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训练员的特蕾森地下室历险记
时间进入到六月末,在初夏的阳光与热气里,春季赛也到了尾声。
父亲节也一并到来了。
大概是父亲节过后几天吧,麦昆给我送了点东西过来,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说阿胜和小旗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我了,两个孩子天天都在问她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给了我一个贴着小孩子涂鸦画纸的笔筒,说是孩子们一起做的,给我当父亲节礼物。
“你啊,就算是工作忙,也要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多少抽出点时间来,回趟家。孩子们一年都不见你几次,你这爸爸当得也太失败了。”
“你再这样天天待在学校不回家,别说孩子们了,怕是我都不认识你了。到时候回到家,门都不让你进去。”
她嘴上说的和以前那个在目白家当大小姐的时候一样,完全不留情面呢。
但我也明白,她和孩子们一样,都是心疼我工作了这么久,想让我回一次家好好休息,至少是陪一下她和孩子们。
虽然现在整天忙着我的担当们的训练计划,但肯定是不如前两个月赛事集中的时候那样,忙得不可开交就是了。
挤出几天时间来放松什么的,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等春季赛结束了,就抓紧时间回去一趟住几天吧,接下来就是夏季合宿,又没有时间了。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晚上看到那两个担当的时候,总觉得她们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不会是吃醋了吧……

果不其然,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担当关进了地下室里。
真没想到,就麦昆给我送东西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都能让那两个平时看上去温柔的担当醋意大发,直接把我打晕了关进地下室里。
青春期的马娘总是这种脾气。
被她们狠狠地蹂躏了一晚上,不过谢天谢地,我现在居然撑住了,还能喘气。
她们现在总算是走了,应该是自我训练去了吧。
都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一个晚上?一整天?
现在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着地下室陈旧的天花板,只能用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撑起被担当狠狠蹂躏盆骨过后的,自己虚弱的身体。
哈哈,和她们对比一下,亲爱的麦昆小姐虽然体重比这帮小年轻重,但对待老公的盆骨居然还是挺温柔的。
“嘶——盆骨好痛。”
骨折了吗?
麦昆送的手表也她们被搞坏了,这手表好像还是她还是做我担当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唉,从成为她的训练员,和她热恋开始,到结婚生子,都十年有多了,我都把这块手表保护得好好的,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和新的没什么两样。结果呢,担当们一个晚上就把它弄坏了。
我摸了摸身上的钢笔和随身带着的笔记本,都还在。担当们不知道是出于一时的大发慈悲,还是没发现,把这两个东西给我留下来了。
我到底在这里被关了几天了?不知道。一晕过去,表也坏了,对时间也就没有感觉了。如果没记错,应该是22号吧。
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甚至说能不能活着出去。这关在地牢里也闷得慌,还不如用纸和笔把这一切好好记下来。
至少挺不过去了,还能非常黑色幽默地拿纸笔给自己留一份遗书。
可惜就是阿胜和小旗他们做的笔筒不在身边。要不然还能多一些生的念想,说不定在这地下室里,难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6月24日
我直到关进这里的第三天,才摸清楚这个地下室里,究竟有多么罪恶。
整个地下室里关押了大概有三十名可怜的训练员,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给自己的担当们无限制地当发泄的对象,并且从不停歇。
有时候可能还不只是马儿跳。
绒布球和力量练习的沙袋结合在一起,是什么东西吗?正确答案是特蕾森的训练员。
前天下午(应该是下午吧,或者是晚上),隔壁房间来了一个马娘,背着一个年轻的训练员,年龄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
我认出来了,那个小伙子和我挺熟的,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算是一个很优秀上进的后辈。
来的时候还算是生龙活虎,但一天以后的现在,再看他的状况。他现在都是躺在床上,从昨晚一路躺到现在,都没醒来过。
就算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单间里,充斥着难闻的石楠花的味道,也没办法让他醒过来。
唉,感觉他快不行了。
这才不到两天吧。
真可惜啊,他入职了两年多,前几个月才和一个互相热恋了好久的女孩子订婚了。可结果呢,两个人还没一同走进婚姻的殿堂,就被食人母马盯上了……
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他可以活着出去吧。
到了自己这边嘛,好吧,也差不多。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了。
6月27日
恭喜,我又活了几天。
可惜的是,隔壁的那位年轻的训练员昨天还是没能挺过去。
今天早上,当大家看到他的时候,曾经英俊帅气的他,现在已经是一具被食人母马折磨得骨瘦如柴的尸体。
但大家都只是叹了口气,稍稍唏嘘一下,这件事情也就忘记了。
可怜的训练员撑不住高强度的蹂躏,含恨撒手人寰这件事,在遍布特蕾森的地下室里,每天都在发生。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的房间,还有每天被担当所蹂躏的生活,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历史书上描绘的集中营。
不过,听几个马娘说,学院那边今天总算是下定决心,在集会上给所有马娘发出最后通牒,在28号晚上十二点之前,释放所有关押在地下室的训练员,否则后果自负。
时间一到,武装好的训练员们要准备清理地下室,救出我们这些训练员了。
我们就要重获自由了!
自由万岁!
6月28日
现在大家状态越来越差了,但大家的精神都十分振奋,因为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最后通牒和清理地下室这两个消息很明显是真的,因为昨天晚上她们就和疯了一样,拼了命地蹂躏着我们这些残存着一口气的训练员们。
曙光将至,但黎明前的黑暗,也最疯狂。
今天早上的时候,又有几个训练员没挺过去。
我体力稍微好一点,说不定能从这里出去呢!毕竟再熬多半天,最晚熬到明天凌晨,我们就能出去了!
等我从这里出去了,我就狠狠地请假,请上两三个月假期,好好地陪陪家里人。
至于加班?以后怎么都不加班了,陪家里人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我可不想被孩子们讨厌啊!
实在对不起啊,麦昆,阿胜,还有小旗,让你们这么担心我。
因为工作,经常不在你们的身边,当了一个不称职的爸爸,一个不称职的丈夫,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啊。
所以,可不可以等等我呢,一天,就一天,我一定会回来陪你们的。
等着我!

“怎么了?哥哥,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站在这里,盯着那个笔筒看啊?妈妈都在纪念馆外面等你好久了。”特蕾森的纪念馆里,一位有着淡紫色长发的马娘少女,轻轻拉扯着旁边那位和她同龄的少年:“虽然我也知道,这个笔筒是我们两个小时候一起送给爸爸的,也是爸爸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很珍贵,可是……”
少年没有言语,只是攥紧拳头,无声地注视着玻璃展柜里,那个贴着小孩子涂鸦画纸的笔筒。
少女看到哥哥的表现,也没有再言语,而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
良久,他长呼一口气,将攥紧的拳头慢慢舒展开来。
“好了,小旗,一起走吧,别让妈妈在门外面等太久。”
“诶,你终于答应啦,感觉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是我印象中的哥哥……”
少女嘟囔着,被少年拉着走出了展览馆。
但她没看见的,是深埋在少年眼神里的,燃烧着愤怒与复仇的熊熊烈焰。
展览馆门外,夕阳下的特蕾森学院,依然是那么平静,仿佛这如同人间炼狱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今天的特蕾森,也是相当平静。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