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 卫聂】桃花4：流沙
戏耍了姬无夜，顺利从其口中夺食，又成功拿到了司寇一职。韩非从张良手中接过任职诏书，却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欢喜。他双手平推向前，向前来宣诏的张良深深揖礼。感谢完张良之后，韩非转过身，再次向坐着的卫庄深深鞠躬。
“如果没有鬼谷传人的惊天绝杀，即便知道了军饷藏匿之处，也只是鞭长莫及，可望而不可得。”
卫庄稳当当坐着，丝毫不像方才张良一般不敢受礼：“你已经得到了法刑大权，得偿心愿，何必再弄这些虚情假礼。这只是你们这些王室贵胄的权力游戏，我没有兴趣。”说着，他将金樽放在木桌上，顺势站了起来。
虽然和韩非合作有几分意思，但这些隔靴搔痒、搞搞当朝腐败权臣的小游戏，玩玩也就罢了。韩非得到他想要的职位，自己看了几场好戏，也算玩得尽兴。
“卫庄兄留步，还有一事请教。”韩非看着那个冷傲的身影走过身旁，半晌叫住了人。
“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卫庄止住了脚步，有些漫不经心。最近，他对一些事的兴趣越来越寡淡，许是天气冷了，有些伤春悲秋的意思，总是想到过去的事。
韩非看着面前的背影，眉头微皱，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姬无夜不除，韩国必亡。”
“这个忙，其实是在帮你自己。因为，我想让你取代他。”
室内一时有些安静，张良看向身旁的韩非，发现这人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严肃的很。一旁的紫女也陷入了沉思。
打破沉寂的是卫庄，他好像并没有高兴的意思：“然后呢，效力于你的权力游戏？”
“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已经置身于这个名为天下的权力旋涡之中了。这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一起来建立一个，全新的韩国。”
卫庄心下微动，半转过身，看着仿佛看见整个天下的韩非：“与现在的韩国有什么不同？”
“第一，不再有姬无夜这样的人。第二，不再有安平君、龙泉君这样的人。”
“听起来，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吸引力。”卫庄想起韩非的那篇《五蠹》，看来他是想革新，用自己的法家理学来治国。
韩非漫步向前走了几步，仿佛他是站在名为天下的棋局上：“你还记得那个在将军府玩的分金币的游戏吗？”
“新的韩国，不要做第三个看似占尽优势其实注定死亡的人，也不要做第二个得了一点蝇头小利而苟活之人，韩国要做第一个人。”
韩非的目光缓缓从卫庄、张良、紫女三人身上扫过。他伸出手，虚探向前，仿佛空中有着什么他势在必得的东西：“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现在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了。”卫庄终于转过身，看着身前的紫衣男人。在韩国这一块土地上争来争去实在没意思，誓要夺得天下，站在所有人的顶端，这才有意思。
韩非看卫庄终于有了兴趣的样子：“所以，你答应了？”
“首先，你得要能活下去。”卫庄双手抱胸，没有正面回答。韩非的野心不小，这点很好，他没兴趣和没有野心的人合作。
“姬无夜权力滔天，并非这么简单，在他背后还有一股遍布七国的强大势力。从昨晚离开将军府的那一刻，你已经上了他们的死亡名单。”回到韩国后的这些日子，卫庄可是做了不少功课，韩国上下和其他六国，他可是全部都有关注到。
韩非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内里藏着无限力量：“有形的生命的确非常脆弱，但是，无形的力量，就会坚不可破。天地之法，执行不怠，我给这股无形的力量起了一个名字……”
“流沙。”
那是流沙最初创建的时候，那一天，云层之间仿佛真的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了九幽，照亮了寰宇。
✿不要急，再来两三章就写小庄和师哥重逢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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