队总逐渐的流行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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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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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想要将少年扼死的冲动仍然如浓稠的血液一般粘在我的双手上挥之不去，胸口传来一阵绞痛，我跟随在9S身后的脚步产生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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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必要的话，9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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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将其视为解脱，接受来自你的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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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对9S造成的伤害处于辅助机的修理范围之内——当时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模糊的，能够回忆起的视觉记录之中，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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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清楚的记得，我试图杀死的对象，应该是一个小型双足的机械生命体才对——但看来，那也是病毒的作用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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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是城中的女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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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刚才更为猛烈的怒火在胸中燃起。同伴受伤时我所感受到的痛楚，我本以为我早已经对此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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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伤害的来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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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颈部在魔素的缠绕之下形成了新的骨结构，肌肉逐渐变得丰满，表层的拟生皮肤也出现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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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侧的大叔将身体背了过去——我将身体倾下，用双臂抱起了9S的上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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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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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的微皱的脑袋，记忆涌入意识，看样子是想起了自己会变成这副样子的来龙去脉，轻叹了一声，像是为了安抚我一般，挤出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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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没有任何反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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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色的双瞳睁开了，我透过他的眸子看到了映在那里面的自己——我抬起右手调整了一下刘海的位置，顺带抹掉了脸上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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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我的原因啊，本来以为那种程度的病毒没什么的，但果然还是太大意啦哈哈哈……2B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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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摆出一副轻松的口吻和我交谈，可能是为了缓解我的额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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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将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视作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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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不就和我没有什么区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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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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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呃，刚才我在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其实意识已经能够运作了，我利用那个时间做了这个，应该能够起到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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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的右侧出现了对话弹框，是来自9S个体的对话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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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抱歉，这是新的防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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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了附件包裹，系统警告是来源不明的自编程序，我选择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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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蓝色的水晶在我眼前炸裂一般，视野中的一切都被浅浅的蓝色光芒覆盖了约莫半秒，像是一切都被洗涤了一般——我看到被红色标识出的特殊魔素流在空中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快速的流窜着，刚才骇入我自身的就是那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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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我根据你的数据对我的程序进行了些修改啊，因为不是本机操作所以不知道兼容性如何？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直说啊，作为YoRHa部队中仅次于联络员的程序担当我还是有着处理好这方面事务的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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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数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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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同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红晕像是冲开了壶盖的蒸汽一般将整张小脸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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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我不是负责2B在这个区域的定期维护嘛，所以就，从指挥官那里拿到了不少的数据——当然，都是些维护所必要的啦，2B你没必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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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这样讲的话还好，这样一来反而更加让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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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YoRHa的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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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9S醒来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机械生命体大叔转过身来，不同于刚才的声若洪钟，现在的他在目睹了病毒现场之后，就连模拟出的意识都似乎苍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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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目的地，应该是那个城堡吧……她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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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的发出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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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只是说病毒的话，早就找不到最初的源头了——但，只是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根本什么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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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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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是你们的话，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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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落到了9S的身上——的确，九制式的9S若是放在平时是不会深入到机械生命体的聚居处的，对于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更换过零件的对方而言，能够抵抗病毒侵蚀的9S，可能是超人一样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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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对他这一点也很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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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制式是在大战之初就诞生于工房之中的试作型，因此在很多方面的机能都是空白的——9S能够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尽管我对此1很感谢，一直找不到答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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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这种情况只是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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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应该是能够将那句话好好的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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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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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为了让机械生命体的大叔放心，9S的话语有一部分也像是说给我听的——他先我一步察觉到了2B机体的不安，我对此感到有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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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体验，我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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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周前的我，可能还会借助记忆锁区之类的手段从中解脱，但是现在……我可能会在执行指令之前，就会忍不住对于自身的厌恶而选择自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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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体，不就是这样便利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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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毁掉，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也是无所谓的——这也是所谓的，YoRHa部队的优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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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B？你脸色，很差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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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说什么瞎话，我明明都没有装载表情模组，怎么可能会有脸色——啊，但我心情不好的确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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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敏感的有些异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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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讨厌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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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欣赏他这一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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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那样去做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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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比起这个，任务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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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果然还是比较习惯你这样和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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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笑颜让我感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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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深夜的现在，连阳光的残骸都找不到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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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跟在他的后面，走上了过山车的站台——这里视野很好，应该能够找到城堡的突破口。随着距离不断地拉近，定位也稳定在了地图上的一个点上——我对比了园区的地图，那里，是城堡中的人偶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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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的城堡周围缓缓地流淌着宽阔的护城河，本以为那只是一环死水，但我却在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因为地质变化而产生的得天独厚的瀑布——简直就像是刻意为之一般，瀑布本身和护城河融为了一体，若是放在旧世界的人类社会中，估计会就势开发出新的景点去收取一般民众所拥有的货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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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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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尖利的金属摩擦声，锈迹斑斑但结构完整的过山车停在了我和9S的面前——上面空无一人，似乎是凭借着自动运营系统不断地维系着工作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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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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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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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被突然开始讲话的过山车吓了一跳，我拔剑在手，定睛看去——过山车的头部是属于机械生命体的圆形，顶端两个闪烁着绿色荧光的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大概是在期待着新的乘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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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这个家伙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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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就是过山车的模样，尽管上面已经留下了大量的锈斑——的确，如果是人类时代留下的造物，就算是能够保留形状轮廓都称得上是奇迹了，更何况还能保持有人提供定期维护时的性能，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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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是这样违和感依旧无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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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设计成这样的机械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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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并不具有之前遇到的那个大叔的智能，仅仅是在不断地重复着上车的邀请，生硬的音节回荡在空气中，我根本找不到其中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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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陷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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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确是在邀请我，和9S，登上它的身体，然后沿着人类留下的轨道运转自己——那是毫无意义的行为，我在从木马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将游乐园整体加诸这番定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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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察觉到了我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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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里似乎是唯一的线路，能够接近城堡本体了——仅仅是以机体本身的性能的话是无法跨越那么宽的河啦，里面的放射性物质还多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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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小心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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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了最中间的一排，9S坐到了我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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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和方才类似的刺耳声音，过山车再一次缓缓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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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为过山车的机械生命体上似乎并没有借助下坡进行加速的意思，身后的四联喷气式加速器直接将车体有如火箭一般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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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变得健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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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你们你们，是人造人吧人造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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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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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第一次见呢——你们要去找女王么找女王么？我啊，好久没有像这样载过人了呐，好兴奋啊好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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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苦笑了一声。看样子他也没有将我们的真正目的暴露给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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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对方像这样展露出了好意，也可能是精心设计过的陷阱——对于以精锐著称却人数稀少的YoRHa队员来说，像这样割离一切的觉悟是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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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是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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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把我们丢在这里呐——带我们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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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后背上的，是人造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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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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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机械声音从车体的下方传来，大量的机械生命体从城堡的阁楼和暗门之中钻出，聚集到了城堡的过山车站台之上，手中挥舞着用糖果棒和彩色缎带拼凑出的武器——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表示敌意的红色双眼，但对象似乎还并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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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那些家伙似乎还在生气啊——这样的话我就不能停在这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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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山车机械生命体似乎很遗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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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顺势略过了城堡之上唯一的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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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9S无言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脸——的确，对方既然那样讲了也没有生气的必要，但是耽误了任务进程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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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他眼中，我们根本就没有和对方战斗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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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跳下去吧。”我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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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惊的张开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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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仍然跟在我后面做好了起跳的准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那么爱说废话了。我对此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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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前方破碎的玻璃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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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山车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们的一直，一边唉声叹气地摆着头一边将速度降了下去，配合着我们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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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足蹬地，跃入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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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山车寂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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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去找女王大人的啊——和那些人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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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YoRHa队员，也是在它的帮助下才赶到这里的么？我利用坚硬的高跟鞋底将玻璃的穹顶击破，利用辅助机缓缓落在了房间中央——这里似乎是剧场的候场室，到处都是断裂的天鹅绒和破碎的黑白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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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的过山车缓缓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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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9S从挂住了他的钢筋上取下放到地上——房间一侧的大门之中，是无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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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的，是八音盒的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