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反派(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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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顺利“逐鹿”,金光善开怀之下也十分大方——庆功宴上不仅将承诺的半枚聂家军虎符给了金子勋,还封他为“勋王”,“好事成双”顺便也给了金子轩“轩王”的封号。金子轩脸色还没来得及黑,金光善又马上安排勋王和一名亲信大臣一起将白鹿安全送回皇城。金子勋知虽然这逐鹿的名头只能按在皇帝自己身上,不可能给他,但能换来虎符和封王的实权,还能压太子殿下和金子轩一头,心里别提多美了。
金光善因心中大石已安稳落下,便下旨围猎继续,其御驾和其他臣属并未立即回皇城。大家对这位皇帝贪图享乐的作派都习以为常,并未唱反调。

第二天魏婴去找江厌离,便听一个小婢女说她与一些坤泽进逐鹿山了。魏婴也准备离开,刚转头便看到江澄一脸平静地走过来。魏婴迎上去:江澄,你来找阿离?
江澄盯着魏婴道:我来找你。
魏婴便问:你找我?是有事吗?
江澄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直接道:随我来。说完转身就走。
魏婴挑眉,看他颇有些气势汹汹的样子,有点好奇他想说什么,就跟了上去。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江澄站住,魏婴也跟着停下脚步,随意靠在一棵树上,笑着问:江澄你要说什么?这么神秘?
江澄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忍了忍才道:魏无羡,你已经是聂家人了,也知道身份有别,你还来找阿离做什么?
魏婴听江澄张嘴就是不客气地训斥语气,有些哭笑不得:我说江澄,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腐了?竟操心这些……不过,我听说你昨天跟阿离发生了争执?江澄,阿离是个女子,碍不着你什么,你别为难她。若你实在看不惯,我就带她去聂氏……你干嘛!想打架啊?!魏婴突然被江澄凶狠地揪住衣领,只觉他莫名其妙。
江澄一肚子火,尤其是想到以前魏婴跟江厌离整天待在一起,且曾无意间亲耳听到他对江厌离暗示心意的事,当初只暗暗笑话魏婴一个坤泽居然自甘堕落想跟一个中庸在一起,还当笑话随口告诉了自己母亲……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又嫉又恨,他压低声音威胁道:魏无羡,你就是个不乾不坤的寡夫!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从小就克亲,劝你离阿离远一点,就凭你也配喜欢她?
魏婴心一刺,挣脱江澄的钳制,不怒反笑:江澄你是吃错药了吧?发的什么疯?
“哼!反正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她不是你能肖想的!”江澄冷哼一声直接大步走了。独留魏婴一人留在原处,突然莫名叹了一口气:说的对!心无法自控的傻子……明知道不可能,还不放弃,不就是傻?呵呵~不高兴。打猎去!
魏婴独自进了围猎场,等把胸口的闷气出了已是夕阳西垂。他带着猎物正要回营帐,突然旁边冲过一个浑身是血歪歪斜斜骑在马上的羽林卫,魏婴看着他留下的串串血迹大惊,心知定是出了大事,急忙追了上去。
刚接近营帐,便发现大队羽林卫集结后朝逐鹿山里奔去,周围也是一片混乱。魏婴在嘈杂中捕捉到一句“……太子和轩王殿下遇刺,情况危急……”他来不及思考,立刻伸手扯开一匹拴在附近的白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奔进了逐鹿山。

魏婴骑着马寻着蛛丝马迹往深山里闯,路上原本还有人迹,后来越往越里面,深山里除了鸟兽叫声,再没别的声音。天色慢慢暗下来,魏婴心跳急促,他也分不清是马速太快,因为紧张心弦崩得太紧的缘故,“阿离还在山里……”他安慰自己:没事的!马儿再快点!这里没有……
魏婴在山里转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凭着经验找到了太子他们最初遇刺的地方——除了不少太子近卫和黑衣人的尸身,竟还有几个中箭而亡的女眷和坤泽……魏婴连忙跳下马,避开地面随处可见的箭羽,小心翻看他们的身体,不是阿离……魏婴松了一口气。他又看有的箭羽竟深深地扎在地上,可见射箭之人力道之大!他用布巾包住手捡起一只箭认真观察:居然还是倒钩……幕后之人定是要置太子于死地了!他又往周围随意一扫,发现一个香囊,他立刻走过去捡起来:这不是阿离的香囊吗?遭了,阿离有危险!我得快点找到他们!
此时的太子他们情况的确危急,他们的人越来越少,还有些近卫被拨去保护那些惊慌失措的坤泽女眷们,所以有些寡不敌众。但太子和轩王却是毫无惧色,与黑衣人们奋战在一起。坤泽柔弱,何况他们被逼着逃了半天早已筋疲力尽,一些胆小的早已被吓得精神恍惚,满脸都是泪。
但有胆小懦弱的便也有坚强机灵的,金子轩眼神几次扫过那群“麻烦”时,都发现里面有一个白衣女子特别镇定,她时不时护着身边快要摔倒的坤泽,时不时小声指挥着众人往旁边走,以免成为皇子和卫士们的拖累。虽然他们已经成了拖累,但金子轩不得不赞一句:真是个勇敢的女人!之后他下意识对这白衣女子便多了几分关注。
“殿下小心!”一个侍卫为分心的金子轩挡了一剑,金子轩赶紧收回心神,看着那些出手狠辣的黑衣刺客,有些急躁:这些人肯定不止我安排的那些,恐怕还有其他人浑水摸鱼,究竟是哪方势力?或许我是小看了金子勋那厮!
江厌离看太子殿下身边护卫虽少,但他自己却是个武力高的,那些刺客根本进不了他的身,反而像切菜似的被他打杀一片。
看着这样厉害的蓝忘机,江厌离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她开始有意地引着几个坤泽走出了“保护圈”,随之被她故意带着靠向蓝湛。很快,她就“被迫”与同伴分散,孤零零的暴露于危机之中。魏婴找到他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那里正茫然无措的江厌离。他着急地往她那里冲过去,并大喊道:阿离!
江厌离心神紧绷,一边躲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观察蓝湛那边的情况,寻找着合适的机会。魏婴叫她的时候,她恰好抓住了最好时机——蓝湛突然停下抵御攻击的动作,环视着四周,很是紧张的模样。江厌离立刻冲了过去,大声提醒蓝湛:太子小心!
蓝湛猛地朝江厌离看去,定定看着她不放。江厌离看着一个刺客举着剑往蓝湛身上刺去,便快速跑过去想挡在蓝湛身前。
“阿离不要——”
“小心!”蓝湛急急喊了一句,狠狠踹开一个侧面攻过来的刺客,不顾其他刺客的攻击往江厌离这边冲过来。江厌离心中不知是甜是惧,看到蓝湛向来宠辱不惊的脸上闪过明显的担忧惊恐之色,反而更是义无反顾冲了过去。
“噗——啊~”
“嗤——哼”
两个声音,两个伤口,两人忍疼,四人揪心。
“阿离!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江澄冲到江厌离面前半搂住,已是惊慌失色。
“阿澄?……”江厌离惊讶的话没说完,便因为剑刺透肩头,痛晕了过去。
“阿离?阿离?!快来人!”江澄发现江厌离晕了立刻抱起她,在江家侍卫的保护下,朝营帐那边赶去。心慌意乱的他谁都顾不得了,只想着要救江厌离,好在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大批羽林卫及各府出来寻找自家主子的侍卫,很快刺客便活杀或抓,全被制住。
魏婴半跪在地上,忍着胸口剧痛,用手按住刚刚因为江厌离挡剑而被刺客划伤的腹部伤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江澄一行人安然离开,才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蓝湛一身冷气走过来,先快速扫过魏婴全身,发现他并无大碍,微松了一口气,接着不阴不阳道:魏少将果真是少年英雄!
魏婴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苦笑道:太子谬赞,魏婴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
“既然受了伤,魏少将便回营地去吧!”蓝湛冷声吩咐完便唤来自己的手下:把魏少将送回营帐去,再找太医过去一趟。
轩王安排好那些坤泽和抓到的刺客,走过来一眼便看出魏婴受了伤,又瞧太子殿下只冷若冰霜地看着,忙一脸关心道:魏少将,你伤势不轻,要不我安排护卫送你回营帐?
魏婴在刚赶到的聂家侍卫的搀扶下站起来,一脸冷汗地轻扯嘴角:多谢太子和轩王关怀,我自己回去就行。
金子轩见状,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去拉拢魏婴,便道:那魏少将便回去吧!如有需要可派人告知于我。魏婴闻言行礼致谢,又朝太子礼貌点了一下头,方被侍卫扶着慢慢离去。
轩王又看着一身高洁无暇却满是煞气的太子问:不知这些抓到的刺客,太子殿下有何安排?
蓝湛看着满地尸骸,干脆道:直接带回去,请父皇定夺。至于其他人,由轩王安排即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轩王看看周围,叫来羽林卫负责人道:把这里打扫干净,把刺客都带回营帐去,我去见父皇。
“是!”

小剧场~
某一天
“魏少将,太子吩咐奴才来给您送盘果子。”
“这是……石榴?太子殿下可有说什么?”
“太子只说这石榴寓意极好,别的不曾多说。”
“寓意?”魏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那小太监察言观色又知魏婴在主子心中地位,忙陪着笑脸道:奴才愚见,猜着也许是十全十美的好愿景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