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所以和学神结婚了（19）
“兄弟，你这步伐真够可以的啊，这都能给我打回来？”王楚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冲着球台对面刚刚和他对拉了近二十板的人说道。
对方出的汗显然比他要多一些，此时胸口处的衣服已经被打湿了。他扯起领子在鼻梁上擦了一把，又用球拍给自己扇了几下风：“你也不赖，攻得很猛啊。”
“怎么你俩打起球来有种要同归于尽的感觉？要不是这是在我家球馆，我还以为你们在打什么冠军赛呢。”在一旁观战的方博看得有点傻眼。
闫安也是第一次在馆里看到这么精彩的对打：“诶，你还别说，每回小胖来的时候都和正好和大头错开，别说PK了，他俩见面都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呢。”
“小胖？”王楚钦疑惑了一下。
“哦，这位小同学也是咱学校的，比你大个……小胖你哪届的来着？”
“樊振东，B科大研一。”外号小胖的男生把拍子换到左边拿着，走到王楚钦面前向他伸出了右手。
“原来是学长，失敬失敬。”王楚钦连忙伸出手来和他握了一下，“王楚钦，B科大大二。”
他觉得这个名字颇有些熟悉，仔细回忆了一番，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林高远跟他描述学期初的乒乓球比赛的那段话：“你是不知道那次比赛有多精彩，那个拿了男单冠军的樊什么什么……”
樊，并不是一个很常见的姓氏。
“学长，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不是上个学期的乒乓球比赛男单和男双冠军？”
“你知道？”樊振东明显愣了一愣，“那次比赛你好像没报名吧，不然我应该不会对你这么眼生，你要是参加了的话咱俩可能更早就认识了。”
王楚钦不自然地撩了下刘海：“那次……特殊情况没去，哈哈哈哈。”
“没事儿，下学期还有比赛呢，以你的水平拿块牌子轻轻松松。”樊振东收了球拍准备打道回府，“期待在下学期的比赛上和你见面啊。”
“好嘞，谢谢学长，下次比赛我一定去。”
“不用喊我学长，怪别扭的，叫我名儿就行，或者跟他们一样叫小胖也行。”
“那不行，怎么能这么称呼学长呢。不如……不如我喊你东哥吧。”
“东哥？好像也不错，听上去还挺霸气，还没人这么叫过我呢。”
“那就这么叫了，东哥。”
“成。你们继续玩儿吧，我先撤了。”
“有空常来昂。”
方博和闫安走过来，一边一个地搭住王楚钦的肩膀：“有点儿主人翁的感觉哈，有没有意向当咱球馆的第三位老板？”
王楚钦冲他们伸出三根手指头。
“月薪三千？”方博问。
“年薪三十万的话，可以考虑。”王楚钦摇头晃脑地说道。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方博推了他的后脑勺一把，“你哥我斗地主欢乐豆都没这么多，还指望能给你开三十万年薪？”
“就是，你没来的时候他连办公室的空调都不舍得开，喝茶的时候那茶叶都不多放，淡得跟白水一个味儿。”闫安寻着机会就跟王楚钦揭方博的短，“抠门儿，他是认真的。”
“我来了就把空调开开了，那我还挺叫面儿。”王楚钦傻乐着，也把胳膊伸开搭在两位哥哥身上。
“少点儿自我感动啊，我那是给你女朋友面子，小姑娘家家的年纪轻轻就被你骗了，我可怜她。”
“我怎么就骗……莎莎人呢？”
王楚钦这才发现孙颖莎并不在附近，明明刚才还站在球台一侧看他打球来着。
“大头，这就是你不对了。” 闫安以过来人的经验跟王楚钦分析，“你只顾着自己打得开心，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在旁边说不定就看得无聊，自己找乐子去了。”
“那你俩看见她去哪儿了没有？”王楚钦问他的两位好哥哥。
两位好哥哥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看他和樊振东拉球看得入迷，没注意。
三个球痴。
“头哥，刚才那个和你对打的人走了呀？”哥儿仨正用目光巡视前方寻找孙颖莎的身影，孙颖莎就自己从他们身后冒了出来。
“昂，他下午好像有事儿，就先走了。”孙颖莎一过来，王楚钦立马从方博和闫安的胳膊底下走了出去，把方才一大半重心都靠在他身上的二人晃了个趔趄。
“刚刚干啥去了，打完球一看你没影儿了。”王楚钦问。
孙颖莎指了指他身后那面墙上立着的广告牌：“我刚才发现那里有个转发点赞的活动，就过去看了看，参与了一下。”
说着，他还掏出手机给王楚钦展示了一番：“看，不到十分钟就有七十多个赞了呢！”
“我们豆包儿人缘好，正常。”王楚钦看到她兴奋得红扑扑的脸蛋就想捏，但考虑到自己刚打完球手心有汗，就还是改用手背在上面小幅地蹭了蹭。
“大头，你就别刺激方博了，回去再秀吧，我怕他一会儿再给你一屁股踢出去。”闫安把王楚钦的毛巾递给他，“莎莎，你要是想找我们哥儿俩练球直接说就成，不用弄那个转发点赞的活动。”
“没事安哥，我朋友圈同学多，正好也是帮你们做一下宣传。”
“不过我们俩打球都挺爆的，可能不太适合给你们女孩子当陪练。不如我去找个技术不错的女生来和你打？”
“我觉得和男生对练更有助于提升，所以没关系的安哥，咱们现在开始吗？”孙颖莎说。
一直在边上没出声的方博听闻此话便来劲了，晃着手腕对王楚钦说道：“哎呀，既然如此，就让你博哥勉为其难地陪你……”
“莎莎，你跟他俩打还不如跟我打呢，咱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你也能帮我练一下我的正手。”王楚钦没搭理方博的邀请，不知道是装没听着还是真没听着。
“也行，那我就不打扰安哥了。”孙颖莎拿起自己的拍子跟着王楚钦到旁边球台去了。
闫安一脸遗憾地拍了拍方博举在胸前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哎呀，既然如此，就让我勉为其难地陪你……”
方博：“滚蛋。”
“哎，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哈。你不会以为大头今天是真来打球的吧？人家那是和女朋友约会的项目之一，咱俩外人就甭掺和了哈！”
方博看着球台前嘴角快飞到颞骨上去的王楚钦，内心狠狠发誓：臭小子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悄悄结婚，然后吓死你！
闫安说对了，王楚钦和孙颖莎确实是来约会的。
但他说得也不全对，因为王楚钦和孙颖莎也确实是来打球的。
两个人刚开始还在打对角互相遛着玩，慢慢地热身了一段时间后，每一球的质量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了上去。
“大概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闫安远远地看着，脑袋随着他俩飞过来飞过去的球左右摆动，“大头的女朋友打起球来果然也不是吃素的。”
“没想到咱学校这种水平的女孩儿还不少。”方博也对此啧啧称奇，“高远的女朋友不也是？搏杀起来那叫一个凶，有时候看得我真想喊她一声哥。”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方博，你哥来了。”闫安朝着门口努了努嘴。
两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全世爆门前，不是别人，正是出门野餐归来的林高远和王曼昱。
“博哥，安哥，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们了。”林高远跟靠坐在一起的二人打招呼，“怎么在这坐着，不过去打两局？”
“这不是不需要咱嘛，去了还容易成电灯泡，怪讨人嫌的。”闫安看向王楚钦和孙颖莎那张球桌所在的角落。
林高远把包往地上一墩，皱着眉就往里面走：“谁啊这么没眼色，想谈情说爱能不能去开个房，跑到球馆里……大头？”
“远子？？”
“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野餐吗？”
“你不是学习吗？”
“野餐也没有吃一下午的吧！”
“学习也得讲个劳逸结合吧！”
……
中国人最爱用的一个句式。就是“来都来了”。
既然来都来了，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顾里……
不好意思，放错碟了，再来。
既然来都来了，又好不容易四个人都带着武器（指球拍），那么不比一场说不过去吧。
至于谁和谁比，怎么比，好事者闫安提出了建议：“你们四个抽签吧，组两队来场双打。”
是两对儿情侣的话，有什么比让他们交换搭档互殴更有乐子的呢？
但是抽签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他们用了猜手心手背的方式分组，随着闫安的一声令下，孙颖莎和王曼昱纷纷伸出了手心，而林高远和王楚钦则不约而同地亮出了手背。
“男双打女双，哪有这样玩的，这不是欺负人嘛。”林高远觉得这次分组不该作数，要四个人重新抽签再分一次。
王曼昱却和孙颖莎贴在一起后退了一步，不愿重来：“谁怕你们啊，就这样打，除非是你们俩不敢和我们比。”
“莎莎，你也想这么打？”王楚钦问。
孙颖莎半挂在王曼昱身上点点头。因为学业和各种生活琐事的繁忙，她已经好久没和王曼昱练习过女双了，两个人还商量着下学期的比赛再报一次女双，这会儿刚好有对现成的男双摆在眼前，大好的训练机会不要白不要。
“行，那就这么打吧。”王楚钦揽过林高远的肩膀往球台对侧走，一边走一边和他小声耳语，“大不了咱多让让她们就是，女孩儿嘛，又不是什么真的比赛，就图一乐，随便哄哄也就打完了。”
两个男生在球台对面摆开架势，神情放松。再反观两位女生，正一脸严肃地在窃窃私语商讨战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林高远怎么也是左手执拍？我记得他好像不是左撇子啊。”孙颖莎问道。
“他只有打球用左手。”王曼昱答。
原来如此。孙颖莎沉思了一下，然后灵机一动：“不如我们这样……”
男双对女双，双左对双右，听上去似乎很矛盾，让人不知道该不该对这场对决的精彩程度抱有期待。
而实际上，这段奇特比赛的唯二观众、普通市民方先生和闫先生对此的评价是：很不精彩，非常后悔观看。
不要误会，他们这里的后悔指的是后悔看王楚钦和林高远的男双。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输了。
起初两个人还抱着一种开闸泄洪的心态给对面的孙颖莎和王曼昱放水，但随着比赛的进行，俩人手里渐渐地被迫上了劲，脸上的笑也再难挂住了。
孙颖莎和王曼昱配合得实在是过于天衣无缝。若论双右，其实和双左一样存在着一些跑位上的不便，但她们就是能做到很好地闪避开对方要前进的路线，你进我退、默契十足。
反而是王楚钦和林高远这边，一会儿你踩我一会儿我撞你的。如果说没有默契的双打只能靠双方的个人实力硬顶，那像他们这种默契值为负的组合就纯纯是上场给彼此添乱试图气死对方的。
2:3落败于姐妹俩，王楚钦喘着粗气走到观众席前：“知道她俩单打猛，没想到组合起来更猛，给我和远子打懵了都。”
“其实还好。”方博安慰他，“还好观众只有我和闫安，你俩丢人也不至于丢得太大发。”
闫安也道：“不会吧大头，跟俩女孩儿打球不会把你累成这样吧，话都说不匀实了。”
“我哪是累的？我那是让林高远给我气的！”王楚钦愤愤地喝了一口水，“我要进攻，他偏让我防守；我要退台，他就在后头堵我路。之前还跟我说什么我俩报名男双比赛不一定打不过樊振东和他搭档，我瞧着别说能不能够上人家了，不一轮游都是好的！”
“可能你俩那点儿默契都消耗在刚才猜手心手背上了。”闫安和方博被他笑得不行：“消消气儿吧大头，你回头看看，更气的在你后头呢！”
王楚钦听了他俩的话回头一看，正好看见孙颖莎和林高远王曼昱站在球台边说话。
孙颖莎：“你们俩有没有打过混双呀？”
王曼昱：“打过，但是次数不多，因为平时很少有人练混双，所以没怎么有对手。”
孙颖莎：“我原来在省队的时候，教练都是让队里的左手和右手灵活配对，以便于选出最默契最能出成绩的组合。或许咱们也可以这样。王曼，下次你可以跟头哥组合一下，我和林高远配一配试试，看看咱们打得怎么样。配合得好的话说不定下学期的混双冠亚军咱们也都能拿到呢！”
“嗯……”王曼昱和林高远表示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跟谁搭档倒是其次，主要是这样真的可以选出彼此打法适配的组合。每个项目的冠亚军可都是有奖金的，数目还不小，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莎莎，你说你要和谁配？”王楚钦黑着脸走了过来。
林高远吓得赶紧拉着王曼昱走了：“好说，好说，以后咱们再商量吧哈哈哈哈。那什么，别忘了一会去吃饭，我和小鱼先去店里等你们了啊！”
夕阳西下，王楚钦和孙颖莎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王楚钦还在生气，跟林高远打了个电话说他们今天不去吃饭了。
电话那头林高远的声音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哦，没关系，下回你们有空了随时喊我，我和小鱼一定马上带着钱包前去奉陪。”
“头哥——”孙颖莎探着身子去看王楚钦的表情，“你还生气呐？”
“没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王楚钦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昭示了他的口是心非。
他步子迈得很大，孙颖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两个人一快一慢，中间渐渐地就拉开了近两米的距离。
王楚钦一声不吭地在前面走，孙颖莎就委屈地跟在他后面，这样走了几分钟后，王楚钦发现孙颖莎落后了自己太多，便停下来等她。
孙颖莎见王楚钦转过身冲自己伸出一只手，以为他原谅自己了，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把手塞进了他的手心。
但王楚钦也仅仅是牵着她而已，表情和刚才完全没有变化，也还是像刚才一样沉默不语。
“头哥，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都行。”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什么换搭档的话了。”
“没事。”
“你今天不让林……王曼他们请客，以后他们会不会不承认还欠我们一顿饭呀？”
“不会。”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啊，就不能多给我说几个字吗？”
“可以。”
两个人就这么一问一答地回到了家。
进了大门，孙颖莎故技重施，换了鞋就跑到王楚钦卧室门口堵着不让他进。
“哥哥，我下午是开玩笑的，真的。我以后只和你配混双，才不跟林高远配呢。他……他普通话都不标准！我俩沟通肯定有障碍的！”
王楚钦听到她强行找的这个理由，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了，你笑了！”孙颖莎抱着他的胳膊晃，“笑了就是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我没生气。”王楚钦收了笑意，还是淡着那张脸。
孙颖莎靠在他身上唧唧歪歪：“哥哥，你说吧，到底怎么样才能消气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貌似动摇了：“真什么条件都答应？”
孙颖莎点头如捣蒜：“真什么条件都答应！”
“好啊。”王楚钦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了最石破天惊的话，“那你来陪睡吧。
其实他从孙颖莎一开始跟他解释的时候就不怪她了，也没有真的生她的气。混双搭档又不是人生搭档，只要能取得比赛胜利，偶尔换一下人也不是不可以。
他只是不想她身边出现别的男性而已，林高远也不行。所以当他听到她主动说想和林高远配混双试试的时候，心里有一点点不爽。
只有一点点。
至于后面孙颖莎对他又是缠又是哄，他觉得自己难得见到她这个软趴趴的乖顺模样，就存了私心想多看一会儿，多听几句她跟他说的好话，也就一直板着脸装成还在气头上的样子，还故意说出“陪睡”这种话来吓唬她。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孙颖莎居然在思考了两秒钟后，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就往他房间里钻。
王楚钦连忙伸手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拎小猫似地从屋里拎了出来。
“我也是开玩笑的，你还真去啊！”
孙颖莎勾着脑袋用一只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你说这样你就消气的……”
“这么好骗，小心哪天被骗的渣都不剩。”王楚钦把她揉进怀里，“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和别人搭档了，只有我才能看住你。”
“嗯，我不和别人搭档了。”
“以后咱俩一直搭档，各方各面的。”王楚钦的声音越发柔和起来，“只有我和你，只能我和你。”
“好。”
孙颖莎回屋后，王楚钦赶紧进了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好险啊好险，刚才她要冲进来的时候，自己差一点就没忍住。
其实要说起来，这种事情对于小情侣来说再正常不过，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王楚钦也不是没有设想过这件事，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柳下惠，软香温玉在怀的时候，又有几个能克制住自己不心猿意马呢？
但他想再等等，再多等等。虽然在法律关系上他和孙颖莎十分突飞猛进，但在感情层面两个人毕竟才刚刚互通心意没多久，他不想因此而吓到她。
至少要等到她真心愿意的时候，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被他连哄带骗。
孙颖莎回到自己卧室独自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过了没多久，一阵敲门声把她还在九霄云外飘着的思绪唤了回来。
她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外面空荡荡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遥处王楚钦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地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住在我对面的可爱小美女收”。
孙颖莎捡起纸条，回到桌前后她才发现这张纸是从他们的专业课本里撕下来的空白笔记页，纸条边缘还有没撕干净的角标，上面印着“基础物理”。
打开纸条，里面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长篇大论，而是只简单地画了一个：(^з^)-☆
再翻到背面，上面还写着：小纸条1/100
“噗，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还吐槽别人用颜文字。”孙颖莎拉开右手边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错啦哥哥，这是第二张了哦。”
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张淡蓝色的便利贴，就是上午他们在图书馆传的那张。
她把手里的纸条放进去，然后满意地看着里面并排的一白一蓝。
“美好的开始。”孙颖莎把身子往旁边一歪，顺势躺到床上，把那个小盒子高高地举在眼前，挡住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略微刺眼的灯光。
“最美好的开始。”
