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翻译】Et军书第三部：诸神的黄昏 （7）-诸神与吾等同在
尽管狂风呼啸着穿过塔楼的外墙，但他灵巧的指尖紧紧地贴在窗台下面，很容易在石头上找到突起物。真正的刺客是不需要绳索和钉子的。里面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马雷基斯和他的两个客人，其中一个是黄昏时来到塔楼的。影刃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敏锐的耳朵听到了所有的声音。
“你说得越多，”影刃听到巫王说，“我就越相信你和我的母亲有一腿过，她还以为她自己是黑魔法女神赫卡提在世来自着。”
“也许她真的是，”泰格里斯回答。“也许她一直都是神。这真的很难相信吗？我们都知道爱莎和库诺斯一直住在艾索罗伦。”
“你认为我们的神在我们凡间之族中行走？”
“不是全部，但也足够多了。这股历史的循环有一种甚至压倒王者权威的势头。不管你自己的意愿如何，我们都会模仿过去的无数存在来重复这个轮回循环。天堂之战难道不就是诸神最后一战的回响吗？”
“我是尼苏，地下世界守门神的化身，”这是伊姆瑞克的声音，他低声说的话突然间说明了一个事实。“我打开了一扇本该关着的门。”
“不如说你已经打开了通往火焰的道路，”泰格里斯纠正道。“是的，这个比较很贴切。尼苏的行为，虽然是背叛，但阻止了灾难的发生——马雷基斯你的命运也是这样。”
马雷基斯接着说，他的声音中充满着威胁。“那么，你的论点是，我要成为凯恩的化身？”
“不，你不是凯恩。你曾经假称自己是凯恩在世，但那只是出自你个人的利益取舍。”
“那么凯恩化身会是谁？巫王要求道。“还有谁适合承担扮演毁灭者这一角色的重任？”
“凯恩还没降临。你知道他的故事-虽然他开始了诸神之间的战争，但他得过了许久才参与进战局。目前，他还在沉睡，困在鲜血，灵魂和钢铁的监狱里。只有当这三者合一时，他才会醒来。至于你的命运是在别处地方。”
就在那一刻，影刃听到了一声尖叫，一只鹰身女妖从空中飞了出来，爪子伸了出来。吵闹的畜生！刺客默默地咒骂着，松开了扒着窗台的手，从塔楼的石头上滑下来。与此同时，一把匕首从他手中飞走，刺进了鹰身女妖的喉咙。影刃阻止了他的下滑，躲进了尸体的下面，他走了一条新路重新回到窗口，希望声音没有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
看起来似乎没有。
“不可能！”马雷基斯的喊声在夜空中清晰地回荡。
“不，这是事实，”泰格里斯的声音仍然平静。“这就是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屈服于疯狂。这是背叛的代价。”
“离开我，你们两个都是！马雷基斯咆哮道。“在我们忘记你所做的一切之前，赶紧消失！免得让我的黑卫用你的骨头来取乐！”
传来了一阵后退的脚步声；会议似乎结束了。影刃松开了窗台，再一次滑下了塔楼。刺客诅咒说，他没有听到在鹰身女妖出击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但安慰自己说，他的情妇最感兴趣的是泰格里斯是如何谈到凯恩的。过了一会儿，他从之前原来走的窗口溜走了。房间之前是空的，但是现在不是了。
“我想你的滑稽行为该结束了，”卓萨拉低声说，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紫罗兰色的光芒。影刃的手飞到了他的腰带上。他已经知道即使是自己的速度，在面对这个女术士时，也可能不够快。
消息因为由巨鹰传递所以在奥苏安内传播得很快。泰瑞昂，他曾经的开朗与乐观已经被最近的不幸所折磨，他一开始拒绝相信卡勒多背叛的故事。然而，每一个把消息带到南方的信使都带着同样的消息，那就是雄鹰门更多是因为巨龙而沦陷而不是黑暗精灵的攻击。每次讲起话来，泰瑞昂的情绪都变得越来越沮丧，最后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了。他怒气冲冲地从凤凰王庭走出来，穿过洛瑟恩的街道，一直走到凤凰王塔前，下令把门砸开。芬努巴的私人卫队队长科戎一开始很有礼貌地争辩，但当他听到泰瑞昂的猜测后很快就让步了。科戎也在寻找关于芬努巴消失的答案。
因此，通往芬努巴高塔的魔法之门终于打开了，不是靠魔法，也不是靠阳炎剑的打击，而是靠科戎的双头巨斧。在队长强大的力量的驱使下，钢铁不断地咬进逐渐破碎的魔法锁和厚实的木头里。
这花了将近一天，科戎到最后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不会接受任何帮助。随着每一次击砍，白狮队长都更加确信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等着他，而他的行为是对一次他还不能确定的失败的部分赎罪。
星木大门被劈开了，门上的铰链被撞开了。泰瑞昂一会儿就穿过了缝隙，手持阳炎剑以在突如其来的阴暗中提防危险。科戎虽然筋疲力尽，但还是命令其他卫兵把守入口，跟着王子进了塔楼。芬努巴很容易被发现，因为死亡的恶臭在黑暗中弥漫。泰瑞昂在上面的房间里发现了凤凰王，就在据说他可以把自己的思想延伸到全世界的水晶池前。芬努巴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尽管高塔上的魔法在死亡的那一刻保存了他。这具尸体衣衫褴褛，被撕破的方式难以形容，尸体上有最严重的伤口，苍白的皮肤上有钩状爪子的血迹。即使是在他自己令人窒息的羞耻中，科戎也隐约意识到泰瑞昂的愤怒，足以融化秘银，也足以冻结一切。
第二天，芬努巴被送到了他最后的安息地，由以白色皮毛换成黑色皮毛的白狮卫队带领他渡过了梦想之海。凤凰王庭只有短暂的纪念期。此后不久，泰瑞昂被一致推举为奥苏安的摄政王；如果泰瑞昂对王国的统治能够再延续一年，那么他将穿过阿苏焉圣火，成为第十二位奥苏安凤凰王。
泰瑞昂统治的一开始就非常忙碌，被危险的战争时期和他黑暗的情绪所笼罩。他下令将剩下的卡勒多王子囚禁在洛瑟恩，以防他们再次背信弃义。他派遣军队，去阻止黑暗精灵横冲直撞地穿过艾里昂和阿瓦隆。泰瑞昂渴望在战斗中亲自面对他们，就像他以前无数次那样，但是凤凰王庭不会容忍他们的摄政王在他们失去前任国王后这么快就冒着战斗的风险。这些争论使得芬努巴很久以前就远离了芬努尔平原。泰瑞昂对这一说法感到恼火，但他之后能表示理解并同意了。
因此，阿瓦隆的伊斯特拉纳和凤凰卫队队长-火焰的卡卓焉在他们摄政王的领导下开始了最初的反击。同时，泰瑞昂通过每一次的传闻得知了奥苏安正在被蹂躏，很快就开始憎恨其他精灵对他说的每一个字。
最重要的是，泰瑞昂召唤他弟弟泰格里斯前来，因为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泰格里斯的建议。然而泰格里斯却不见踪影，每一个失败归来的传令官只会加深泰瑞昂的愤怒。泰瑞昂升任摄政王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孤身一人；他的朋友和家人都在他伸手不可及的地方，那些服侍王子的人相对于敬爱泰瑞昂更害怕他的愤怒。只有科戎不惧怕泰瑞昂，因为他感觉到他们分担着同样的负担。在芬努巴安葬之后，科戎并没有脱下黑色披风，而是继续穿着黑色服装，以提醒他失败了。科戎很精明，知道凤凰王庭的想法是错误的，不让泰瑞昂-他们中最伟大的英雄战斗？几天乃至几周过去了，不时有战斗胜利和城市被夷为平地的报道，科戎敦促王子放弃凤凰王城，向北进军。
泰瑞昂不肯这样做，直到有消息说，巫王强行通过雄鹰门，进入了那片荒凉的土地。这时，泰瑞昂明白马雷基斯这是要攻打荒芜之岛了，这样可以夺走凯恩神剑。泰瑞昂不顾凤凰王庭的反对，总算召集了一支自己的军队，乘船向北驶过梦想之海。虽然他的无所作为终于结束了，但泰瑞昂还是没有感到什么满足；即使在他去打仗的时候，他的思想仍然萦绕在他深爱的永恒女王和他们的女儿的命运上。
“不要靠近！“阿莱汗的声音穿透了古老橡树腐烂的枝条下的静谧空气。一支箭已经射出，警告了那个戴着面纱正穿过树丛的新来者。
“我没有恶意。”闯入者轻声说。她的身体几乎是鬼魅一般的，像一阵微风吹拂下的晨雾一样，渐渐消散，重新焕发。她的脸几乎被深黑色眼睛下面的面纱遮住了；她的头发被一条薄薄的烟熏色的披肩遮住了。面纱上方那张小小的脸显露出她似乎是精灵，在薄纱裙下，她的身材显得很纤细。
“所有闯入者都这么说，”奈斯特拉反驳道，绕着橡树的根部走去，随即自己的弓放平了。
“他们都在撒谎，”阿莱汉说。她再也记不起她和姐姐在那棵雄伟的树上守护了多久了。她只知道她的母亲，有些人叫她艾莱儿，有些人叫她爱莎，睡在里面，而女王则照顾她的伤痛。
“我是以友谊来的，”那距离坚持说，但还是停止了她的接近。“你认识我吗？”
“你是银色尖塔的夫人，”奈斯特拉回答说。
“你是永恒女。，”阿莱汉附和道。
“你把疾病传染给她了。”
“橡树死了也是你的错。”
永恒女王轻巧地向前走去，似乎对射向她的箭视而不见。“你确定吗？我看到树枝上长出了新的嫩枝。”阿莱汉的眼睛转向最近的树枝。果不其然，突然间，在黑色的树叶中间出现了明亮的绿色。
伴随着隆隆声，阿莱汉脚下的地面塌陷了，露出了一道通向橡树下的树根阶梯。突然从下面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迫使暮光姐妹俩都遮住了眼睛。
银色尖塔的夫人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那件灰色的衣服现在变成了午夜天空的颜色；披肩从她肩上滑了下来，面纱也掉了下来。阿莱汉看到女神的雪花般的头发上有灿烂的星星，一轮新月照耀着她的额头。阿莱汉很久以前就见过那张脸了；她是由那些星光塑造出来的，就像奈斯特拉是由它们之间的黑暗塑造出来的一样。
“莉莉丝……”她喘着气，从姐姐那里得到了一个恼怒的眼神。
女神又笑了。“我忘了你从来没见过面纱下的莉莉丝和永恒女王是一体的。”她笑着说。“这是一个神灵重生的时期。好好享受吧，因为黑暗紧随其后。我不能保证以后的日子里都会发生。”
光线慢慢地消失了。一个影子从洞里出来，开始爬上那扭曲的楼梯。她一开始行动迟缓，但每走一步都信心十足。当她走到楼梯顶端时，灯光已经完全消失了，露出一个苗条的女精灵，穿着等待已久的春天般的绿色衣服。
“告诉我，”莉莉丝说，“你看见谁了？”
“我看到了永恒女王，”奈斯特拉说，她的失望显而易见。
“我看见我们的母亲了，”阿莱汉说，她看得更仔细了。
莉莉丝摇摇头。“她两个都是，但也两个都不是……”
“但我是几千年来第一次完整，”永恒女王尖锐地打断。她张开手，一颗红宝石的碎片掉在地上。“屏障石的力量已经被释放，与我的血液和艾莱尔的神圣力量重聚。我现在已经由两个不同的存在合为一体了。”
她的声音，现在变得更加刺耳。“我们必须召集议会。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诸神最后一战的命运就在我们身上。”
当高等精灵舰队飞速跨过梦幻之海时，泰瑞昂几乎不发一言。
科戎，曾经站在摄政王的身边，通过自己坚持的选择和责任，他确信他理解泰瑞昂负担。然而，即使是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王子长时间呆在至高凯恩之剑望塔里，目不转睛地向东凝视。
事实上，泰瑞昂现在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他从洛瑟恩带来的军队是高等精灵的全军菁华，它的队伍中有很多从恶魔入侵开始就和他一起战斗的精灵。他们知道自己的职责，不需要任何保证。同样，舰队本身也由奥苏安最重要的海军上将艾斯林领主指挥。艾斯林被一些精灵称为海神和风暴之神马瑟兰的先驱。科戎一直以为这个头衔是出于浪漫化的尊重，但在这次航行中他看到了更多东西。当船只驶过梦幻之海时，浓重的乌云和沸腾的海水环绕着它们，但无论白色船首航行到哪里，天空万里无云，海水波澜不惊。此外，每当科戎望向大海，他发誓他看到有黑暗的，有鳞的形状通过风暴翻腾的水域在他们周围移动。
在整个航程中，飞艇将援军到来的消息传到了北方。马雷基斯的确越过了山脉。伊斯特拉纳公主经过凤凰门的残骸追赶着他们，带着马雷基斯去了查瑞斯森林中作战。不幸的是，她的兵力严重不足，被迫在森林里进行游击作战。马雷基斯率领了大部分的军队，但不是全部；马鲁斯黑刃留在了艾里昂的山曲南部。不管是偶然的还是有意的——科戎确信是后者——任何试图追击马雷基斯的行动都必须先把马鲁斯击败。
因此，当泰瑞昂的舰队在埃尔罗斯特湾登陆时，他们发现海堤被一支举着黑色旗帜的大军挡住了。当看到防御工事上的凯恩之剑军团时，科戎感到沮丧。这是一场赌局，而凯恩神剑就是胜利者的奖品。沿海的防御工事似乎没多少防御军团，但它们仍然强大到足以迫使自己军团的行军推迟几天。
科戎争辩说，舰队应该继续向东航行，而不是在阿瓦隆海岸登陆，但泰瑞昂拒绝了。泰瑞昂命令白狮队长保持沉默，派他的军队上岸。他甚至没有耽搁足够长的时间让艾斯林的船只轰炸海堤。高等精灵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因为收割者弩炮不断夺走了他们的生命，科戎知道，只有当他们到达连弩射程时，伤亡数字才会变得更糟。白狮队长毫不怀疑泰瑞昂的军队可以攻占城墙，他担心的是胜利会带来巨大的代价。科戎又开口劝诫了，但当艾斯林把头往后仰，唱了一首优美的歌时，他沉默了下来。科戎盯着海军上将，不知道该怎么想，然后注意到海岸线的海水在起伏。
一个接一个，巨大的形状被拖到岸边，海水从他们的巨大身体的侧翼流出。海巨龙群已经跟随舰队好几天了，出于某种古老的本能，海巨龙们来到艾斯林身边，现在它们站起来听他的吩咐。黑暗精灵立刻意识到怪物是更大的威胁，并将火力转移到这些有鳞的巨兽身上。然而这没什么用。当这些野兽穿过聚集在海岸上的队伍，撞向远处的海堤时，弓箭从海巨龙的鳞片上弹起。当科戎下船加入攻击时，他看到一只海巨龙，弓箭像苍蝇一样在它的头上嗡嗡作响，肩扛着一段城墙，挖出了半打黑暗精灵塞进了它的嘴巴。泰瑞昂离开卡船只时，艾斯林简短地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再次把舰队带出海。尽管他已经向摄政王的军队确保了许多海防部署，但海军上将的家是在海浪上，而不是在陆地上。
这场战役将是一场旷日持久、代价高昂的战斗，其结束速度之快超出了科戎的想象。当高等精灵爬上陡峭的斜坡，爬上高墙时，许多黑暗精灵的队伍和士气都崩溃得无法恢复。一些黑暗精灵顽强地战斗着，沿着尚未被海巨龙攻击攻破的海堤挺身而出。那些部分必须用火焰和钢铁清理，那些地方的石头很快就被鲜血擦亮了。
当最后一段墙倒塌时，数百名俘虏被抓获。然而，泰瑞昂并不想俘虏他们，于是命令把他们从城墙上赶出去。那些在下面的岩石上死去的精灵是幸运的；那些幸存下来的黑暗精灵只活了一段时间，直到看到饥饿的海巨龙压在他们身上。
当泰瑞昂的军队向内陆进军时，沿海的空气中回荡着痛苦的尖叫声，以及断骨的尖锐声。
在埃尔罗斯特湾的城墙外，海岸上零散的灌木丛让位给了艾里昂那一望无际的平原。烟雾懒洋洋地卷曲在地平线上，标记着黑暗精灵的经过，每一根堆柱子都是被困在路上的城镇或村庄的火葬堆。随着每一个城镇村庄都在高等精灵的脚步声中消失，他们的情绪变得越来越阴郁。听到入侵的消息是一回事，看到被烟熏黑的废墟是另一回事，或者知道鼻孔里浓浓的烧焦腐肉的臭味是另一回事。到目前为止，埃米拉特城的情况是最糟糕的。艾里昂的第二大城市曾经是平原上的宝石；现在它成了一个臭气熏天的避难所，死难者就躺在那里，野火燎原。泰瑞昂军队中的许多骑士都是从艾里昂来的，他们请求允许埋葬死者。但摄政王拒绝了，提防任何耽搁，并敦促他的军队通过这座毁灭的城市。从那时候起，艾里昂之子们比以前更紧地握着长矛，向达拉基拉-复仇女神和凯恩低声祈祷复仇。
高等精灵军团遇到了第一个黑暗精灵军队是在埃米拉特城东北方的一小股敌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绝望地迷失了方向，被艾里昂平原的魔法所迷惑。所有倒霉的黑暗精灵都死了，因为泰瑞昂最终把他的艾里昂骑士们放逐到一场长期的杀戮中。令科戎非常不满的是，泰瑞昂经常和其他骑士们一起行动，用阳炎剑将黑暗精灵一个个杀死。每一次胜利后，被砍掉的黑暗精灵的头都被放在长矛上作为警告，以标志艾里昂的复仇。科戎在内心里不赞成这种野蛮的举动，但不发一言。
军队的阴郁情绪并没有让他丝毫不受影响，他不敢肯定一旦踏上查瑞斯饱受蹂躏的省份，他自己会有什么不同的举动。尽管如此，白狮队长还是把眼睛一直盯着地平线。他知道，这些落单的家伙只会意味着马鲁斯的军队就在附近。科戎担心黑暗精灵已经设下了陷阱，而艾里昂的骑士们的鲁莽会把整个军队拖进陷阱里。
暮色退去的那天，在红润的天空中已经可以看到双月了，泰瑞昂的军队穿过了低矮的皮拉敦山，来到了被太阳晒得黝黑的麦田上。在那里，科戎的直觉被证明是正确的。确实设下了圈套，只是他们不是它的目标。在那里，在远古火山喷发出的黑曜石平原中，另一支高等精灵军队为了生存而与一支比它数量多很多倍的黑暗精灵军队战斗。闪烁的白色和银色旗帜映衬着黑色旗帜和鳞片斗篷的海洋，当绝望的法师编织出保护魔法时，周围的空气闪烁着光芒。卡勒多龙骑士在天空中与凤凰骑士决斗，他们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火焰。在平原的中心，阿苏焉的旗帜高高地耸立在战斗的上空，在风中飘扬。在它下面，一只霜心凤凰载着凤凰卫队队长卡卓焉正在战斗。
科戎无法想象一个像卡卓焉这样经验丰富的战士是如何被这样包围的，因为在收割者之印这块地方几乎没有遮盖物，当然这也不足以掩盖一个规模如此之大的黑暗精灵军队。然而，卡卓焉被包围了，如果没有援助，他和他的军队都将被消灭。这一事实显然提醒了泰瑞昂，因为科戎看到摄政王低声咕哝着什么，然后在玛尔翰迪尔的马鞍上坐直。阳炎剑对着天空苍穹一扫，纵然夕阳的熊熊烈焰染红了大地，精灵们也能看见阳炎剑散发出的一片片火光。军团沉默了一会儿，期待着一些鼓舞人心的演讲或战吼。但这时阳炎剑一闪而下，玛尔翰迪尔变成了山坡上一片蓝金色的模糊。一阵激动的心跳过后，泰瑞昂的骑士们在复仇中雷鸣。收割者之印之战就这样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