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都城》第四十六回 聚合之点
《鲍勃日记》第320回
原作：古城安淼
NW294年4月21日，北都城。
逃出地牢的于法渡和卡宾两人，掩盖住自己的脸庞，混入人群中。
“于法渡先生，现在可以回答你为什么在这里了吧？”
两人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歇脚的旅店，休息的时候，卡宾问道。
“稍微等一等。”于法渡拉好窗帘，看了看街道，松了一口气，然后说，“我是奉王道明先生的命令来救你的。”
“王道明？”卡宾大惊。
“是的，三年前，自从王道明先生回到东都之后，我突然从之前的位置被调至他身边，名义上是他的副手，实际上，要监视新上任的东都管理局局长。”
“东都管理局局长？霍先生……不对，现在的东都管理局局长，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我记得名字是乐天堂。”
“是啊，这个乐天堂，从他担任东都管理局局长的当天开始，王道明就一直在监视他，因为，他与王道明先生一样，是从月球基地来的。”
卡宾听到“月球基地”四个字，猛地一惊，说道：“月球基地果然出手了。”
“果然……看来西都那边也是了解到了一定的情况。总之先说我这边，自从我担任副手之后，乐天堂这个人，展现出了一副很奇怪的样子。”
“奇怪？”
“是啊，开会经常迟到，每月的报告也压得很死，而且，我经常跟踪他，虽然常常会被甩掉，但是，总是会去固定的街区。”
“还真是可疑。”
“但是，都只是零星的可疑，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证据，因此，调查是停滞的，然而，就是因为调查停滞了，我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虽然一直都在去固定的街区，却也经常出城，不知所踪；而北都的高层没次来东都，都总会先去拜访乐天堂先生。这些情况，都是这三年来出现的。”
“月球基地……与北都有染？”
“是啊，去年十一月我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然后我就开始调查，结果，事情不出所料，北都的一些武器，是东都生产的。”
“东都？”卡宾大惊。
“没错，于是我马上调查了一下这方面的数据，没想到，竟然出现了偏差。”
“有人偷偷把武器运往北都了？”
“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我立刻组织办案组开始侦办，总算是打掉了一个组织，拿到了账本。账本里记录了不少武器方面的交易，所有的数字都能和缺失的数字对上。”
“于是我报告了王道明先生。”于法渡继续说道，“王道明先生让我立刻离开东都，来西都把警告传达给你们，但是，没想到我的行动被人干扰，我不得不潜藏在北都。”
“大概是什么时候，你潜藏在北都的？”
“3月初，我二月份出发的，不过，还是有价值的，潜藏在北都，我发现了不少消息。”
“王道明先生怎么样？”
“王道明先生现在音讯全无，我最后一次联系到他是3月8日。”
3月8日，正好是开战的前一天。卡宾沉默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动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就是在那时，就彻底联系不上东都了。”
“这帮人，究竟在想什么？”
卡宾现在虽然很冷静，但是，复杂混乱的线索让他实在是感到头疼，因为，月球基地为什么动手，又为什么要针对王道明，或者说，要控制东都，不明白为什么。
“等一等，等一等，冷静下来。我这样说服自己冷静，仔细搜索一下在意的词句，将现状联系起来……”卡宾在日记中写道。
卡宾在日记中继续写道：“无法直接从东都获取消息，那么，那些小兵的话就只能是唯一的线索。
狱卒的交谈是——
‘我们在这里要待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东都那边好像来了个大人物，要干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不知道，咱们也不敢问啊，也不知道该怎么知道，不过，我听说，那个大人物，还把王道明赶走了呢！’
‘王道明局长？对了，有他的音讯吗？’
‘没有啊，不过，他现在不知为何被通缉了。’
‘坊间不是也有传闻么，说什么世界要毁灭了，然后东都现在要统一四都大陆。’
统一四都大陆？世界要毁灭？我继续联想，这段话里，只有那个传闻是我所不知道的，因此，要将‘毁灭’和‘统一’两个词联合想的话……不行，必须还要借助外部的资料。”
卡宾继续分析：“现在的消息已经没有多少和这两个词有关，那么，必须和其他的词联系。首先是，库拉法斯特说的话——
‘这个世界的原本，已经失去了它的样子，现在的时间，只是停滞了而已，因为，‘世界的中心’，已经不复存在。 ’
我记得兄长曾经有说过，‘世界的中心’乃是世界的主角，‘世界的法则’则是设定，难道说……和世界的中心有关吗？
不不，等一下，我记得他还说过——
‘现在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中心’了。这确实是一个悲剧，不过，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够继续存在，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这个世界诞生的‘兼容体’，取代了‘中心’的位置，最终得以留存。’
看样子还缺乏一些线索，与‘世界的中心’有关的事情，应该只有王道明那时说的林渚看到的事情。
王道明说过，他是因为误入神界而被林渚看上，给予了他试炼，现在的王道明，是神之侯。
神界发生了灾变，拉法尔理解了灾变，并封印了灾变。
利德说，这个‘灾变’，是世界的‘法则’导致的。
兄长也提到过，不过，他说王道明是‘世界的中心’……”卡宾写道。
这一句话的末尾，卡宾的字迹出现了一定的凌乱。
“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卡宾如此写道。
2023年7月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