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与我相像的女仆画像,我才知道心悦你的本相只是替身(舰长X宰相丽塔)下
(主视觉,煌帝国宰相丽塔)
“啪”的一声清响,是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之后发出的声音。
我嫌弃的用手帕擦了擦被他吻到的唇角,而后怔怔的看着他,又用一副正经的样子说道
“摆渡人大人,请自重。”现在,是丽塔嫌弃你了。
“呵”他摸了摸被我扇到的部位,而后不屑道“你是我的妻,别说是吻你,就算是和你强行交欢也是合情合理的,反倒是你,被一个外男勾引得连和你明媒正娶,三拜入门的丈夫都如此生疏,宰相大人就不怕被别人背后嚼舌根吗?”说着,他还不怕死的捏向我的下巴,但被我一手打开。
“本相可以自请和离,在这个女权当道的时代,圣贤王不会不答应的。” 我的话已经很明显,这个时代不是你以为的男性主政,凭借我和观星大人的关系,这等事情她不会拒绝我。毕竟,来自那个时代的人,不止有眼前这个他了。
“哦?” 摆渡人倒是难得有兴趣的看着我“如果我要挟圣贤王呢?毕竟现在的一系列政策只进行到一半,无论是技术上,还是后续完善,没有第二个人能像我一样做得尽善尽美,只要我想,完全可以退出,让那些已经投入大半国库还未回收盈利的项目停滞,到那时,你和那个小不点的圣贤王能做什么?”
他狂了,和舰长分析的一样,他的政策的确是超越时代的利国利民,不仅高效,而且眼光长远,倘若成功,那么煌帝国的实力一定会空前繁荣,相反,会因为地方项目的群龙无首而陷入青黄不接的境地,真正的陷阱不在于政策本身,而在于执行者的唯一。
“你不敢”我反驳道“煌帝国就算因此青黄不接,也于你无益处,无名无分,你只是被绑在宰相府邸的幕僚,没了圣贤王和我的支持,地方上的官僚根本不会配合你,或许你有要跑到别的国家的可能,但是,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而且一直以来的都步履匆匆,可以看出,你没有时间在别的国家从头再来,你,没有你所认为的富裕时间,而唯一能做的只有说服我和圣贤王 我说的对吗?摆渡人大人”
我并非庸才,在和舰长相处时,我发觉了另一个与他有着相同敏锐神经的人,他不仅从无害的政策中发现摆渡人的把戏,还反向推出了摆渡人的顾虑,是的,他没有时间了,一切政策都太过急促,新政是强力推行的,触犯到贵族利益在所难免,但他不选择安抚或者合理分批消灭,而是快刀斩乱麻般的强行屠戮,尤其是对那些剥削人民的地主和豪商,不惜抄家来充盈国库。
和称颂宰相府新政同时的,还有对那个带队摆渡人屠戮的闻之色变。
看着他渐变的脸色,我知道,我猜对了,而且,还是很不留情面的揭穿了他自以为是的面具下那没有技术含量的鬼把戏。
他愤怒的拂袖而去,而我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露出了得胜般的微笑,我知道这一次是我赢了,之前压抑在胸前的浊气也重重的吐出换来了格外的轻松。
我把这件事当成趣事说给住在隔壁的舰长时还让侍女叫了一桌好菜其中还掺有我亲自下厨的一道,老实说这次能在摆渡人面前占到上风,舰长功不可没,毕竟,舰长和他来自同一个不属于眼前世界的未来时空,除却多了些我未经历过的前车之鉴,之前曾让本相感觉深不可测的摆渡人也不过是与舰长无异的普通人。想到这,那副压在心底的担忧也就无从谈起了。
只要帝国大权还在圣贤王手中,代表军权的幽兰将军还是忠于圣贤王,那么煌帝国就依旧是不惧风雨的存在。
当我带着酒菜来到隔壁舰长住处,一边亲手煮酒,一边和他笑谈这件事,和我反应一样,他也对摆渡人吃瘪感到相当痛快,还直呼这个黑衣面具装深沉的家伙罪有应得。
我将热好又放温的酒倒到面前酒杯,而后两手托着它给了对面起身接过的舰长,与我互敬一下后就很不客气的一口干掉,明明酒力不行,被呛的咳嗽连连,抬起头,脸都红到了耳根,还倔强的说自己没事。
像个小孩子一样,奶凶奶凶的。
我抿了一小口酒,劝他多吃菜。让我意外的是,他对我面前的那份红烧肉是真的情有独钟,不仅吃得满嘴油,嘴巴吧唧吧唧的响着,全然没有一丝礼节,就像,以前的摆渡人一样,我带着夜宵去看望忙碌的他,他也是这样毫无顾忌的吃得香香的,还称赞本相的厨艺了得。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都喜欢同一道菜。
不知不觉间,眼前的舰长和那个让人讨厌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竟然让我有些失神。
看着自己用心做的菜被吃得一点也不剩,作为主厨的我自然是欣喜万分,以前的我会被吃饱喝足的他搂到怀里一顿宠溺,去感受那种情情爱爱的静谧,也许是身体的习惯,让我看着舰长吃完红烧肉后莫名感觉露出的两臂莫名的发冷,可惜没有我内心深处想要的拥抱,毕竟,我和那个他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
我曾经喜欢过摆渡人,但也只是曾经,倘若我是寻常女子,看到他对和我一模一样女子画像的爱恋之心,自然会用所谓的爱情来麻痹自己,觉得他爱得就是我,那对他迟来的好感也会欣然接受了。但很可惜,我是宰相,过于坚强的理性束缚着我不能沉溺于这副虚假的爱情,更因为过多在意来路不明的他会给帝国带来什么潜在的危害,所以那副被束手束脚的好感也在还没烧遍全身时就被我强行熄灭,残留的恨意算是我放不下他的多余感情。
“嗯?”不知何时,我面前的右手被他握住,和他的左手十指相扣,来自手心的温暖把我拉回到现实。见我没有反抗,舰长便大着胆子来坐到我身边,一手托起我的大腿,将我轻轻抱起又放在自己的腿上,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我抱在怀里。我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想法,明明被陌生的男人抱着,可那熟悉的温度竟然让我没了警惕,有好几次我以为是回到了从前在摆渡人身边的时候,可当我意识到我没有一丝不适时这才慌张起来。
“无礼!”我斥责道,便挣脱开他要抱过来的两臂,背对向后者,站在他面前。
但他仍不死心,又要伸手摸上我的大腿时,我开口了
“舰长请自重,丽塔,是有夫之妇。”我的话似乎起了效果,让身后的他顿了一下。
老实说,舰长给我的感觉,就像摆渡人在我身边一样,只不过没有压迫感,没有那种可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他的可靠,但是,他没有心机,虽然相比摆渡人来说有些稚嫩,但无论是他思考时为难的动作,还是对一个普遍问题的不同于世人态度,都有着相同的反应。
就像是,第二个摆渡人,倘若我先遇到的是舰长,那么他就可能会成为摆渡人一样让我畏惧的存在。
超越时代的知识,脱离世俗的想法,以及来历不明的身份,还有神秘的休伯利安号,无数的迹象表明,眼前的舰长也可以像摆渡人一样在帝国翻云覆雨。
我承认,我对舰长有好感,那也只是经历情殇后渴求一个安慰,但熟悉的怀抱会让本该熄灭的爱情死灰复燃。我已经造就了摆渡人这个大麻烦,不想让舰长成为第二个摆渡人,因为,我没有第二个舰长可以依靠了。
然而,他还是堂而皇之的再次把我搂住,只是这一次,我没了挣脱的力气,而是任由他把我抱在怀里。
“舰长,你这样很失礼”他拦腰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撩开头发,低头亲吻我的颈部,另一手游走在我裙下光滑的大腿上。发冷的双臂此时得到了温暖,而我,感觉回到了从前那段美好而不加以阻止,而是紧紧握着拳头来让自己忍受来被抚摸部位的瘙痒。
终于,(完整版去群里看)而后才狠心把他推到了残羹剩饭的桌子上,沦陷其中而后怕的我对上他茫然的眼睛,我整理下裙摆,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就匆匆离开了那里,回到了隔壁的宰相府邸。
这一夜,我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明明是相同的感觉,但对于舰长,我却有着和摆渡人不一样的心思,有些在意了。
摆渡人不需要我关心,因为他很强,强到我可以把一切棘手的问题都可以放心交给他,但舰长不一样,他总是需要引导,无论是这个世界的礼节,还是基本的规矩,需要我及时的提醒和指点,才能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也许是这种依赖让我对这个外来者多了几分在意,才会对这种离开我寸步难行的他放松警惕,不知不觉间就让他轻易走进了我的心。
这是爱吗?我不知道。带着这个疑惑,我辗转反侧到天亮。之后的日子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那晚的事情,只是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期盼,而我无力回应。
我在取得圣贤王的同意后,将舰长抬到了和摆渡人相当的位置,一时间两人分庭抗礼,难分伯仲,之前站队摆渡人的臣子在见识到舰长的实力后也难得动摇了。
权力需要制衡,这也是我想看到的局面,不再是摆渡人一家独大的局面,如今的摆渡人也有了强劲的对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之前一直依赖在身边耍无赖的舰长,面对摆渡人居然那么凶,攻击性极强,好几次他俩差点打起来,简直像变了个人。
但,不代表摆渡人就没什么动作……
不久,煌帝国的妖兽危机再次爆发,这一次规模空前严重,大有危及到三国的态势。
在此危难情形下,圣贤王提议向耶梦加得海盗联邦和希克扎尔国英雄王处求援,并派大使请求两国派出援兵。
可国内需要人来带兵与幽兰将军会师抗击前线,同时要稳定朝政,以免有趁乱想颠覆圣贤王的乱臣贼子得逞。
形势很明显,只有我来负责带兵北上与幽兰将军会合,让舰长和摆渡人分别去往耶梦加得和希克扎尔,可在看到摆渡人掩藏的笑意,我又起了警觉,那个杀意,不是对我,而是对和他怒目而视的舰长。
没想到,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我一直担心摆渡人手握援军兵权会趁我不在调转枪头对后防空虚的圣贤王进行逼宫,才会主动提出留在圣贤王身边稳定政局,但恰恰忘了,摆渡人的目标一直都是舰长。
无论是本相选择带军还是作为求援外使,舰长都必须与我分开,他就料到我会握住军队,才会放心让舰长随意选择行程,而后派人去追杀;倘若我选择不抓军队,那他绝对会去抢,还会趁我离开煌帝国时刺杀舰长。
原来无论我怎么选,舰长都会死,而这次妖兽袭击的事情摆渡人也仿佛早已料到,所以看到我和舰长越走越近他一点也不乱了分寸,因为杀局,早已布下,舰长没办法逃开。
涉及到圣贤王的安全,我定然不能让摆渡人领兵,可这样的话就正中摆渡人下怀,气的我一手把桌子上刚刚整理好的书卷打落在地上。
真行啊,摆渡人,你居然让我在圣贤王和舰长两人之间做二选一。
但从这里也看得出来,选择权在我的同时,破局的关键也在我这边。
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这么想着,我从桌子下找到一张书纸放在案头,提笔蘸墨,把我的想法写下,而后让侍女悄悄潜入圣贤王的寝宫,把这个交给她。
而后又下厨,带着亲手做的红烧肉去找了隔壁准备的舰长。
他在分析前线的形势,不知道幽兰将军剩下的兵力还能支撑到几日,要说服两国的话,以舰长现在的实力去说服她们并不是太大问题,摆渡人就更不用说,虽然居心叵测,但实力毋庸置疑,如果他的目标不是你的话,我完全可以放下心去和前线的挚友一起抗击妖兽。
他转身发现我后,立即慌忙行礼,我摆摆手让他平身,他的屋里没有侍女,一直都是独居,自那次不欢而散后,我和他也生疏了许多,我以为难受的只有我一个,没想到看到他复杂的表情,在诧异中透露着微微心酸。
他不想见我,是啊,谁会想看到一个拒绝自己的人呢?虽然,我想的是救他,但我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不知宰相大人深夜来访在下住处,所为何事?”
“本相只是交代一些事情,顺带来带一些给你的夜宵” 我说着打开了食盒,里面是他最喜欢的红烧肉。
他没说什么就请我一起上座,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基本上是我在说,他在“嗯” ,他回答的心不在焉,可我却乐此不疲的继续说着话。
“宰相大人为什么一直在跟我说前线的事情” 我说着说着舰长自己倒是不耐烦了“明明我的工作是去海盗联邦去谈判,而不是到前线去支援,为什么交代给我这些?”
“谈判也是需要知道前线状况,也是好让你和摆渡人抓紧时间拿下援军,摆渡人自然不必去通知,他和你不一样,不需要我过多关心。”我说着给两个酒杯斟酒
“宰相大人还真是费心了,” 他语气冷冷的不似平时“那么,摆渡人杀局已经布下,在下只得自投罗网,这个算是临别酒吗?”
“如果你晓得本相为人,自然不会让你去送死,同时也不会让摆渡人得逞。”我倒完酒,把酒杯给他,他却犹豫了。
“怎么,信不过本相?”我笑道,于是当着他的面把酒一饮而尽,舰长微微变了脸色,便别过头不说什么了,等我再次斟满酒他也不再拒绝。
“你不值得这样为我冒险,而且我,并不比他差,他杀不了我”他倔强道,像个孩子一样不服气。
“我知道”我这样宽慰他,“就算是本相也难有百分百的把握赢过他,只不过凭着圣贤王的恩宠他不敢动我”
“这样啊,抱歉,是我多虑了”舰长并非是气恼,只是很在意我把他当成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对待,而非像对摆渡人一样像个可以独立,甚至是提防的存在。
但他似乎还是过于神经敏感了一些,尤其是话里话外知道了我对摆渡人这一手杀招的知晓,也知道自己现在无能为力,他怕我会不让他去冒险,所以虽然对酒已经确认放心,但看着眼前的红烧肉,他犹豫了。
我看出来他的顾虑,对他微微一笑,随意扒拉一块最大的红烧肉,用筷子夹起来放到嘴中咀嚼,不得不说,本相的厨艺还真是了得。
他见状也有些尴尬,唐突的说了句抱歉,然后就老老实实的接过我递过来的筷子,很放心的夹肉吃饭。
“边境地区虽然荒凉,但之前摆渡人有过妥善经营,那里的军备充足只差援军,固守并非难事。”
“幽兰将军是两朝忠臣,同时也是帝国将星最耀眼的一个存在,战力非比寻常,对帝国也是绝对忠心,所以不必忧虑她的忠心”
“两国援军不必在意,英雄王和海盗王并非庸才,唇亡齿寒的道理她们并非不懂,只是贸然出兵他国边界属于侵略行为,但若是他国求援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她们的部队不会不来”
“宰相大人跟我说这些是何用意?”舰长不解,明明带兵去前线支援的是我,为什么要同他讲这些
“如果幽兰将军没有看到本相,那么v本相的亲笔信和令牌可以当做信物来证明自己身份”我说完就把这两样东西从裙子下拿出来,果然,舰长不淡定了,可是已经晚了,迷药已经上头,他就在我面前迷迷糊糊的睡下,药并非在酒里和菜里,而是涂在我给他的筷子上,舰长吃红烧肉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嘬筷子上的肉油,这也是我亲自下厨做这个的原因。
你不是曾问我为何不能接受你吗?并非我心里没有你,只是,我不想让你卷入我的纷争……
第二天,三队人马分别去往耶梦加得,希克扎尔和煌帝国前线。舰长一行要去了耶梦加得,海盗王的国度,摆渡人去了另一个国家,而我自然是被安排去带兵与幽兰将军会和,一切都是这样合情合理,至少在摆渡人眼中看来是合理的情况,合理到,连路线上的伏兵都恰好在车队前出现。
打杀声响起了一片,血液一次次溅到车窗里,护卫没办法应付数量是他们几倍的刺客,为首的人骄傲的掀开车帷布,没想到只是一瞬间,他就身首异处,划破的帷布中是一柄染血的斯卡蒂,而手持者正是我,煌帝国宰相丽塔。
“不可能,我们明明得到消息,是那个舰长在车里啊!”带头的刺客显然慌了手脚,毕竟接到的命令是刺杀舰长,怎么会冒犯到宰相身上了?
也不怪他们不知情,我所谓的破局方法就是将我和舰长的位置调换,这也是圣贤王暗中安排的,为的就是保护他,十万大军护着被昏迷塞进马车的他自然不必忧虑,我身为宰相,那群刺客也不会拿我怎样,只是,我没想到会有变动。只见那个领头身后人杀掉了要下令撤退的领头刺客,而是带人把我围了起来。
摆渡人没有和我想的一样要就此罢手,而是想把我软禁起来成为要挟圣贤王的把柄。我低估了他的狠心,但也不会手软,我带领剩下的侍卫与数倍于己方的刺客厮杀在一起,外敌当前,不思共同抗击妖兽却选择同室操戈,这样的人留着有何用处?
就在我被围堵在车轮前束手无策时,远方某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马匹的嘶吼一起传到耳边,是舰长,虽然骑马不熟练可还是急急忙忙赶来,赶到的还有几十人的军队,而非那十万大军。
笨蛋,怎么可以来救我,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啊!
几十人的军队和包围我的刺客拼杀在一起,他也是趁乱来到身边扶起体力不支的我,而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气愤的打了他一巴掌。
“为什么回来!你混蛋!”这是一向知礼貌的我第一次爆粗口,他似乎是迷药刚刚解开,眼神中还透着疲倦,但见我没事还是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抱住了我。
我没有推开他,舰长来救我的那一幕让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当那一刻我绝望之际,内心期待着两个身影,一个很明亮,但另一个很模糊,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出现了,像是回应我内心的期许。
但,现实终究是将我本就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远处,黑压压的大军从远处奔来,并非援军,而是刺客们的补充力量,一定是刚刚有刺客向他传递了发生的变故,这下逼的摆渡人亲自带人来围杀我们,虽然舰长带了几十人,让剩下的大军带着信物继续去往前线,但眼下,我们没有了退路,只要摆渡人一到,我们都会死。
情急之下,舰长拉着我退到了悬崖,眼看我们离崖边越来越近,摆渡人明显更加急迫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想让我们死,不单单是舰长,连本相也不想放过,曾经看好他的我还真是瞎了眼。
“舰长,你会背叛我吗?”我问道,并牵上了他的手。
“我不会,因为我喜欢你,丽塔” 他坚定道同时握住了我的手,丝毫不惧现在的处境,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我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我不想死在他手上,也不想舰长死在这个混蛋的手下。抱着囫囵的态度,一向谨小慎微的我决定赌一把,带着舰长当着摆渡人一行众目睽睽的跳了下去。
扑面而来的冷风吹散了我的长发,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我将过去的一切如同录影带一样不断在脑海里浮现,我看着眼里只有我的舰长,心理也在想,如果我这次死了,那么下辈子一定会先找到你,而不是摆渡人。但如果我们都有幸幸存,就让我成为你的妻,从此安安稳稳不再过问政事,做个傻傻的女人也不错吧……
当我再次醒来,我并没有死,而是躺在一个古声古色的院落,莫名的花香让嘴里泛着干涩的喉咙得到了换气,不再是那样干涸,而躺在我旁边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樱发少女,还有一对狐狸耳朵。
“我这是在哪儿,你是谁,舰长在哪?”我第一句就是这样的询问
“在问这些之前,起码先对救命恩人先道谢吧。” 她清冽的声音说着让我不容反驳的话,也侧面透露了信息,我们得救了。
我依她的想法规规矩矩的道谢,虽然昏迷,但我的身上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至于我为什么昏过去,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吧。
面前这位只穿浴衣的樱发女孩名叫“八重樱”,是这里八重村的村长女儿,村长过世了,现在她代理父亲的位置,和妹妹八重凛相依为命。
八重村地处煌帝国和海盗联邦的交界处的山崖下属于煌帝国的境内,但一直不为人知,过着如同桃花源版与世隔绝的生活,虽然接近海盗联邦,却过着如煌帝国般的农耕生活,虽然建筑服装和煌帝国相近,却言行举止和海盗联邦一样自由自在。
同时,她也问起来我们的身份,毕竟从穿戴上看得出我们并非普通人,我没有告诉她真相,只是说头疼想不起那些往事。
八重樱看出了我的难言之隐,便不再过问,当我问起舰长的情况时,八重樱告诉我,当她发现我们时,只看到舰长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没有让我受太多伤,自己被挂在崖壁的树枝上,身上几乎都是惨不忍睹的伤。
我昏迷了两天才悠悠转醒,而舰长,到现在都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我想看看他,八重樱建议我先休养一段时间,可我要去,他是为了救我而伤的,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我强行掀开被子要起来,可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何时换成和她一样的白色浴袍,贴身衣物早已不知去向,掀开被子后冷风从岔开的下摆的里灌入,加上因为没有摄入食物,体力和热量不足,一直躺着的腿在试图起身时也有些发软,在差点倒下前被八重樱扶住,她的身体虽然纤细,可手上却有力,手腕的力气不小可以看出是常年用剑的好手,这个人的实力不在我之下。
“我不会阻止你去找他,可好歹要等自己恢复了再去也好啊。”八重樱规劝道
“可是……”道理我也懂,但我没想到我的孤注一掷的想法要舰长来买单,这是我最难以接受的。
我没办法反抗八重樱的力气,被她强行按回在了榻上。
床榻边放了水和超大个儿的三角饭团,看到上面粉色的花瓣,我才知道这莫名的香气是樱花的花香。
或许,我真的应该听她的,毕竟,现在的我,理智不再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了,应该听她的先把自己照顾好,才能去照顾那个家伙。
咬下一口饭团,淡淡的樱花香气充满了嘴中,虽然凉凉的,但可以品尝出制作者的用心良苦。
两个饭团下肚,让我的体力也恢复了许多,似乎是有意引导我,门口的樱花花瓣带着我一路来到了走廊的另一个屋子,那里面正是我一直挂念的舰长。
他比我伤得要重,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而且,左胳膊上留下狰狞的划伤,应该是崖壁上的树杈导致的,虽然包扎好,可还是能从渗出的血迹看到那个伤口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我跪坐在他的右侧,两手握住那个伤得较轻的右手,此时,身为宰相我应该立即寻找回去的路,因为前线还在吃紧,妖兽还在肆虐,可是,现在的我被另一种情绪所把控,我要守着他,直到他醒来,我的眼中只有他,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这是第一次,我的心里,把爱情放在了家国重任之上。
我守了他两晚上,寸步不离,从他偶尔一变的呼吸,或是微微动的手指,每一次都给我带来了难以平复的欣喜,我每天为他清理身子,同时也为我自己清洗,关上房门,我解开浴衣,也为他解开,湿掉的毛巾擦过我们的身体,而后端出一盆混着彼此汗液的水,因为满脑子都是担心,以前不敢逾越的事情现在也心安理得的做了,也许后悔是另一个占据自己内心的情绪,看着昏迷不醒的他,总是在责备自己为什么不老实表达对他的好感,那一晚为什么要拒绝他,为什么不把计划提前告诉他,为什么要把他排除在自己的计划之外,以至于让他以身犯险的救了我。
我不懂,我当时到底在考虑什么,为什么要把真心对我好的他推开?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了,抱住了还在昏迷的他,只要舰长醒来,我就像在跳崖时默念的一样,嫁你,为妻。
“那你说话,可得算话啊”我怀中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发现是他含笑的抬头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醒的?”
“昨天中午吧,在你睡着的时候”
这货原来早就醒了!为什么不早说啊
“毕竟,宰相大人亲自照顾,而且还帮忙擦身子,这样的艳福不浅,错过就太可惜了……”他有些脸红道,原来这个瑟郎不仅装睡,还趁我给他洗澡时把我看光了!!!
羞愤难当的我本想一巴掌打晕他,没想到还没碰到他时就自己喊疼了,当下想起来他是伤员,动不得,可我上前查看他伤口是不是裂开时,被他反手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的我们都不知怎么就脸红了起来,这一次,我没有反抗,而他也无师自通般,下意识的解开我的腰带,如同拆礼物一样将我身上这唯一一件遮羞撩开,玉体横陈在他眼前,我害羞了,可我不想拒绝,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他了。
“丽塔,我可以吗?”
“傻瓜,都被你看光了,你以为我还能嫁给谁?”不知道他是不解风趣,还是明知故问,乐得跟个傻子一样,就这样像是审视什么宝物一样把我再次看了个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第一次?”我试探道
没想到他脸红到了耳根子,既然这样,我也就理解了他为什么会对我的身体这么感兴趣了。
于是,他低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我也在一点点引导他如何进入,一夜春宵,我们淹没在彼此的气息里,不过神奇的是,我的身体好像认识他一样,丝毫没有感到不适,反而像是老友重逢一样的喜悦,我不懂这是为何,但当我趴在他怀中,看到他可爱的睡颜时,我才真正意义上明白,这是我的小男人。
我们在八重村修养了足足半个月,因为八重村的与世隔绝,外面尽管天翻地覆,也没有让这里染上半分战火的余烬。即便是我们伤好,八重樱也没有强行让我们离开,而是在这里闲置的房子里住了下来。或许是厌倦了过去的争斗,如今无官一身轻的自在让我不想回到从前,圣贤王能照顾好自己,就算是她不能,有幽兰将军的辅佐,和摆渡人,虽然我不看好他的为人,但于他而言,煌帝国的覆灭他也得不到好处,所以我不会担心帝国会有恙。
舰长也非等闲之辈,他那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知识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带着村名修建水车,还改进了农具,甚至在山上安排了暗哨,好让村民及时躲避泥石流的天灾,我在和一群女孩们洗衣服闲聊时也被她们吐槽我找到了个好夫君,我听在耳朵里,美在心中。
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可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经让我和他有了夫妻之实,那一天,八重樱在我的脉搏里诊断出了喜脉,还恭喜了我们,得知消息的他抱着我是又跳又笑,真是个傻瓜,不过我也很开心就是了。
平静的生活让我看到了余生的岁月静好,看着深夜陪我入睡的舰长,感觉如果一辈子在这个不为人知的村落里了度过这一生,也是一件美事吧。
又是一天,舰长去山上的暗哨处巡查,我在家里为未出生的孩子做他的衣服,和针线盒放在一起的是已经做好的小鞋,能穿上这个的他一定是最可爱的小天使吧。
窗外传来了骚动,接着是不断但很唐突的脚步声和熟悉的铁甲碰撞的声音,我有些好奇的掀开帘子走出屋外。
只见外面,熟悉的煌帝国军队整齐的方阵站在门外,而他们身后列队让出一条路,路的尽头是宰相府的马车,而车上下来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丽塔,我来接你回来了……”摆渡人露出我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如沐春风般的表情,而就是这抹笑,让我的脊背发凉,寒意阵阵。
然而在看到我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屋外挂着舰长的衣服,他那面具下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
“丽塔,跟你一起住的男人是谁?”
……
未完待续……
(老规矩,这个 宰相丽塔下 实在太长,把它的后半部分以“宰相丽塔终”的内容写出来,一共五篇,上+中+下+终+摆渡人的自白 组成,舰长,丽塔和摆渡人的三人结局会怎样,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